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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酒德麻衣一惊,“能够将普通人直接污染成死侍……至少是初代种级别,那么几个小帮派黑帮能随便接触到这种东西?”
“货运记录表明这件事应该和日本的混血种组织有关,但是无法确定准确的来源。”苏恩曦关掉页面,百无聊赖的打开熟悉的言情小说界面,右下角却突然弹出来一个小小的笑脸头像。苏恩曦愣了一下,迅速点了进去。
是一条定位信息,老板发来的。
“有消息了,老板让我们先不要管那批货物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天——又怎么了,是他的那两只猫丢了么?”酒德麻衣无语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三秒钟一变卦的老板,就算是脾气再好再温柔的人也会感觉到心累。
苏恩曦摇了摇头:“不,老板是要我们去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酒德麻衣松开手,从悬梁上落了下来,走到苏恩曦身边。
电脑屏幕上是一片地区的地形图,常见的小区居民楼和簇拥着标记点所在的位置,而就在标记点下方,赫然显示着四个大字。
仕兰中学。
“没听说过。”酒德麻衣摇了摇头。
“我刚才查了一下,是所还不错的中学……就这样,那里的校长和老师都是普通人。”
酒德麻衣沉默了几秒,默默地伸手,将自己吊回了悬梁之上。
……
列车到站的声音响起,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这已经是最后一趟列车了,停留在终点站。列车上唯一的一个人缓缓起身,提起放在身旁的皮箱,随着车门打开的声响踏上月台。坐在不远处的老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眉头紧皱。
两个人对视一眼。老人的打扮很干练,剪着很常见的老北京寸头——不过是金色的板寸,显得格外精神矍铄。至于从列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宽大的阿迪王球衣,脸上带着假面骑士帝骑的面具。
“你……这是什么打扮?”老人说,“你脸上那个是……”
“不会吧?”身材壮硕的壮汉指了指脸上那让人想到蜻蜓的面具,“你连假面骑士都没有看过吗?”
“听说过,你戴着这东西是要去参加漫展?”老人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每次都打扮的奇奇怪怪的。”
“没办法啊,我作为英俊而帅气的公众人物,不能在监控摄像头里露脸嘛……”
“公众人物?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明星?”
“咳咳,”帝骑干咳两声,“公众通缉,现在猎人市场可是高额悬赏我的脑袋。”
老人盯着他看了几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不缺那点钱,你找我来做什么?”
“做笔交易。”
“你要把你的小丑面具给我换一张机票么?”老人嘴上开着玩笑,目光却已经移向帝骑手上的皮箱,“那里面是什么?”
帝骑笑了笑,将皮箱放在地上,轻轻打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各色针剂。红色、绿色、黄色——各种各样,他们装在特制的石英管中,在灯光下透出霓虹般的光彩。
“这是……你哪来的这东西?”
“特殊渠道。”帝骑神秘的一笑,显然不愿透露任何信息。
老人站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沉凝:“你想用它在我这里换取什么?”
“十万现金。”帝骑摆了摆手指,“还有那柄刀‘黑骨’。”
“仅此而已?那么,成交。”老人说着,伸手去拿那皮箱子。
“诶诶诶,”但就在老人的手即将碰到皮箱的刹那,帝骑忽然灵活的一挑,把皮箱合上了。“别急,我的意思是,一根针剂,换你那些东西。”
“一根?”老者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滚你妈的蛋!你当老子开善堂呢?就算老子真的做慈善也没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
“诶,别这样嘛。一根也够了呀,反正十万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大钱,那柄刀在你那不也是浪费了么?”
“浪费了也不给你!快滚!”
“林老板您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啊,”帝骑不为所动,“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多付一根针剂,你再加十万,怎么样?”
老人冷冷的盯着他,目光仿佛要刺穿那副面具:“——一百万加那柄刀,全都给我。”
“这个……有点为难啊,不如咱们一半一半,你付五十万,我出一半针剂怎么样?”帝骑嘿嘿笑着,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当然,林老板要是愿意的话,把那柄刀折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也不是不行。”
“滚滚滚!”老人似乎不打算再和面前这死皮赖脸的家伙废话了,“全部,否则免谈。”
“这……好吧。”帝骑抓了抓脑袋,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我要的可是现金,您身上有带那么多钱么?”
老人哼了一声:“反正你也要取那把刀不是么?随我来吧,既然到了北京你就算我的客人,那些猎人不敢动你的。”
“是么?不过我觉得就这么戴着挺好。”
“……哼,随你。”
二人离开了车站,身影隐没在幽深的小巷中,那是没有灯光照亮的黑暗。
……几天之后。
毒辣的阳光从天空中倾洒下来,仿佛降下燃烧的火雨,一般情况下来说,滨海城市的夏天总要比内陆要凉爽一点,但平心而论,从“热死个人”过渡到“快热死个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现在正是中午,街上没什么人,太阳得以将自己全部的光辉投放到地球上。
报刊亭的大爷将目光从报纸上最后一则新闻上移开,瞥了一眼街道,目送着每一个打着遮阳伞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您好,”忽然有人敲了敲报刊亭的窗户,“请问一下,您认识路明非这个人吗?”
报刊大爷有些怀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却正和那淡淡的绯色眼影对上。那是个高挑的妹子,一双腿尤其的长,梳着利落的马尾,身材堪比模特。
“认识啊,”大爷觉得这人看着不太安全,把位置往前面挪了挪,身体坐正。“你是他什么人啊?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负责对路明非进行考核的面试官,现在是在调查有关于审核人员日常生活的信息。”她淡淡的回答,脸上依旧是一片冰冷。“我们的要求很严格,所以还请您认真回答。”
审核日常生活的有关信息?大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说这外国学校就是不一样,还整这么花里胡哨,国内哪有那么多事,你考上了去就是了,谁还管你私生活是不是脏乱差啊!
“明非那孩子挺不错的啊,平时虽然有点赖皮,不过特别热爱文学。哦对了,他还有点忧郁,有点那什么……就那什么……对!艺术细菌!”大爷琢磨了半天蹦出这么个词。
“是艺术细胞吧?”酒德麻衣不得不纠正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啥的。”大爷嘿嘿一笑,“对了,明非考上哪所学校了啊?这可是好事啊,出去留学回来就是海龟,那多气派,多挣钱,啧啧……”
“芝加哥大学的一所联谊学校,”酒德麻衣笑道,“您可能没有听说过。”
“哎呀!芝加哥大学!”大爷一拍大腿,好像要去外国留学的不是路明非。“芝加哥大学我知道啊,就是那个在芝加哥的,那个诺什么奖得主特别的多的那个学校对吧?那个可厉害啊!”
“不是芝加哥大学,只是它的联谊学校。”
“差不太多。”大爷摆了摆手,“哦对了,你要问这个,可以问明非的同学啊!明非和他表弟都在仕兰中学上学,问他们肯定比我知道得多!”
“嗯,感谢您的配合。”酒德麻衣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报刊亭大爷目送着酒德麻衣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的端起茶杯,喝了口冷茶,却碰巧看到路明非正走过来。那小子左手捧着一张考究的打印纸,右手上还攥着一台全新的N96手机,满脸写着呆滞。
“明非!”大爷朝路明非招手,“来来来——听说,有学校录取你了啊?”
路明非愣了一下:“没有啊……”
“还说没有!人那什么……芝加哥大学!芝加哥大学的联谊学校都派人来了,说要问你的日常生活怎么样。”大爷瞅了那部N96一眼,笑着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喏喏喏,都买新手机了!臭小子,有出息了啊!”
“不是,这部手机是……”路明非张口想要解释,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没话说了吧?”大爷一副稳操胜券的得意样子,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出了口气。“对了明非,录取你的是哪所学校啊?”
“叫……卡塞尔学院。”
“卡塞尔学院?好像有点印象……”大爷抓了抓胡子。
路明非趁着这个机会,从报刊亭旁边走了过去,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最后在自己家的公寓楼下面站定。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卡塞尔学院……”大爷还在沉吟着,像是什么古代魔法师在念咒语。“好像,七单元的林家公子也是被这所学校录取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