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森林女巫泰莉莎

　　第二天一早，威廉就早早的起来，向往常一样进行自己的锻炼大计，威廉已经初步尝到了坚持锻炼的好处，因此苦些累些也是甘之如饴。
　　严格自律坚持运动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控制体重只是基础，精力充沛也是好处之一，睡得香了，胃口也好了，不会轻易生病不说，还给自己带来了好心情，更难得的是运动可以提高大脑机能，思维变得更敏捷灵活。
　　威廉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增长，说不出它是什么，但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它在增强，也许这就是锻炼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至于别人所说这是诸神的恩赐，威廉只是一笑而过，诸神正是因为不会怜悯才会是神明，除非你对他有用，否则他们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到目前为止，威廉侍奉的神明还仅仅是存在于口头上呢，心里不虔诚，也就不指望所谓的神明能够回应自己。因此，威廉将这种未知的良性变化归功于自己，天知道那些神明现在在忙活些什么呢？
　　完成了惯例的锻炼，威廉让已经凶威初显著的阿尔法自由活动，自己则提着昨天阿尔法猎来的一只鹿走向了泰莉莎的居所。即便是大家都说泰莉莎的脾气还不错，自己再带些礼物不也能多一点加分项吗。
　　整理下着装，威廉就背上那头鹿离开了，波罗区对此也没有异议，毕竟平常给自己身边的医者一些好处，自己的生命安全不也多些保障嘛，波罗区看似憨厚实际上可精明着呢。
　　从这一点上来看，波罗区到是真有些“猪”的聪慧了，无愧于和獠牙长得这样相像。
　　踏上外出踩踏出来浅浅的小路，不消一会儿，威廉就到了目的地，还是那一处大木屋，一圈篱笆将房屋围起来，篱笆外面是可以伤人的荆棘，带着古老岁月痕迹的木门，院子里还种着些蔬菜。
　　这下也巧，正碰上莱拉收拾餐盘，显然她们也是刚刚用过早餐。
　　威廉打招呼道：“嗨，莱拉，我来看望泰莉莎婆婆了。还不快跟我引荐一下大名鼎鼎的森林女巫泰莉莎，我可是带了礼物给她呢。呐~~一头雌鹿！我的动物伙伴猎来的。”
　　莱拉也是很开心，“太好了，我们最近可是很少吃肉了呢？正好可以给泰莉莎婆婆解解馋，虽然要炖的烂一些婆婆才能吃下去，不过总比没有要强得多不是。”
　　威廉看着有些迫切的莱拉也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不是泰莉莎婆婆馋了，而是你这个小馋猫馋了吧，哈哈哈！”
　　莱拉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道：“谁想要天天吃素，我们又不是羊。”
　　小大人的莱拉指挥着威廉将整只鹿放到就近厨房中，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系列的动静也让屋里的泰莉莎察觉到了有人来了，于是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屋里传来，“小莱拉，是谁来了？”
　　莱拉回道：“是威廉，婆婆，他是波罗区的学徒，他还给你带了礼物呢？是一头鹿，你要不要瞧瞧。”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不用了，你处理吧。”
　　安置好礼物，莱拉带着威廉来到了屋里，威廉第一眼见到泰莉莎婆婆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妇人瘫坐在一处躺椅上，身边是一张并不算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本书，桌子旁边还有着另一张椅子。
　　泰莉莎形容枯槁，面目犁黑，皱巴巴的脸上唯独只有那一双眼睛还透着几分生机，一头半白半黄的头发却一丝不苟，像是鸡爪一样的双手还抱着一根木质的拐杖。
　　威廉呆住了，泰莉莎也在打量着这个半大小子，“你是威廉？”
　　直到对上泰莉莎的眼睛，威廉才回过神来，“是的，泰莉莎婆婆，我就是威廉，波罗区那里的小子。”
　　泰莉莎嘴角翘起，“真是个俊俏的小子，怪不得莱拉回来后一直在跟我说在丛林里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帅小伙呢。”
　　莱拉有些不好意思，“婆婆，哪里有？我这不过随口提了一嘴而已。”
　　泰莉莎笑笑，“昨天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可一点都不像是你说的这样淡定呢。”说完也不理会莱拉的反应，又对威廉道：“小伙子，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了。”
　　威廉笑道：“我只是想来见识一下森林女巫是什么样子，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您挨着波罗区不远，咱们也算是邻居不是吗？”
　　泰莉莎：“有人向我寻求智慧，有人求我施救受伤的人还有得病的人，还真从来没有人因为想要见识我是一幅什么样子而来，你真的很不一样呀，难道你对神秘的魔法感兴趣？”
　　威廉刚想说话，泰莉莎又继续道：“也是，有几个人不想要探索那鲜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呢？就像是小时候我也想要见识龙、狮鹫、冰蛛这样的魔法生物一样，不过很可惜孩子，现如今魔力已经变得很微弱了。”
　　泰莉莎的话确实让威廉惊讶了一瞬，这个女巫的确不一样啊，至少她确信魔法是真正存在的，并且她还知道现在的魔力只是很微弱而已。心思流转之间，威廉开口道：“我能向您学习些魔法知识吗？虽然有些突然，但是我想这么做，学习一些神秘侧的知识。”
　　莱拉简直要呆住了，她怎么会想到眼前这个男孩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他难道不知道女巫的名声非常不好吗，好像即便是男巫也是声名狼藉，若非不是失了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泰莉莎也是呆住了，她不敢置信道：“诸神啊，你这样清秀的小孩子也想要学习魔法吗？魔法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东西呢，如果你真的聪明就应该清楚，魔法很危险。用它害人是这样，用它救人也是这样，有时候单单使用它也会受伤。另外这不是刀剑拼杀的危险，这种危险在于精神层面，换言之你很有可能会疯的，也许会疯疯癫癫，也许会神经兮兮，即便是这样你还要学吗？”
　　威廉想了想，“试一试吧！毕竟技多不压身。”
　　泰莉莎微笑看着威廉，一秒，两秒，许多秒过去，直到看的威廉有些不自在，她才说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学习魔法的天赋，不过你是异形者，精神方面也许能够达标，试试吧！教导莱拉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过你要快些学，我的时间不多了……”
　　“孩子，走上前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威廉走上前去，靠近泰莉莎，泰莉莎取出一根针来，轻声道：“伸出手来，我需要你的一滴血，尝尝你的……味道。”
　　威廉伸出右手，泰莉莎用针在威廉的食指指端一触就有一滴血珠冒出，泰莉莎熟络的用针带走了一滴血，将针尖放到苍老到没有牙齿的嘴里，细细闭目回味，似乎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
　　莱拉瞪大眼睛看着泰莉莎的动作，她知道并非测试天赋，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测试威廉的天赋，她做的明显是……预言。并非所有预言都会应验，但是先知先觉之下本身就有优势，泰莉莎婆婆一定很喜欢威廉，所以才会对他使用这样的魔法。想到这里，她不禁看向一脸懵懂的威廉。
　　良久，泰莉莎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再看向威廉的眼神不禁带上了莫名的色彩。对此，威廉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最终审判，究竟是没有天赋还是可以修习魔法，就看泰莉莎的意思了。
　　泰莉莎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明天你可以来这儿学习，跟从莱拉一起，我会一块儿教导你们，你的天赋……相当不错。”
　　威廉脸上露出喜色，对于泰莉莎的慷慨深表感激，“谢谢你，泰莉莎，你是我见到的最和蔼的森林女巫。”
　　泰莉莎笑笑，“说的跟你以前见过森林女巫似的。走吧，男孩。今天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明天见吧。”
　　威廉：“……”
　　威廉不知道泰莉莎为什么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传言女巫们性情多变，原本威廉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的确是真的。莱拉表情怪怪的，不过威廉沉浸在可以学习魔法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在意。
　　威廉走后，莱拉迫不及待的跑向了泰莉莎婆婆，以她对于泰莉莎的了解，显然泰莉莎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看着折返回来的莱拉，泰莉莎也不藏着掖着，“你在奇怪我明明是在预言却没有告诉他，还是说想要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莱拉：“两者都有。”
　　泰莉莎叹了口气，“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通过预言，我看到的只有迷雾，除了感受到了一些气息之外，一无所获……不过他天赋不错到是真的，精神饱满，还格外机灵，也许不远的将来，他会比你有能耐，莱拉。”
　　莱拉不服气道：“我已经接触魔法一段时间了，他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未来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泰莉莎笑笑，“你说得对……不过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无法给他预言呢？莱拉，以后多关注他些，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未知的原因，我想搞清楚究竟为什么。”
　　莱拉应了声，就去处理鹿肉了，只留下泰莉莎还在喃喃道：“威廉，你到底为什么这样特殊，我可是从没是失手过啊！难道这是神明的旨意？可是有谁会关心这样一个野人小子呢？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