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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配在追赶马车的豺狼人面前,唾骂着挥舞起马鞭和匕首。
离的最近豺狼人都看见了他跳杀同类的场面,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
其中聪明点的已经开始绕着跑远,想从两边避开。
没想到苏配却不吃这一套,绕的避的照杀不误。
他仗着马鞭长,打得远,用力抽卷住妄图闪开的豺狼人。
而豺狼人要想追马车,又基本逃不出他的攻击范围。
他们被苏配逼得离马车越来越远。
只有几条土狗突破了他的阻拦前进,接着扒边爬车。
豺狼人被苏配阻挠得烦不胜烦,原先的震慑渐渐被愤怒的情绪冲淡。
随着后面同伴的赶到,他们果断一拥而上。
铁棒,连枷,尖牙,利爪……无所不用其极,极力向这最后一块拦路石冲去。
苏配却临危不乱,集中注意,只避开那些真正致命的攻击,其余则尽可能地防住。
身后传来的车轮声渐渐微弱,马车已经渐行渐远。
苏配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眼前的敌人也越来越模糊。
即使初次厮杀得再出众,他也终究只是一位平民。
面对数量众多的豺狼人,他根本无法做长久的抵抗。
再纠缠了一段时间后,终于,他被一棒直挺挺地砸中。
他被砸得踉跄后退,挥动匕首的反击也只是刺中视线里模糊的残影。
猎狗立即将他扑咬倒地,豺狼人也趁机把他围住。
苏配...最终成为了他们的储粮。
远行的马车上,几条越过苏配的土狗蹬抓着爬上了马车。
它们排列向前,放轻脚步,挤在车厢和护栏的缝隙中向正在驾车的盖洛摸去。
“给爷滚开!”
厚厚的车帘忽然飞开,彼得从车厢里冲了出来。
他低头闭眼,像一头小公牛一样奔跑在马车上。
土狗们猝不及防,顺着列被一个个地撞了下去。
然而,当所有土狗都掉下去之后,彼得没有睁开眼————他一股脑地冲到了马车车尾。
眼看着闭着眼的彼得就要一步不停地掉下去,他却幸运地猛地一顿———后衣领被两只手紧紧拽住。
盖洛两脚擦住木板,伸直胳膊,死死扯住彼得。
彼得依旧傻愣愣地闭着眼,肉嘟嘟的小脸蛋在车后骤强的风中吹拂了半天。
直到他意识到前面已经没有撞得着的东西,他才回过神来。
慢慢偷偷地睁开双眼,他惊奇地发现马车也恢复了正常。
随后又发现自己就快要掉下去了,顿时吓得猛地一仰。
“啊!”
“哎呦。”
他向后扑通一倒,直接压住了可怜的盖洛。
其他孩子也从车厢里跑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他们急忙跑去拉开他们。
待彼得和盖洛被分别扶起,彼得不仅不感谢道歉,还突然甩开搀扶的同伴。
他在扬起头的时候,依稀看到了断后的苏配。
他跑到马车正后方,冲着拖延豺狼人的苏配大声喊:“胡安,加油!干趴他们!”
他双手斜竖起挡在嘴边,对着喇叭一样呼喊,一遍还闲不够,喊了一遍又来一遍。
盖洛和其他孩子也跟了过来,他们站到彼得身后,面色涨红地跟着他大喊。
稚嫩的童声咿呀呀地冲过云霄,杂乱无章又同心同力地传递着小天使们的祈愿。
而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苏配正死尸般躺在草地上,双眼似睁似闭,面朝着悬挂在高空的三个太阳。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无数的记忆碎片式地播放,有他的,也有胆小鬼胡安的。
他看到了幼年时的胡安坐在燃烧的房屋前哇哇大哭,看见少年时的自己吃着卫生纸,孤独地站在房间的墙角……
最后的最后,他打起精神,通过眯起眼后仅剩的一线视野望着三个太阳。
归去如方至,开目......恐三阳。
真是......和我来的时候一样,都是睁开眼,望着三个太阳。
我临死竟然还能编出句诗,我愿封我为大文豪。
苏配昏昏沉沉地想到。
健壮的豺狼人头头举起猎叉走近,按照惯例准备由他给予苏配最后一击。
猎叉上垂死的猎物是豺狼人之神巴泽尔最喜欢的祭品。
他们的愚笨已经让他们错过了一车的人类幼崽,若再不献上祭品,便会失去巴泽尔的庇佑,不再有猎物上钩。
豺狼人头头走到苏配身前,成功释放法术的虚弱和急于祭祀的心情让他松懈。
苏配则神志模糊,不能无碍视物。
乌鸦低空盘旋在苏配和豺狼人的上空,兴奋地扑扇着翅膀。
棕黄色的手掌进入苏配的视野,猎叉的铁质叉头随着持有者的发力,顺利地刺进了苏配的心脏。
刺中心脏的剧痛让苏配躬起了身子,瞬间挣扎了起来。
双眼血红,苏配没有像豺狼人首领想的那样尝试拔出铁叉,反而握住了叉头的末端。
苏配攥紧了手中的匕首,他拽着铁叉尽力挺起身子,用尽自己最后全部的力气,将匕首掷了出去。
豺狼人首领松开铁叉捂住喉咙,鲜血从那里止不住的流出,苏配同时也合上了早已模糊的双眸。
豺狼人首领的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草原上的乌鸦围绕着这两具尸体开始不停地鸣叫。
“哇,哇,哇,哇~”
乌鸦们拔高升起,围成圈在天空中飞行。
嘶哑尖锐的噪音也因此在无垠的草原回荡。
苏配的尸体也在鸣叫下碎成了白光。
白光伴随凄鸣一点一点地消散,被微风带走,飘扬至不知名的远方。
而两具尸体周围的豺狼人,神情由嗜血转为茫然,再到懵圈,像大象吃到了空心的香蕉。
少数反应快的急忙去捞抱白光,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口粮从怀中化光跑路。
而他们的一些聪明残忍的同类则将目光转移,重新放在了猎队队长的尸体上。
羌笛被风卷起悠扬的旋律,草原上的故事在乐声中画上了句号。
可骑在马背上的吟游诗人仍在地吹奏,低诉着思念起红河城里美丽的姑娘。
在索伦亚大陆的东方,草原与海洋相依偎的地方。
环绕的护城河和来来往往商贩一同奔流不息,血液般涌入古城坚挺的脊梁。
拨浪鼓晃荡着跑过热闹的街坊,酒鬼们捧着白碗蹲在墙角,士兵举起淡黄色的长旗巡逻大道。
你不施粉黛出场,却胜过了祈福池的鲜花和女神像。
夜空下星野低垂,魔法塔在红灯笼的围绕下闪亮,人们环坐在餐桌旁犒劳起五脏庙。
我们却空着肚子逛街,不停地朝热闹的店铺张望。
明月为何藏起?我的姑娘?快快收起你嘴边绷不住的弯月亮。
清早起来时,看见身边的草尖挂起了薄霜,住惯了城市的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大草原的寂寥。
但空气确实比城市里清新许多,时光都显得倦懒而漫长。
如果有机会跟你一起多好。
坐在马背上,想到分别已有些时日,思念不禁如水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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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圣殿里,纯白的瓷砖上扑躺着一位乡镇青年。
苏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明晃晃的光亮刺得他发懵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