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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点小纠纷。”他随口抛出个理由，“正好兴起，同僚间切磋下武艺。”
不料，此话正中围观者们下怀，堂内气氛明显高涨起来，仲寺卿以眼神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悠悠发问：“那本官倒想知道，最后，谁赢谁输？”
卓寺丞毫不迟疑道：“当然是卫捕头！卓某甘拜下风，缴械投降，一败涂地……”
“咳！”墨琉槿投去警告的余光。
越说越离谱，别以为她不懂……
周围登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卓大人，可不兴谦让放水啊！”
“行之哪，你怎么能承认打不过一名女子呢。”
怨声载道中，方仵作却是眉开眼笑，对着徐寺正摊开掌心：“来吧，一赔五。”
徐祺愤愤道：“一个你，一个仲老，本来闹着玩玩，现在好了，害得大伙儿要连吃一个月的酱黄瓜！”
“什么酱黄瓜？”
一只臂膀搭了过来，吓得徐寺正摸银子的手一抖：“卓、卓大人……”
当事人之一心知肚明，丝毫没恼，大喇喇的拍了拍两人肩膀，转头扬声道：“中午本官请客，设宴醉仙楼！”
醉仙楼，珍馐美馔，环境优雅如仙境，且不是有银子就能吃上的。
这下，怨声成了欢呼声。
“哎哟，今天什么好日子？”
“瞧你们说的，行之兄一向大方！”
“权当给诸位压惊。”他噙着笑，瞥见姜少卿路过门口，不计前嫌的招呼道，“姜大人，一起去喝一杯。”
姜鹤轩不屑的哼了声，丢下一句“骄奢淫逸”，甩袖离开。
他一愣，品了品这个词，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骄奢，向来如此，至于淫逸，昨晚的确有点，行吧，实至名归。
待人群散去，他又向仲寺卿提出要送卫捕头回家休息，原因是昨天打斗伤了元气。
当然，被女子当场漠然拒绝，行过礼后款款退下。
“行之。”仲大人唤住亦打算跟随的男人，意味深长道，“你留下，关门。”
不舍的收回目光，他依言而为，刚转身，一道凌厉银光迎头劈下。
“！”足下轻点险险躲过，惊魂未定的瞠大眼，“老头，你疯啦！”
“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兴奋得丧失警觉性。”仲寺卿慢条斯理的将长剑插回剑鞘，重新挂妥，“北邺境内出现西兖细作之事，我与刑部尚书及御史大人皆已知情，近期会商讨出几套对策奏明圣上，你既然暗中辅佐太子，便要时刻谨记使命。”
他正色道：“明白。”
仲老点点头，冷不丁冒出一句：“铁树开花了？”
“呃……”
“行了，别打掩护编瞎话了，人家姑娘不让说，定是有她的想法，老夫会继续装作不知情。”一回头，见他满脸欲言又止，仲寺卿皮笑肉不笑，“怎么，真当本官老了，只会喝茶玩蛇？”
“不不，您在大理寺叱咤了二十余年，论洞察入微，这朝中，谁都不是您老对手。”此话并非吹捧，想当年，仲卿的名号，可是令各路罪犯闻风丧胆。
仲义德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唔，加把劲，争取在本官告老还乡之前，喝上平津侯府的喜酒。”
他怔住：“返乡？什么时候？”毫无征兆啊，怎么突然就……
“再过三四年罢。”
“……”这老家伙，对他的情路，还真是寄予厚望。
卓策磨了磨牙根：“放心，彼时我孩子已经满地跑。”
“嚯，出息了。”仲大人拎出小笼子，一边逗弄着新宠，一边若有所思道，“对了，有机会你也打听打听，卫捕头那身武艺师承何处，这发起怒来，与平日判若两人，啧啧，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