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她偷偷藏匿的时光 / 第九章 假如终究失散于人海

第九章 假如终究失散于人海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有没有这么一瞬间,时间让我们学会去珍惜留在身边的那个人,直到不再因为任何原因而错过。
  彼岸灯塔
  也许我们不清楚当初爱一个人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开始,又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宣告结束。但我们清楚的记得,那时心动的感觉。在一场恋爱保卫战中,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我已记不清那时我们笑脸的背后藏了多少泪水,只是觉得我们始终没有长大。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大孩子,在偶然的机会我们站在了人生的一个小交汇点上。一些时侯我常常问自己,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们现在还好吗?这里我不得不提到她,一个我曾经挚爱的女孩。那一年我的世界明明没有她了,为何还要为她做那么多呢?
  直到现在我依然找不到答案,就像一只漂泊在大海里的帆船,失去了灯塔的指引,永远也靠不了岸。
  有人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可以陪在她身边,默默地为她做一些事情,这样就足够了。但是我试了好久终究还是没能办到,带着满身的伤仓慌逃回了自己的世界。
  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有时候你以为可以选择的,最后难的却是没的选择。如果要说起得从他们两个人说起,他们俩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学,在高一时他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彼此约定一起上大学,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见证人,只是后来时间证明,山盟海誓还是会输给时间和时间以外的东西。我们也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同一所学校;那年我大二,她大一。快要放寒假了,偶然间遇到他们时,他们正在招打工的同学,于是我答应他们一起去苏州,还买好了火车票。我和大部分学生一样,为南下打工准备着。一天晚上十二点多,我睡不着,翻开手机写到:
  “晚安”
  写了又删掉;删掉又写,终于没有勇气打破僵局的我带着满满的伤痛回到了梦里。
  突然收到她发的短信,打工时带上我吧!我没有立刻回,只是淡淡回到,好啊!
  关于爱情,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无论我怎么努力,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也许,我清楚的记得,她已经耗尽了我对她所有的爱了。如果我还得付出,那么我将永远生活在黑暗里,见不到光明的密室。
  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要去苏州打工的,票都买好了,团购的票不能改迁,在四十八小时之前可以退票,而这一切在后来的岁月里一直让我心痛着。
  那天我考完最后一场试,回到宿舍收拾东西,短信声响起,我看到她说,“买好票,我考完了试就在兰州碰面。”那时我笑了,收拾完东西,直奔安宁,我姐的住所;我唯一的落脚点。她要十号才能到兰州。我住在菜鸟的宿舍里,菜鸟是我姐的男友,我也跟我姐一样叫他,我呢寄人篱下般的住在交大的3单元男生公寓,我每天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借住在别人的地方,尽管他们都不介意,而此时我知道我离她爱的他只有几百米,两所大学相隔那么近,我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星期。
  那时老姐还在上班,我在那边闲着没事干。
  虎子说:我带你去蹭网吧!我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早晨我们来到公寓楼下,他买了四个烤饼,两个烤肠,他把烤肠夹在饼子中间说吃吧!简单热狗,我笑他也笑。宿舍楼后的教学楼,听说那里的宽带免费,我们早早来到那里蹭网。时间过的真快,我在他的帮助下买了两张票,两张我一生都铭记的火车票。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却无法拒绝,无法拒绝自己心底最初的想法。尽管我只道自己的钱刚好够买两张。而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傻。在走的那天,姐为我买好了东西,而我忘了带厚的衣服,只带了两件薄外套。让我心寒的是我没有买到坐票,只有两张站票,随身带的纸箱成了她的座位。
  火车站异常寒冷,我一个呆着,人来人往的车站上一个少年等着不属于他的爱情。而他没有任何怨言。电话一阵阵的响起,她却迟迟没有出现,后来,自助取票厅的门口他们两个出现了,幸福的情侣,心还是那么疼,我站在原地祈求上天告诉我,我应该一个走的,至少我还有属于自己座位。
  我无法评价那时的他们,一如我无法评价自己一样的傻瓜,想起之前一直叫她傻瓜,那现在呢?我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傻瓜。
  那天他穿一身白色毛绒风衣,深蓝蓝色牛仔裤,厚厚的平底鞋,带着口罩,白色帽子,手套略现的可爱。他们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而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她的头发似乎又黄了些,没有过去那么黑了,眼神明亮了许多,还是略微的矮,稍微胖的身子还撒着娇。大大的眼睛里,我没看到她有一丝的感激,也许是我没有看到。我们寒暄了几句,我提着她的行李进了车站;他则在身后大喊,“她犟的很,不听话……我还来不及听完,他又补充哥们替我照顾好她!”我没有理会,继续背着行囊走。没有人知道那是曾经最深爱的她。我想你也不用再提醒我了罢。
  国境之南
  寒假里我在太湖边上度过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冬天……虽然那里下着雨。
  那天傍晚,我们到了车站,下了车后她心情现的不太好,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离家过年罢。我问她什么她都不搭理我。我没在理她,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火车站的角落里。我万万想不到我们会如此的恨对方,好像有些事注定是要记一辈子的。除了那些我们还认为存在的友谊。我是如此的恨她,在她认为的爱情里,像恨自己的无能一样,发自内心的恨和讨厌。坐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如果我还有一丝的勇气,我都会离开她,去那都好。终于,我还是没有勇气离开,静静的等待着时间过去。给他们打电话时,那头却说临时有事过不来,让我们先住一个晚上;老天,没搞错吧我们两个人,好吧!全是我的错。那天苏州下着雨,好像老天故意要给我下马威似的。我们一路走来却不见一家旅馆,她没理会我还是一个人提着她的包拿着行李,在雨中艰难前行。终于找到了一家旅馆。她说要一间,我没反应过来,她补充到两张床的双人间,我付了100,她没有理会接过钥匙上了楼。
  我说,我下去买碗饭吧?
  那好吧,下面是吃饭的地方,她说。
  哦,我下去看看。
  那时我想,如果彼此太过陌生那么沉默是对彼此最好慰藉。
  饭待会送到,我说着。
  我们吃过饭,简单洗漱完毕,就各自睡了。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吧,坐了25个小时的火车,还是站票。她还是没有说一声苦。我明白她是我永远的痛,那么近那么远,想念时隔得太远。离得那么近却有像陌生人,也许有人说得没错,有些人教会你如何去爱了,但她却离开了。
  夜里我流着泪,望着她很久很久,想起我们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如今她却不记得了。我们走过的每个地方,吃过的每样东西,都历历在目。那时为她买一本复习资料竟然大雪天跑到西站,差点就冻死了,舍友们都说我牛。回忆像这个季节的雪,夹杂着雨渗入我的梦乡。
  她睡的很香,也许她真的累了,三年的高三给她确实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想起那时我抱着她,哭了好久,却还是倔强的选择了离开。我终于也累了,在这该死的爱的折腾下。我关掉手机睡着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夜里醒来发现,她的胳膊还露在外面,我轻轻的给她盖好,像许多的镜头里出现的一般美好。她没有领情,只是甩了甩手,我没有再碰她,她爱着另外一人。
  天亮了,一个漫长的夜终于过去了我们准备好出发了,她说她想喝粥。我来到不远处买好粥,还有鸡蛋煎饼。她吃得很香,也是头一次对我笑。田哥终于打来电话说可以走了,我们到了楼下,索要身份证,服务台的女孩说身份证昨晚已经给了我们了。她强调说没有,我们僵持着。
  我说可能……话还没说完。
  对我吼道: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能干什么?
  那一刻,我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她的目光刺的心疼。我没有解释,等待着她的批判。经过一番折腾她在包里发现了票据和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证。我没有说话拿起我们的行李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的很多年我再没去过那里。天还下着小雨,直入人心的雨凄凄沥沥的下,我走在前面她追不上,我没有理会,继续走。那时我恨自己也恨她,那种不知是爱还是恨的动西在心底涌动着,而我倔强的向前走。南广场的上,她站在一边,我站在一边,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爱过,曾经爱过……
  接我们的田哥终于到了,我艰难的拿着行李前行。我看见她想道歉的样子,却还倔强的走在前面,我得照顾她,那时我是那么的傻。
  田哥说:你们应该多在宾馆待会,着会早呢我还得等其他人。我们没有啃声还是原地站着。就像陶莹评价她和夏薇薇时说,“我们终究是相似的,就像磁铁的两极在靠近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推力。”(摘自《原来你还在这里》叶瑄)
  车上她为了缓解气氛,和田哥聊起了天,答应给田哥当代表招学生假期打工,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很开心的样子,除了我。她说有师大的同学,是学生会的肯定能招到好多学生,那时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尽管她说的是同学。而自始至终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下午四点多我们接上张克朋、张侯文他们几个人,来到我们的临时住所;那天我第一次见到赵月珍,她和赵月珍打成一片,我和他们三个睡在狭窄的房间里,房子没有暖气,高大的落地窗,破烂的窗帘半遮半掩。虽然苏州不下雪,可是雨却是不断的下。整个房间里冷极了,我们做了短暂的休息。
  我们放下行李,暂时休息,一阵急促的短信吵醒了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别生我气了,待会请你吃饭。她说
  我没有立刻回,只是写到:哦,待会打电话。
  过了会,田哥请我们吃饭,我们三在外面吃了饭,就匆匆回来了,没敢逗留。晚上她睡不着,过来看我们斗地主,我们斗得正高兴,她偷看我牌,我没让她看,我们闹着玩着。她终于困了要睡觉去了,我知道天冷,她肯定怕冷睡不了,所以才看我们打牌,我也没多想,只是斗完了最后一局。
  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好像与我们这些漂泊他乡的人格格不入,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十字路口的路灯与车灯交相辉映。那一夜,所有的思念和难过涌上心头消散在风里。窗外的雨还在凄凄沥沥的下,我们终究不属于这个城市。只是想在某个人的心里能借住一段时间,哪怕一秒也好。
  晚上十一点多,她打电话带哭的声音说胃疼的厉害。我立刻起来到了隔壁,她出来抱着肚子,一句话不说。脸色很苍白,我带着她来到附近找药店,可是那天太冷了,没有找到一家诊所。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个医药超市,医师给她开了胃药,主要是暖胃的。我主动要了热水给她吃药。看她好点了我们才离开药店,夜里寒冷无孔不入,她冷的发抖。看到商店她说要买暖宝,还没等她掏钱我先买好了暖宝。回去的路上,她还是那样的倔强,虽然她疼的发抖。那时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她就在面前,却无法给她一个拥抱。
  他们都很关心的问了好多,我说买了药,刚吃了,又打扰赵月珍照顾她。
  勉强过了一个晚上,她还是疼的厉害,我们再次来到药店,医生也没办法,大概是因为那里是只卖非处方药的医药超市的缘故吧,只好给她再加了一些药,就要出发了我们却还没有照片,听说要一寸照片,只好又找了个证件快照的地方,我看着她的相片说好丑,她说,丑就丑。
  回到楼下,他们已经将行李拿了下来,就等我们两个了,赵月珍不知道刚才跟他们三说了什么,笑得好开心。还给我们放她跳舞的视频。跳起了鬼步舞,我们都笑着,我回头看看她却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后来我在日记中着样写道:
  无论你是否在我身边,无论你身在何方,我再不会对你说,我爱你,而会说只要我还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而后来,我始终没有做到,直到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回忆的角落。
  1号线
  车来了,我们坐车来到了东山镇,那里不怎么著名,但是却是如此的清新美丽。满山的茶树,茶农们辛苦种植的茶树是如此的美,景色别致。终于到了蒲庄,那里是我们的住处。我们连夜发了铺盖,希望可以早点挣钱。她的胃还是不好,我总是提醒她吃药。她们的宿舍没电,我把暖宝放我们宿舍充好了在递上去,日复一日,一周都是如此。还给她们宿舍用绳子拉了凉衣服的架子。所有我能做的我几乎无一遗漏。总等到算上班了,12月14号准时入职,组成了我们的1号线。
  腊月二十八,她的生日,记得刚来时有人就谈论自己的生日。
  张侯文说:自己只能在这边过生日了。
  是啊!就是。她答道
  张侯文:你的生日是啥时候?张冰冰
  腊月二十八,我抢先替她答道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的看了看我,呢喃
  我沉默不语。
  那一瞬间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痛。在一起有一年多了,我给她过了两次生日,那时我还给她买了小蛋糕吃,那时她笑得开心极了。即使时间过去几年,你也应该记得,可是你忘了,把一切与我有关的东西都推入深渊。她生日时我还给她送了毛绒兔子,我亲手做的画,我还把银行卡的密码都用她的生日。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永远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存在的沟壑像马里亚那大海沟,她喜欢一个人就会拼命的去爱,即使伤害其他人,装作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而我在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在你最无助时刻她会狠狠地说我只爱他,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别人都是傻瓜。关于她说过的话,我早已分不清那些是真话,那些是假话了。假如爱情是一辆公交车,里面挤满了许许多多的人,她还是会拼命的挤上去,即使占不到座位。而我,喜欢一个人骑一辆单车,如果你爱我请坐上车,虽然走的慢但是座位永远属于你,只要你愿意。可是时间过去了好久,无论我怎么努力的去爱,还是留不住爱情,留不住她。之后我我再没遇见一个真正爱我懂我的人;而这就像是有人对我的爱情下了诅咒一样,只有一个女孩子愿意真正爱我才能化解一样,为此我在这条坎坷的路上走了好久。
  我们先去吃饭,吃饭时遇见了我们班的几个;大个子、旺旺、老杨、老胡,还有我们系的几个也在,小袁、谭超,他们竟然也在,我们寒暄了好大一会,才知道他们来都一周了,我们打过招呼,他们就匆匆上班去了。
  那个寒假里州太湖边上度过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冬天……虽然那里下着雨。对我来说爱情就像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玻璃杯,有一天你没抓紧手一滑,杯子碎了一地,你舍不得丢掉,弯腰去捡你知道这会划破手;但是如果不捡会划破心。
  这天夜里我打开qq空间,她访问了我的空间,却没有留下一句话。我也一样,像陌生人一样偷偷的看她的动态,时间是最好的见证人,它让我们用最尖锐的刺刺痛着对方,直到彼此反复确定対方是真正的陌生人。那时我亲手经营了我的爱情,然而我却也亲手毁了它,在一个地方永远的毁掉了。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话说。
  一天,天仍然下着雨,她和赵月珍打伞走在一起,我走在一旁,赵月珍问我怎么不打伞,下这么大雨!我说:我在雨中行从来不打伞,也许因为已经湿透了心。她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早就知道。
  那天夜里,整条线都忙的不可开交,线长说今天的产量必须达到88台,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其他人都纷纷抱怨,之前我们的产量只能我达到60多台,话又说回来了,抱怨归抱怨活总得做,唯一是我们感到欣慰的是每增加8台就加一个小时的钱,我们开工了……
  喂铆钉哥,干慢点行吗?张瑞嚷嚷着
  我们要带动整条线,我们可是是主力!我说着无意间望了望旁边的她。
  用叶瑄的话说:“我们是终究相的,就像磁铁的两极在靠近的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推力”,而那时她已经不爱我了。还是那样眼神,里面有我猜不透的东西,专注的拿着焊锡枪,修补着每个点。
  回过头,我熟练的将最后的一个振子装在了天线上。
  我还爱着她,我始终记得。
  工字哥的速度虽然飞快,可前面的两个家伙不依不饶的叫板,总是不给我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叫张瑞工字哥叫我铆钉哥呢?叫我铆钉哥呢那是因为我们每做完一台天线就要装,他本来想叫我螺丝哥,可是螺丝哥被后面的一个人抢了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叫他工字哥是因为我们还要装工字形零件了,所以叫他工字哥,我们笑着一起战斗着。直到他回学校。
  喂,我说赵月珍子,你们两个能搞慢点吗?我们都累死了,我说道。
  搞你妹啊!快点啦!她的笑声对面主管都听得到
  她一副调皮的样子说着,总能让你所有烦恼一下子消失不见,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说到为什么叫她赵月珍子呢?那是因为她在和旁边的人聊天时提到了日本AV女优,什么贞子。我呢正好听到了,顺便叫了她新的日本人名”赵月贞子”。
  赵月珍,一个调皮天真又多话的女孩,她的左右铭我还记得:“我很生气,不要跟我说话,小心我吼你。”而我呢记得在她快说那句话时,就按照她的样子,抢她的台词。双手插腰,嘟着嘴吼道:小心我吼你!
  而她呢,则是笑的不行了,还夸我学得像。她是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孩,总能给人快乐。她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黄小丰和高晶晶我认识他们也是在1号线,高晶晶是河南信阳人,黄小丰是甘肃临夏人,据说是在网上经过朋友介绍认识的,才一年多,寒假才相约到州打工的,怎么说她们两个呢?要我说就是两个调皮的孩子,组成的至少令我羡慕的情侣。而高晶晶喜欢叫黄小丰黄妞妞。我们也都一致认可,也叫他黄妞妞。关于他们我真心祝福他们一直走下去。他们彼此之间无话不说,黄小丰也很会疼高晶晶开心,每天都粘一块,黄妞妞还给主动给高晶晶洗脚,他们没有什么过多的物质干涉,深深的爱着,这是高晶晶说的。对于我是她们爱情的见证人之一。
  那时快吃饭了,我们已经做了快60台了,速度慢了下来。
  班长阿姨说:前面的做快些,你看白班都做一百多台,你们每天都88台……真是犯贱
  赵月珍子说:我们做够88台就够了为什么要多做。
  班长:你们赶快做!
  张瑞:我们做够我们的产量就够了,谁爱多做谁做。
  还没等我说什么,班长阿姨吼道:所以说你们犯贱……
  说完她走了,那时的我们几个人都眼睛挣得老大,对于我们来说犯贱意味着对我们人格的侮辱,我们虽然是一群最低层的员工,但是这些话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接受不了,她转身就走,而我们几个都站在原地,用沉默和情绪来对抗。对于我们内心而言,这是对我们工作的否定。南方人提起我们甘肃来,第一条就是牛肉拉面;第二条就是缺水;第三点是风沙大。而对于他们的评价我直接无语,希望他们能多来几趟甘肃。
  之后我们对待工作已经司空见惯,没了多大热情。快吃饭了,晚上十一点多我们陆续去食堂,外面下着雨,我在雨里等她出来。她来了,在一股洪流中。
  她:还不吃饭?在等谁啊!
  我:等你啊,一块吃。明知故问,我呢喃道。
  我们之间的交谈很简洁明了,也很陌生,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原点,她走在我前面,我们出奇的一致,相同的速度持续了好久,始终没有人能打破沉默。食堂里挤满了人,记得万如清和她一块,她总是粘着万如清,两个人有时飞快,有时超慢。而我呢一个人到哪都一样。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们还在吃饭,所谓的饭不过是两个青菜,和一荤菜,食堂外包公司似乎在这一点上很对不起员工。吃了一个多月的米饭我们都吃烦了,可是没办法,偶尔也吃些泡面解解馋。
  下班是一件头痛的事,挤不上厂车让人着急,挤上去了更让人着急。在车上我偶尔听到一些人的对话。他们大概是高中就毕业的学生把,出来打工的。他们中有人说,“上大学有什么好,白白浪费钱和时间,到头还是一样给别人打工。”在我高中时代我会觉得挺有道理。但随着念了几年大学后,我渐渐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大学虽然没有教给我们更加纯粹的转化为能力东西,但却教会我如何的提升自己的价值观和思想观。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能记住有友情有关的他们一大帮人,而我们的友谊始终不会变。他们的谈话让我彻底的醒悟,他们呢?随口的你们都睡过啦!开房啦!操你妈的!之类的话脱口而出。学校保护了我们,至少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适应社会。他们早早的进入社会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被污染了,在车上肆意的炫耀自己的三星、苹果手机,以为上了档次。而我们一群普通人,还是用着华为和联想手机。我看到了两类人,在同一个车上。他们默默地走向自己的下一站,我不知道谁会赢,但我知道他们已经输了。
  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话说
  吃完饭,我们继续干活,我和张瑞聊起了之前的事,为此我知道了他和章文珊的故事。
  我们是经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但是她就是话少,偶尔说一句命中要害,如果我是把机枪,她就是把狙击枪,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是爆头。张瑞说
  那你就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节奏,让自己成为一把手枪,来附和她的节奏,要不然你一个人涛涛不绝,像一把来回扫射的冲锋枪。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得多无聊。我说
  她总是喜欢吃,每次我都叫她吃货,她都笑着说能吃是福。我无话可说了。张瑞补充道
  你有没有吻过她?我问
  有啊,她总是把我抱的很紧,每次上街我拉她的手她都故意甩开,我继续拉,她笑着跑,我就追……你看这是她1.1号给我发的短信,“永远爱你的猪”,只是她不爱说话这一点我不太喜欢;他说的很认真。
  那你就改变她,有些人不说话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你不知道,以此做为不爱的理由的话,她会很伤心的,而且这种人的心很重,她认定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毁掉。如果爱她,慢慢改变她,耐心的倾听她的故事。我说
  嗯嗯,你对女生很了解啊!他笑话我
  那有,我只是这一群人中的一个罢了。我敷衍着答道
  说说你吧,你和张冰冰……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旁边的她
  我们早分了,只是我们在2011年就认识了……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哦,想不到铆钉哥也这么多情哦!他说
  而后我们两个聊了些其他事,再没提起过爱情,对我而言那些时光是用来填充回忆的空白。我望了望她,她还在低头修补着每一处焊点,就像在细心的修补自己的爱情;希望你过的幸福,我在心里呢喃。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话说。
  那时我无法描述场面的相似,她曾经也给我发过,而我也给人说过我们的故事,有人说我们不可能,我曾相信单纯的付出,会换来长久的爱情,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慢慢的似乎好多了,上班也不那么疲惫了,挤厂车是件头疼的事,为了给她抢座位我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有时运气好还能抢两个,有时一也只能抢一个,而她理所当然的坐着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我正经历着苏州最寒冷的冬天。
  上班了,杨召娣是我们的总线长给我们简单训话,她总是强调说,“我这个人不拘小节,只要你们做好质量,赶上产量,其它细节问题我可以不说。”她每天都要求我们做好质量然后增加产量,我们的组长总在最后催我们,嫌我们做的慢,人家上个班做了100多台,看看我们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我们的耳朵都生茧了,我们每天一站就是十个小时,除了吃饭时间和下班之前的半小时,累我们连叫骂力气都没了。而后来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要去取钱,手上的现金不多了,要我陪她去。我们一路走着,路上人很少。江南的风景很美,寒冬时节的雨浸润着大地,那种寒冷很特别。我问她关于高考的事,她呢喃了几句就不再提起。为了缓和气氛我打开手机放了首《如果爱下去》张靓颖: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
  多两个人悲剧散场仿佛我们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躺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一个人漫长的孤单流浪……
  她静静的听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默默的走。她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选择对于我们都太过于残忍。或许她需要的是一个开开心心真正爱她的男孩子。我没再过问过她的事,一路走着,却很少说话。看她黑瘦的脸,眼角有了一丝皱纹,我开玩笑说她像老太太。她笑笑不说话,只是偶尔问我几个问题。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或许她背负了太多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梦想。
  生日快乐
  时间过的真快,快过年了,我们还上着夜班。过年时厂里给我们发了红包还有奖品,我运气还不错,抽到了保温杯,她呢是一袋德芙巧克力,她没去领,我说了她好几回她都拒绝了,之后我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她对我态度极为冷漠,每天她都一个人吃饭不等我,也不叫我,而我那时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僵持,也没理她。冷战像是20世纪80年代苏联和美国一样还在继续。那时苏州下着雨,雨水像家乡的雪一样寒冷,她和赵月珍打伞站在一起,我一个人像外星来客一样被她忽视着,而那时我搜出口袋里仅有的硬币给她买了晚餐,她没吃也没要,只是沉默着躲开我。而我的心像苏州的雨一样寒冷,直到我狠狠的将手里的煎饼扔进了垃圾筒里。那天我没吃饭,一整天都坐在流水线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情绪,看我时,我没搭理,谁知道那时的我的口袋里只剩下了十几块钱了。我累了,在那时我大彻大悟。对一个人有多失望,那就是说的话越来越少,泪水越来越多,我记得那时高晶晶和黄妞妞还是那么开心,而我只有羡慕的份。
  腊月二十七,我们还上着夜班,疲惫而且机械的工作着,尽管他们在干活的同时聊的很开心,只是每个人都好累,都咬牙强撑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况且我们都不肯认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待爱情的有两种人;一种人,对待爱情要么百分之百,要么百分之零。另一种人,各占百分之五十。晚上吃过饭,快十二点了,我没有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时间刚过十二点,我接过手里的天线,在胶布上面写上:生日快乐!把天线传递了下去,她负责下一道工序,所以发现了我留的话,那时她看了看我,呢喃了一句,我没听多懂,只是这是我为她过的一个最简单的生日了,也是最后一个。张瑞还笑我,说我浪漫。我没说啥,只是她爱着别人这浪漫跟我无关。我不想她一个人度过,那时我没有之前那么心痛了,也许我没那么爱她,我想。
  如果我没有带你来,你就不会说,没有你我一个人照样去之类的话了。时间一分一秒多过去,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大年三十早上回到了宿舍。我们来时兴高采烈的说要去这里,那里去玩,结果真的放了假,我却在宿舍睡了几天,没有出门。
  后来回忆起这段时光时在日记中这样写到:
  “我咽下了所有的痛苦和秘密,那些回忆像是遗忘于另一个世界里的月光和星辰,蚕食着我的心;为此我仓慌逃窜,在每个难以入眠的夜里。”
  来时信誓旦旦的说要到这玩到那玩,直到真正的来时却发现太累了,什么地方都没去。大年三十我睡了整天,晚上打开手机时许多祝福的短信,许多许多……
  她发来信息说,新的一年里合家欢乐。我笑了笑回复了一条。而后我打开空间,那里伙伴们都晒着新年的欢乐,而一切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拿起公司送来的盒饭眼含泪水,我是一个失败的人,在那一瞬间我确信无疑。放了四天假,他们都筹备着要到那里去玩,而我在楼下的网吧待了好久。她说这次要解开我的心结,我没说话。叫我一起去玩,我拒绝了,再一次次悲伤之后终于不在屈服于她。我没去,她玩了整天,去了太湖,木都古镇,还发了说说,而这一切于我无关。后来,矛盾俞演俞烈,她删除了我的qq,而我做为回应也把她删除了,永远的删除了,那时我曾打电话问她:为什么?她淡淡的说到,不说话不如删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说了哦。我们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后我们离彼此的很近,离幸福很远。
  大多数情侣分手后,都选择了做朋友;一些人却永远都做不到。而我属于这一些人。我不能和她成为朋友永远不能。那时我和她一样倔强,倔强的守护着来之不易的爱情。不同的是她守护着新得来的幸福,而我守护着过去。那种不知是爱还是恨的东西在回忆里一遍一遍的转,我们没有再没诉说过关于彼此的爱。任凭时光打磨。她曾说过,“我们性格不合,何必强求;我们不是同一路人”等等的话;而我知道,那是纯粹的借口。在之前的岁月里,那些话像在我怀里挣扎的刺猬,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钻心的疼,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了原来有时候心真的很痛。我知道那是因为一个人如果打心眼里不爱你,那么就连性格都会成为分开的理由的话,我对此深恶痛绝。我想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与他经历过的事情有关,如果你不爱他请不要随便评论他的性格。每个人都有爱一个人方式,或沉默不语,或喜形于色。在爱情里只有发自内心的爱才能让我们靠得更近,而这些话,我没有对她再说过。我知道在爱情里,从来就有先来后到,不管是先来还是后到,而我永远是错的。沉默是我最后对她的回应,在时间的逼迫下我们又重新回到了生产线上,而我们的战争还没结束,每天我都努力的为她在车上占好位置,每次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更多时候我只能占到一个位置,所以我站在后面看着她开心的和他聊着QQ,要不就和周围的人开心的说话,而在我看来,她不是真正的快乐,她以为自己演得好,相识两年了,她真正的开心和不开心我一眼就能看穿。
  那个寒假里我在太湖边上度过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冬天……虽然那里下着雨。
  对我来说爱情就像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玻璃杯,有一天你没抓紧手一滑,杯子碎了一地,你舍不得丢掉,弯腰去捡你知道会划破手;但是不捡则会划破心。
  有人说:我的感情情就像一杯浓浓的酒,你碰洒了我兑满水,再有人碰洒了,我再兑满水,不同的人,得到的却是相同的满满的我的一杯酒。
  大年初一,我还呆在宿舍,她打电话叫我一块去古镇玩,游苏州园林。我累了,身心疲惫,我没答应,只说不了,只想睡觉。她和几个伙伴去了,说回来时给我带好吃的,我说:嗯。下午她回来给我带了一些水果,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水果,青青的果皮,脆脆的果肉,甜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咸,我猜不到这种水果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不完全是幸福的味道。后来在空间的动态中我看到了她们去的地方,而那里我却没出现过。
  再后来,我们说话越来越磕磕碰碰,就像两只打架的刺猬,扎得对方遍体麟伤,好像只有这样才开心。终于她删除了我的QQ号,我打电话问她为啥,她只淡淡的说:又不联系,存着也是占内存。我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作为回应,我也删除了她永远,在我的心底。
  过完年时,她们都准备买回家的车票,我却如此淡定,因为我们三月份开学,不必着急。她说她要十八号离职,二十号走,我说哦!走时我送你。我认真的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上白班,白天我再没为她买过煎饼,和粥。好像我一下子变得好冷漠,但是却还是会给她占座位,即使我站着。
  我占座位时大多都只能占一个,而我总是留给她,她也顺其自然的接受了,没有任何表示感谢的表情让我痛彻心扉。车子一直走,街景一直后退,黄妞妞还是会抱着高晶晶,她还是会和万如青挤一个座位,一张床。
  那时我清楚的记得她说,以后不要为我买东西了,而我再没买过东西给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有些人已经准备好了行囊,买好了返程的车票,而我看着他们心里有太多不舍,可是正是如此,我们在上下班时才畅所欲言,珍惜这即刻便逝的流年。
  时间过的好快,许多人走了,有些人即将要离开,我们被分到了原料区,我知道我们1号线快解散了,我、她、高晶晶、赵月珍几个人做零件,挺舒服的一件工作。
  我坐在赵月珍的旁边一边聊一边做零件,她口齿伶俐,活泼好动。她说,她是学舞蹈和音乐的。她向我说起了她的故事。
  其实她已经打工好长时间了,一边打工,一边跟老师学舞蹈。在北京时,在一家韩国人开的咖啡店工作,每天的工作十二小时,那里来的大多是韩国人,那里的菜特别好吃,每次没有客人时,我就自己写几个菜让里面的厨师做,做好了就拿出来自己吃,反正里面的男孩子待我们很好,每天老板点完钱后就每发给我们每人一百。她说,厨房的男孩子做的红豆沙拉最好吃了,她没事时就写上让他们做好,出来了她们几个女孩子就大吃一顿。她每周六都去广场玩,看一群男孩子跳舞,其中有个新来的在学舞蹈,她就上前跟着学,一学就会了,那社团里面的一个男孩子见她一学就会,就主动教她舞蹈,她跟其他人就这样打成一片,每周六都会去那里玩,和他们一起玩。后来她脑子一热辞掉了咖啡店的工作,又自由自在的闲逛,直到把挣的钱快花完了,才开始找另一份工作。她经过一个男孩子的介绍到了台球厅工作,听她说那里基本没事干,客人来了就端上饮料就行了,还有免费wifi,每天工作悠闲。可她干了没多长时就走了,至于原因她没有细说;再后来她找到了保险公司的那份工作,可是上班要什么从业证,她有买来一大堆书来开始学习。在北京的各个地铁线来回的转,直到考到了从业证。她说,那段时间她过的很充实,也是最值得纪念的,上班时每天不停的接打电话,对于保险这一行,她说她之前不太了解,后来才知道原来底薪并不高,要靠提成,签的客户越多,挣的越多。她说,带她的大姐对她很好,公司的人也待她很好,每天给她买早餐,她还去她的大姐家里吃饭。她告诉我说,北京人生活可累了,那里的人不停的学习,除了上班,还要参加各种培训班,活的挺累的。在公司里呆了一段时间,那个月公司发文件说,如果谁的业绩超额,就会获得去迪拜的机会,那月她拼命的给客户打电话,大姐还把她的客户资料给她,那一个月她说她挣了7000多,虽然离去迪拜的机会差很远,但是心里却很高兴。后来呢她她老毛病又犯了,辞了工作,和她的朋友来到上海打工,钱花完了,住个招待所,后来身上的钱都不够住店了,工作还没找到,招待所的老板娘还把她们的行李拿了出来,她只好硬着头皮去跟人吵了一架,两个人来到了自助取款机里躲雨,她的朋友哭得到不行了,要回家。她正烦的要死,只好跟朋友借钱,可是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打不通,她给她的表姐借了500,可是第二天才能到账,她又给之前的男孩的朋友打电话,见过几面,那男孩说,等一下就打过来,她们两个等了一个小时后钱终于到账了。她感慨说:所谓的朋友在关键时刻一个都帮不上忙,而帮助她的竟是一个不熟悉的人。她第二天就把她朋友送走了。一个人在iphone厂找了个工作,继续她的传奇之旅。
  她说在iphone厂工作时有遇到了更加搞笑的事,她去旱冰场划旱冰,无端被一光头男子撞,那光头有好像是混混,她刚起来又被另外一对情侣撞倒,光头就上前将另那其中的男的打倒,她极力劝阻无效后,旱冰场主那一根钢管将那光头打了一顿,原来那男孩好旱冰场主是好朋友,本来是去玩的反倒变成了惨剧。之后光头报了案,她有无端被牵扯进去,她当时笑的可开心了,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次被警察问话吧,幸好最后和平解决了问题。对她而言,这些都习惯了吧!最后她又讲了她和七八个女孩子打了一个男孩的故事,为了给她们其中一个女孩过生日,她们一帮女孩子,还来了一个男孩,她说那男生孩说话难听,她们的老大受不了,就开骂,她们一起骂,直到场面失控,其中过生日的女孩叫梅子,她拉着那男孩走了,丟下了她们,她们一起七八个跟梅子绝交了,提着酒瓶冲出去一顿乱打,我瞬间石化。她还说:打完架后,不小心吧老板娘的车砸了,又进了派出所,这次她们有起了纷争,第二次进了派出所后她说反正这里有不是没呆过。警察对她们直接无语。最后出了钱了了事,回到住处时已经凌晨5:00了,还要上班,她只好睡了整天。我问她,你拿酒瓶去打人。她点点头说:嗯嗯。我想是个人物,由此我对她重新认识。讲到同性恋时,她补充说,有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同性恋,搞不清楚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另我好生诧异,我笑她,她却不生气。之后就没之后了。
  下班了,她一路高歌,走到门口时,她大声唱了一句:我想做你的男人……还没唱完门里进来一女的,把那女的吓一跳,她也吓了一跳,接着她笑,我们在后面也笑的不行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子却有她自己的风格,不会因为某人某事而改变。敢爱敢恨,的确是个传奇女汉子。
  回去,她说请我吃面,我说好。一起来到了附近的小摊位吃面,她给要了两碗面,那天很冷,她给她自己还买了煎饼吃,我说:你给你都知道买,给我就舍不得了。她说:想吃自己买去。我没说什么,只觉自己像个乞丐一样乞讨为生。
  吃完饭,回来时她有提起了往事,说要解开我的心结,其实我早知道,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愿意真正的爱我,我的心是没有结得。而那时我说:不用了早成了死结。何必……
  她把煎饼撕开一半给我,我接过来吃了几口,就扔进了垃圾箱,我要的是真心,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她说:我们不是同一路人……之后我哽咽了一下竟没有回答。回宿舍时,我掏出手机放了一首张靚颖的《我们说好的》。
  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
  再见像背景的海市蜃楼
  我们像分隔着整个宇宙
  ……
  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在大风吹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都倔强的不曾回头
  ……
  她听了轻轻的呢喃,我看她时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也许,她是对的。我突然想起那句话,“慢慢我们会发现身边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们都不是天使。”我提醒她要记得吃药,小心胃疼。之后时间越过越快,有人逐渐的离开了,我们中来了新人,之后又有人离开了,直到我们再也撑不下去时,1号线被迫拆散了。我们去了其他的生产线,每次吃饭、下班路过看见熟悉的操作台上陌生的脸,心里难受极了。
  远去的618路公交
  15号晚上,她差点晕到了,我找到她,让她休息几天,她就是不肯,也许就是这种倔强,我手足无措,劝解无效。还好她就要回兰州了,我还是暗暗的担心她。
  17号夜班结束了,吃早饭时吃饭时她高兴的乱奔乱跳,拉着赵月珍从我面前跑过,走过我面前时说:好开心哦!明天就可以辞职,回兰州了,可以见他了……突然她不说了,看了我一眼跑开了,我想爱一个人终究是爱一个人,别人做的再好充其量也只是友情;我认了。
  天照样下着雨,看着周围熟悉的人一个离开了,我多想一下子回兰州去,而那时我没有,我假装坚强,丝毫不被她察觉。18号早上,我上完夜班回来时,她准备好了一切,打电话辞别。我知道她的行李重,她拿不动,而我主动要求为她送行。她穿着红色外套,黑色休闲裤,平底鞋。而我提着她的行李,跟在她背后步屡蹒跚。沉重的心像泰山一样压得我呼吸困难,我强忍泪水,假装早已释怀的样子,她照样背着她的双肩背包,开心的向我辞别。
  你的背包拉链松了,我帮你拉紧吧!我藏再她身后将身上的两百多元偷偷装进了她的背包,抹了一把眼泪,说好拉好了。坐618到采莲,在转502到火车站。她笑的很开心,我站在她旁边低下身子,查看了那本我买的书《我在回忆里等你》,书还好好的放在她的包里,而我曾经深爱的她即将回到别人的怀抱,那时我盼望618路公交能来的慢些,再慢些。她没有太多离别的话对我说,只是数着硬币,我知道她的硬币不够坐车了,我掏出身上的硬币全塞在她手里,说坐车能用上,她点点头,对我微笑。而我的泪水差点就淹没了当时的我,在雨水的掩护下我没被她发现。终于618路公交缓缓的来了,她拿上行李走了,我一个站在原地送走了她,也没去火车站送她;因为那时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使她不再爱我了。公交车上她傻傻的坐着,望着窗外,看着车子走的越来越远。
  雨越下越大,我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在雨中站了整整十几分钟,直到载着她的618路公交消失在雨里,再也追不上。才仓皇逃离了现场,躲进被子里偷偷的流泪。
  而那辆远去的618路公交,带走了所有我对于爱情的渴望,还有曾经对于未来的种种期盼。此刻,都以她的离去而永远的划上了句号。多年以后,有人向我问起她时,我只是淡淡的说:我曾经不顾一切的爱过她,她现在在那我也想知道。
  之后,只有我和赵月珍了,她还是笑着看看我,示意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也只是笑笑。因为我们两个的学校开学都比较晚,所以能多挣点。
  我被分到了其他线,身边许许多多的人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过了几天点名时再没听到过熟悉的名字,赵月珍也回学校了,曾经欢乐的1号线现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想只要我还在,1号线就在。
  老杨、大个子、旺旺、老胡都走了,我来时他们都来了一周了,如今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呆到了3月2号上完最后一个班,请了一天假独自一人去了太湖边,湖水荡漾,寒冬快过去了,苏州的雨还是那么冷,我坐在湖边看着湖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我准备辞职,可是这天上班的人迟迟不来,我终于来了,匆匆办完手续后,冒着大雨在站台等502,可是迟迟不来,我11:30的火车,上车时已经快10:00了,公交车到站时已经晚了,车早开走了。那种不知是怨恨还是余爱的东西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转。眼里满满的全是泪水,来到护城河边,一个人哭了好久,却无人理会。车站来往的人匆匆而过,也许这就是宿命,命里注定赶不上那趟列车。过了一个小时我买了第二天的站票,晚上在网吧呆了整夜,看了整部《属于你的我的初恋》。
  小逞说:最后一瞬间,请给我生命……
  小茧说:伟大的四叶草,请一定要救救小逞……
  而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句话就让我泪流满面。
  第二天,站了20多个小时,匆匆逃回了兰州。我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告诉她我错过了车,她还要求给我打300元,尽管那时,钱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收下了,之后我换了手机,换了号码。我想这一切该结束了。之后我再没去过苏州;假如,我能忘了那个伤心地。
  假如,终究失散于人海,我们不曾联系过,不曾嘘寒问暖过。某一天你在梦里惊醒,会不会抱着那只毛绒兔,泪流满面。会不会,拿起手机找却始终找不到我的名字。而那时你是否才记起我们说了再见,早已各奔天涯。
  一个人一场旅行,终于倔强的走到了最后;经历的太多就会越坚强,而我注定是那种在别人眼里追逐风景的旅行者。紧接着追到的是一场接一场的离别。
  爱情就是这样,来的轰轰烈烈,结束的悄无声息。我们泪流满面却无法改变什么,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你还爱她吗?我不知道,或许我害怕知道。
  后来听说苏州又下了雨……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