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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懵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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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喔……”
  公鸡对着林凡做出战斗姿态,眼前的人类打扰它的休息,还差点伤害它心爱的鸡冠,简直不可饶恕。
  “哥哥!小心!”林雪看到林凡呆若木鸡,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急忙开口提醒。
  林凡诧异的看着眼前怒火滔天的公鸡,他感觉自己好像惹祸了,拿起手上半截木棍指向公鸡,怕它飞扑过来,神情无比紧张。
  “喔!”公鸡大吼一声,沉稳有力的双脚狠狠的踩着地面,煽动翅膀,朝着林凡位置飞扑而来。
  尖锐的嘴巴直扑林凡面门,煽起漫天的尘埃遮挡住了林凡的视线,无法看清。林凡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挥起手上的半截木棍,盲目的扫向前方,没有任何章法。
  噗!
  公鸡的利爪与木棍接触的刹那,林凡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木棍传到手臂上,震的他整个身子颤抖不已,急忙丢掉手上的木棍,拔腿就跑。
  “唉呀!不好!”林雪看着着急,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怎么办才好。
  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若有若无的笑意出现在他那长满褶子的脸上,神色荡漾,让人感觉他非常猥琐。老者没有想帮助林凡的意思,林凡刚才的话把他憋了个半死,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甘心。
  “饶命啊!”林凡一边跑一边喊着,他根本就不是公鸡的对手,一人一鸡在院子里相互追逐,林雪看的慌乱,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扔,有那么一两颗石子挨到了公鸡身上,不痛不痒,公鸡完全就把林雪无视了,它认准了林凡,不把林凡逮到不会罢休。
  “哥!快跑……”
  “该死的大公鸡,别伤害我哥哥……”林雪见自己的攻击没有任何效果,握紧小拳头威胁公鸡,扬言要把它吃了。
  林雪跟在公鸡后面,林凡在前面跑,公鸡在后面追,两人一鸡相互追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玩耍。
  “放了我吧,我不吃你了……”林凡快哭了,这该死的公鸡就是揪着他不放,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合身,跑起来就好像身后有一条尾巴一般,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剁烂了,剁出一个个破洞。
  “老爷爷救我!”林凡奔向阶梯,卖力的跑着,他刚才有那么一弊,刚好看到老者站在房屋外面,看着自己。
  “老……老爷爷救我!”林凡感到身子很难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老爷爷,公鸡在追我……”林凡跑到老者身子后面诉苦,心有余悸,抬起头看向阶梯位置,满脸惊讶,公鸡不见了,刚才明明就跟在自己身后。
  “哎哟!我的娘亲唉……”老者看着林凡忽然发现了什么,满脸痛惜的看着林凡,不,是看向林凡身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会破了这么多个大洞?你才穿还不到一天就这样啦!”老者恶狠狠的盯着林凡,把林凡心里直盯起了毛,感情这老爷爷还不知道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啊。
  “对不起,老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林凡看着老者的神色不似作假,看来他很爱惜自己的衣服。
  “你要怎么赔我?”老者装作一脸难过的样子,林凡摸了摸鼻子,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老者有些尴尬,怎么赔,自己身上连锭银子也没有,最值钱的果实在来的路上就弄丢了。
  “呵呵……那个,老爷爷,你家有针线不,我给你缝补一下。”林凡断定他没有针线之类的东西,他先前就发现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有一个大洞,如果老者很爱惜自己的衣服早就缝好了,而且还有这味道……
  “你会缝补衣服?”老者看着林凡相当怀疑。
  “你有针线?”林凡有些不淡定了。
  “针线嘛……我当然没有,不过我有这个。”老者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根麻绳。说是麻绳又有点不像,倒像是某种植物类的东西编制而成,似草,又似藤条。
  “这么粗?”林凡小手比划着,这东西怎么缝补。
  “怎么补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只有这个。”老者不依不挠的看着林凡,一脸认真。
  “哥!不要管他,他分明是欺负你。”林雪来到了林凡的身边,恶狠狠的盯着老者,跟着又道:
  “谁会拿绳子缝衣服啊!”
  “谁说绳子不能缝衣服的?”老者看着林雪吹胡子瞪眼,抬起头看着天空道:“古人云,那时候没有针线,就是用磨尖的骨头穿过眼的,然后用野兽的皮毛搓成缝,眼下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针线,难道让我去给你们捉野兽?我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惊吓,有根绳子就很不错了。”
  “你不是有火吗?野兽都怕火。”林凡听着老者的话很不相信,圈养的公鸡和兔子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仰慕这老者的风光,还是他太帅气被吸引过来的?
  “对呀!你不是有火吗?还有屋内的兽皮……”林雪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老者,对林凡的话极为认同。
  “火不多了,还有一点点……”老者被二人看的有些不自然,吞吞捂捂的开口。
  “鬼才相信,没有火你吃的是什么,难道你不吃熟食,吃草吗?”
  “我……”老者哑然失笑,竟不知如何开口。
  “我看过一本典籍,里面有一段话记述古人如何钻木取火的故事。”林凡开口,跑到屋内,不一会取出一块木板递给老者,然后又跑进屋子取出一块瘦骨,老者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板很是眼熟,正思考着在哪里见过,林凡已经开口了:“这是您的床板。”
  “卧槽!”
  老者大声一吼,寒毛乍起,这小子竟然拆了他的床板。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睡觉的床板就这样给他拆啦?
  林凡无视了老者的愤怒,拿起手上的瘦骨朝着老者的床板就捅了过去,嘴里还嘀咕着:“是这个样子……”
  老者看着林凡认真的样子额头冒起丝丝黑线,他脑海里感觉自己刚才被一万匹野马践踏,一万头野猪朝着他的身子拱个不停,不止不休,那场面让他心惊胆颤,浑身哆嗦不已。
  老者无力的放下手中的床板,阻止了林凡的动作,看着林凡兄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快要泪流满面,这是被打击到了,心里承受不住。
  “老爷爷,我肚子饿了。”林雪捂住肚子看着十分委屈,期待的看着老者,老者捂着额头望了望天空,拿起手上的床板走进屋内,此刻他很想静静,这二兄妹不是客人,简直就是他的祖宗。
  “嗯!真香!”院子里,一团篙火升起,一名老者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根不知名的长长瘦骨,延伸到篙火的中心,瘦骨另一头串起了一大串野味,都是被人刻意精心挑选的野味,时不时有那么几滴香油低落在火焰里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兄妹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老者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食物,吞咽口水的声音不断传出,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香味扑鼻,让人垂涎三尺。
  老者看着兄妹二人的神色,得意之极。一只大公鸡忽然出现在老者的身旁,一点都不害怕老者的样子,相反还很享受。老者知道公鸡的到来,没有理会,林凡不知所以,眼睛一扫,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生错觉了,他分明看到大公鸡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非常人性化。
  “老爷爷,怎么还没好吗?我快饿死啦!”林雪没有注意大公鸡的到来,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食物吸引了,不断催促着老者。
  “再有一会就可以啦!”老者看着手中的野味,翻转几次之后把野味拿到手上闻了闻,开口道:“这下真熟了,可以开吃了。”
  “嗯!真香啊!”林雪大口嚼着手中的野味,不停的称赞,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
  林凡食欲大动,一滴滴热油顺着口腔滑下,经过炭火的洗礼,本就香气四溢,再加上刚才老者撒了不少香料,更是让人陶醉,饱满的肉丝嫩滑,焦酥,闻着香气就能让人忘记所有不快。
  林凡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烫,一咬就是一大口。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馋虫被食物填充过后发出幸福的满足感。
  “真的太好吃了!”林凡笑呵呵的看着老者,还不知道老者的名字,趁这时候是该问起了。
  “老爷爷,您的手艺棒棒的,您叫什么名字啊!”林凡对着老者开口说道。
  “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老者看着兄妹二人的样子,心里也是大大的满足了一把。
  “我叫林凡,这是我妹妹林雪。”林凡开口,看着老者。
  “我乃天降一神仙,活了上千年,我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美少年,我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护戒使者,我……”
  “打住!说人话……”林凡无语,一个名字有这么长吗?
  “呃!”
  老者有点尴尬,好像自己是有点飘了?
  “我叫……破军,我还有个兄弟叫贪狼。”
  “破军?”林凡摇了摇头道:“破军爷爷,贪狼是谁?”
  “贪狼啊,你以后就知道了。”老者看着眼前的篙火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呜!别抢我的食物!”林雪委屈的大喊,把破军和林凡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原来是大公鸡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林雪的身旁,把林雪手中的食物抢了过去,简直就是虎口夺食呀!
  “该死的大公鸡,你别跑,别让我逮住你,要不然我把你的毛扒光。”林雪站起身子朝着大公鸡追赶,大公鸡在林雪的面前不停的摆弄着身子,就是不让林雪碰到,都快把林雪气哭了。
  “喔喔!”
  大公鸡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倒像极了一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得意非凡。
  “破军爷爷,您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你不害怕吗?”林凡看着身后寂静的森林,深处偶尔有虎啸声音传来,惊声阵阵。
  “我不害怕,小花会保护我呢。”破军看着林凡,指了指树梢下打盹的大公鸡。
  “小花?就它?大公鸡?”林凡一愣。
  “对啊,你先前不是试过了,你打不过它吧。”破军脸上露出笑意,打趣的看着林凡。
  “好啊,原来破军叔叔一直看着,都不来救我。”林凡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
  “好了,吃饱了就早点睡吧,林凡,这个你拿着,把它吃了。”破军从兜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林凡,夜色中看不清楚真实的样子,黑漆漆的。
  “这……这是什么?”林凡看着手中的药丸有些紧张,因为有一股酸辣的味道传了出来,像极了臭豆腐。就连烤肉的味道都被掩盖住了。
  “这是一颗丹药。”看着林凡极为认真,然后又道:“这是一颗培元丹。”
  “培元丹,什么是培元丹?”林凡疑惑的问道。
  “培元丹,是一种固本培元的丹药,改变人体的杂质,增强体质,恢复体力是十分有效的。
  “哦!”
  林凡张口就把丹药吞了下去,进入口腔瞬间就感觉有一种异香充斥在整个口中,丹药入口即化,顿时感觉自己身体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功效立竿见影。
  “破军爷爷,这丹药真好吃!”林凡感叹,他感觉自己吃了丹药之后,身子好多了。
  “是吗?”破军看着林凡眨了眨眼睛,朝着林凡的脑袋伸手摸去,暗道可惜:“这一颗丹药还不足以让你的伤完全好啊!”
  “都去睡觉去吧!睡醒了就好了。”破军看着林凡,意有所指。
  “嗯!”
  “哥哥,能不能让破军爷爷给我弄一件新衣服啊,这衣服又臭又大,人家怎么穿嘛……”
  “好,我明天跟破军爷爷说一声。”林凡无奈的道。
  “哥哥,这床怎么缺了块木板,你往里面挤挤……”
  林凡……
  海陵城一侧边界,如往常那般,几名探子在警戒,距离大战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出现,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之心,毕竟出城的路有三条,他们只负责其中一条,而他们都认为林剑不会走这条道。
  “见鬼了,都过了七天了,林剑怎么还没有出现。”一人靠在身后的大石头下,懒洋洋的开口。
  “谁说不是呢?害的老子每天都在这里喝西北风,城里的小娘子们我都快忘记是什么味道了。”另一人嘴里叼着根杂草,无奈的道。
  “我听说海陵城被魏家当权了,城防事务都被他们揽过去了,老子真特么心里不甘啊。”树林身后走出一名男子,脸色很是气愤。
  “屁!”
  先前第一个开口的男子说道:“老大不是说了吗?会安排我们的人接管海陵城。”
  “可海陵城毕竟是皇室的天下,我们这样会有不妥吧……”另一人开口。
  “有什么不妥,也不看看我们身后是什么势力,只要那个人同意,整个海陵城都是我们的。”说话的男子站在两人中间,看得出他对口中的那个人十分崇敬。
  “兄弟们,你们说这林剑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还在城里,还是出城了,我们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事啊。”一人开口,心里十分不愿,看着魏家人在城里吃香喝辣的,自己却要挨苦受冻,想着城里酒楼里面的美食,再看看手中的干粮,瞬间没了食欲。
  “再等等,上面很快就会传出消息,现在整个海陵城去京城的路被我们堵死了,只要林剑还在海陵城内,挖地三尺也能把他找出来。”
  几人不咸不淡的交谈着,不一会儿,困乏之意到来,三三两两的散去,轮班换守。虽然几人都是聚灵期的高手,但总是要睡觉的。
  夜色阑珊,林中深处一缕青叶随风飘落,像极了一根羽毛,树梢上,一团黑影降落,不荡起一丝摇摆,那是一个蒙面男子,身着夜行衣,整个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极为深邃,布满沧桑,看着距离不远处的一名守卫,煞气一闪而现。
  黑衣人正是林剑。那日,被追杀,慌不择路奋勇而逃,逃过重重追捕,身上灵力忽竭,逃到一户猎户家里,隐藏自己的气息与猎户独居两日,不为人知道,休养两日,身子略有好转,不敢抛头露面,掩人耳目出来打探消息,消消寻找纳兰玥等人的行踪,知道林萧死在度化崖边,纳兰玥及两个孩子失踪,悲愤欲绝,曾好几次想大开杀戒,但是一想到纳兰玥母子可能未死,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就忍下了,接连几日,一直在城外郊区寻找,踏遍了山川大地,也没能找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海陵城,寻求师傅的帮助,他还不知,师傅派出的两名师兄已经遭遇不测,要是知道还有一人被捉,他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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