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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琼领瓦岗五虎到了四明山下,恰瞧遇见杨人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怒道:“谁来与我擒杀此逆贼。”言未绝,四位太齐出,叔宝挺枪战,这四位太把叔宝围在核心,叔宝一杆金枪,丝毫不落下风,连斗三十合,不分胜负,恼得杨挥动囚龙棒杀将过来,单雄恐叔宝有失,率领瓦岗五虎抵住杨,混杀多时,叔宝枪挑了四太,和五虎围攻杨,杨老当益壮,两棒上下纷飞,瓦岗军渐渐不敌,大败亏输,杨见四太战死,不敢追击,下令兵,日隋军虽胜,却折了四太,杨伤心不已,厚葬四太。
次日,王君可提青龙刀阵,隋军大将魏文通提刀来斗,二人皆似关公,众人以为是兄弟二人,阵前两人不答话,挥刀马,只一合,君可虎口大开道:“不好,好大的力。”便拨马败走,文通紧追不舍,眼看王君可要背后一刀,单雄领着瓦岗三虎,急忙抵住,君可马战,五人将魏文通团团围住,从辰时直战到午时。魏文通虽勇猛过人,终双拳难敌四手,照尤俊达奋力一刀,荡开阵脚,狼狈败走,五虎将见隋军来援,不敢追赶,得胜寨。
第三日,那魏文通昨日战败,杨斥责,心中不服,领着尚师徒、新文礼来阵,此时那雄阔却引兵来抵,也不互通姓,文通本是心中憋屈,道来个送死的,斩了解解气,挥刀来砍阔,阔也是急性人,不由分说,提双斧徒来斗,不到十合,尚师徒、新文礼见魏文通气喘嘘嘘,急忙催马助战,这雄阔徒力敌三将,斗了八十,不分胜负,直战到傍晚,四人都占不得便宜,文通遂喊罢战,四人营后,昏睡过去,无力战。
第四日,伍天锡昨闻阔讨不得便宜,遂提混金镗来隋军前阵,这杨见诸将默然不语,欲去请那天宝将和罗少,只见一老将领着一大汉,来到杨处,原来是驻守登州的总兵曹延平和骁卫大将军来护儿,这曹延平擅使双枪乃是四绝中第二绝,来护儿使一条大铁枪重二十斤,是四猛中第三猛。杨大喜,遂命曹延平迎敌。曹延平挥动双枪,不等天锡答话,便刺来,天锡提镗应战,一连二余合,杀得天锡大汗淋漓,这曹延平的枪法,师承祖上城王曹彰戟法,两条枪神出鬼没,虽然天锡力气远大曹延平,奈何曹延平能巧化劲。杀得天锡大喊稍息,曹延平自时冷笑,亦不为难,各自阵,不出战。
第五日,那来护儿见曹延平退敌立了一功,自提大枪,来战反王,那叔宝来新一义子,秦用,年方十,生得唇红齿白,使一柄人面瓜铜锤,乃是隋唐四猛第二猛。那日见来护儿寨前挑衅,遂对十八路反王大帅义父秦叔宝道:“父帅莫急,待孩儿去他狗命来。”叔宝大喜遂令出马。阵前,来护儿见敌阵来了个娃儿,大笑反军无人,惹得秦用大怒,舞动铜锤来战,来护儿挥枪抵住,二人马,战到一处,连斗八十余合,未分高下,来护儿暗暗吃惊,心想这大隋除了天宝大将,竟有个娃儿与自己力气相当,大喊:“罢了,罢了,胜你个娃儿,何足道哉,你们就此作罢。”言罢,虚晃一枪,乃自撤退,也不来见杨,径投燕山去了,后来三征高丽不胜,郁郁而终,这是后话。
第日,众反王率领大军一同来到四明山下,众反王按耐不住,提议攻隋军,直捣龙舟,推翻昏君。于是反王众军杀奔隋军大营而来,不料燕山罗少单人独骑,在隋营前待敌,枪反王道:“哪个不怕死的,来一决胜负。”气的反王阵中,沙陀王手下的大帅张延高,一催腾黄马,掌中一抖钩镰枪就上来了,马一合,罗成击飞钩镰枪,狼狈败退。恼的烟尘领袖杜伏威,挥八十斤方天画戟便来砍罗成,罗成不慌不忙,举枪一挡。“咣”的一声,伏威兵差点脱手,大不好,马便走。惹得三路反王小梁王萧铣、济宁王王薄、江王沈法兴大怒,各绰兵,前来夹攻罗成,罗成大喝一声,长枪一摆,叮叮咣咣,三位反王虎口大开,武全飞,大败亏输,帅秦琼义子,秦用舞动双锤,来战罗成,罗成挺枪站,马一合,当的一声,火星四射,罗成赞叹好。问:“来将何人?”秦用道:“大帅秦叔宝之子秦用是也。”罗成暗想:“这表哥何时有这么大的孩儿了,逗逗他,不可伤他。”秦用挥铜锤与罗成战到一处,罗成见秦用力气非同小可,不与他硬碰,使了罗家十四枪,宛如鸟朝凤一般,那秦用力气虽大,却碰不得罗成豪,战多时,累得不行,大少歇,罗成大笑,道:“娃儿你吧,待武义精熟,来一战。”秦用灰溜溜拨马营。后面又来几员大将。罗成连胜反王三十员大将,吓得众反王面面相觑。此时锋官伍云召,大败杨锋队刚,伍云召催开里银河一点白,一抖掌中白虎杀枪就来到两军阵前。勒住坐马,瞅瞅罗成:“罗少,我伍云召要冒犯了,我闻罗家的枪年久了,得说如雷贯耳,皓月当。天一见果然不虚传,我伍云召愿在公爷面前领,我要斗胆奉陪三合!”罗成一听是伍云召,说:“伍帅,我也久闻大,伍家的枪法天下闻,我罗某不是对手,请帅多有担待!”“罗公爷,不要客气!”两个人谦虚一番,各催坐马,第一个照面谁也没动手,罗成要看看伍云召怎么进招;伍云召也等着要瞅瞅罗成,两个人都藏着一个心眼儿。马一过,拨马来可就是的了,他拿枪引他,他拿枪引他,得十分稳重。两边的明白人都点头钦佩;这俩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呀!两个人你来我去,马盘旋,一直战到二余合,罗成觉着有点吃力了,云召拨马跳出阵中道:“罗少,你连胜十八将,我胜之不武,那昏君杀我伍家满门,罪大恶极,罗少乃是将门之后,怎可助纣为虐。”罗成道:“伍云帅不,父命难为,此番乃家父遣吾来驾,小将亦想试探众反王实力,并未伤他等性命。只是众反王连小将都胜不得,如何敌得过那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既有伍帅这样的英雄在,那小将自燕山去了。”言罢,拨马投东,燕山去了。
第日,那隋炀帝闻罗少叛逃,大怒遂命成都出马,成都领旨,提镗上马,杀上出龙舟,来到四明山下,大喝道:“无草寇,怎敢抗拒圣驾!”众军飞报上山,伍云召闻报,遂手执长枪,与雄阔、伍天锡一齐杀下山来,大道:“奸贼,快快下马死,免我老爷动手!”宇文成都看三人生得凶恶,认得一个是伍云召,大道:“反贼伍云召,你又来寻死么?”云召喝道:“奸贼休得夸口!”把枪刺来。成都将镗一架,两人战了十余合,天锡也把混金镗杀来,三人又战十余合。阔见二人战成都不下,就把双斧杀入,成都把镗迎住,又战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四人自辰时战起,直战至傍晚,那杨却想宇文化及有不臣之心,仗着儿子成都厉害,不如借反贼之手杀了他,以绝后患。就令军士只管击鼓,不鸣金。宇文成都见三人终不肯退,又与他战四十余合,三人虽勇,到底招架成都不住。雄阔料战不过,大喊一声,跳出阵外。云召、天锡见阔走了,便对成都道:“我们日不能胜,你去,明日战吧。”言讫,马就走。
成都不舍,在后追来,追至山,只见裴庆手执双锤,杀下山来。成都上前把流金镗一挡,裴庆把双锤一架,叮当一响,成都挡不住,马便走。裴庆飞马追来。这宇文化及心甚着慌,忙上金顶龙舟启奏道:“臣儿从早晨直战至,腹中饥饿,力不能胜望,主公开恩。”炀帝遂传旨,鸣金军。杨闻旨,长叹一声,只得传令鸣金,成都大败,到龙舟。裴庆见天色晚了,也四明山去。
成都到舟中,扑的跌了一,晕死去了。化及哭救醒来,扶入舱中将养,来启奏道:“臣儿战乏有病,无人退敌,怎生是好?”炀帝闻奏,就吩咐龙舟暂退五十里,问众臣道:“这些反王兵马阻路,如何得退?”夏国公窦建德奏道:“欲退反王,可召太原赵王李霸来,此兵自然退矣。”炀帝闻奏,忙下一道旨意,差一员将官,连夜飞奔太原而来。
不一日,到了太原,唐公得旨,发霸起身,便:“我儿你去,我有一件事吩咐你。”忽又住了口,一想道:“我若说了,是不忠而为私了,你去吧!”霸疑心,起身往佛堂来拜祖母独孤氏,老太太念佛方,便问:“孙儿何往?”霸道:“孙儿因圣旨来召,说有瓦岗寨程咬金立为盟主,会十八路反王,在四明山劫驾,故孙儿去破敌。”老太太道:“你此去四明山,天下人马都凭你,惟有瓦岗寨人马,一个也不得。”霸就问:“这是何故?”老太太道:“有一个帅,秦叔宝,却是你我大恩人。”就将临潼关相救之事,细说一遍,又道:“若没有他,你也生不出来,前去不可撞他。”霸道:“原来有这缘故,怪道爹爹欲言不言,但不那姓秦的是么样?”老太太画上道:“就是这人!那霸一看,只见画上一人,淡黄脸,手执金装锏,三绺长。桌上一个牌,牌上写着:“恩公秦叔宝长生禄位。”看罢说道:“孙儿就记住这秦恩公便了!”当下霸了老太太出来,拜爹爹母亲,同柴绍带了四家将,望四明山而来。
说徐茂公探得李霸前来驾,忽声苦。众王惊问其故。茂公道:“有李霸前来驾,我这里众将无人敌他。昏君拿不成了,只好全自家兵马为幸。赖有一点救星,侯君,你瓦岗,把士带过来。”又暗伯当去路,如此如此。那李霸与柴绍并马而行。王伯当远远的大呼小,立在那里捣鬼。柴绍认得是伯当,忙:“霸贤弟,你慢行,待我前去看看。”遂一马上前,声:“伯当兄,我家四舅来了,你前去,通众将,自己全性命,人头上插小黄旗一面便了。”伯当闻言,马跑去。霸来到面前,声:“姊兄,那人么?”柴绍道:“想是疯的,见我们来,他却跑去了。”二人依然行路,柴绍道:“四舅,那瓦岗寨的帅,秦叔宝,却是我们大恩人,你去不可得罪他。”霸道:“我晓得了。祖母曾对我说过了。”柴绍道:“他力量虽不如你,但他两金装锏却会飞的。我他好朋友最多,你却不可他的朋友,你若了他的朋友,他就飞起锏你了。”霸道:“他的朋友是怎么的?”柴绍道:“他的朋友是有记认的,有一面小黄旗插在头上。”霸道:“既如此,凡有插黄旗的,我不他便了。”两下说定,及行到金顶龙舟,炀帝闻报李霸到了,宣上龙舟。柴绍与李霸见了驾,炀帝传旨,明日发兵与反王战。
说徐茂公得了王伯当的报,连夜下令十家反王的人马,都退在后,四路八方,却上了瓦岗的人马。众将官头上,人分插一面小黄旗,独裴庆不肯插。茂公三相劝,裴庆道:“俺岁行军,如一十四岁,两柄锤之下,了多少英雄,岂怕一个李霸?待我拿他来便了!”遂带一支人马,往山屯扎。茂公令诸将各插黄旗,依令分头而去。又暗嘱叙宝,此番大战,非你莫能当,不可退避,叔宝会意而去。
说李霸离了金顶龙舟,摆锤纵马,往四明山冲来。当头就是秦叔宝,手执虎头枪,腰挂金装锏,大喝道:“来者莫非赵王李岁么?”李霸道:“正是。足下可是恩公秦叔宝么?”叔宝道:“然也。”霸道:“我认得了。”勒开马,往东而跑,叔主随后边来。霸到东边,看见张公瑾、史大奈拦住,头上有黄旗,是恩公的朋友,马转来。叔宝举枪就刺。霸道:“恩公不动手。”说着就往跑去。早有齐国远,李如珪拦住,头上又有黄旗。霸勒马身,又遇着叔宝,叔宝把枪又刺,霸道:“恩公不必动气。”把锤虚架一架,战了几合,遂望冲来,又见是插黄旗的拦住。马又撞着叔宝,假意又战数合。望着四方里冲来跑去,皆是插黄旗的,心下暗想:“为何恩公的朋友这样多?”及马转来,又叔宝阻住,只得又跑开去。
当下叔宝认霸战他不过,心中想道:“待我刺死了他便了!”东拦阻,直到下午时分,李霸心中焦躁道:“这秦恩公也甚不识时务了!我只管让他,他却只管来阻我去路。”催马往而来,见叔宝又在面前,把枪劈向刺来。霸见四下无人,声:“恩公不要来吧!”把一柄锤往上一架,当的一响,把八十斤虎头枪,脱了不去向。叔宝大惊,下马道:“恕小将之罪。”霸也下马道:“恩公休得吃惊,多蒙恩公救我一家性命,生死不忘,岂敢害了恩公?恩公快去枪来。”叔宝走上前数,方望见那枪抛去有数十远,忙去来,拾在手中,犹如弯弓一般,拿来递与霸。霸过,将手一勒,就直了,倒长了一寸。与叔宝,:“恩公上马,追我出去,瓦岗寨,不可出。”叔宝应诺,上马又追出来,四明山去。
霸冲到边,当头裴庆一马迎来。见头上没有黄旗,就把锤来。裴庆把锤一架,大道:“好家伙!”霸又连二锤,庆连架二下,道:“果然好厉害!”马便走。霸大:“好兄弟,天下没有人当得我锤,你能连我三锤,也是个好汉,饶你去吧!”一马冲入营来,正撞着伍云召,雄阔、伍天锡。三人围将拢来战霸。霸大怒,把手中锤一摆,撞着三般兵,当的一响,三人虎口震开,大败而走。可怜十八家反王的兵马,遭此一劫。霸的双锤,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众反王个个舍命奔逃。那倒运的杨,他埋伏一支人马在后山,截住反王去路。不遇了裴庆一人一马,那裴庆了李霸一肚闷气,没处发泄,这杨不识时务,大:“反贼休走!”上前拦住。庆大怒,把锤来,杨双手把囚龙棒一架,豁喇一声,把一条囚龙棒为两,震开虎口,双手流血,大败而走。又众反王的败兵冲下来,不得龙舟,直败登州去了。李霸在后杀来,又亏叔宝拦住,因此众反王得脱逃,各本邦去了。
那李霸在四明山匹马双锤,死各反王大将数员,军士数十万。后来各反王闻了李霸之,无不丧胆。霸杀红了眼,逢人便砸,此时那傻英雄罗上从瓦岗赶来,提着四斤镔铁大枪直奔阵前。李霸见罗士出阵,也拍马迎上前去:“大个子,你么字?”“小瘦子!我罗士,你有劲儿敢碰我的枪吗?”“你来!”霸不屑道。罗士说:“来就来!”说着用了十成劲抡大枪往霸头上来。霸两柄大锤十字叉也用了十成劲往上一挑,两个十成劲碰在一起,就听一声巨响,士的大铁枪震飞出去十几丈远,震得往后退了十几,摔坐在地上。霸大锤也震飞了,坐骑震得倒退十余,霸从马屁股后面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蹲儿。两人骨碌爬起来,各找兵。李霸重新上马,心想没见过这么大劲的,日这个仗有头儿,便说:“来来来,碰,碰碰!”士捡大枪,也说:“好小瘦子!碰就碰!”说着,两人跟前一凑,又战一处。二人如铁匠干活“实凿”,兵碰得叮当乱响,一个马上,一个下,战场上滴溜转,战余合,难分胜负。
论力气,二人不相上下。讲武艺,士却比霸逊色。士武艺是自悟出来;霸却得袁天罡、李淳风的传。霸心想:如此赢不得他。老师曾给我一招“锁骨分筋追命锤”,分他兵,他性命。李霸正主意,罗士一枪奔霸面门扎来。霸两锤叉上举,趁势夹住枪头。枪尖后有八楞鎏金。霸的两锤锁住鎏金。士拽枪三下未拽。霸双锤亦使劲,二人转起磨来,这般下去二人手怕是要废,秦帅急得直跺脚。万分危急之时,只见方,一溜烟尘如飞似箭,那人无铠甲,白马银枪,高声喝喊:“战之人不要惊慌,某家来也!”挥枪跃马直奔李霸和罗士,战马到二人跟前,英雄把大枪举起,抖转银枪,同时喊道:“咳!”这一枪螺旋钻下去何止斤,呛啷啷一声巨响,钻开了大锤和铁枪。罗士跌转后退十几,摔了个仰面朝天,撤手扔枪,背过气去。李霸的马后退了一丈多远,霸从马屁股上摔了下去,撒手扔锤,后脑勺碰地,亦摔昏了过去。双方众兵各自抢了去,混战了一番,你道那英雄是谁?原来是是平王罗艺长子,昔日与姜桂枝所生,唤姜松,字永年,使一条斤丈八神飞亮银枪,姜家五虎断魂枪,独天下,乃隋唐第一绝。因和母亲去了燕山认亲,得了父令,来寻罗成,助罗成驾,解了二将后,不见罗成,便独骑投东角去了。瓦岗众英雄见众反王败退,亦瓦岗不表。
李民龙舟奏闻贼退,炀帝大喜,下旨开舟起行。及到扬州,文武官迎,炀帝命民:“往城中,扫琼观,朕明日进城游览。”秦王领旨竟到琼观来。秦王到边一看,只见一株树,中间一朵,有笆斗大,果然异样奇香,五色鲜明,底梗上,有十八株大叶,下边有十四瓣小叶。民看了一会,出观往新的行官歇了。不料到晚,狂风大作,飞砂走石,落下冰片来,足足有碗口大,把一株琼落干净,叶无存。到了天明,竟成了一座冰山。
次日,炀帝闻得落了冰片,坏琼,只可恼。及起驾到琼观一看,只存一株枯木,心下不乐,因问众臣道:“卿等可有游览之所,待朕一观否?”闪出个宇文化及奏道:“臣闻金山比扬州好。”炀帝大喜,遂登上龙舟,吩咐往金山游览。化及令家将至瓜州,备办彩船只,游于江中。劳民伤财,姓嗟苦。
炀帝龙舟出了瓜州,来到江中,见彩船无数,心中大喜,来到金山,将舟停住,摆驾上山。那炀帝在金山行宫内,四下观看,见江山澄,舟船如蚁,心中得意。
是夜在行宫歇息,炀帝睡去,只见父王文帝及太子杨勇、忠孝王伍建章,和无数冤鬼,前来讨命。忽见一只金犬赶上前来,众鬼方避去。炀帝惊醒,却是一场大梦。次日炀帝将此梦问宇文化及,不古凶若何?化及奏道:“金犬者,娄金狗也。魏国公李密,乃娄金狗转。主公转江都,除了此人便了。”。
过了两日,炀帝傅旨,驾江都。同萧后上了龙舟,进得瓜州。彩女在岸挽牵锦缆。此时李密随驾,乘了一匹骏马在岸上观看。贝见萧后在龙舟内观览岸边风景,果然有天姿国色之,闭月羞之貌,不觉魂消魄散,只是不住眼的观看。那萧后偶然抬头看见,便大怒问宫妃道:“这岸上乘马的是谁?”宫妃道:“是魏国公李密。”萧后听了,暗记在心。待来到江都,炀帝命摆驾入城,进了行宫。当晚萧后便奏李密偷看之事,炀帝大怒道:“这厮无礼可恶!”
次日坐朝,命夏国公窦建德,将李密绑出法场斩首。建德领旨,就将李密绑出郊,限午时处斩。此时正是辰未巳初,李密谓建德道:“小弟与兄,情同骨肉,弟无辜戮,何不一言奏?”建德道:“圣旨已出,谁敢奏?事已如此,兄长不必忧虑,弟自有相救之策。”忽朱灿闻圣上要将李密处斩,心中大惊,跑到法场,就与建德议,救出李密。又有琼太守王充,因达在洛阳招兵数万,前日有书来相请,欲要反出,未得其便。见李密无故戮,心中不平,恰好炀帝差他为催刑官,手执小旗,走进法场。三人遂相议定,朱灿将刀割断绑索,了李密。四人各执兵,带了家将,反出江都。有行刑军士忙通报与宇文化及,化及闻报大惊,来奏闻。炀帝大怒,令民、柴绍、霸追赶。三人领旨,离了江都,也不迫赶,竟太原去了。欲后事如何,听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