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孙小娘

　　剑动万人敌，文窃四声。
　　荒，枯城辖下，有一座古镇，唤龙门镇。
　　龙门镇背而靠云英山，望浩渺千星河。
　　龙门镇之，说是因千星河常有锦鳞游千雪崖瀑而得。
　　千雪崖，又龙门，传说若有锦鳞游跃过千雪崖，便会化而为龙。
　　当然，传说只是传说，人们只将传说当作故事来听。
　　冬月天寒，荒是天寒地冻。
　　昨夜冷风吹，天雪纷飞。
　　很多地方积雪盈尺，如雪已经小了很多，但还在若有若无的飘着。
　　便天寒，唯龙门镇却已经逐渐热闹起来。镇上人来人往，龙门客栈和聚福楼人满为患，药师阁和风雨楼也是来来往往的修炼者。
　　龙门镇东一座小山上，有一片巨大的院落群，便在寒雪天也显得喧闹非常，比之镇上市井街道也不逞多让，丝毫不见冷。
　　院落台阶上的积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下方街道的积雪也已经除。延级台阶而上，是院落正大门，其上匾额银钩铁画篆刻着“龍門書院”四个大字。
　　龍門書院，是龙门镇附近唯一的书院，书院以授文武艺为主。
　　书院大门左右，书有一副楹联。
　　武能驱魔除妖天下
　　文能提笔执笺定乾坤
　　龍門書院正门，一身着白色裘袍的少年从书院走出。
　　“见过公孙师兄！”
　　“公孙师兄好！”
　　“公孙师弟好！”
　　“师弟好。”
　　“各位师兄师姐师妹师弟好。”
　　很多同门都与这少年热络的招呼，似乎许多人都与他非常熟络，少年公孙小娘也礼貌的一一应。
　　正门口，两个习看着逐渐走远的一群少年，不禁点头颔首微笑。
　　“唉！”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以前只听说过天，却没有见过天，现在终于见到天了，却是一个如此这般的天。”
　　“有人说上天是平等的，给人开了一扇门，就会为他关了一扇窗。”
　　“或许吧！学成文武艺，化天下人，内神州土，外逐妖邪魔。”
　　“他能过目不忘，能举一反三，诗书经艺典籍一点就通，龙门镇似乎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人呢？”
　　“很多武学功法只要演练过一遍他就记住了，还能出他人修炼时该抓住的重点，能因人而异的侧重，可惜的是，他自己却不能修炼，无法感应游离于天地间的灵气。”
　　“似他这般，便懂得多，也只能对内化天下人，对外却不能逐妖驱邪魔。”
　　“是啊！若是他能够修炼文武艺，那我荒的妖魔恐怕就不敢这般肆虐了。”
　　“唉！或许我们对他的望过高过多了，异史氏曰赵子龙浑身是胆，胯下照夜玉狮子，手中龙胆亮银枪，长坂坡于十万曹军进出单骑救主，勇猛非常。眼前的公孙小娘，我们不能如此盼他，只能望他如张子房一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呃！我们竟然落俗了，身为习，的不能以己度人，不能以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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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书院的公孙小娘，自然不道书院其中两个文武习在议论着他，便是道，他恐怕也不会在乎人对他的看法。
　　他的不能修炼，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乎人的看法也没用，还不如用在乎人看法的时间去一些有意义或者自己愿意去的事。
　　而况乎神州古语有云，万般皆道，灵道称尊，万道峥嵘，不执于一。
　　公孙小娘到公孙家。
　　“小小来了。”
　　门口两个护卫朝着公孙小娘问好。
　　“长庚大哥，长义大哥。”
　　许心朝着两个护卫点了点头。
　　刚走进大门，一个五岁的小女童连忙跑出来着公孙小娘，“小小哥哥！你终于来了。”
　　“曦梦你这是怎么了？”公孙小娘一脸温和的看着扎着马尾辫的小女童。
　　“阿爹又逼着我练功，好难啊。”小女童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许心，一脸认而又为难的样子。
　　“曦梦练给小小哥哥看一看。”
　　“好呀！”
　　小女童刚说，便化作一阵风哧溜的在院子里疾驰起来，的度虽然没有疾风那么快，但已经不慢了。
　　“风烟？”
　　公孙小娘忍不住出声。
　　小女童刚展开法，就走错了一。
　　“曦梦！停下，刚第走错了。”
　　“怎么错了？”
　　“风烟，起于风，动如风，疾如风，势如风，变则如烟，烟缥缈，无常势，聚散无定，风烟第为变化之，不能一味快，而是变，变化随心，法方可如烟。”
　　“不是快好吗？”小女童一脸疑惑的看着许心。
　　“曦梦！习武，不能一味快，身法秘籍虽然讲一个快字，但快和好可是要分开来，快却不一定好，有时候快，容易进入左道。”
　　“风烟一味的快，就失去了精髓，只得皮毛。”
　　“哦！”小女童似懂非懂的看着许心。
　　“这些道理你现在还小，以后会慢慢懂得。现在你只要记住，风烟一个轮，轮如烟，身轻如燕，气随心转，心随意运，第只借力，不用力。这样风势化烟，下来的法会令人琢磨不透，你若一个劲的快，第八人就道你要走到哪里，人只在那里等你，你就会自投罗网。”
　　“啊！小小哥哥，你怎么道？是阿爹告诉你的吗？”小女童公孙曦梦一脸狐疑的看着公孙小娘，很显然事遇到过公孙小娘说的这种情况。
　　公孙小娘闻言不禁一笑，道:“伯父没有告诉小小哥哥，是小小哥哥自己琢磨出来的，你要记住，风烟第已经很快，不可用力，只能用意，道吗？”
　　“我试试。”
　　小女童举，到第之初果然力。
　　小女童的身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个转变几乎没有何停顿，却又自然而然，没有何刻意的痕迹。
　　“是这样吗？”
　　许心看着小女童不禁有些讶然，这悟性，也太高了吧，他只说一遍就掌握了精髓。
　　他说起来简单，只是动动嘴皮子。但正起来却很难，虽然没有登天那么难，但也绝不是像小女童这般说一遍就会了，毕竟风烟的精髓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要不然个公孙家，也不会没有一个人能够将风烟修炼到圆满。
　　“曦梦得很好。”
　　“的吗？那我在走一遍。”小女童认的练习着风烟，公孙小娘则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哇！果然简单了好多呢，我也有力气多走几。”
　　小女童停下来，面不红气不喘。
　　许心看着不免有些羡慕，曦梦五岁多一点，就可以感到天地灵气，通过呼吸吐纳就可以将游离于天地间的灵气炼化进入丹田。以丹田灵气反哺自身，凝聚灵力之躯，灵力之躯的等级高，就能亲近天地间的灵气，也能炼化多灵气为己用。
　　灵力之躯有五重境，分为，练气、聚灵、易髓、脱胎、无垢。
　　公孙小娘已经十二岁，却还不能感应灵气，姐姐和爷爷为了寻找能够让自己感应灵气的法门和宝药，也一一离开家族，个公孙家，自己最亲的人一个都没有。
　　“哎呀！小小哥哥，赶紧去吃饭，待会儿饭菜凉了，阿娘又要骂我缠着你贪玩去了？”
　　看着曦梦，公孙小娘的心不禁一暖，虽然姐姐和爷爷离开了，但至少自己还有家。
　　公孙家在龙门镇也家大业大，在枯城众多修炼势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如公孙家的发展方向也都在枯城，至于龙门镇，虽然是公孙家祖宅古地，但只有公孙曦梦的父亲这个守护人守在这里，公孙家很多主要人物，都住在枯城主家。
　　“伯父伯母。”
　　走进客厅，公孙小娘朝着坐在主位上的一对青年男女行礼。
　　“小小来了。”青年妇朝着公孙小娘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青年男子则朝着公孙小娘点了点头。
　　青年男子是公孙家祖宅守护者公孙云龙，公孙曦梦的父亲，妇则是他的结发妻子沐秋雪，公孙曦梦的母亲。
　　他们还有一子公孙逸文，不过已经年满十并修为已过天境。
　　东大五荒妖魔横行，凡五荒修士，家有子者，不论男子女子，皆为子。年满十以上修为入天，二抽其一、三抽其一、四亦抽其一……，以服兵役，这是制性的，但很多人其实愿意服兵役，有子女众多的人家，一家人几乎只留一人在家奉养老人。
　　公孙家虽然家业不小，但祖宅这里人手却不多，除了公孙曦梦一家三口，就只有两个小队的护卫，一个看起来稍微上了年纪的仆妇，外加公孙小娘。
　　镇上还有一个店铺，以经营武为主，毕竟公孙家以炼起家，公孙家的家训便是剑法独到扬龙门，炼铸传枯。
　　当然，祖宅秘地剑炉有没有人，公孙小娘就不道了，毕竟他从来都没有靠近过剑炉秘地。
　　“小小！你是不是又给曦梦买东了，这一来就乐个不停。”沐秋雪一脸慈爱的看着公孙曦梦。
　　公孙曦梦闻言连忙笑嘻嘻的朝着公孙小娘眨眼睛，这可是和公孙小娘的暗号，要守秘密。
　　“没有？我最近都没有出去，哪里会赚到钱给曦梦买礼物，不过曦梦自己聪慧过人，过些天后定然会给伯母和伯父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不给我和父亲惊吓就好了，天不愿意读书习字，练武又怕吃苦，站一下桩就喊累，哪里像你四岁以后天站桩三个时辰还要诵读三千幼学增广诗书典籍……”
　　沐秋雪虽然语气带有责备，但眼神之中满是慈爱之色。
　　公孙云龙看着妻子，不禁摇了摇头。
　　仆妇将饭菜从厨房端上饭桌，公孙小娘连忙进侧院洗漱，顺便去厨房帮一下老仆妇端菜，公孙曦梦也一小跑的跟来。
　　饭桌上，公孙云龙，沐秋雪，公孙小娘，公孙曦梦，仆妇五人一起用餐。
　　仆妇虽然为仆，但公孙云龙和沐秋雪从来没有当是仆人。原本他们是要另外请一个人来家务，但仆妇不愿，说惯了饭菜，一天不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公孙云龙和沐秋雪也只得由着这个在公孙家祖宅侍候了几代守护人的老仆。
　　毕竟公孙家很多守护人都曾到仆妇的照顾，所以公孙家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仆妇，也不敢在仆妇面前以主人自居。。
　　倒是公孙小娘，经常往厨房跑，便是老仆妇都夸奖他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而许心也喜欢去钓鱼，经常给家里加餐，有时候钓得多了，他还会拿去镇上的客栈出售。
　　许心虽然不能感应天地灵气，也不能吐纳天地灵气于丹田炼化为己用，但他的手颇多，所钓鱼，皆非凡。有味的、有产的、有稀有的、有荒之地较为珍贵的、有孕育灵气的，烹调后食之，不仅味，凡人可以健体身，修炼之人可以增长修为，助于修炼和凝聚灵力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