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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习惯了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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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平阳县监狱上千名犯人,第一次从昏暗潮湿恶臭的地下监牢里走出来,见到了天上那温和的阳光。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他们见到了阳光,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虽然依旧恶臭,但仍旧让他们心旷神怡,宛若重获新生。大多数人留下了温热的泪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多么渴望阳光。
  “多谢军爷!”
  “多谢军爷!”
  ……
  声音彼此起伏连绵不断,黑压压的一大片在广场上跪了下来,对着狱卒们磕头致谢。狱卒们哪见过这番景象,一个个的都惊呆了。
  这还是平日里那些苦大仇深,见到狱卒就一副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凶恶的囚犯么?如今李狱丞一来,随便使一个招便有这番景象。
  李狱丞真乃高人也!
  “大人此举,果然神妙。”站在李长生旁边的王二有些佩服道,懂得感恩的人,这本身就恰恰说明了他们并非真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再说了,这一举措不光是囚犯的福音,更是缓和了狱卒与囚犯的关系。要知道能被收监的大多数都不是死刑犯,一旦刑满释放,找狱卒家人晦气的也不在少数。如今这一来,狱卒出门也安心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再被敲闷棍了。
  李长生只是笑了笑,随即道:“去让这些人安静下来,本狱丞想要讲两句。”
  “是!”王二急忙带着两名狱卒走了过去,扯了扯嗓子道:“安静,都安静一下!”
  看到狱卒中有人讲话,犯人们瞬间安静下来。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太阳,可别触了霉头比较好。
  “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能够有今日待遇皆因我们平阳县监狱迎来了第一任狱丞,李大人!现在李大人要讲话,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听听李大人的教诲。”
  狱丞?李大人?他们平阳县居然有了狱丞?众囚犯都有些惊讶。又一听,皆因此人,他们才有重建天日的机会。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狱丞,他们还是有所好感与感恩的。所有人紧紧盯着高台,等待着传说中的李狱丞出现。
  李长生走上高台,扯了扯嗓子,试了试音。虽然是首次对着上千人讲话,然而他却丝毫不慌,“你们虽然是罪犯,但我觉得大家都生而为人,理当互相尊重。监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但关押并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是教会你们做人,是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
  所以,今日开始,平阳县监狱将会进行改革,进行人性化管理。至于什么是人性化管理,你们只需要知道,以后,你们每天都将会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到这片广场上晒晒太阳聊聊天放松一下的待遇。你们的罪罚不再局限于关押,而是劳作,具体看县城有什么事需要你们做的。每晚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会请些读书人来给你们传授些关于法律,关于做人的知识,以上就是如此了。”
  “这……”所有囚犯都蒙了,听这意思,以后每天都能从阴暗潮湿的地下出来晒太阳?他们不是做梦吧?还有劳作。看县衙这架势,也就是说,他们刑期未满之时还有机会走到监狱外面去。哦对了,还有请人给他们授业解惑?这特么还是监狱么?
  “狱丞大人!我有一个疑惑,你可知我们这些人里有不少人可都是武者。你给我们这么大的自由就不怕我们集体出逃么?要知道,若我们一旦去了监狱外面,就凭你手底下这百来号人可看不过来!”有人开口询问道。
  “哈哈,自由,还远远谈不上!我敢把你们带到街上去,自是有所自信的。”说罢,李长生对着一个狱卒道:“上铁链!”
  很快,狱卒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铁链。
  “你们随便出来三个人!”这话是对着囚犯们说的。不明所以的囚犯中有三人站了出来。
  狱卒用铁链将他们的脚绑上串联在一起。
  李长生笑道:“走两步试试!”
  “很容易啊!”囚犯们开口道。
  “那么,现在,跑起来试试!”李长生继续道。
  “哎呦!”
  一声惨嚎,三个人刚跑了没有三秒中,一个前扑,一个拖一个直接摔倒在地。
  “原来如此,铁链的长短距离都是事先设计好的。由其是站在最中间的那一个,只要有他在,这个三人组无论如何也都不可能跑得太快。”很快,人们就回味过来,是啊!三人一组,谁还能跑的掉?
  “哼!有屁用,想要跑,哥几个现在就能跑得掉!”说罢,有五个人瞬间出手,虽然他们手上都带着铁链,不过却是武者,力气极大,随便一推,前方就混乱着倒下一片。
  “小小狱丞,俺可多谢你了!兄弟们,监狱大门就在前方,冲过去,我们就自由啦!”
  “想逃,就让你们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才有资格当上这狱丞的。”说罢,李长生抽出佩刀,运用体内灵气。反正监狱里没有修仙者,也没有必要隐藏。
  只见李长生几个纵跳之间,已经单刀立于监狱门口前,而此时那五人却还距离门口近十米。
  “好快的速度!”所有囚犯内心一惊,这狱丞铁定是一位极为强大的武者。
  “上!不要恋战,推开他!”五个人面对李长生丝毫没有推却的意思。
  “就凭你们,若是你们手上没有带上铁链,五人合力也许还能跟我过上两招。但是现在,不过土鸡瓦狗尔!”说罢,李长生舍弃佩刀,以手为刃,力劈而下,正中一人肩膀。
  嘭!一声响。厚重的力道让那人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头牛碾过一样,当即双脚一沉跪倒在地,发出一声声骨骼寸断的声音。
  “大哥!”
  “上!打死他!为大哥报仇!”四人同时起跳,力踢一腿。
  李长生虽然没有练过腿上功夫,但却没有荒废过站桩,扎马步,底盘稳得很。只要把体内灵气汇聚到腿上,威力绝对大得出奇。
  砰砰砰砰!
  四道人影应声倒飞出去,在地上因为腿疼而胡乱翻滚。再观李长生,他保持着出腿的姿势,然后缓缓收腿,自始至终他都未曾退后半分。
  “好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狱卒知晓李长生是打败过聚气九层仙人的,虽然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哼!无知的蠢货!李狱丞李大人仁慈,不忍心见你们受苦,才会给予你们这么好的待遇。你们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怕告诉你们,李狱丞就在不久前才以武者之身打败过聚气九层级别的仙人。就凭你们还想从大人手中逃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有一位狱卒一脸轻蔑的看着那一个跪着四个打滚的犯人,中气十足道。
  众多囚犯这才明白,原来狱丞这么强大,居然打败过聚气九层级别的仙人,那打他们岂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顿时那些自信武力超群之辈,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瞬间熄火。
  “来人!”远处传来李长生的声音。
  “大人!”几个狱卒队长快步跑过去。
  “将这五人关押在监狱最深处,取消一个月内所有待遇。每日饭点最后一个吃饭。若饭空了,那就只给他们一碗水,反正只要保证他们一个月内不死即可!”李长生开口道,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这样的狂妄之徒是正常的,正好给他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囚犯们只要一对比两者的待遇差距,就会知晓怎么做才是对的。除非他们有绝对的把握逃走,否则一定不会贸然行动,因为没人喜欢受苦。
  “王二,接下来监狱就靠你了!在我明天来监狱的时候,希望不要再让我闻到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气息!”李长生对着王二吩咐道,他已经有些忍受不了这臭味了。尤其是他近距离接触那五人之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大人尽管放心,王二定当不会叫你失望的。”对于李长生的直接宣布下班,王二不会有任何意见。狱丞是监狱最大的官。再说了,要是狱丞啥都管,那他王二在这监狱里又该干什么呢?
  对于李长生的放权,他甚至还有些窃喜。以往那些狱卒队长对他的安排都是懒散无比。现在他是李长生钦定的管理者,有了这根令箭,哼哼……看看还有谁敢不听他的。
  一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终于能够号令武者了,这心里还莫名的有点小激动!
  李长生自然是看出了王二的小心思,那是对权力的渴望。对此,李长生自是无所谓,他是一个想要修仙的人,也没那么多时间管理监狱啊!手下人这么积极他还巴不得呢。
  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向着西边倾斜。
  “时间过得真快啊!也不知道这么点时间能不能找到自己所想要的宅院?”摇摇头喃喃自语的李长生直接走出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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