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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森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对方有意让人发现尸体?这算是对菲斯特大学的挑衅还是对命运女神殿的蔑视呢?
他双手撑着手杖,目光凝视圣加尔湖,陷入沉思之中。
不行!
自己必须在其他序列进化者大举进攻命运女神殿之前成功升序,否则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自己极有可能在这场斗争中沦为看客,成为牺牲品。
那种成为千面序列进化者的紧迫感促使他想要查清这圣加尔湖畔女巫死亡的秘密。
“瀚森哥哥,命运女神殿即将陷入战争的沼泽之中。”
“幻想水晶碎裂,命运女神殿防御降低,这种关键时候玫瑰假面居然与恶魔勾结,挑衅命运女神殿。”
“你瞧那女巫斗篷上的暗金色三角形就是恶魔的标志,那支红玫瑰则是玫瑰假面的象征。”
她仰望着小老头树上的女巫尸体,少了一丝霸气,多了几分深沉。
“不过你不要怕,我可以战胜他们。”
凯瑟琳还沉浸玫瑰假面来袭的假想之中,林瀚森无奈之下决定自助。
在经历了羊皮卷日记、凯瑟琳威逼、序列传承三大事件之后,每逢遇到困难,林瀚森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序列幻想,那是他手中唯一能够倚重的手段。
此时也不例外。
凯瑟琳碍于普通人在场,无法乘坐金扫帚前去查探,但他的序列幻想可以啊。
他只需要开启序列幻想,确认圣加尔湖畔的命案中是否有序列力量的参与即可。
集中注意力,将目光投向被玫瑰钉在小老头树上的女巫,林瀚森开始进入序列幻想。
薄云缠绕星辰围成六芒星,星辰缓缓伸出锁链,锁链连接水晶球......
序列幻想与异象接连出现,那种敏锐的感知也在苏醒。
林瀚森开始扫视全场,目之所及是一张白纸,他毫无收获。
女巫之死,居然没有序列力量的参与?
害怕因疏忽而错过重要线索,林瀚森再次开启序列幻想,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感知的极限,努力向外延伸。
那一排小老头树、神秘酒吧、静静的圣加尔湖,甚至连湖中的飞鸟他都没有放过,仍旧一无所获。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圣加尔湖另一侧,突然闪烁出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游鱼翻身的白鳞在这午后阳光照耀下一闪而逝的光芒。
迅速撤去序列幻想,他凝眸望去,一个脸戴蝙蝠面具,身穿黑色披风,披风上绣着暗金色三角形的男人正静静地凝视着凯瑟琳。
那是来自深渊的凝视。
一股寒意从尾椎开始升起,林瀚森刚想拉着凯瑟琳追击窥视者,那道声音立刻有所察觉。
他悄然转身,隐没在圣加尔湖那茂密的丛林里。
再次开启序列幻想搜索无果,林瀚森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在死亡女巫的身上。
由于刚才的尖叫声过于高亢,引来无数徘徊在圣加尔湖畔的学生。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开始有人对斗篷女巫的死亡指指点点。
“啊!她是被恶魔杀死的,那暗金色三角形是恶魔的标致。”
有人高声惊呼,卖弄着眼界的同时开始渲染恐怖的气氛。
“这种死法太浪漫了,居然被玫瑰穿透钉在树上,如果凶手骑着白马带着假面再配上一头金发,让我死也愿意啊。”
有花痴少女路过。
......
这些闲言碎语极具干扰性,让林瀚森无法思考。
他右手食指不断敲击着手杖,显得有些烦躁。
宁静的圣加尔湖,丑陋的小老头树,被玫瑰钉死的女巫,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没有序列力量的参与,又如何做到毫无痕迹地将她钉在四五米高的小老头树上?
正当他要陷入无法破解的隐秘中时,一阵微风吹过,赶走了他的燥意,同时也吹皱了圣加尔湖,吹起了死亡女巫的衣袖。
就在衣袖微微翘起的一瞬间,紧盯着女巫的林瀚森眼睛一亮,突然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他发现女巫死亡的秘密!
或者说“男巫”假装死亡的秘密!
因为斗篷之下极有可能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巫”!
刚才微风吹过,宽大斗篷被轻轻吹起,“女巫”那自然下垂的手腕上居然露出蜷曲着的长而黑的手毛......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艳丽的玫瑰上,忽略了手毛的存在。
手毛的存在,加上女巫始终脸部朝里,小老头树下的沙地上也没有发现一丝血迹,现场没有序列力量的痕迹,凶手故意让人发现......
综合种种迹象,唯一可能的答案是--这是某“男巫”的恶作剧,想要吸引众人的眼球。
不过林瀚森可不想成为福尔摩斯,更不想成为序列时代的福尔摩斯。
毕竟这个世界太危险,有戴蒙德这样利用真名随心所欲杀人的,还有女巫凭借体毛下诅咒的,更有“血月诅咒”这种无需任何接触就能无差别攻击的。
若能旁敲侧击地“恰巧”启发凯瑟琳,由她来揭开女巫死亡的神秘面纱就再好不过了。
做一个在序列角落里安静进化的人,远比站在时代的风头浪尖上活得更久。
拟定好计划,林瀚森越过拥挤的人群,往还沉浸于“玫瑰假面来了”这种幻念当中的凯瑟琳靠近。
“亲爱的凯瑟琳大人,玫瑰假面还只是您的假想。”
“就好像这圣加尔湖畔的落叶,落叶之下究竟藏着什么,唯有清风知道。”
“如果您真想知道答案,或许只需要一阵风吹起落叶......”
林瀚森点到即止,聪明的凯瑟琳从中得到了启发。
对呀,自己不能乘坐金扫帚,但可以偷偷用风......
她立刻双手食指交叉向里,口中默念着古典赫密斯文与神秘文字结合的咒语,偷偷使用风语Ⅱ风行。
静谧的圣加尔湖随之刮来一阵狂风,吹起飞鸟、吹落树叶、吹皱湖水,也吹起小老头树上女巫的斗篷。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中,斗篷带着玫瑰花脱落,露出长满手毛,身材瘦小的“男巫”。
他朝众人“嘿嘿”一笑,无比自豪地介绍道:
“大家好,我是神秘社的成员。”
“神秘社创办至今十余年,带给一代代菲斯特学生数不尽的欢乐,但它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节日。”
“因此我们神秘社发起这场假面游戏,给大家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大家记住今天是属于神秘社的假面狂欢节。”
瘦小“男巫”神情亢奋,推出神秘社的假面狂欢节,小老头树下的众人居然开始附和。
于是所有人开始欢呼、呐喊、吹口哨,神秘社的成员现场开始分发假面道具,人人都可领。
这一刻,原本午后安静的圣加尔湖畔,一群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开始他们的假面狂欢,甚至连林瀚森与凯瑟琳都收到假面。
只是在蝙蝠面具之下,林瀚森依旧对“男巫”的恶作剧有种挥之不去的质疑。
可望着已经陷入疯狂的人们,他又觉得应该是文化差异带来认知上的冲突。
但远处圣加尔湖丛林中的那抹金色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