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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拓睁开眼睛,揉着太阳穴,缓解融合腾紫荆记忆背景带来的不适感。
当下,腾紫荆刚刚接了鉴查院一处下发的任务,或者说是以家人作为要挟的条件——刺杀范闲!
这是长公主遥控鉴查院一处处长朱格下达的命令。
目的在于继续掌控内库财政大权。
大庆国最有钱最富有的商号,绝大多数都是内库麾下。
夺嫡之争最是凶险,也极为耗财。
无论是长公主李云睿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做女皇的野心。
还是他暗地里掌控江南明家,与二皇子的合作。
亦或是明面上鼎力支持的太子。
这都需要她掌握有内库财权才可以。
不然,李云睿什么也搞不成。
而范闲作为庆帝最喜欢的女人叶轻眉之子,同时也是内库的天然继承人。
再有,明面上庆帝和户部侍郎范建也给范闲铺好了路。
与林丞相和长公主李云睿的私生女林婉儿的婚约,更是保障了内库的继承权。
因此,他便就成了李云睿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其一定要除掉的人。
而卷入了长公主、太子、二皇子、鉴查院陈萍萍、庆帝、范建、林丞相等等诸多大人物交集中心的范闲刺杀案。
腾紫荆也只有一死,无论早晚。
原著中,腾紫荆可以在这一次的刺杀案中活下来,全赖范闲一力保护。
他对范闲的刺杀,全程都是在各位大佬的关注之中,各方在他这一次的刺杀过程中各有目的。
或是为了范闲的成长,或是为了除掉范闲,又可能是知道范闲能够轻松渡过………
总之,没有人跳出来阻拦。
但暗地里盯着的人,多的是。
那么——
如果这一次腾紫荆直接不按大佬们的剧本走,悔棋之后立刻退走,大摇大摆赶着去京城——
温拓仿佛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情景。
小树林,荒野地,夜半无人,郊外寂静……
一群大汉向着他扑来。
啧啧,画面太美好。
想想这些,温拓就有些迫不及待。
反正他看过剧情。
此时,鉴查院总部的王启年早就已经在京郊安排好了腾紫荆的妻儿家小。
也不怕连累家人。
毕竟腾紫荆的人设就是一个很注重家庭的人。
嗯………
就是这么决定。
不过,温拓感觉这么干,作死程度不够高,操作不够骚。
如果悄咪咪回到京城。
然后越过一处处长朱格,鉴查院院长陈萍萍,直接捅到庆帝面前,那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肯定炸裂!!!
虽说所有大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挑到明面上来,这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腾紫荆,被授意刺杀范闲,这个户部侍郎范建的私生子。
同时还被威胁了家人。
然而,我明白范建是庆帝心腹,一个忠心耿耿之人。
他的儿子再怎么出格,也只会是个纨绔子弟,轮不到鉴查院来管。
至少以腾紫荆目前的地位,他能够知道的就是这样。
而一个注重家庭,又发现鉴查院命令有问题,上司有贪赃枉法嫌疑的普通鉴查院成员。
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上报真正的顶头上司——庆帝了。
这没毛病。
至于是在满朝文武正在商议国家大事的大朝会之时强闯大殿。
这很合乎常识。
一个鉴查院普通密探,在不知道该信任谁的情况下,当然是越多人的知道、越多人在场越好了。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无法反驳。
一个小小的鉴查院密探,他又懂得什么样的借力打力、转嫁风险等等非同一般的谋略手段呢。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鉴查院密探而已。
他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路风餐露宿、昼伏夜出。
半个月之后,温拓成功来到庆国京城。
上个世界,为了完成任务,来到夜半无人、荒僻郊外等适合刺杀的地点。
温拓可是和大秦黑冰台一路各种斗智斗勇、藏躲猫猫。
一路潜伏伪装来到庆国京城还是不在话下。
当是时,庆帝正在准备对北齐用兵,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抱负。
陈萍萍正在边境巡视,名义上彻查边境贪赃枉法之事,实际上在接应鉴查院打入北齐之密探所打探的北齐内幕境况。
为庆帝出兵北齐做准备。
范建正准备接应范闲进入京城。
太子与二皇子之间暗流涌动。
林丞相府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然而这一日,自庆国建立以来就没有响过几次的登闻鼓大响。
登闻鼓,顾名思义,声音大,其声响彻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登闻鼓太久没有响过了,人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宫。
庆帝扔下手捧的书籍,吩咐身边的侯公公。
“去,传令文武百官上朝。”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胡作非为,登闻鼓都响了。”
不愧是天下最顶尖的四大宗师之一,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
“顺便让人来更衣。”
依照庆国祖训,登闻鼓一响,当朝皇帝必须身着大朝正服,用以彰显对此事的郑重。
这是庆国的立国根本之一。
底层百姓没有了申冤渠道,久而久之便会动摇统治根基。
温拓敲响登闻鼓,也不是没有代价。
重打五十大板!
以此是为了彰显登闻鼓的重要性与严肃性。
试问,如果一个人连这等刑罚都愿意承受。
那么他是蒙受了多大的冤屈?!
自然值得皇帝与文武百官专门为此召开大朝会。
所幸,腾紫荆常年习武,身体素质强大。
这才让温拓撑了过去。
不然,以他现代人那种孱弱的身躯,早已昏死过去。
哪怕是新冠痊愈者提升身体素质也难以承受。
等他被搀扶着进了大殿,庆帝与文武百官早已列队。
就等着他这位主角登场。
温拓直接大呼:
“陛下!”
“还请为臣做主!”
“臣,鉴查院密探腾紫荆,被人以妻儿家小之安危胁迫,去刺杀司南伯范建之子范闲!”
“还请陛下救救臣之家小!”
“哗——”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庆帝眉头一挑。
有趣,他好长时间没有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先屈从么。
没等庆帝出言,早就认为此事乃是太子一方手笔的礼部尚书郭攸之儿子、宫中侍读郭保坤跳了出来。
“陛下,此人胡乱攀咬,意图挑起天下人对太子的恶感,应当重罚!”
所有人都看向他,然后瞟了太子一眼,又看向礼部尚书郭攸之。
你儿子这么吊,你知道吗?
这不是立刻就承认是太子干的么?
能有这么傻的人?
温拓也是一惊,随即眼前一亮,目光炙热地看向这人。
这位仁兄,你这台词很熟悉啊。
一想起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大秦左丞相隗状,他就很激动。
那可是个好人,亲手帮助他完成了任务,而且是温拓几乎都快放弃的时候。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