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赚钱大计

　　了宿舍之后，陈祎掏了掏口袋，将老娘给的生活费拿了出来。
　　一五十块。
　　在猪肉还在紫色警戒线以下的时代，一五十，在一中的食堂里足以支撑一个月；而高中的军训两，两之后，学生就假家了，足够了。
　　陈祎的老娘也是这么想的。
　　在陈祎的记忆里，自己上辈子就是因为这充足的一五十块，体验了人生中第一次跟同学借钱。
　　学校食堂的饭卡，押金五十，起充一。
　　等军训结束，陈祎的兜里，已经如也了。
　　所以，陈祎出校是为了赚点外快。
　　离校之后，陈祎去学校对面的农行，用五块钱开了卡，然后小跑着来到了学校隔壁街上的黑网吧，跟网管说了一声之后，开了卡。
　　2003年，液晶屏离网吧还很遥远，网吧里的电脑显示都是阴极射线管的，虽然伤眼，但却很有味道，而还是浓浓的臭氧味道。
　　机子上装的是已经过时的WIN98，无论是面，还是图标，都十分古。
　　开机之后，陈祎直调出了Office，参照着自己脑子里的资料敲论文。
　　上辈子陈祎上的只是三大学，学的倒是热门专业——热能与动力，括弧内燃机方向，可毕业之后，从事的却是夕阳产业——锅炉。
　　不过，夕阳也有夕阳的好处，那就是相关的各种术已经趋于成熟。
　　虽然年逾四旬都没在行业里混出点堂来，可在跳槽现象严重的锅炉行业里，混了小二十年的陈祎，也是老资格了：各种成熟的术不说是手拈来，可最起码查资料没么困难。
　　不到三个小时，一篇两万多字的论文出炉了。
　　敲，陈祎登录猪肉网，申请了一个免费邮箱，将论文存了起来，然后到鹅厂申请了个QQ号，设置了一番之后，开了群搜索功能，输进去两个关键字，“锅炉”。
　　一大串QQ群蹦了出来。
　　陈祎随手点开了一个，申请加群，在留言里面填上了卖论文。
　　一个结束，马上点开第二个……
　　十五年之后，那些从土里蹦出来，宣称要借钱恢大秦帝国的秦始皇们，就是这么圈人的，而陈祎只是多了一个骤，圈定特定用户。
　　一连加了十几个群之后，陈祎停下来，等待。
　　没多久，咳嗽声响了起来。
　　陈祎点开了群聊，加入了进去。
　　【伙计们，有要论文的吗？电厂CFB锅炉脱硝方向的，加QQ私聊。】
　　陈祎一句话炸出一大批潜水党来。
　　也不能怪陈祎祸害自己的同行，实在是因为：在电厂里，有很多要评职称的人，本就写不出论文来。
　　陈祎自己是学热能专业的，去过很多电厂，因此对电厂的情况比较熟悉：很多电厂的值长，大都是中专毕业的，连专毕业的都很少，评职称时，年限资格都够了，可就卡到论文这一关上。
　　没多会功夫，连不断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陈祎直麻爪了：这年头，有论文的人这么多吗？
　　想了想之后，陈祎调出记事本，敲了一话进去：不包发表，两有现货，一一个月出论文，限定题材加一（仅限锅炉维修、方向）。
　　敲之后，制，点开对话，给所有加自己好友的人都粘贴了一遍。
　　大多数人都沉默了。
　　只有一个人了一下：【如论文质量？】
　　挑刺是买家。
　　陈祎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出对话，将论文开截了个屏，将关键的地方涂黑了，给对方发了过去。
　　不得不说，陈祎十多年的扑街网文事业，对于骗钱还是很有帮助的。
　　过了一小会儿，对方息了：如易？
　　陈祎将文档了个压缩包加上密码，给对方传了过去，然后了一句：在网吧里，四个小时之后上线，转账留言。
　　之后又敲了一串银行卡号。
　　关了对话框之后，陈祎又将记事本里的文字修了一下，将“两有现货”删了，又给所有的好友发了一遍。
　　没多会功夫，还是刚那位，又了：可以当面易吗？
　　陈祎微微一笑：“不会飞。”
　　“那万一你是骗子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
　　陈祎纠结了一下之后，将论文里面一些重要的公式和数都删了，又发了一遍。
　　“马上给你转账，还有我同事也要一篇。”
　　“说，马上就要下线了。”
　　而在遥远的方某个小城城郊电厂的办公室里，某位带着黑眼镜框的术宅，头看了看自家领导：“主，对方下线了。”
　　称作主人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文章写的不错，就是买个论文框架，也不亏。”
　　眼睛宅点了点头：“那这样的话，我去汇款了，至于主您那篇论文，就只能等对方上线了。”
　　这边，买家忙着去银行钱的时候，远在几公里之外的曲阳，已经离开网络的陈祎，已经站在网吧附的一家书店里了。
　　时隔将二十年，次走进书店，陈祎有一种恍若隔的觉。
　　此时正值暑假，书店里大多数人都是蹭凉的学生。陈祎走进去之后，就直奔辅书专栏。
　　时隔二十多年，陈祎早就把高中学过的大多数识还给老师了，因为还没发材，也只能拿辅书凑合一下了。
　　不不觉中，时间飞快地逝着，等陈祎将高一阶的书籍都大致浏览了一遍，下辅书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在书店店员惊异的目注视下，陈祎笑着离开了书店，次来到网吧。
　　登上QQ之后，一条留言蹦了出来：“钱已经过去了！”
　　陈祎赶紧将密码发了过去。
　　过了一小会儿，对方：“公式和数都可靠吗？”
　　陈祎笑着摇了摇头，敲了一阵子键盘：“都是从专业书籍上引用的，不过是加上了个人的计。”
　　“可以发么水平的刊？”
　　陈祎一下子懵了：自己貌似好像少钱了，国家级的刊，评职称时赋分可要比高官的刊高不少。
　　亏了，陈祎也只能认了，了一句：“你可以发国家级的环刊。”
　　对方似乎是陈祎的给镇住了，过了好一阵子，有了音：“我们老大也想要一篇，不过要比这一篇术含量高一些。”
　　“氮燃烧术，”陈祎笑了笑，“结合脱销术，可以将化床锅炉氮氧化物的排，降到欧洲的标。”
　　“你没开玩笑吧？”
　　陈祎笑了笑：“你可以把手里的这篇找个刊投一下试试。”
　　“您是不是遇到么困难了？”
　　看到对方的，陈祎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刚辞职，不在这个夕阳产业混了。”
　　“如果我要你手里所有关于氮燃烧术的资料呢？能不能开个价？”
　　还遇上识货的了？
　　可惜了。
　　陈祎叹了口气，了一句：“氮燃烧术，论文，不涉及体术，可以投国家级刊，四，两之后付。”
　　，陈祎就下机离开了，直去了农行，查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
　　“里面有两零五块。”
　　“谢谢！”
　　陈祎将银行卡揣进兜里，滋滋地离开了银行，可还没走多远，眼前突然冒出一行红色的大字：“你在为赚到了两张人民币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