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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花”夜总会,附近有个高档小区叫“紫金名邸”。司徒俊海值夜班的时候,却不想与同事们闲聊,他喜欢反复计算该小区的空置率。
按照他的判断是夜晚长期不亮灯的房子是没有人住的,大半是外地炒房团的房产。
司徒俊海开始认识到房子也是一种投资品,在东海持有多套房产的投资客,买卖房产轻松获利数百万。
“这年头,搞实业不如玩金融,搞虚拟经济还真不错啊!”司徒俊海有空就看《中国财经报道》,对于有关钱的节目都很感兴趣。
司徒俊海感叹道:“金融是一个好东西,它能使钱生钱。”
他只是一个穷保安,他向来没有积蓄,他也不懂得个人理财,傻傻地分不清偏股型基金与债券型基金。
当然,他确实无财可理,抛去房子的租金和其他日常开支,他已经所剩无几。
他曾打算投资股票,高收益让他心动不已,可高风险让他望而却步。
“万一投资失败,我只得喝西北风了”!畏首畏尾的他只得充当投资的门外客。
他听说曹粉娟已经不再如最初那样在东海郊区租房子住,而是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一百四十平米的商品房,这司徒俊海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随时准备逃离东海,却他又没有逃离的勇气,他甚至连当房奴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蚁族”而已,他甚至羡慕那些所谓的“房奴”。
他在旧报纸里读到遥远的米国有一位特别牛的人叫“股神巴菲特”,于是,他梦想成为华夏的巴菲特。
大多数时间里,他有意无意地在学已经作古了的阿Q大叔,他的“精神胜利法”确乎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他除了人长得英俊外,一无所长,东海是一个很俗气的城市,人帅气又不能当饭吃,他也不愿意去当“鸭子”,或者让富婆包养,他甚至难以接受这个肮脏的词汇。
他眉清目朗,倒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但这个资本统治的世界里,不管是女色还是男色都由资本所统治。
他无颜去联系那些在东海的朋友和同学,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狼狈。
东海的繁华本不属于他这样的人,他不过是一个寂寞无助且性趣无法满足的外乡人,他们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仅此而已,在东海市,他这样的人何止上万?
追忆似水年华,他有些后悔大学时代太过于放纵自己,游戏人生,可后悔有何用?人生本没有后悔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每次,他望见曹粉娟的倩影就不自主地想起大西北上大学时的荒唐往事。
“她现在有房有车了,迈入富婆行列,她觉得很幸福吗?”
曹粉娟,同样是80后,不过她是老字辈的80后,她比司徒俊海大好几岁,如今算是“功成名就”了。
这个时代是一个多元的时代,即有钱学森、钱伟长这样功高有德的老前辈,也有芙蓉姐姐、凤姐、小沈阳这类低俗的明星。
“我何必烦恼呢?做好我的小保安就好了。虽然,‘长安米贵’,我靠着微薄的工资总不至于饿死吧!连人家大红大紫的凤姐都坦言,自己只是混口饭吃,看来这年头除了那些欲壑难填的房地产商和大腹便便的贪官,谁都混得不容易啊!”
“我的人生难道注定是这样吗?在东海这个大城市里,我不敢谈婚论嫁,而那些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
他当然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夜总会保安,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他的美梦里,他是一个金融大亨,梦里灯红酒绿,有艳舞和美女,唯独没有阳光。
他不太会唱歌,不太善于交际,不会喝酒,不然的话,他何必在夜总会当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