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都是被迫的

　　瑞树在一旁旁观了这一幕。
　　显然纲手是赌瘾上来了，因为不太好的运气又欠了不少钱，正心急火燎地凑钱还债。
　　纲手垂头丧气地朝门外走，耷拉着脑袋，一手抚着额头，难受地叹气道：
　　“这可怎么办啊，又快到还钱的日子了。”
　　瑞树和纲手没有交际，只当是看热闹一样看完。
　　他朝里走向柜台，纲手朝外走向大街，二人擦肩而过。
　　察觉可疑气息的本能让纲手倏地一下抬起头，眼睛斜瞟，望见了一个带着木叶护额，但是很陌生的脸庞。
　　她猛地抬起手揪住瑞树的肩膀。
　　瑞树大惊失色，没想到纲手如此警觉，被揪住的一侧肩膀上传来匪夷所思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纲手眼神犀利，对着瑞树厉声道：
　　“我没在木叶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忍者编号多少？”
　　瑞树有些慌张，随意编了个名字，并把自己的忍者编号说了出来：
　　“我叫黑崎一护，忍者编号是009527。”
　　“嗯？”见瑞树回答得很迅速，纲手继续思考这其中有什么疑点。
　　“老板，你见过他吗？”纲手问道。
　　“从没有见过。”当铺老板连忙摇头。
　　木叶忍者的名字她不可能每一个都知道，于是考虑起忍者编号是否属实。
　　“不对！”
　　纲手厉色说道，把瑞树一手拖了出去。
　　当铺老板看着人都傻了，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纲手揪着瑞树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瑞树心中欲哭无泪，本来是捏了一个看了比较让人害怕的脸，来防止被当铺老板忽悠，但没想到偶遇纲手，直接被当成了恐怖分子处理。
　　看着纲手的拳头，他害怕极了。
　　纲手质问道：“你这个编号按照年龄算最多不过十几岁，再说了，木叶哪里有黑崎这个姓氏！”
　　瑞树使用着一张看上去少说三十岁的黑横面庞说道：“姐姐，我是长得显老，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才十五岁。”
　　纲手听完大怒，一拳锤向瑞树身边的墙壁，砰的一声砸出一个大洞。
　　“叫我姐姐？我看上去比你还老吗？真是一派胡言。”
　　瑞树不敢转头，眼睛斜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洞，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当铺老板听见自家店的墙壁发出巨大震响，吓得跑出店子，看见是纲手站在墙边。
　　他默默地又走回店内，全当无事发生。
　　瑞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装了，不然很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于是立马解除了变身术。
　　纲手一愣，变身术？
　　烟雾散去，他手中的壮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灰色头发，模样稚嫩的小孩子。
　　纲手好奇地眨眨眼，见这发色，脱口而出:
　　“和白牙一样的发色，你是旗木家的孩子？”
　　瑞树点点头。
　　纲手更好奇了，问道：“你用变身术来这儿干嘛？你要卖东西？”
　　瑞树小声道：“姐姐，给我留点隐私，能不能去个人少的地方说话。”
　　这时纲手被称呼为姐姐，心情就很不错了，她笑道：
　　“现在的小孩真是有趣，还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好，听你的，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
　　纲手一手提着瑞树来到巷子角落里，把他放下来，叉着腰说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瑞树心情略有些郁闷，感叹运气不佳。
　　他从兜里掏出之前从旗木茂朔收藏室里拿出来的一把小宝石。
　　纲手见了两眼放光，说道：“这得不少钱把，虽然有些品质看上去不是很纯，但估计也得有个十多万两，小鬼你从哪里搞到的。”
　　瑞树本想撒个谎，比如说是从一位沙之国忍者尸体上搜到的，但一想纲手如果追问下去无休无止，迟早会被戳破，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叔叔的。”
　　纲手“哦”了一声。
　　“你叔叔是白牙？”
　　瑞树点头称是。
　　“他有这些东西就不奇怪了。或者说他应该有更值钱的。不过他现在在做任务啊，不在木叶。”
　　纲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瞧瞧瑞树，她蹲下身，一手轻轻勾住瑞树的下巴，眼睛盯着瑞树，用逗小孩的俏皮语气说道：
　　“小弟弟，你告诉姐姐，你偷偷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要干嘛呢？不会是为了给喜欢的女生买花吧，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逗小孩，但被做出勾下巴这种动作，瑞树仍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纲手则挺想看见这样。
　　瑞树心想我该怎么解释呢？
　　在老油条面前编故事他觉得有些不理智。
　　但这时候他也没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一个小孩子哪里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你说我给喜欢的女孩子买花，那就是吧。
　　瑞树脸红着支支吾吾说道：“也……也不是送花啦，还没想好送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看见家里很多就随便拿了一点出来。”
　　“哎哟，还真被我随口一说说中了，现在小孩心思真多啊，我见过的上一个这么小年纪就有小心思的还是自来也。”
　　纲手笑道：“你看看，干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她以为瑞树脸红是因为谈及到了让他害羞的话题，但其实瑞树真正脸红的原因是纲手的胸部靠得太近了。
　　出于人类的八卦本能，纲手继续追问下去：
　　“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呀？长得好不好看呀？”
　　瑞树心想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稍稍别过脸继续保持沉默，表示不想回答。
　　纲手眉毛一挑，然后脸色故意沉下来，吓唬瑞树道：
　　“你不说，那我可不让你走了，在这个位置，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瑞树眼角抽搐，不想顺着这个奇怪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他选择退让一步，抖了抖手中的宝石，说道：“这位姐姐，要不这样吧，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给你分一点。”
　　“嗯？”纲手愣住了。
　　“小鬼，你在贿赂我？拿这些小宝石贿赂三忍。”
　　纲手不禁被逗笑了。
　　但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目前真的很缺钱，债务累得老高了，这些小宝石虽然也值不了什么大钱，但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她作为三忍名声在外，但二战时留下的恐血症让她无法接受高级别的任务，于是少了一大笔收入来源。
　　虽然对方是小孩子，但东西是白牙的，就当是向白牙借钱了。
　　这么想着，纲手立即冷静下来，继续道：“这个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