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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叔宝忙将咬金的口掩住:“恩兄何出言?倘给人听见,不大稳便。”咬金:“不妨,我是初犯,就到也无甚大。”李如珪:“如何?我说一定是尤俊达了伙计打劫的。如今怎处?”咬金:“怎难处?快找索子绑我见官就是了!”叔宝:“恩兄呀!弟虽鲁莽,理二字,亦略一二。怎肯背义忘恩,拿兄见官?如兄不信,弟有凭在,请他个见证。”言讫,就在怀中出捕批牌票,将佩刀一劈,破为两半,就在灯火上,连批文一齐烧了。众人见,齐说:“朋友,这个才是汉!”
徐茂:“今日众英雄齐集,是难得的。今叔宝兄如仗义,何不就在处摆设香案,大家歃血为盟,以后必须生死救,患难扶,不众下若何?”众人齐说:“是!”就于楼上摆设香案,个个写了年纪,茂写了盟单,众人跪下。茂将盟单念:维大业二年,月二十二日,有魏徵、徐茂、秦琼、单、张谨、史大奈、王君可、金成、牛盖、侯君集、尚怀忠、毛遂、李旦、尉迟、尉迟北、鲁星、鲁月、延、北延、樊虎、连、白显、金甲、童环、屈突、屈突盖、齐国远、李如珪、贾闰甫、柳周臣、王伯当、尤俊达、咬金、梁师徒、丁庆、盛彦师、黄虎、李成龙、韩成豹、张显扬、何金爵、谢映登、伏固忠、费喜、柴嗣昌、罗成十六人,歃血为盟。不愿同日生,愿同日死。吉凶共,患难扶,如有异心,神共鉴。祝罢,众人举刀,在臂上刺出血来,滴入酒中,大家吃一杯血酒。叔宝:“色已晚,我同弟入城家,朝在舍等候众兄弟便了。”众人齐:“有理。”即时了众友,同罗成进城到家。罗成拜见舅母,秦母见罗成一人,十分欢喜,叙寒温。就叫张氏与罗成见过了礼,吩咐摆酒,请罗成吃酒。
日清晨,秦叔宝到后边一个土地庙中,吩咐庙祝在殿上打扫,等候众人殿上吃酒。这班人,可在自家厅上久坐得的?万一有衙门中人来撞见,如何得?所以预端整,一等拜完了寿,就在土地庙中吃酒。早饭毕,众人到了厅上,摆满寿礼,无非是珠宝彩缎金银之类。大家与叔宝见礼,后请老伯母出来拜寿。叔宝:“不消,待小弟说便了。”大家定要请见,叔宝得请老母出房。秦母走到屏风后一张,见众人生得异,不觉心惊,不肯出来。叔宝低声:“青面的是单二员,蓝脸的是一郎,这一个是秀才柴绍,乃唐的郡马。余众人,是朋友,出不妨。”
在说话,边咬金急,就走入内,见秦母,就叫:“老伯母,小侄咬金拜寿。”遂跪下。秦母用手扶起,便问叔宝:“这就是一郎?”叔宝:“是。”秦母就问:“令堂近日可?”咬金:“家母近来无病,饭也要吃,肉也要吃,叫侄儿致伯母。”说罢,就请秦母出来。秦母不肯,咬金竟将秦母抱出厅来,对众人:“我是拜过寿的了,们大家一总拜吧。”众人齐说:“有理!”一齐跪下,秦母要礼,咬金一按定,哪里动得?得:“老身折福了。”叔宝在旁礼,拜罢起身,叔宝又跪下,拜谢众友。秦母又致谢单雄信往日之,雄信称:“不敢!”秦母又众人谢:“今日老身贱辰,何德何能,敢劳列来,惠赐厚礼。叫老身何以克当?”众人齐说:“老伯母华诞,小侄等理当奉拜,须薄礼,何足挂齿?”彼礼毕,秦母入内了。叔宝请众人到土地庙来,进得山门,却是一块坦空地。
走入殿,酒席早已摆设端整,一齐坐下吃酒。不多时,见秦安来说:“有节度衙门中众旗牌爷来家拜寿,请大爷暂时。”叔宝忙起身说:“家中有客,不得奉陪,烦咬金我主,小弟就来。”众人:“请便。”叔宝竟自。
饮酒中间,咬金暗,在席众友,惟有单雄信与罗成厉害。待我哄他二人,打一阵,有何不可。罢,立起身来劝酒,对到单华信面,低声:“我个信与。罗成要打断的肋子骨哩!”雄信吃惊:“他为什缘故?”咬金:“他骂坐地分赃的盗头,倚着财主的势,不他靖边侯子在眼内,肋子骨打断,这句话,是我亲耳听见的,来,须小心防备。”雄信听罢大怒。咬金复众人劝过,劝到罗成面,轻轻叫:“罗兄弟,可晓得?雄信要搂出的乌珠哩!”罗成:“他为什缘故?”咬金:“他仗着子的势,不他在眼内。要寻着端,的乌珠搂出来,须小心!”罗成听了,微微而笑。咬金依旧坐下,照饮酒。两个心中越越恼,怀了打的念头。
小时换席,众人下阶散步,罗成在空地走了一转,身入殿。雄信立在殿门,两下肩头一撞,罗成力大,雄信哄的一声,仰后一交,跌入殿内。众人吃了一惊,不就里。雄信大怒,爬起来骂:“小贼种,焉敢跌我!”罗成:“青脸贼,我就打,怕怎的?”奔近来,雄信飞起一脚踢,早罗成住,起一丢,有如小孩子一般,扑响撩在空地上了。众人上劝,哪里劝得住?雄信罗成抓住,按倒在地,挥拳便打。恰叔宝走到,喝开罗成,扶起雄信。雄信:“打!打!我怕这小畜生难脱我手!”罗成:“我不怕这个坐地分脏的盗!”叔宝喝:“胡说,还要屁!”罗成见兄骂他,身就走,竟到家中,拜舅母,撇了张瑾等七人,上马河北了。
秦母不何故,忙着秦安来叔宝,叔宝大惊:“如一发成仇了!哪一兄弟追他转来?”咬金:“我。”带了斧头上马追。叔宝问为何打,雄信就咬金所言,说了一遍,尤俊达:“这咬金惯会说谎,如何听他?”茂:“既如,咬金追,罗成决不转来。”叔宝:“何以不转来?”茂:“他方才在内鬼,若罗成追转来,岂非对出是非来?要叫他追,是催他走了。”俊达:“待我追。”遂双胜托叉,飞身上马赶。
单这咬金追到黄士岗,见王杠银子来了。来杨林又起了十六万王杠,恐中有失,亲自来,这咬金哪里杨林不是儿戏的?一见王杠便大叫:“妙呵,大风来了!”遂摇斧高叫:“来的留下买钱!”这边罗芳见认得,飞报老大王说:“日长叶林劫王杠的响马又来了!”杨林闻言大怒,起两囚龙棒,飞马出来,喝问:“响马,是陈达、尤金?”咬金笑:“我是咬金,伙计尤俊达,不是陈达、尤金。快王杠送过来,免我动手!”杨林:“可晓得登州靠山王杨林?”咬金:“我不晓得什靠山王、靠水王,照我的斧吧!”遂举宣花斧照杨林头上砍了过来。杨林大怒,囚龙棒拦开宣花斧,伸过手来,一扯住咬金的围腰带,叫声:“过来吧!”遂过马抛在地上,叫左右绑了。随后尤俊达赶到,见咬金擒,飞马动叉,奔上。杨林拦开,也擒过来,抛下绑了。
当下杨林就叫安营,发一枝令箭,着济府中大小官员,众马快手,来听令。个个闻,同文武官员忙出城来。单雄信等十余人,也出城住在贾柳店内,打听消息,文武官员一齐到了黄土岗营候令。杨林唤历城县徐有德进营,有德闻唤人营,恭拜杨林。杨林问:“县里有一个马快秦琼?”徐有德:“有一个秦琼,现在营候令。”杨林叫左右叫秦琼过来。
左右一声答应,传令出营,秦琼慌忙进见跪下。杨林问:“秦琼,请母亲,何至如今,不来见我?”叔宝:“小人家母偶得病,所以违了千岁之令。”咬金绑在旁边,却待要叫,叔宝头摇,咬金便不声。当下杨林:“孤个承继为子,今随孤到京,来之日,母亲登州便了。”叔宝不敢违,得拜谢,要家,披甲兵器。杨林:“不必自,可写下书信与母亲,我差官来便了。”叔宝无奈,退出帐,索了纸笔,于无人之处,写了两封信,交与差官说:“一封送到门,有个贾柳店中投下;一封到我家中东,不可错了。”差官了,飞马而。
杨林问两个人,是何处响马?咬金:“我们是太行山汉,还有十万个在里。”杨林叫左右押斩了!叔宝上叫声:“父王,这两个人不可杀他,可交济府下在牢中。待父王长安来,时追究,赃白,诛灭余党,后斩他未迟。”杨林:“说得有理!”吩咐左右将二名响马,交与济府监候。少时,差官到叔宝的盔甲兵器,杨林令叔宝引兵行,遂拔营往长安了。
且留在贾柳店的三十汉了叔宝书信,拆开一,方。叫众人设计,救出二人。茂:“要这二人出狱,必大山东方能济。”众人:“若能救出两个朋友出狱,我们大家就何妨。”茂:“我有一个计策在,众兄弟必须听我号令方。”众人:“谨遵大哥号令。如有违逆,军法从!”茂:“如齐心,必济矣!是柴郡马在不便,可收拾。”柴绍即忙带了家将,太了。茂:“单二哥打扮贩马客人,将众人的马匹,赶入城,到秦家等候。”茂问贾、柳二人,了十来个箱子,了短兵器盔甲,贴上爵主的封皮。着几个兄弟,抬入城,秦家会。再毛竹数,将肚内打,藏了长兵器,拖进城中,也在秦家会。众兄弟陆续进城,当下众汉依了茂吩咐,进城,齐到秦家。茂叫秦安请老太太出来说话,秦母不何故,忙走出来。茂说了一遍,暗暗:“今晚就要动手,来请老伯母同秦大嫂往小孤山。如今可快快收拾起身。”秦母闻言,连声叫苦,却不敢不依从,暗暗秦琼骂个不住。茂吩咐贾。柳二人,带了樊虎、连的家眷,扮家人,随老太太秦大嫂出,说庙中进香,到自己店中。二人领,即带樊虎、连的家眷,随秦母与秦大嫂出城,到店中收拾完备,带了家小,往小孤山了。
茂樊虎衙门熟,叫他入牢,暗暗约定咬金、尤俊达,今夜听号炮一响,可就动手,自有人来应。茂再叫:“单二哥,可在城黄土岗等候。日若有追兵,独自一马挡住。”雄信答应,上马而。又叫鲁星、鲁月扮乞丐,如如。又叫屈突、屈突盖、尉迟、尉迟北、延、北延,带引火之,如如。又叫张瑾。史大奈、樊虎、连劫牢。齐国远、李如珪、金甲、童环拦住府门。王伯当、谢映登拦住节度衙门。梁师徒、丁庆拦住县门,俱不可官员出来。又叫王君可、侯君集斩开门,以便走。众兄弟俱听号炮为号,不可有误。余众兄弟,往来应,齐出门,往小孤山会齐。大家应声“得令”,分而。茂同魏征坐在厅上,听号炮一响,即便动身。
当下鲁星、鲁月份乞丐,篮内藏着火炮,在街上游走。到了人静更深,二人走到城东,见面有一座宝塔。二人手脚伶俐,走上塔顶,出火炮,火石打出火来,点着药线,往空中一抛。炮虽小,却十分响亮,下里一齐动手。屈突、屈突盖城火,尉迟、尉迟北城北火,延、北延城东火。城中百姓,逃出火来,又遇众汉厮杀,号哭之声,震动山岳。张瑾、史大奈、樊虎、连等余众人乘乱打入狱中,尤俊达听见号炮响,遂与咬金挣断铁索,大声喊叫:“众囚徒要,随我们一齐出吧!”众囚徒一齐答应,打出牢来。
恰众汉来救应,俊达、咬金了披挂马匹兵器,打入库中,劫了钱粮。时衙门闻报,众汉拒住,里出来?单雄信在黄土岗等候,见徐责力、魏征过;又见众汉咬金、俊达,载着钱粮,随着许多囚徒,一齐过,无遗失。时色微,见节度唐壁、府益洪,领兵追至。雄信一马拦住厮杀,哪里当得住许多官兵?
在十分危急,忽见王伯当赶来,冲入围,招呼雄信,两马杀出,府孟洪逞勇追来,王伯当一箭射死。随后又有几个将官赶来,也是一箭一个,断送了。余不敢上,一齐退入城。雄信、伯当见无追兵,即来小孤山缴令,茂令人,了家眷,遂扯起招兵旗号。
唐壁退城中,有人报叔宝举家潜逃,响马却在他家安歇。唐壁大惊,连忙往秦琼家内一,见桌上有一张大红盟帖,是众汉结盟的。茂要叔宝来,故在出首,涂抹了柴绍、罗成二人。当下唐壁一,见三十名就是秦琼,遂连夜修下章,连盟帖封了,差官星夜送往长安。
时杨林已到长安面过君王,秦琼封为十三太保。一日,杨林了唐壁的文书,拆开一,上说:“月二十日,有响马劫牢,大山东。杀了府孟洪,劫了钱粮,杀了百姓一万余人,烧毁民房二万余间。响马是十三太保的朋友,现有盟帖一张,众响马名字在上。”杨林了大吃一惊,又疑秦琼未必有,就发一枝令箭,差了一个旗牌名叫上官迪的,召秦琼来问。上官迪日有罪当死,遇叔宝极力保救,今日领了令箭,消息,连忙来见叔宝,低声说:“小人蒙恩保救,今日恩大难临身,小人岂敢不以实告?”就唐壁的文书所言之,说了一遍,:“今大王狐疑,差小人来召,决无,我劝恩不如走了吧!”叔宝呆了半晌,方才说:“走出长安不打紧,恐不能走出潼关。”上官迪:“小人总无妻子,愿随恩逃走,有令箭在,赚出潼关便了。”叔宝大悦。二人飞身上马,出了长安,竟奔潼关而来。这杨林坐在殿上,等到下午,不见叔宝来。又差官催,少停报说:“有人见二人,飞马出东门了!”杨林闻言,遂了囚龙棒,上马赶来。若说叔宝的黄骠马,行走甚快,杨林是赶不上的。上官迪所骑的是一匹川马,行走不快,叔宝得等他,以行漫。日将下山,后边杨林赶到,大叫:“王儿住马。”叔宝对上官迪:“速赚开潼关,待我挡他一挡。”遂带了马。杨林赶近叫:“王儿,要往哪里?如今快同孤家转长安。”叔宝:“杨林,要我转,今生休了!”杨林怒:“畜生,怎叫起我名字来?既不肯转,照我的家伙吧!”就囚龙捧打来,叔宝枪一架,当的又是一棒。叔宝用尽生的气力,哪里招架得住?头就走,见上官迪的马,还在面,杨林又在后赶来,时月色又不甚亮。
叔宝暗:“他追来,待我复他吧!”又带转马来,下枪,双锏在手,叫声;”杨林,我是甚人?”杨林:“畜生,不过是一个马快罢了!”叔宝:“我不是人,我乃朝武卫将军秦彝之子。我父棒杀而亡,我与不共戴之仇。拜为父,欲杀,以报父仇,不不能遂,且饶再几时!”杨林听了大怒,举囚龙棒乱打,叔宝忙举双锏招架。杨林一连七八棒,叔宝拦挡不住,马便走。杨林拍马赶来,后面十二家太保又带了兵丁追来。时已有二更时分,叔宝一马跑到灞陵桥上。见这桥十分高大,连忙上桥占住上风,下面一条大溪,又无船。杨林起到桥边,叔宝在桥上得分,一箭射下,杨林头上龙紫巾射脱,连头发出削一。
杨林吃了一惊,不敢上。后面十二家太保赶到,叫:“父王,为何不过桥?”杨林:“秦盗在上边,占了上风,上不得!”罗芳、薛亮:“不难,待我兄弟上战住他,父王在后应。”说罢,一齐要上桥,叔宝连发二箭,射中,跌下马来。杨林:“上不得,且待上,谅他也飞不出潼关。遂持到更时分。叔宝心生一计,马头上个金铃下来,挂在桥头拦杆紫藤上。微风略动,金铃朗朗的响,叔宝轻轻退下桥来,上两鞭,飞马奔潼关。却说上官迪到了潼关,时色尚未大,走到帅府,鼓乱敲。魏文大开府门,出来迎,上官迪递过令箭:“老大王得报,了山东。连夜差十三太保同我行,后军就到,且速速开关。”魏文出令箭一,是金鈚令箭,遂发钥匙开关。叔宝一时赶到,两人一齐出关。叔宝对文:“后面老大王就到,可速迎。”文:“是。”遂退入关。叔宝与上官迪行了时,两人分,叔宝往山东,上官迪往曹州,按下不。
再说杨林等到了,方秦琼走了,连忙赶潼关来。见魏文率领众将迎。杨林:“秦琼这个盗哪里了?”文:“十三太保出潼关了。”杨林大怒:“大胆,擅自走盗!”喝声手下拿绑了。文大叫:“方才他有千岁爷的令箭来叫关,故小将开关。”罗芳:“就是父王与上官迪的令箭,他假传令旨,已赚出关。父王就差魏文捉他便了!”杨林听了,就令文速速追。这魏文乃隋朝条汉,他面貌似关爷,有“赛关爷”之称,是一柄环偃月刀,一百十余斤。当下他奉令赶出潼关,赶了十里,见叔宝大喝:“盗,赚我出关,快下马受缚!”叔宝马,与他交战,抵敌不住,马便走。文急急追来,战阵,叔宝见杀文不过,马又走,文大叫:“秦盗,上,我也跟上,入地,我也跟入地。走里!”赶到下午时分,下面有一条大河,半干不干。边有一石桥,名曰“石龙桥”。叔宝见,到桥边还有六箭之,自这马,不如跳过吧。马上两鞭,马一声吼叫,将蹄一纵,后蹄一起。谁这马一日一夜,走乏的了,到得河心,身疲软,跌下河中。却是没水的,足陷住了。
文追到河边,刀望后砍来,不对岸有一个人箭射来,中文左手。人又叫:“我要射右手。”又是一箭射来,中右手,说:“还不走,我要射心口。”文大惊,忙马走了,射魏文的,就是王伯当,当下救了叔宝。叔主便叫:“贤弟,为何在!”伯当:“徐大哥许久不见,叫我专来探望,却不在地会面。”叔宝大喜,二人同行。。
一日,行近金隄关,望见兵马在关厮杀。厮杀的是谁?是徐茂在小孤山招兵万余,又见众汉家眷齐到,就令三军抢金隄关,以为业。不守将华义,一枝百余斤的方画戟,自称“赛奉”,是隋唐十一豪杰,十分勇猛,连战数阵,不能胜。当日咬金与义一战,义打下一鞭,中左臂,马便走。义纵马赶来。叔宝见咬金败阵,忙举枪敌住。义见叔宝,头戴一顶双龙闹珠的金盔,是贼人立了王。即忙大戟刺来,叔宝用枪拦住。两人战了三十余台,气力不佳。叔宝见义戟法高,不能胜,得虚闪一枪,马便走。义赶来,叔宝枪右手横拿,将左手扯出锏来,执在胸。华义马头握马尾,举戟望叔宝后心便刺,叔宝左手枪在背后往上一架,扭身一铜打,义的头打得不见了,跌下马来。这个名为“杀手锏”。叔宝马乘势抢关,众将随后应,了金隄关。叔宝长安进初到,人不卸甲,马不卸鞍,名为“走马金隄”。
叔宝随到后营,安慰母亲妻子,说:“金隄关已破,孩儿养兵三日,邀同众兄弟一同攻瓦岗寨。”当下众汉一齐入关,养马三日,留贾闰甫、柳周臣分兵一下镇守金隄关,余一齐竟奔瓦岗寨而来。到了瓦岗寨,炮安营。徐茂问:“一个兄弟瓦岗寨?”咬金:“小弟愿往。”遂斧上马出营,到关下,大叫:“关上的军士,快报守将得,说我爷爷讨战。”探子报入帅府,守将马三保闻报,即问众将:“一将军迎敌?”有胞弟马宗应:“小弟愿往。”遂披挂上马,手执大刀出城。见了咬金,状貌非,便喝:“丑鬼何人?”咬金大怒喝:“我乃是卖私盐、劫王杠、山东的咬金便是,这厮却是何人?”马宗:“俺乃大隋朝印元帅马三保胞弟马宗是也。”咬金:“不是什马,吃我一斧!”遂举斧劈面砍来,马宗刀在上一架,不刀杆咬金砍断,马宗措手不,咬金一斧,砍落马下。咬金便又抵关讨战。未咬金胜负如何,且听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