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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掌柜言语间已经将要求说得很清楚了,想要见李锦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众人还在思索时,已经有人开口了。
“今日观锦儿姑娘一舞,在下心情甚愉,当赏,当赏!”
众人望去,只见开口的是一个穿着雍容华贵,身材臃肿尽显富态的中年男子,他就是之前在楼上观望的那位富商。
眼见的人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不是万家布坊的掌柜万荣吗?”
“他大驾光临,该不会是想纳李锦儿为妾吧?”
万家布坊遍布全国,是当今给皇室御供的布坊商家,家大业大,当属大乾第一的布坊。而其掌柜万荣,也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在大乾的富商里,排得上前列。
这么有钱的富商,想要纳一个花魁为妾,也不是难事。
只见万荣身旁的仆从打开提着的箱子,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
仆从送上装着银子的箱子,说道:“我家老爷赏锦儿姑娘白银万两!祝金梅楼生意兴隆!”
金梅楼的小厮接过箱子,一小厮击锣一声,又一小厮铆足了劲,扯破喉咙似的高声禀报:“万荣老爷赏锦儿姑娘白银万两!”
这一声,恐怕全金梅楼的人宣扬之声回荡在金梅楼里,余音环绕,十分震撼人心。
此时的金梅楼如同将滚烫的炭火倒入水盆中,滋滋作响,白烟四溢,水雾沸腾。
众人唏嘘,议论之声四处都是,场面好不热闹,大家纷纷猜测,光是打赏就出了这么大的手笔,看来万老板是势必要拿下花魁李锦儿了!不顾这也是万荣这样的富商才能干出来的事,一掷千金只为美人!
“谢万老板对我家锦儿的赏爱,妾身替锦儿谢过万老板了。”花掌柜礼节性的冲万荣行了一礼。
这倒是让人意外得很,花掌柜这态度?
万荣在台下捋了捋胡子,淡然自若的问道:“花老板为何不让锦儿姑娘亲自来谢我。”
他不是傻子,如果花了一万两银子还不能见到李锦儿的面,那他不是成了冤大头了?此番一行,他早就把李锦儿视为了囊中之物!
“万老板,妾身之前说过,锦儿今日身体不适,接不接见客人,全凭她的意愿。”
花掌柜笑着解释,似乎并没有给万荣面子的意思。
只见万荣眼眸微眯,负手站着,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颇大的压力席卷而来,现场的气氛已经有些凝固,花掌柜一言不发,只是笑吟吟的。
就在这紧张之时,楼上高声宣道:“锦儿姑娘有言送万老板。”
只见一小厮飞快的跑下楼,将一块秀气的手绢递向万老板,万老板的仆从接过了手绢。
万老板依旧故作淡定,“念。”
仆从谨慎的捧着手绢,不少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手绢上的内容。
今晚莫非是万老板抱得美人归了吗?
众人纷纷猜测,却始终看不到手绢上的内容。
这时,人群之后,一个人的肩膀挤了挤云梦泽,只听他说道:
“兄弟,你说这锦儿姑娘会不会见这万胖子啊。”
云梦泽转头看向一旁,只见身旁一个年轻公子,垫着脚使劲的朝前望,目光一直关注着前方,刚才就是他挤了挤自己。
咦?
这不是“自己”之前的朋友吗?京城富商的儿子,名叫郭宗祝,也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和“自己”在一块儿吃喝玩乐,倒是逍遥自在得很。
见云梦泽没有回话,郭宗政恼怒的撇过头,“问你话呢,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没长……”
只见郭宗政看见云梦泽的脸后忽然一愣,骂人的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来,瞪大眼睛惊讶道:“我去,你这人长得也太妖孽了,我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要不保了!”
“呵呵。”
“我去,兄弟,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郭宗政狐疑的眼光在云梦泽身上打量,他自称京城美男子,自是容不得比自己还好看的人存在,也是十分期望云梦泽如同他所说得一般,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云梦泽没有理会他,摇了摇折扇,云淡风轻道:
“看前面,马上要有热闹发生了。”
“哦,对!我的锦儿姑娘可千万不能跟了这万大胖子。”
郭宗政的注意再次投向了前方。
万荣的仆从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手绢上写着娟秀的几个小字,仆从看了顿时面露难色,语气颇为紧张:“谢……谢万老板赏识。”
一时间,不少仰慕李锦儿的人松了一口气。
白银万两的打赏,看来李锦儿对万老板的看法也不过如此,仅仅只是一句感谢罢了,一句十分客套的感谢话。
由此可见她对万荣的态度,而万荣想要见她,也基本无望了。
万荣脸色巨变,斜斜的看了华掌柜一眼,冷哼一声,“白银万两都不能见到锦儿姑娘,那恐怕万某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才能与锦儿姑娘见面吧。”
“也不见得。”花掌柜笑道。
“花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光顾金梅楼,你是在戏弄我吗?”万荣怒道。
“只能说锦儿姑娘不爱财,这世间并非每个女子都喜爱万老板荷包中的银钱,万老板也不至于强人所难吧。”
一个带着轻嘲的话语声传来,目光望去,只见楼梯上闲然自若的走下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锦袍公子,摇着手中折扇,尽显文人的淡雅气质。
“这不是祝南山祝公子吗?”
“他怎么也来了啊?”
“肯定是冲着锦儿姑娘来的啊!”
坊间一直有这么一句话:京城才子十有余,最属南山风流,诗词与佳人,信手拈来也。
自古以来,才子爱佳人,京城中最具代表的风流才子便是祝南山了,他也是这烟花柳巷地的常客了,不少清倌人费尽心思讨好他,只为求一首诗词,如若得到,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见祝南山在此地的受欢迎程度之强烈。
而云梦泽身旁的郭宗政也一拍大腿,大叫不妙:
“哎呀,祝南山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怎么也来了!”
凡夫俗子岂御凤|第六章南山诗词,不过如此
只见万荣冷哼一声,“我不行?莫非祝大才子就能见到锦儿姑娘了?”
“能不能见到祝某不敢说,不过锦儿姑娘既然不爱财,那肯定是喜爱诗词之类的雅兴,祝某愿作一首诗,博锦儿姑娘一乐。”
据说祝南山背后也有不小的背影,这也是他敢在万荣面前这么嚣张的原因了,否则仅仅是一个书生才子的身份,分分钟被万荣这位富甲一方的大佬捏碎。
众人这时才明白,原来祝南山是打算用诗词征服李锦儿。
现在火药味十足,如果说万荣是现场富商的代表,那祝南山就是现场文人的天花板,财与才的对碰,倒是有意思的很。
热闹虽好看,但是还是有人揪心,比如云梦泽身旁的“好伙伴”郭宗政。
“可恶,祝南山这个小白脸还真是冲着锦儿姑娘来的!”
“你对李锦儿有意思?”
“废话,现在在场的男子谁对锦儿姑娘没有意思?”郭宗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道:“莫非你不喜欢锦儿姑娘?”
“不喜欢。”
“那你来这干什么?”
“看热闹。”云梦泽摇摇折扇。
今日他来金美楼的确是有计划的,遇见花魁只是碰巧的事。
“切,谁信呐。”
郭宗政一脸不屑,自是心中把云梦泽这个伪君子鄙夷了个遍。
“你对李锦儿有意思,那你打算怎么见到她?”
云梦泽忽然打趣道。
“当然是靠我这张脸去征服她啊,我乃京城第一美男子,人见人爱,花……”
郭宗政大言不惭的同时忽然瞥见了云梦泽的脸,打住了话,闷闷不乐道:
“好吧,现在我只能排第二了。”
“后面不要脸的小声点,都快听不清前面祝南山说话了!”
两人前方有人发起了抗议。
郭宗政只好闭嘴,注意力再次转移向了前方。
此时的祝南山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走到人群最前方,似乎准备好直接作诗了,他还特意走到万荣身旁,举动十分挑衅。
“今日祝某不才,斗胆为锦儿姑娘作诗一首,望锦儿姑娘斧正。”
祝南山言语谦虚,但是声音洪亮,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
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在场大部分人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祝南山作诗,祝南山的一首诗价值不菲,千金难买,如能亲耳听见,也算是一件幸事。
就连台上的花掌柜,此时也聚精会神,等待着祝南山作诗。
此时的金美楼里,格外的清静。
“欺烟困雨,佛佛愁千缕。曾把腰肢羞舞女,赢得轻盈如许。”
“犹寒未暖佳人在侧,将昏渐晓池塘。记取春来杨柳,风流在轻黄。”
祝南山作完词后,全场雅雀无声。
沉寂许久之后,全场沸腾!
“好!好!好!”
热烈的掌声响起,尽是对祝南山的赞叹之声。
不亏是风流才子祝南山,果然名不虚传,这首词尽显风流韵味,完全将一个活脱脱的风流才子刻画在众人眼前。
祝南山享受着众人的称赞,而他身旁的万荣则是一脸猪肝色。
随着时间的消逝,众人对祝南山的议论以及称赞之声渐渐消却,但是楼上似乎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李锦儿看不善祝南山作的这一首词?
万荣终于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南山之词,不过如此,看来还是没有锦儿姑娘的喜爱,哈哈哈。”
他至少还得到了李锦儿的一句感谢话,但这祝南山压根儿连李锦儿的回应都没有得到,所以他自然是略胜祝南山一筹。
“今日虽无幸见锦儿姑娘,不过求得锦儿姑娘的一手绢,也是有幸了。”
万荣从仆从那里取过手机,收入袖中。
他这话倒是夸大了,不过说这话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恶心一旁的祝南山。
祝南山听着万荣小人得志的话语,如针刺耳,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花掌柜,锦儿姑娘不爱财不爱诗词,那到底她爱什么?我们大家诚心观花魁亮相,如此这般折腾,莫非是花掌柜在戏弄我们大家伙?”
祝南山这时将众人的注意点丢到了花掌柜身上。
是啊,众人这时这反应过来,他们虽没有打赏,但是进门时都被以花魁亮相为名义收过一两银子啊。
如此折腾,无一人能见到花魁李锦儿,众人也有些猜忌,莫非是花掌柜在坐地起价?
“对啊。花掌柜,你得给个说法!”
“对,我们都是交了银子的,你得给我们一个说话!”
“金美楼店大欺客,坐地起价,弟兄们,今日得不到说法,以后再也不来了。”
众人的怒火顿时被调动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控制不住。
只见花掌柜脸一黑,呵斥道:“安静!”
一声呵斥,倒是将在场闹事的人给镇住了。
“各位,我说过了,今日谁都有有可能见到锦儿姑娘,但是得自凭本事,你们自己见到不到,可不能怪妾身!”
下面还有人不服:“锦儿姑娘不爱财就算了,连祝公子的诗词也看不上,那你倒是给我们一个标准,告诉我们锦儿姑娘到底喜欢什么啊!别让我们白费力气花冤枉钱啊!”
“对啊!”有人附和。
只见花掌柜又望向率头闹事的罪魁祸首的祝南山,语气冰冷:
“据我所知,锦儿的确喜爱诗词,祝公子没有得到回应,为何不先思考自己的诗词是否够好,为何还要将责任归罪于妾身?这妾身看来,有失君子风范!”
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
花掌柜这是给祝南山抠了一顶大帽子,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只见祝南山气得脸色涨红,怒道:“说我祝某诗词不行?我就想问问,在场还有谁能做出比祝某还好的诗词!”
大乾的文人雅士皆自称君子吗,最爱惜名节,花掌柜此番言语,自是将他误入至极,让他愤恨无比。
祝南山全然失去君子的风范,还想说什么,却被后方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既然锦儿姑娘的的确确喜欢诗词,那在下也来献丑作词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