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鬼

　　班纳城的白天很热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商贩、行人络绎不绝。
　　枫叶街，这是一个热闹的商业街。
　　但是此刻商业街的中段，一家店铺被警察的横幅封锁了起来。
　　清理了一大片空地，很多行人在驻足观望。充满了好奇心的看客，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之多。
　　“这是第几起命案了？”
　　“已经是第三起了！死者太过于莫名其妙了，在没有水的屋子里被活生生地淹死。”
　　“你说会不会又是涉及到那种事情？”
　　“嘘......小声点！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小心被组长听到挨处分。”
　　“怕什么？又不是没有接触过。”
　　“你可以不怕头，但是你要小心那种东西晚上来找你。”
　　两名警察正在低头的小声说着话，聊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齐刷刷打了个冷战。
　　“听头说，这个案件已经提交上去了，会有特别行动小组来处理？”
　　“是的，每当有奇怪的案件都是交给他们。”
　　“你说，那些特警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非凡人类？”
　　“不知道，但我感觉很可能是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哪里敢处理涉及到奇怪的东西的案件。”
　　“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也成为非凡者。”
　　“很多人都想，头也想，没有任何的渠道，想成为非凡人类，只能在梦里。”
　　二人唏嘘不已。
　　正在这时一辆印着警察徽章的制式马车停在了隔离带外。
　　........
　　洪钧跟随着索尔、丽莎等人下车。
　　此次一起出警的，依然是他们五个人，外加上乔安娜和肖恩。
　　守夜人采用的是小队制度，若无意外的话，洪钧这段时间将会以新人的身份与他们共同组织成一个小队。
　　负责这个案件的是洪钧的老熟人了，大胡子罗德警官。
　　“你们总算是过来了，这已经是本周第三起案件了。”
　　见到洪钧等人的到来，罗德长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没有尽快上报？而是拖到第三起命案的发生才提交？”索尔质疑道。
　　“索尔警官是吧？我刚刚说了，这是本周的第三起命案，现在才周三，也就是说周一和周二发生了同样的命案。”见索尔的语气不太好，大胡子罗德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尽快上报？那是因为第一起命案发生时，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只是把它当成了普通的案件来处理。到第二起案件发生时，我们就已经开始上报了，如你所见，等你们这群有本事的‘老爷’来了之后，这已经是第三起案件了。”
　　“知道了，带我们到现场看看。”索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盛气凌人的姿态引起了罗德的反感，所以对于罗德反讽的话，并没有做出回应。
　　洪钧对着罗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跟随着索尔等人进入了房间二层，那里就是命案的发生现场。
　　一楼是商铺，二楼则是主人的生活区。
　　房间内是木质地板，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对于生活的品质还是很讲究的。
　　为了不破坏现场，屋子里的尸体并没有处理，一个浑身铁青、苍白的中年男子的尸体正躺在客厅中间。
　　“这名男子是被水淹死的。”罗德解释道。
　　“水淹死的？是在盥洗室里被淹死的？然后尸体被移动到客厅了？”丽莎奇怪的问道，感觉这就是异常普通的谋杀案啊，并没有涉及到超凡。
　　“刚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第一起案件发生之后，只是把它当做普通的案件来处理的，可是我们解刨尸体才发现，淹死死者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不可能来自盥洗室。”罗德回应道。
　　“不是普通的水？那是什么水？”
　　“是海水！”
　　“海水？”
　　“没错，若是凶手有特殊的情节，专门用海水杀人，还能做出牵强的推理解释，但是第二天同样的深夜，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死于同样的原因，这就不普通了。”
　　“所以，第二起案件发生之后，你们立即上报了？”索尔问。
　　“并不是。”罗德瞥了索尔一眼，“仅仅是这样，可不需要惊动你们。”
　　“那你从哪些方面做出判断的，这是一起涉及超凡的案件？”洪钧插嘴问道。
　　“因为细节！”
　　“细节？”洪钧等人疑惑不解。
　　“你们不感觉尸体过于干净了吗？”
　　这时仔细观察尸体，才发现，死者是被淹死的，尽管衣服有被水浸泡和挣扎的痕迹，但是木质的地板上和衣服上都没有水渍留下。
　　“死者被淹死了，但是现场没有留下水渍？是因为这吗？”索尔看向罗德。
　　罗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对于特警的办案能力深感怀疑，“并不是这个细节，只要有心，普通人能够办到这一点。”
　　“那是因为什么？”索尔皱了皱眉头。
　　“我说的尸体过于干净，不是你们随便扫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罗德也不在吊众人的胃口，“死者是被海水淹死的，但是除了在死者的肺部和胃里发现海水之外，死者的脸上，包括鼻腔并没有任何海水的痕迹。”
　　“怎么说？”洪钧若有所思，“是盐分吗？”
　　“没错。”罗德赞许对洪钧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群特警里也就之后洪钧才像是警察，有处理案件的能力，“死者被海水淹死，最起码的脸上和鼻腔中一定会留下侵染海水的痕迹，但是死者很干净，这点是解释不通的。”
　　“也许可能是凶手专门处理过。”索尔不禁唱反调的说道。
　　罗德瞪大了眼睛，望着索尔，好像在看一个蠢货，“我很确定，即便是凶手有特殊嗜好，普通人也不可能处理的很干净。”
　　洪钧不禁捂了捂头，他也感觉索尔的回话很蠢萌。
　　守夜人说到底就是超凡者中的暴力机构，并不是专门来查案的，里面的人在加入守夜人之前，也都是没有经过刑侦技能培训的普通人。
　　“我们知道了，罗德警官，案件就交给我们吧，接下来的话不适合你听，还请离开吧。”索尔脸色难看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尽快处理案件，依照这种形式下去，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死去。”罗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有没有什么发现？”见罗德离开之后，索尔问道。
　　“没有任何的仪式痕迹，应该不是仪式魔法，也没有发现特殊的物品，暂时排除超凡物品暴动的可能......”丽莎回应道。
　　“肖恩？”
　　“死者的灵完全消散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警察的猜测是正确的，是超凡案件。”肖恩睁开了双眼回应道。
　　“灵消散了？”索尔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没想到最近两起案件都出现了这种状况，往常调出残魂，直接询问的查案的方式，一点用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发现吗？”
　　“是怨灵，应该是水鬼，这里有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