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爷爷周德盈的一段往事

　　上个纪初叶，山东省连年灾害民不聊生。为了命和生存许多人离失所，远走他乡。1903年我爷爷周德盈18岁，只身一人从山东省登州府蓬莱县栾家口村独闯关东走上了逃荒之。在上颠沛离数月后在东（丹东）作短暂停留，然后辗转来到通化投奔当时的大户人家周广昌，给他家当起了长工。周广昌是我爷爷早年从蓬莱栾家口村闯关东来到通化的远房叔叔。是当时通化县的大户人家周波的义子。周波和周政是兄弟俩，也是早年间从蓬莱栾家口走出来的家乡人。他们哥俩与通化县官府关系密切，在通化的实力和响很大。曾经价购置了大量闲置和荒芜的土地。说从现在的转盘街以，一直到官道岭、石棚子和窟窿杨树一带的土地和荒地都为他们所有。由于周波没有后人，周广昌为人正直忠厚勤劳能干，头脑聪明敢于担当，侍奉周波如同亲生父亲极尽忠孝之能事深得周波喜爱，于是认周广昌为义子并将全部财产归于周广昌继承。
　　我爷爷在周广昌家干时劳怨勤恳忠厚，与周广昌性格脾气十分投缘。爷爷有一股韧劲。他在山东老家时以上鱼为生摇惯了舢板，不会种地和铲地。来到通化后干跟不上趟，他就起早贪黑加班加点干。铲地时他加快锄头的伸缩频率，付出比人多的汗水，终于成为种地的行家里手。然而付出的代价是两只胳膊长年累月处于弯曲的紧张劳动状态，久而久之筋脉僵硬就永远也伸不直了。爷爷不仅苦干实干而善于钻，心灵手巧，木工、瓦工以铜、铁技艺样样精通，经发明一些提高生产效率的方方法，既节省了开支又增加了效益，是周波和周广昌父子理农和经营各项产业的得力帮手。当时周广昌在转盘街（电局处）开设烧锅经营白酒，店谦太润。后又在龙泉面（龙泉86号上边左侧）开设烧酒作坊通称后烧锅。爷爷在这两家酒作坊干时通过革新传统的工艺，极大地提高和善了产产量和质量。是酒的口感有极大的善，到老顾客的一致好评。一时间白酒销售呈现供不应的局面，酒厂的效益突飞猛进，节节攀升。为了褒奖我爷爷的贡献，周波在后烧锅的闲置土地中分出一块地送给了我爷爷独自经营。1941年通化县公署进行城市规划。都邑建设局将新市街（龙泉）的土地进行征购。引发土地所有者和佃户对土地和征购价格的争夺和纠纷。最后周广昌获得大部分的征购款。因为我爷爷的这块地也在征购之列，仍然归属在周广昌的下。于是在征地结束后，周广昌给了我爷爷5000伪币。此是后话。
　　爷爷头脑聪明，他稍有积蓄后便想自己创业发展。他发现当时的通化城业网点很少，日用和妇女儿童用几乎没有经营专卖店。很多有钱人家妇女封建观念响久居深宅大院很少亲自上街购物，普通人家妇女为了购买针头线脑等小的日用上街出门也很不方便。如果将老姓经用的日用货等通过货郎担的方送货上门一定会到欢迎。爷爷将自己的想法向周广昌提出后得到了支。周广昌有心帮助我爷爷自主创业，不仅赞成和支爷爷的想法还资助了一部分资金供爷爷使用。爷爷从此开始挑起了货郎担，起了走街串巷沿街卖的小生意。很快爷爷的生意就十分红火，天早早就卖了货物。爷爷不辞辛苦顾客调货物种，加大适销数量，提前向顾客预订，增加送货频率，使得营业额直线上升。经营了一走街串巷的时间后积累日益丰厚，于是爷爷就盘了一个店铺行为坐开始了他的职业人生涯。
　　周广昌看到爷爷如此能干心中十分高兴。亲自一手包办了爷爷的婚事，介绍当时在街面上比较有头脸的方家馆子的女儿方氏与之成亲，并承担了全部的结婚费用。结婚后奶奶成为爷爷经理财的得力帮手。1910年农历腊月29日是除夕，全家人喜气洋洋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守夜。到了子时爷爷开始带领一帮子女鞭炮，可是鞭炮无论如何都点不响，换上自己家摊床上的鞭炮也仍然不响。爷爷心中郁闷，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转过年的春天，奶奶在给爷爷生下一个儿子后不幸病逝。爷爷认为都是春节鞭炮惹的祸，于是立下规矩周氏家族过年时不许鞭炮。这年秋天在周广昌的介绍和张罗下，爷爷与比他小11岁，年仅17岁的王普结婚。。
　　我的继祖母王普聪明能干，嫁给爷爷以后很快就成为爷爷事业上的重要帮手和生上的当家人。此后爷爷注册300银开设“德盛福”碗铺、兼并“同兴长”铜铺、开办成衣铺、成立碱制厂。在开办和经营这些小手工业作坊过程中，继祖母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1947年通化市搞土地革运动。虽然爷爷的碗铺和碗窑都已解体，但是由于多年良好的经营和可靠的誉，爷爷的声在外。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土地革就是要分掉爷爷的财产，击爷爷这样的有产者。一时间人心惶惶，全家人都提心吊胆。继祖母听说土地革工作队要一个饭的，为了能够了解多的政策护自己的家庭，继祖母通过关系进入工作队当上了厨师。时间长了，工作队的人说话也不背着继祖母，说这几天还要到几个大户人家抄家。继祖母听到消息后到家里和我爷爷量了对策。这天，家里来了三工作队员。进屋不分说将所有的箱柜全部贴上封条。然后追问金银首饰。爷爷说铁厂碗窑，借了很多钱赎人，家里的财产都变买了哪里还有金银首饰啊。工作队员十分蛮横地说：你不钱，马上把你出去一顿，看是要你的老骨头还是要钱。说着就要动手。爷爷见状，马上领他们去到厨房从地里挖出一个小包来，里面有几个金戒和银手镯。工作队员看了喜出望外，拿着东扬长而去。其实这是继祖母与爷爷事作出的排。晚上继祖母来看见贴上封条的箱柜，让人从后面将合页卸下，把柜门开。将箱柜里面稍好一点的衣物用旧衣物换了出来，藏到邻居家存。把箱柜原样订好。第二天工作队来人，将封条揭掉，开柜门见全是破旧衣物也就不了了之了。
　　爷爷一生不何宗，只自己的良心。爷爷在周广昌家工时认识了一巫师黄万金。有一黄万金对爷爷说：你心眼好，我请你喝酒。爷爷见他手而来问他酒在哪里呀？黄万金从怀里掏出一个老铅制小酒壶说：在这里。爷爷过一看小酒壶是的。黄看出了爷爷的疑惑，用一筷子顶在了小酒壶的壶底，连捅三，嘴里同时“唉、唉、唉”连了三声，这时只听哗的一声小酒壶满了。于是爷爷和他对酌。喝一壶，黄万金故技重施，小酒壶又满了。这样连喝了三壶，爷爷半是惊奇、半是疑惑，很快就醉的人事不醒。家人闻讯赶来，雇了马车将我爷爷家。从此以后家里供奉胡三太爷—胡天德、胡天豹、胡天鳌。1945年秋天，爷爷和我们说，胡三太爷附在他的身上告诉他：他们离开我家去深山修练了。从此以后家里不供何神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