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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太子妃后来名扬天下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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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还真有人敢往上头撞。
  
  眼看就要把私奔一事揭过了,夏淑妃极不甘心,描得细细的眉一扬,突兀出声,“有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子妃既没做过,安心便是了,何苦这样与长辈争执,现如今闹得不可开交,难免叫人觉得这是在欲盖弥彰,由此多想了。”
  
  夏淑妃抚了抚浅紫宫装的流云广袖,不依不饶又牵起了话头,暗有所指,“皇室中人当为天下表率,太子妃还是要规行矩步,谨言慎行的。”
  
  逼逼叨叨没完没了了。
  宁苼双手一叠:“这与淑妃娘娘有关系吗?淑妃娘娘话里话外像是认定我做了错事,可有句话说得好,淫者见淫,依我看淑妃娘娘是自己在偷男人,所以才见谁都一个样吧?”
  
  这说的什么话!
  简直口无遮拦、目无尊长!
  夏淑妃当场大惊失色,竟是一下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大喊道:“胡言!胡诌!胡说八道!”
  
  宁苼呵呵直笑,欠打的说:“哎呀您急了,我要说的不对,您急什么啊?正如您方才所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您又何必惊怒斥责?如此看来,难不成是我方才的话不小心真戳中淑母妃的心事了。”
  
  分明是玉容花貌,可是一副笑嘻嘻的,实在贱得慌。夏淑妃面红耳赤,气得快疯了,“太子妃你怎敢如此污我名声!”
  
  “你能用无凭无据的猜疑侮辱我,我还不能回几句了?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夏淑妃气了半死,胸口起伏,眼里含了羞愤的眼泪,“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我如何?我说错了吗?”宁苼站起来,抬了抬下巴,环视一圈,“莫非一朝储妃、太子之妻被人欺到头上来了,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得了吗?我心里是想不明白的,便想问一问在座的诸位大人们夫人们,大齐皇室是已经沦落到任人欺辱、一文不值的地步了吗?”
  
  诸位大人夫人惊愕地看着这走向略显诡异的一幕,无不屏住呼吸,谁也不敢接这句问话。
  
  上面从头到尾看戏的元封帝直接黑了脸,眼中掠过沉沉阴翳。
  
  符皇后也是一脸愕然,旋即目光一沉,她偏过头见皇帝不出声,只得自己厉声喝斥制止道:“行了,越说越离谱了!”
  
  末了,眼含警告的往两人身上一瞥,“真是胡来!不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也值得你们大吵大闹?都给我就此打住。尤其是你,淑妃,你是宫妃也是长辈,不是市井的长舌妇!整天在嘴舌上兴风作浪的,也不怕六公主学了你的毛病!丹绿,你亲自走一趟,让阮司正好好的查,本宫倒要知道是谁在后宫不安分胡乱编排主子。”
  
  符皇后今年三十有九,虽膝下无子,但与元封帝是少年夫妻,久居中宫多有威仪,为人温和端方,御下松弛有度,让人亲近却又不失敬重。此时冷眉厉目,不少人精神一震。
  
  丹绿应了是,宁苼笑了笑自坐下。
  
  夏淑妃还是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皇后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甘不愿垂下头,掐紧了搭在桌案上的手,心中冷笑。
  
  皇后表了态,元封帝也不好再沉默,重重地一搁酒杯,“好了,好好的佳宴闹成这样。”
  
  “一些无稽之言有什么可争论的?不谈这些了,来,诸卿与朕再共饮佳酿。”
  
  说着举杯示意,诸人忙忙奉酒。
  
  符皇后一面也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一面转头看向最先开头生事的夏淑妃,声音不大不小,“明日一早把六公主暂交给德妃代为教养,等到了年岁就让六公主移居凤阳阁。”
  
  夏淑妃不敢置信,“皇后娘娘!”
  
  符皇后喝茶,“让六公主再留在你身边,还不知会养出什么性子。德妃温贤和气,再稳妥不过的了。”
  
  夏淑妃双唇哆嗦,一想到女儿要去德妃那儿,当下就急了,忙向皇帝求助,“陛下,六公主还小,陛下……”
  
  元封帝从不会在这些事上拂皇后的面子,只说:“后宫诸事皇后有分寸的,你素日说话行事确实有些不妥。让德妃带一带珈儿也好。”
  
  夏淑妃知道皇帝是因为太子妃那番偷人的话对她生了不喜。宫里的嫔妃都知道,当今这位圣人最是厌恶这些。
  
  今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从太子妃那儿讨得了便宜,还白惹了一身骚!夏淑妃恼火得不行。
  
  她十六岁入王府,膝下育有一子两女,这些年位分尊荣与宠爱是后宫里独一份儿,脾气越发不知收敛,就是四夫人之首的季贵妃和目前宠冠后宫的苏昭仪大多时候也要避开锋芒,这还是头一次如此没脸,丢这么大的面子。
  
  夏淑妃心里怨气颇重,却不敢向天家夫妇撒气,只能森森盯向宁苼。
  这个瘟神祸害!拖累了大儿子不够,如今还祸害了她的六公主。
  
  宁苼一脸无辜,这可和我没关系。
  
  很快乐声重起,琴瑟交鸣,再没人揪着宁苼私奔的事不放,说三道四了。
  宁苼耳边总算清静了。
  
  宴上又重新热闹了起来,比之前更甚。
  
  解决了一桩事,宁苼听着曲子心情很好,开颜舒眉,怡然自得的样子。卫珵的余光悄寂梭巡,指上轻点案几,不禁轻笑了一声。
  
  宁苼还看着抚琴的乐伎,以为他在说什么,没听清,便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
  卫珵不答,自斟自酌。
  宁苼看了看又转回来,听歌赏舞。
  
  今夜格外沉默的苏昭仪目睹了这一幕,心思百转千回,不停捻动着指尖的珠串,眼尾也含了一抹惊疑与冷色。
  
  月余不见,这宁苼性子大变了,也聪明了许多。
  ……
  天色暗了下来,各处亮起了宫灯,宴也差不多散了。
  
  皇帝留了太子诸人往重明阁议事,宁苼自己回了东宫。
  一进丽正殿,兰月就后怕地抚了抚心口,小声说道:“太子妃今日言语也太过大胆了。”
  
  宁苼笑了笑,那些个假仁假义假模假样的,就是得大着胆子才能治得了。
  
  和兰月闲话了一通,宁苼沐浴洗漱,末了坐在床上往身上细细擦了香膏,专心护肤。
  一脸严肃,一点一点的,俨然一副把自己当和璧隋珠一样宝贝呵护的架势。
  听说古时代人类普遍命不长,老得快,七十就古来稀了,她一定要好好养着,马虎不得。
  ……
  ……
  各处差不多都歇了灯,只夏淑妃的清风殿还亮堂堂的。
  
  六公主下午睡了一觉,晚上精神好,坐在床上逗着自己养的小白狗,乐呵呵的直拍手。
  
  夏淑妃心口发疼,在六公主旁边骂了一通,“没心肝儿的丫头,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等明日,你就要管别的女人叫娘了!”
  
  六公主歪歪头不大懂,又去逗小白狗。宫人忙劝说:“皇后娘娘只说让德妃代为教养,公主还是记在娘娘名下的,便是德妃娘娘也越不过您去的。”
  
  夏淑妃却是一点话也听不进去了,想起还在大皇子府里禁足养病的大儿子,又想明早就要送走的幼女,真觉哪儿哪儿都不顺心,一宿难眠。
  
  …………
  
  符皇后宽和贤明,不爱折腾下面的嫔妃子女,后宫请安从来三日一次。翌日不用起早,宁苼一觉好眠无人打扰,醒来已是日晒三竿了。
  
  兰月急匆匆地从外室快步进来,“太子妃,出事了。”
  
  宁苼翻了个身,脸颊贴在软枕间蹭了蹭,半睁了眼睡意昏昏,也不起来,慢吞吞问道:“又有什么事?”
  
  兰月:“六公主突然不见了,淑妃娘娘正撒泼大闹凤梧宫,言语间还牵扯到了您和德妃娘娘身上,皇后娘娘请你立刻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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