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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狼给的诱惑 / 第一章 猎人陆刚

第一章 猎人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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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陆刚,出生在西南大山深处的山村里。
  爷爷和父亲是山里出了名的猎户。村里每年的狩猎成绩都是我们家最好,什么样的猎物都有,爷爷和父亲把这些猎物制作成腊肉,作为全家五口人一年的粮食,猎物的皮革却收集起来,卖到二十里外的小镇上去,换几个钱供我和姐姐上私塾和买盐。
  大两岁的姐姐比我提前两年上学。教我们的老先生曾是个落榜的秀才,一副小眼镜跟两个酒瓶底似的,看我们的时候眼睛都要越过酒瓶底,一身孔乙己的打扮。
  我们很少种地,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我们唯一种的就是屋后面的一块山芋地。
  山芋可是个好东西,对于没见过世面的我来说,当整天吃腊肉吃腻了,我就会捡两个山芋丢在火里烤。
  另外,山芋的叶子很茂盛,秋冬季节,山芋的叶子是野生小动物的粮食,特别是野兔和山鸡,它们来偷吃的时候,山芋地就变成了我们的狩猎场。
  父亲从这块山芋地里不知道猎获了多少野味。
  自打我会走路起,爷爷就给我制作了一把小弓箭,红花梨木的弓,麋鹿筋做的弦。弓太硬了,我一直拉不动。快十岁了,我才能射出去五米,在父亲给我制作的鹿皮靶子上,最多就中到过七环。
  十岁的那年冬天,山里下了好大的一场雪,齐膝的雪困住了我玩闹的脚步,也困住了山里的野兔、山鸡,还给麋鹿、獐子这些大一点的动物行动带来了困难。
  那一天,父亲说要教我打猎。
  我不敢走远,爷爷从小就吓唬我,要哭闹的话,后山的大灰狼就会来把我给叼走吃了。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听话,很少哭闹过,我害怕哪一天这大灰狼说来就来。可奇怪的事,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说的狼。
  所以,这天,我只能拿起我的小弓箭和父亲埋伏在山芋地里,等着饥饿的野兔和山鸡。
  兔子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蹲着身子直接跑到还没有被雪盖住的山芋叶子旁边,竖起整个身子向四周打探起来,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用两只前爪扯下山芋叶子往嘴里送。
  它吃两嘴又抬腿观看,警惕性非常高,那怕山鸡从树上扑腾下来,兔子也会被吓跑。这是一只很饥饿的兔子,大雪封山,它们没有了东西吃,山芋叶子是它们唯一的食物,即使被山鸡吓跑,可过几分钟没有动静,它又回来了。
  父亲让我选择射兔子,因为兔子的个头比山鸡大了很多。
  我吃力的拉动着弓,被冻得冰凉的手有些握不住箭,手一直在抖。父亲在旁边一直鼓励我,瞄兔子的头,可以了就放箭。
  我的眼睛都瞅红了,手上的弓都快满了,可野兔的头一直在动,一会立,一会儿伏。
  十分钟后,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鹰鸣,一只苍鹰正在山顶的上空徘徊,眼睛在搜寻着猎物。野兔闻得鹰的声音,立刻竖起了身子和耳朵,恐惧地仔细辨别声音来自何方。
  我的机会来了,父亲命令我放箭。离弦的箭带着我手心里的汗第一次飞向了我的猎物。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扑腾声响起----猎物中箭了。我和父亲立即跑过去……
  一只腹部中箭的山鸡还在雪地里扑腾,血撒在雪面上格外的醒目。父亲抓住山鸡的头和翅膀拾了起来,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盯着我。
  “哦?”我摊开双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射的是兔子。
  原来,兔子、山鸡、我同处在一条直线上,兔子在中间,挡着我看不见山鸡。
  当我满弓出箭的时候,兔子由于受到鹰的惊吓,瞬间撤退躲了起来,露出了空挡,箭直接飞到了山鸡的身上。可怜的山鸡,就这样当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我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就是走路的时候多了一点点骄傲,头,昂得更高了。
  当晚,父亲将两支山鸡腿分给了我和姐姐,以表彰我今天首战告捷。
  第二天,爷爷和父亲商量着进山狩猎,他们带走了家里看门护院的狗,准备打一些大型的猎物回来。
  说起家里这条狗,可是我们家庭中的一员了。
  这是一条非常普通的土狗,个子不大,不胖不瘦,一身绸缎黑,在我们家服役的时间比我还长。
  听爷爷讲,好几次狩猎的战役中,都是这条狗保护着爷爷,才不至于爷爷在狩猎过程中受伤。我打小记事起,脑海中就有一副图画:傍晚夕阳时分,爷爷坐在山头抽旱烟袋时,旁边一直都趴着这条狗。
  爷爷给它起了个很土的名字:大黑。它从小就跟我抢肉吃,有一次还咬伤我的手指,所以,它跟我的关系不算太好。
  爷爷和父亲带上了母亲准备好的干粮出发了,临走时吩咐母亲照顾好家,他们可能要三四天才回来。
  三四天的时间里,我一个人躲着山芋地里练习着我的本领,想着爷爷和父亲这次会带着什么猎物回来。
  第五天的黄昏,天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很快,雪将所有的山芋叶子全都埋了。母亲吩咐姐姐和我用扫帚扫掉门前的积雪,否则第二天连门都打不开。
  天马上就要黑了,母亲又吩咐姐姐进屋点上灯,就我一个人还在门口扫雪。
  突然,我听到了大黑的叫唤声。可声音不对,平时大黑的吼叫声能吓跑大型的动物,可今天听起来,这声音怎么像哭一样?我有点害怕,背对着屋退进屋来,连忙叫来母亲:
  “娘,是爷爷和爹回来了,可是,可是,大黑怎么了?像在哭。”
  母亲也听到了声音,急忙跑出来。
  只见满脸是血的父亲像是从雪地里冒出来一样,背上背着一个。大黑仿佛叼着什么东西,它的后腿一瘸一拐,仿佛还流着血。
  母亲吓坏了,赶紧把父亲拉进屋里。父亲放下背上的人,是爷爷!
  爷爷全身都在流血,身上被父亲用衣服胡乱的包扎着,已经奄奄一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爷爷。
  母亲连忙打来热水,和父亲一起清洗爷爷的伤口。
  姐姐蒙着我的眼睛,将我拉到门边。这时候,大黑将叼拖着的东西放到了屋檐下,然后躺下去用舌头舔舐自己腿上流血的伤口。
  我这才看见,大黑伤的和爷爷一样,全身是血,好多处皮毛都没有了,它还和爷爷一样,伤成这样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姐姐也学着母亲倒了盆热水给大黑洗伤口,我却好奇地去看看大黑拖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血,好像死了。它除了一身的灰色外,像极了大黑,嘴巴、四肢脚、尾巴非常非常像,就是耳朵比大黑的要尖很多。
  我见过爷爷和父亲打到的很多的猎物,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是真正的狼。
  爷爷伤得很重,再加上年纪大了,三天后,他就离我们而去。这让我们全家包括大黑都悲痛不已。
  从爷爷下葬的那天起,大黑带着伤每天都趴在他的坟头,东西也不吃,时不时站在坟头发出悲伤的吼叫。过了一个星期,大黑的伤口发炎,最后还是趴在爷爷的坟头,走了。
  爷爷和大黑走后,父亲变得少言寡语。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下,父亲才说出了爷爷和大黑是怎么受的伤。父亲将狼皮剥了下来,做成一件皮褂子天天穿在身上。
  原来,爷爷和父亲还有大黑进入了森林,越走越远,一直都没有发现大型猎物的踪迹。这对每年雪天都要外出狩猎的爷爷和父亲来说,是一个奇怪的信号。
  他们就这样一直寻找,一直往前走。差不多走了两天,他们身上的干粮也快吃完了,爷爷提议往回走。父亲是个要强的人,他坚持往前走,不见猎物不罢休。就这样,他们走了四天,连个野兔都没有发现。
  第五天一早,爷爷领着顽自不服气的父亲往回走,路过一道脊梁的时候,地上突然多了很多动物的蹄印,这些蹄印完全是一个造型,和大黑的一样。父亲有点纳闷,爷爷却惊觉了起来,催促着父亲和大黑往回赶。
  刚走了没多远,大黑突然用鼻子向雪面上嗅去,身子开始半蹲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时,父亲也看见了,不远处,三头狼正在啃食一只鹿状的东西。父亲一下就来劲了,拉弓搭箭,准备对狼下手。爷爷却一把拦住父亲,用眼神示意父亲快走。
  父亲也从未看到爷爷做过这样的举动,便牵着大黑准备绕过去。可惜,晚了。
  正在争夺猎物的三头狼发现了他们,呲着牙跟了过来。
  对阵的双方数量上是一样的。这边是爷爷、父亲、大黑;对方是三头灰色的狼,其中一头稍微个头小点,估计是头刚成年的狼,而其余两头是老狼。从他们吃食的方式看,应该是一家三口。
  人、狗、狼大战最终还是上演。
  爷爷、父亲和大黑各对付一头狼。最后的战果是,大黑杀死了一头狼,另外两头狼重伤,逃走了;爷爷年迈,一开始就处于下风,大黑咬死了一头狼后,帮助爷爷打伤了一头狼,致使其逃跑,结果爷爷和大黑都是重伤。父亲纵使年壮,也仅仅是打伤了一头狼,自己身上也多处留下了狼的抓痕。
  两头狼逃走后,父亲背起受伤的爷爷,大黑拖着死狼赶了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村里和镇上都传开了。咱们山上来了狼,还组织了青年猎户上山寻狼,结果连影子都没有见。
  ......
  ps:初来乍到,还请读者朋友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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