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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罗文博离开,张凡继续背靠在床头,睁着眼睛默默地盯着天花板。
没有任何意外,一直到罗文博离开,他也没有相信张凡说的有坏事要发生。
至于赵旭东和那个女生,在两人就梦境是否能映射现实而讨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其实,张凡对于罗文博不相信自己的话,完全能够理解。
如果有人突然告诉他,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让他不去上课,那他绝对会嗤之以鼻。
开什么玩笑,做了一个梦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不去上课被点名的话,期末考试还想不想过了。
罗文博估计就是抱着这种心理,又实在经不住张凡的劝说,才借口有事溜走的。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病房内只剩下张凡一人,显得格外安静。
没有人打扰,张凡的心思不禁又转移到那个噩梦上。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记忆犹新,如同才发生在眼前的噩梦,现在居然变得模糊起来。
张凡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些不可名状之物铺天盖地而来所造成的恐怖压迫力和他自己发自内心的惊惧感。
至于那些不可名状之物长得是什么样子,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吗?”
张凡做过噩梦,次数还不少。
有几次被噩梦惊醒之后,他只能感觉到心底还未散去的惧意,但梦境内容却无法记起。
这就和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
不免让他怀疑,可能罗文博说的是真的,是他想的太多了。
张凡皱起眉头,又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梦中发生的事情依然非常模糊。
甚至连心头那种因为噩梦带来的不适感也变得越来越淡。
“哎…”
轻叹一声,张凡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
张凡缓缓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下。
可当他躺下不过三秒,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惊讶之色布满了双眼。
此时,他是仰卧在床上的,后脑勺与枕头紧密贴合。
让他惊讶的是,刚才还奇痛无比的脑袋现在居然一点痛意都没有了。
他不禁又坐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向自己的后脑勺摸去。
入手的是一种柔软且粗糙的感觉——那是被绷带缠绕的纱布。
张凡犹豫了一下,轻轻按了按纱布盖住的地方,依然没有痛感产生。
顿时,他胆子大了一点,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没有多想,两手并用,小心将绷带解下,揭开纱布。
预想中因为鲜血凝固黏在纱布上的情况没有出现,纱布很轻易就被揭下。
将纱布拿到眼前一看,上面居然一滴血迹都没有。
张凡顿时瞪大了眼睛,将纱布翻看了几遍,才微蹙着眉把纱布放到一边。
“怎么回事,居然没有血迹,难不成是帮我处理伤口的医生顺带帮我把伤口周围的血给洗干净了?”
“可是不应该啊,就算流出来的血被洗干净了,伤口也被缝合好了,但是应该还会有血渗出来的啊,不应该一滴血都没有。”
心头疑惑渐浓,张凡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再度抬起右手,伸向脑后。
头发因为要处理伤口的关系,早在他昏迷的时候就被剔除了。
加之绷带和纱布也被取下,这一次张凡直接触摸到了罗文博口中那道被缝了许多针的伤口。
可奇怪的是,通过手指传来的感觉,他没有感觉到缝合线的存在,也没有感觉到伤口处有结茧的迹象。
只有一道约莫十厘米的凹痕。
这道凹痕周围非常平整,完全不像是一道伤口。
张凡想了想,用手指重重地按了上去。
没有产生痛意,凹痕也没有迸裂的感觉,就好像那里和正常的皮肤一样。
自己脑后的伤口没有了,却突然出现了一道从没出现过的奇怪凹痕,这不禁让张凡心头有些不安。
噩梦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紧紧抿着嘴唇,四下看了一下,想找一面镜子来看看自己脑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镜子没有找到,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连忙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打开照相模式,对着自己的后脑勺按下了拍照键。
不过由于镜头没有聚焦,拍出来的照片非常模糊。
只能依稀看到一条赤红色的印记。
想来,这道印记应该就是刚才摸到的凹痕。
张凡凝视了这张照片数秒,就把它删了,准备重新拍摄。
第二次,他将镜头对准自己的后脑,足足等了十来秒。
感觉到镜头已经聚焦,他才按下拍照键。
这一次,照片清晰地反映出了后脑勺的情况。
不知道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还是剃头发的医生技术不行,好好的一颗头,已经变得和癞子一样。
不过现在张凡已经没功夫在意自己的头型了。
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在照片中央,那道如同蚯蚓一般的凹痕。
之所以说是蚯蚓,而不是蜈蚣。
是因为在那道凹痕旁边,没有缝合留下的痕迹。
如果这道凹痕真的是伤口的话,那岂不是表示,伤口并没有经过缝合,是它自己愈合的。
“怎…怎么可能!?”
张凡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嘴巴微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凹痕差不多有十厘米,别说这样长的伤口,就算只有一厘米,恐怕一天时间也不足以恢复成这样子。
他如果真有这么强大的愈合能力,只怕早就被切片研究了。
正当张凡心绪不宁间,安静的病房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饿…”
这声音就好像是从幽寂的深渊之中传来的,虚无缥缈,同时又带着些许阴冷的气息。
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声音入耳,张凡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腾的一下,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一气呵成。
连鞋都没有顾得上穿,赤脚跑到另一侧的墙边,背靠着墙,全身肌肉紧绷,紧张地看着两米之外的床。
刚才的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而他当时是坐在床上的。
也就是说,声音的主人当时是在他背后,也在床上。
可是,当他现在看过去的时候,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
张凡顿时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东西?难道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眼珠子不停在眼眶里打转,观察病房里可能躲藏的地方。
只是,病房就这么大,里面除了两张病床和两个床头柜,一道遮挡视线的帘子,就没其他东西。
可如果声音的主人不是躲在房间里,那又能在什么地方呢?
正当张凡疑惑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