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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又再劝道:“劝汝休做那伤天害命之事,损子孙阴德。”
白灼仰天一笑:“一个已经害了七条人命的人,叫我别杀生,你不觉得可笑吗?”
诸葛亮垂头一叹:“是亮兴汉心切,顾犯此大错,亮对不住文长,但亮绝不容此景再现。”
说罢诸葛亮站起身来,羽扇一横,做出一副战斗姿态。白灼看到却笑了起来,小孩都知道诸葛亮是个文官,又能有几分战斗能力。
白灼前进两步一发高踢腿踢向诸葛亮头部,但万万不曾想到,诸葛亮反应神速,左手一把稳稳接住这发鞭腿,右脚猛然一击踹中白灼肚子,将其踢出两米多远。
白灼吃痛,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沫:“该死。”
白灼白瞳光芒大作,四面玻璃围绕着诸葛亮缩小。诸葛亮眉目一凝,双手捏起法决:“奇门·火。”顿时诸葛亮四周火焰大作,猛烈的烈火炙烤着玻璃面,不过玻璃棱镜却没任何损伤。
诸葛亮再次捏起法决:“天遁术·极火。”火焰融汇成一条火龙,顺着诸葛指尖方向狂涌,与棱镜撞在一起,接触一瞬间,棱镜便起了裂纹,随后噼里啪啦地炸裂开来。
白灼也是没有料到,被火焰击退了数步,手中七星灯也掉落在地。而诸葛亮看准时机,又命令火龙调转方向,直奔七星灯而去。
“不!”白灼大吼,瞬间三层棱镜挡在七星灯之前,不过也只阻挡了几秒时间便支离破碎。
白灼此刻已经红了眼睛,谁都不允许破坏这最后一丝生的希望。白灼大喊着,眼里的白光再次大盛,而这次,白光已经亮如白昼,整个房间都被白色填满,非鱼和夜星穹眼睛都睁不开。
无数棱镜堆在了七星灯之前,破开一层再生一层,无穷无尽。白灼已经放弃了一切他也赌上了一切。可火龙势头却未见缩减,白灼大喝一声,白光也是更加汹涌,可谁也没发现,白灼眼眶周围的细胞开始渐渐变成了白色的结晶,还大有扩散之势。
白灼见防守无效,干脆化为进攻,无数小棱镜带着锋利的刃飞梭而去。诸葛亮收回双手,再次捏出法决:“一手化阴,一手回阳,合阴化阳,天地奇门,开!”虚空一张旋转的八卦图出现,将所有棱镜都改变了轨迹,跟随着八卦一起旋转。
白灼一边对着诸葛亮施压,一边慢慢靠近七星灯。诸葛亮自然不答应,左手的画圈一指,阴的部分就飞了过来,还带着成千上万的棱镜。
白灼死咬牙根,不断激发自己的能力,稳稳的压过了阴。但结晶化速度越来越快,眼窝这基本已经全部结晶,眼球也被冻结,意味着白灼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
拿到七星灯后,不知是喜悦还是为了胜利,光芒再次更盛,而这次没有出现新的棱镜,反倒是诸葛亮那片空间犹如镜子般破碎,诸葛亮瞬间破功,跪倒在地,七窍流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灼怂拉着身子笑了起来,但显然到了极点,一口口鲜血吐了出来,而此刻,白灼四分之一的脸都已经变为白色结晶。
白灼,就这么拿着七星灯,脚步一步一拖,缓缓走向出口,而一路上,都能听到他虚弱的笑声。
“跟…跟上此人,休让他做害命之事。”诸葛亮撑起身子,声音微弱,夜星穹赶忙扶起了诸葛亮,三人也慢慢跟在白灼身后,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两队人一前一后,走上了医院顶楼icu重症病房,按道理医院是不收病人的,三人也不知道白灼上来干嘛。
只见白灼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三人也在窗外观看。病床上躺着一女子,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但此刻已是苍白,脸上插着呼吸机而头上没有一丝头发,正是白灼照片中人。床头柜上放了一小块新鲜的茉莉蛋糕,旁边叠地整整齐齐的一件带茉莉图案的长裙。
“茉莉。”白灼坐在床边轻柔地喊到,夜星穹从未曾见过白灼如此温柔。病榻女人似乎听见呼唤,睁开眼来,可第一眼是诧异,第二眼是怜惜,眼光中有一丝泪光。挣扎着伸出手,白灼赶紧伸手握住。女孩手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此女命弦已断,回天乏力,纵然七星,亦不能救。”诸葛亮也是惋惜的摇摇头。夜星穹心中百味杂陈,他一直以为白灼是个疯子,憎恨自己家族的宿命,为了因果寻求救命之法,没想到却是有情之人。
白灼唇微启,第一声竟因为太微弱而没发出来。接着才说道:“茉莉你别怕,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你看,你看……”白灼声音在颤抖,给女孩展示了七星灯,眼泪大滴大滴地滴落在茉莉手背之上。
茉莉睫毛微微抖动,竟挣扎着坐了起来,自己摘了呼吸机靠在白灼身上:“小…白,再带我去一次长椅可好。”气若游丝,身体冰凉。
白灼眼泪已经聚成溪流,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愿去想,颤抖着手抱起茉莉,步伐却变得稳健。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医院一旁花园的长椅上,而白灼的那张照片,正是在这里拍的。
那时白灼是个年少的天才,那日看见一个如茉莉花般恬静的女孩,穿着带茉莉花的白色长裙,坐在长椅上吃着茉莉花味的蛋糕。此女正是茉莉,而白灼被这个身影吸引,悄悄趴在草丛对她拍了张照片,谁知快门声惊动了少女,不过茉莉没有怪罪,反而遥白灼一起吃蛋糕。就如此,这个女孩住在了白灼心里,而也是此时,白灼爱上了蛋糕,也爱上了这个女孩。
茉莉已经无法自主坐着,只能倒在白灼怀里,女孩没有说话,嘴角却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白灼眼泪不住的流淌,一只手都开始擦不过来流出的泪水。
“不要哭小白,我知道你祖上命运后,就决定与你一起,只是没想到,我却走在了你的前面,生日快乐小白。”茉莉声音越发微弱。
“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白灼终于大声哭泣了起来,曾经阴狠如蛇的男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哭的像个孩子:“我真的…真的尽力了,求你不要死…求你,哇…………”
茉莉再次绽放了一个茉莉花般美丽的笑容:“这辈子…我很庆幸能遇到你,小白…我…爱……你………”我爱你三个字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女孩走了,带着如花的笑容。
“哇………”白灼大声哭喊起来,不断地抽咽着:“如果这就是白家人的命,那我…白灼!接受这种命,但是苍天你还有眼的话,下辈子,请你让我再遇茉莉。”说完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自己生日那一刻的到来,或者说死亡的到来。
夜星穹也觉得眼睛湿润了,白灼的疯狂,白灼的算计,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如茉莉花一样的女孩。他为了茉莉,赌上了一切,牺牲了一切。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生日的时间一过几个小时,白灼一动不动地坐了几个小时,死亡依然没有降临。
白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哽咽,缓缓睁开眼看着平静的周围,眼神充满了绝望,对天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为什么啊!”
诸葛亮眼神一亮,惊呼道:“白家的因果,断了。”
夜星穹也是充满酸涩望着天:“白灼曾是最渴求希望的人,他疯狂,他甚至拼命都想抓住那最后的希望。然而你却到最后都给他绝望,就在他也放弃希望的时候,你却再次给了他希望。”
白灼望着怀里的女孩,苍白一笑:“眼中释放了耀眼的白光,无数棱镜飞舞组合起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像搭建雕像一样,紧紧包围着两人。
夜星穹看白灼似乎想殉情赶忙喊道:“我姐姐在哪?”
白灼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他办公室的位置,再次强化了力量,棱镜们一块接一块连接起来,严丝合缝。而白灼的结晶化也在不断地扩散,直到最后白灼完全结晶化,整个成为一座白色的冰雕棱镜也化为了一个保护罩,将二人围在其中。里面的空气杂志全被去除,静的不会有一丝风吹,就像冻结了一块时间,两人拥抱在了那里,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