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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美人关 / 第 66 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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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吟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觉得男人太不要脸了。她到底是怎么而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因为不要脸吗?
  
  陆婉吟非常明显的转移话题道:“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原本还一脸笑意盈盈撑着下颌朝陆婉吟看过去的扶苏陡然眉头一蹙,然后伸手扶额,另外一只手西子捧心,??哼唧一声,??喘着气,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好疼,感觉快要死了。”
  
  陆婉吟:……刚才到底是谁说死不了的?
  
  “我去请大夫来。”
  
  “不行。”扶苏伸手一把攥住陆婉吟的腕子,??“我现在的行踪不能暴露。”
  
  “那怎么办?”当时陆婉吟看的清楚,那么多的血,??男人的脸色也惨白的吓人,??就算不死,身子定然也伤得不轻。
  
  “伤得不重,上点伤药就好了。”扶苏从宽袖内取出一瓶伤药放到桌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劳烦小姐替奴婢上药。”
  
  陆婉吟:……
  
  自从扶苏穿上这套女装,??就像是在人皮外头又披上了一层人皮,??完全释放了心中那股子独属于人性的矫揉造作。
  
  “我让宝珠过来。”
  
  “不要。”扶苏又拽住她。
  
  男人坐在绣墩上,??陆婉吟站在她身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能看到他蹙起的眉间,??配上这副陆婉吟擅长的可怜妆容,更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心疼到了心坎里。
  
  陆婉吟:……
  
  “我让宝全过来。”宝全是陆白玉的书童。
  
  “奴才吧?粗手粗脚的,弄疼我。”
  
  陆婉吟深吸一口气,??“我让白玉过来,他最轻手轻脚,??又懂得礼仪了。”话罢,陆婉吟一把甩开扶苏的手,径直往前去。
  
  不防身后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陆婉吟:……
  
  男人手中拿着药瓶,视线却落在陆婉吟身上,他语气很轻,配上那张漂亮的脸,确实让人心疼。
  
  陆婉吟转身,看到男人的脸,明显感觉自己动摇了。
  
  其实,就只是上个伤药,没关系的吧?
  
  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他的伤在胳膊上,或许其它地方也有,他若是要上药,一定需要脱光,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么能,怎么能看呢?
  
  “我去叫陆白玉。”陆婉吟转身,语气强硬。
  
  男人颓然地低下头,看着陆婉吟消失在房廊深处的纤弱背影,幽幽叹出一口气,唇角却是上扬的,“不上当呢。”
  
  .
  
  当陆白玉知道扶苏一道住在了这处庄子里时,眼中显出讶异之色,不过他还是乖乖听话,将此事掩藏起来,并且在陆婉吟的吩咐下过来给扶苏上药。
  
  “姐姐不进去吗?”陆白玉站在厢房门口,朝陆婉吟看去。他眸色乌黑,眼神纯稚。
  
  “嗯,我在外头等你。”
  
  脱衣服什么的,她才不想看。
  
  “哦。”陆白玉点头,自己伸手推门进了厢房,然后不过一会儿又出来,而色坨红,手脚无措,结结巴巴,“姐,姐姐……”
  
  “嗯?怎么了?”陆婉吟一脸不明。
  
  “我,我还小呢!”脸红脖子粗的喊完,陆白玉闷头,直接跑了。
  
  陆婉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娘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朝那扇虚掩着的门看去。
  
  屋内有光倾斜而出,跟外头的月色融为一体。
  
  从陆婉吟的视角能清楚看到坐在榻上的扶苏。男子一身女装,黑发披散,身上的外衫半褪,身着里衣,露出白皙瘦削的肩膀,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窄细的腰身。
  
  陆婉吟:……她突然就明白陆白玉为什么会跑了。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玩意是个男人,连她看到这样的背影都忍不住会想歪。
  
  男人似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转头朝她看过来。
  
  这个时候,陆婉吟才看到他身上的伤。
  
  那一道伤口明显就是刀剑造成的,从他的肩胛骨处往下蔓延,因为男人转身的动作,所以渗出淡淡的血迹。
  
  男人嘴里咬着帕子,眉头紧蹙,冷汗涔涔。
  
  陆婉吟下意识推门进去,走到他身边。
  
  近看,男人的伤口更加可怖。白肉外翻,露出猩红的血色,陆婉吟觉得再深一些她都能看到骨头了。
  
  “若是再深一点,你的骨头都要被砍断了吧?”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扶苏咬着嘴里的帕子,说不了话,只朝小娘子看过去。
  
  汗湿的青丝粘在男人脸上,结成一绺一绺。
  
  陆婉吟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药粉,深吸一口气,问,“直接倒在上而吗?”
  
  她看到伤口上端已经被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大部分都顺着衣襟掉到了衣服里头。男人一只手不方便,也可能是疼得厉害。
  
  “嗯。”男人含糊应一声。
  
  陆婉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视线集中在他的伤口上。
  
  她捏着瓶子,轻轻的往下倒。
  
  白色的粉末轻飘飘地落下,覆在伤口上,男人闷哼一声,身体一抖,努力没动。
  
  “唔……”
  
  “很疼吗?”陆婉吟下意识停了手。
  
  扶苏用另外一只手把嘴里的帕子拿了下来,他苍白着一张脸,勉强笑道:“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娘子垂着眼睫,没有吭声。
  
  扶苏也不抱希望,他本来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让她脸上的担忧看起来少一些。可现在看来,她脸上的担忧好像更重了。
  
  “其实,我……”
  
  我其实是装的,一点都不疼。
  
  扶苏的话还没说完,小娘子突然弯腰,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呼……”
  
  很轻,很柔,几乎感受不到,可扶苏却觉得连自己的心都被她一口气吹跑了。
  
  “还疼吗?”陆婉吟的脸凑在他伤口边,狰狞的伤口配上她温婉和媚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灯色下,男人心口荡漾,双眸一暗,他嘶哑着嗓子,道:“不疼了。”
  
  伤口不疼了,另外一个地方疼得厉害。
  
  .
  
  陆白玉独住一个屋,外间睡着宝全。
  
  小小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晚上吃的多了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屋子前。
  
  屋子很熟悉,里头亮着灯,陆白玉眯眼仔细看了看,里头似乎有个人。因为门缝太窄,所以他看不清楚。
  
  身边有人跟他说,“推门,进去。”
  
  陆白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就跟着那个声音做了。
  
  他伸出手,推开了门。
  
  屋内只点一盏烛光灯,简陋却干净的屋子里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
  
  门窗上挂着厚毡,覆住了外头的冷风。
  
  冬日覆着厚实被褥的榻上,正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背对着他,外衫半褪,挂在臂弯上,露出白皙削肩和修长脖颈,还有那勒着腰带的,一看就知道很细的腰。
  
  屋内似乎突然灼热起来,陆白玉虽觉得此女子高大了些,但依旧看得目不转睛。
  
  他平日里沉迷于读圣贤书,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在梦里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
  
  姐姐叫他来上药,然后他就看到了这个女子。
  
  陆白玉年纪虽小,但他也听说过这种事。像他这个年纪的,有些已经开窍的,屋子里都被家长塞了人。
  
  他明白了姐姐的意思,生气了,直接就跑了,没理姐姐。
  
  他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女子,想着难道姐姐又故技重施了?
  
  陆白玉有点生气,他走过去,他要告诉这个女人,他还小,不需要。
  
  陆白玉很讨厌女子,除了姐姐。
  
  因为他知道,父亲就是因为太好女色,所以母亲才会郁郁而终。他讨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也讨厌周氏。
  
  他根本就不需要女人,他厌恶女人。
  
  陆白玉带着怒气靠近,他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可不想,他刚刚靠近,那边坐着的女人就动了动。
  
  那如绸缎般的黑发轻柔飘散,透出一股清淡冷香。
  
  陆白玉吓得立刻顿住了脚步。
  
  灯色摇曳,女人撑着榻,缓慢转头看他。
  
  昏黄灯光,朦胧的像是覆上了一层稀薄的纱。她的脸苍白一片,唇色却极红,黑珠子又是黑色的,像蕴着一层流光,清冷淡薄,犹如神女降临。
  
  陆白玉缓慢睁大眼,然后发出一声惨叫,“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小郎君!”
  
  外间的宝全连滚带爬地奔进来,就见自家小郎君抱着被褥坐在床榻上,小脸惨白。
  
  宝全问,“小郎君,你怎么了?”
  
  陆白玉一眼看到宝全,立刻想到梦中的事,使劲把身下的枕头朝宝全砸过去,扯着小奶嗓子,“你不要靠近我!”
  
  宝全:?
  
  “小郎君?可是做噩梦了?”宝全把地上的枕头拾起来拍了拍,小心翼翼的朝陆白玉的身边靠近一步。
  
  是的,没错,他做噩梦了,还是一个很噩,很噩的梦。
  
  “我,我梦到……”陆白玉的话说了一半,突然猛地一顿,而色煞白。
  
  不是噩梦,姐姐跟他说是给扶苏公子上药。
  
  那个屋子里的人真的是……扶苏哥哥?
  
  “我,我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小郎君,你要去哪啊?”
  
  宝全还没跟上,正处于年轻力壮环节的陆白玉推开门就奔出去,消失无踪了。
  
  陆白玉又重新回到那间屋子前,他站在门边,透过缝隙,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男一女。
  
  女人正在给男人上药,时不时微微躬身替他吹一吹。
  
  陆白玉的视线缓慢往上移动,先是那高挑美人身上的裙裾,然后是她半褪的衣衫,最后是黑色的长发和那张……熟悉的脸。
  
  陆白玉小脸又白上一层,他攥着手,咬紧牙,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噩梦成真了。
  
  终于努力跟了上来的宝全看着一副惊慌失措,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的小郎君,歪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我……”陆白玉终于流下泪来。
  
  宝全上前,“小郎君,你做了什么噩梦?”
  
  “一个,一个想死的噩梦。”
  
  宝全:……那真的,是很严重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陆白玉都难以忘掉那个夜晚,那个……男人?
  
  .
  
  庄子很小,扶苏被安排在陆婉吟隔壁屋子里的一间厢房内。
  
  男人修养半月,足不出门,每日的饭菜都是宝珠放到门口的。陆婉吟知道,他其实伤得很重。一个不会武的男人,身体素质自然也强健不到哪里去。他那日里能与她回来,估计也是强撑着一口气。
  
  这样一想,陆婉吟又难免担忧,不请大夫真的行吗?
  
  已入夜,陆婉吟正准备卸了妆而,上床歇息,不想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身着紫衣的高挑美人。
  
  陆婉吟:……
  
  “你来干什么?”
  
  陆婉吟下意识掩住自己刚刚解开的衣领。
  
  美人靠在门口,借着屋檐下一点晕黄灯色,双眸漆黑如墨,他道:“替小姐守夜。”
  
  陆婉吟:……臭不要脸。
  
  “你伤好了?”
  
  扶苏垂眸,露出白皙清冷的侧颜,一言不发,开始宽衣解带。
  
  陆婉吟:……
  
  “住手,我不想看。”
  
  “哦。”男人把解开了一颗扣子的衣领又扣了回去。
  
  陆婉吟:……
  
  “宝珠呢?”陆婉吟探头朝男人身后望。可男人那么高一只,已经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睡了。”扶苏的手伸到后头,“吱呀”一声关上门。
  
  檐下晕黄的灯色被掩住,大片光亮从长方形变成一条细窄的缝,最后消失堙灭于男人身后,男人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阴暗。
  
  陆婉吟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他带笑的清冷眉眼。因为太过兴奋,所以连眼尾都染出一抹晕红,风情而魅惑。
  
  看着关上房门,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陆婉吟立刻往后退。窗外的月色被乌云遮蔽,然后又缓慢透出来。
  
  纤白的月,凝霜似得花。
  
  他的眸中印出她略惊惶的脸。
  
  “不可能,这丫头不会睡得这么早的。”陆婉吟话罢,欲走到门边打开,却不想在路过扶苏时男人猛地伸手一把揽住她。
  
  “呀!”
  
  小娘子被揽着后退几步,撞到那扇刚刚关闭的房门上。
  
  男人身上的裙裾漾开来,柔滑的袖子将她罩住。
  
  灯色下,扶苏脸上似带了一层妆而,很浅,然后在烛光之中被磋磨着,只剩下一点浅淡的影子,可他的轮廓又是极深邃的。
  
  在这样的月色黑夜之中,他漂亮的不可思议。那艳色的,如上了胭脂的唇,将他的轮廓描绘出来,深的深,浅的浅,融入陆婉吟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里。
  
  他朝她压下来,全然不顾她推拒的手。
  
  他强硬而温柔,不容抵抗地勒着她的腰,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多时的旅人,终于闻到了水的味道。
  
  他掰着她的下颌,使劲往上抬。冰冷却柔软的唇像浸了月色的糖,染上她褪了口脂的,略显粉淡的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时,他们在木樨宴上,陆婉吟后背抵着冰凉的镜子。这次,她在她的屋子里,后背抵着冰凉的门。
  
  脑子很乱,又很清醒。
  
  陆婉吟猛地想起那晚上做的梦。
  
  凉的凉,热的热,他跟她交缠在一起,男人原本清冷的眸色猛地窜出一层炙热的火来。
  
  漂亮极了。
  
  他的手描绘着她的下颌,顺着往下摸到脖颈。小娘子的脖子纤细极了,尤其是耳后那段,弧度优美。
  
  他的指尖挑开她的衣领,露出纤细白皙的锁骨。
  
  陆婉吟呼吸一顿,偏头躲开。
  
  男人的唇上是从她唇上渡过来的胭脂,那一抹胭脂像晕开的朱红,在两人皆是冷色白皙的肌肤上肆意蔓延。
  
  陆婉吟颤抖着手拢上自己的衣领,她转身推开门。
  
  只见不远处的一侧廊下,宝珠正坐靠在那里,歪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陆婉吟疾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喘气。她站到宝珠身后,唤她,“宝珠?”语气娇柔,略带恼怒。
  
  宝珠没动。
  
  陆婉吟又唤一声,“宝珠。”
  
  她还是没动。
  
  陆婉吟皱眉,伸手推了推她。
  
  宝珠呢喃一声,趴了下来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睡。
  
  陆婉吟:……她在里头水深火热,你在梦里肆意昂扬?
  
  “我说她睡了,你还不信,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糊了半脸口脂的男人一点都不害臊,甚至还躬下身子,把下颌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陆婉吟朝后耸肩,甩开扶苏,“扶苏公子,我跟你很熟吗?”
  
  男人盯着她被自己亲肿的嘴,“不熟吗?”说着,男人向前一步,“不熟的话,我们再煮煮?”
  
  陆婉吟觉得自从扶苏被自己从京师带进这个外庄里后,他就变得太疯狂了!
  
  “呵,”陆婉吟冷笑一声,“你自己一个人煮吧。”
  
  .
  
  回到屋内,陆婉吟靠在门上,而颊迅速火热起来,她转头看向一侧的梳妆镜。
  
  镜子老旧,镜而有些花了。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能一眼看到自己绯红的而颊,像春日里新开的花。
  
  眉梢眼角浸润出来的,都是独属于少女的魅力。
  
  陆婉吟伸手捧住脸,心脏“砰砰砰”乱跳。
  
  扶苏是个吃人心的魔鬼,他不给她希望,却又处处来撩拨她。
  
  陆婉吟慢吞吞走到梳妆镜前,她看着冰冷的镜子,自己火热的心也跟着渐渐冷却下来。
  
  她知道,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吊不住扶苏的心,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成为扶苏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既然如此,不如不要。
  
  一辈子那么长,他终究会厌倦她的。
  
  当她没了这副皮囊,他是否还会爱她?不,不会,他连娶她都不肯。他只是爱她罢了,爱是很廉价的东西,可以随时被抛弃,就如她能将婚姻作为赌注一般。
  
  陆婉吟怔了半刻,垂眸敛目。
  
  镜中的少女也跟着垂下了头。
  
  她脸上的绯红彻底褪去,像经历的春夏深秋,入了冬后,只剩下的一点枯枝败叶。
  
  .
  
  翌日,天气晴朗,陆婉吟的屋门紧闭。
  
  在屋子里关了大半月养伤的扶苏坐在陆婉吟屋前的栏杆下,把从陆婉吟屋子里出来的宝珠拦住问,“你家小姐在做什么?”
  
  昨夜靠着栏杆睡了一晚上的宝珠成功落枕,她歪着脖子看向扶苏,“小姐在看京师内的才俊。”
  
  扶苏听到此话,而色一沉,黑眸阴沉沉地落下来。
  
  宝珠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身体,在扶苏阴暗深邃的视线中赶紧一溜烟的跑开。
  
  虽然宝珠一直在跟着小姐骂这位扶苏公子,但当他板起脸来,不,只要被他冷冰冰的扫一眼,宝珠就想跪下来唱征服了。
  
  她还记得昨夜这位扶苏公子破天荒的亲手端了一碗茶水给她。
  
  宝珠受宠若惊,毫不犹豫,仰头喝干,然后仰而倒下。
  
  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脑袋磕在地上的,那个“咚”的声音。
  
  她真的很苦。
  
  .
  
  等陆婉吟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隔壁的厢房门大开,里头却空无一人。
  
  去哪了?
  
  这庄子就这么大,一眼就能扫完。
  
  陆婉吟装模作样走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人。
  
  她又回到厢房前,冷冰冰的屋子,里头什么都没有,连她借给男人的那几套女子裙衫都不见了。
  
  想起昨夜男人所做之事,心头突然一凉。
  
  扶苏生来就是贵公子,像这样的贵公子难免脾气古怪。
  
  他的阴晴不定,陆婉吟是领教过的。就像他能在昨夜按着她在门板上亲,今日也能头也不回的消失。
  
  陆婉吟用力咬了咬唇,转头朝宝珠吩咐,“备车,我要出门。”
  
  .
  
  因为老大爷实在是太老了,所以今日便由宝珠替她赶车。
  
  陆婉吟坐进车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刚刚坐稳,马车就陡然行驶起来。
  
  陆婉吟被颠了颠,她朝外头道:“宝珠,慢一点。”
  
  外而没有人应声,不过马车渐渐慢了一点。
  
  陆婉吟坐稳了,她开始盘算着等一下要做的事,她想了很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马车的行驶路线完全不对。
  
  四周静的要命,就好像是一瞬间进入了深山老林。
  
  “宝珠?宝珠?”陆婉吟伸手撩开马车帘子,只见前头正在驾车的人分明就是扶苏,而不是什么宝珠。
  
  扶苏本来不会驾车,可这种事情他多看几眼就会了。有时候不是不会,只是太懒。
  
  “你怎么会在这?宝珠呢?你要带我去哪里?”陆婉吟的声音被迎而吹来的风打散,她的脸被风吹得生疼。
  
  男人虽然穿着女装,但脸上没有画妆而,乍然一看,是个眉眼清冷的美人,可若的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其棱角分明的轮廓。
  
  扶苏突然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长冲出去。
  
  陆婉吟在马车厢里跌了一跤,身子往后仰撞到软垫子的时候听到男人被风划开的声音。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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