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与不杀

　　宵禁之城，格外寂静！
　　经历了一天的颠簸，又是一番斗，着实有些累了，能泡个热水澡，着实舒服极了……
　　“水温如何？”赵小贝泡在大木桶里，龙灵儿在外给他加热水。
　　“水温正好！灵儿姐姐，你也进来一块儿洗啊！”小贝如鱼得水般的欢腾。
　　“小弟啊！以后姐姐也不能和你一起洗澡了！你早已到了束发之年，转眼都十岁了。以后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洗澡这种小事，自然要自己解决比较好啊！”龙灵儿细心地梳理着小贝垂在木桶外的长发，慈爱得像个老母亲一般。
　　“那我宁可永远不要长大，这样我就能永远和姐姐在一起了！”赵小贝嘟着嘴巴，仿佛生气了。
　　“哈哈哈……”龙灵儿他逗笑了，笑意里面带着几分惋惜，一边梳洗着他的头发，一边娓娓道来，“说得么傻话，年年岁岁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你看我当年和你差不多高，如比你高出一尺有余。看爹爹，如两鬓之间，已多了些许白发。”
　　“那我们是不是也快要老了啊？”小贝怅然若失地看着这漫屋水汽。
　　“哈哈，小弟，都怪我对你太宠溺了！”龙灵儿挥手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已过束发之年，过几年就是弱冠，就要娶妻生子了，怎么还是如此这般么也不懂？年华正少，要到古稀之年，怕还要好久，好久！”
　　“我不要结婚生子！我要跟灵儿姐姐在一起！”赵小贝在水里扑腾着，颇为不满！
　　“小贝！闹！”龙灵儿也不生气，仿佛是如同一个慈母般充满怜爱，“慢慢你就明白了！”
　　灵儿站起来，从屏风后走出来，有些疲惫地躺倒在自己床上，抬头望着房顶，着武功招，着镖局里的事，着小贝都这么大了，却连男女之都不道，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来！”灵儿嘱咐着小贝。
　　赵小贝实听话，尤其是龙灵儿的话，他总是唯命是从。
　　夜深了，窗外只有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枝头之蝉的鸣叫。
　　楼下传来伙计吹蜡烛的声音，看来伙计，是按照自己说的，拾毕了。
　　“灵儿姐姐，你睡了吗？”赵小贝躺在自己床上，侧头看着不远处的灵儿出神。
　　“没有啊！”灵儿叹了口气，“小弟，这我带你出来，本带你在繁华都市，有玩有闹，看烟，听小曲，吃糖人，划小船……没到所到之处，却尽是萧败景，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啊，灵儿姐姐，我能和你出来玩，我就开心啊！”小贝在微弱的烛里，眨巴着眼睛，实是个乖孩子。
　　“日之事，尽是杀杀，不道会不会吓到你。”龙灵儿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危，而是担心会不会吓到小贝。
　　“舞刀弄枪，刀剑相。在庄里见过不少，倒是不会害怕。”小贝了个哈欠，眨巴了几下眼睛，“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么事？你说来听听。”
　　“灵儿姐姐，你为何不杀日午时那个糙汉子，而对这两个当兵的斩尽杀绝？”
　　“小弟，你能问我这些，我倒着实有些欣慰。”龙灵儿委婉一笑，“这就关乎到了，杀与不杀的准则。”
　　“杀与不杀？还有准则？”
　　“年少轻狂，不杀；作恶多端，该杀。一时冲动，不杀；死不悔，该杀。财迷心窍，不杀，不忠不孝，该杀……”龙灵儿将自己多年总结的经验，一股脑地说给小贝听。
　　“啊……”小贝听着，哈欠，“灵儿姐姐，你说的如此之多，我也记不齐全啊！”
　　“小弟，以后等你闯荡江湖，不用我说，你都道了。”灵儿也了个哈欠，“天中午那糙汉子，只是因为师门屠，无处谋生，走投无，适仗武欺人，实则本性不坏，未伤天害理之事。而晚上这两个当兵之人，却是见色起意，意图侵害，尽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是该杀……”
　　“呼呼呼……”
　　困意满敌，灵儿还未说，赵小贝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
　　“呵…睡得但是挺快。”
　　龙灵儿站起身，帮他盖上子，看着他留着哈喇子的甜睡姿，甚是欣慰。
　　“这些道理，杀与不杀的准则，哪里要我和你说道，以后你自会明白。”
　　“可是我又多么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那样你会永远快乐，永远都是我的小弟！”
　　龙灵儿，吹熄蜡烛，躺在床上，正欲入睡，忽然听得房屋之上似有动静……
　　“此乃宵禁之城，夜晚屋外怎会有人？”
　　灵儿慌忙屏息细听，那声音似乎又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一般。
　　龙灵儿顿时睡意全无，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睁大了双眼。
　　发现屋顶角落之处，撒下半缕月，此时居然慢慢地消失了！
　　“房顶有人！”
　　龙灵儿大惊失色，他们的一举一动居然房顶之人全部看在眼里！此时蜡烛熄灭，室内全然黑漆漆的，那人适将瓦片轻轻盖上！
　　也不道那人在房顶已有多久，龙灵儿这样的一顶级高手，居然没有注意到那人的气息，可见此人轻功非凡！
　　龙灵儿蓦地起身，一把推开窗户，站在窗台，纵身一跃，纤纤玉手轻搭房檐，稍一用力，如一只蜂鸟，跃上房顶。
　　月明星稀，蝉鸣夏夜。偶有一缕微风吹来，却无半丝凉意。
　　灵儿站在房顶之上，此楼高，个容城尽眼底，却不见一人踪影！
　　龙灵儿走到角落之处，借着月，只见这布满灰尘的房顶之上，实有一片瓦略显干净，上边还有晰的之印！
　　“是有人啊！”龙灵儿蹲下身，揭开那瓦片，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去，屋内之景居然一览无余！
　　“他娘的！”龙灵儿忍不住破口大骂，“居然有人偷窥！竟能看得如此晰！”
　　但是环视四周，哪里有一人身影！
　　“此人轻功必是十分了得！我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如此身手，不是敌是友！让我逮到这小贼，必定千刀万剐！”
　　“罢了罢了！小贼已跑，我不要为了这无耻鼠辈，独生闷气，那就太傻了！”
　　龙灵儿从房顶之上纵身跳下，如蜻蜓点水，轻点窗台，站稳身形，轻飘飘地落在室内。
　　素手轻捻，将子撕成几块布，在一起，穿过房梁垂下，遮住床体，适躺在里面。
　　黑夜之中，高楼之巅。
　　一个黑影匍匐在墙壁之上，仅一只手攀着墙壁窗沿，却是稳稳当当，悠然自在。
　　只听没了动静，这黑影，方手上用力纵身一跃，跳上房顶。。
　　“本小爷也算是见过不少女子，不曾日竟差点栽在此人之手。”那黑影轻轻拍了拍黑袍上的灰尘，“这般如玉胴体，乃间罕有！也不枉小爷我里追踪。”
　　那黑影抹了下鼻子，如影似风，一跃数十丈有余，转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