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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州一家名声较响的骨外科医院内,一处病房挤满了人。
走廊上长凳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浓妆被泪水搞成了花脸。
一个中年人坐在旁边相陪,脸色无奈。
“大嫂,小坤他父亲死的早,他是我看大的,这件事就让我来处理,您就放心好吗?”
妇女拿手帕抹着眼泪,“怎么处理,你说!那小子的照片都给你了,你还在这磨蹭什么?我知道你是在黄家越来越被器重,早就嫌弃我们孤儿寡母了,是吧?”说着又呜呜的地大声哭了起来。
“唉,正因为有照片,我才不着急,他只要在峻州那就还跑得了吗?”郑堂英无奈地回过头看着病房,“小坤这孩子……唉……我早就给他说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谋定而后动,这次还好,要是下次碰到……”
“还好?你给我说还好?!”妇女越吼越大声:“医生的话你没听见?!运气好也右手也才能恢复百分之七十功能,他废了,知道吗!小坤这辈子完了!”
郑堂英黑着脸沉吟了一下,“大嫂,小坤不是提过想做正经生意吗?在惠阳东街那我正好有个餐饮公司,效益还不错,不如……不如……如果他有兴趣,不如就他去打理。”
“好!这可是你说的!”妇女心中一喜,惠阳东街那她清楚的很,是个餐饮娱乐一体化的大规模娱乐场所。
“你放心,我向你保证。”
“好,那么那个害了坤儿的小子怎么办?”
“那个……等我调查清楚,肯定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好吧?到时候……就是绑到小坤身前由他处置,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声叫唤,“妈~!”
“好,我就等你回话。”妇女撂下一句话,就匆匆走入了病房。
“没出息的东西!”郑堂英黑着脸看着病房的门,低声骂了一句。
他拿起那张树风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又站起身,转头把照片交给凑过来的一个年轻人,“你给我调查一下这小子,记住要多方面的查,一定要仔细。”
“是。”
说罢他沉着脸,向外走去。
整个事情的前后他都已经问问的清清楚楚,一个人赤手空拳,面对二十多人持刀围攻。
重伤五个,轻伤十几个……
正因为身居高位,知道的越多越加清楚在某些神秘东西面前,一个普通人有多渺小。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谨慎,否则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说到底自己毕竟只是黄家的一个外戚而已。
唯一的好消息是,可以确定他也受了伤,如果……如果他是基金会的人,就不可能受伤……也不应该这么便宜了小坤他们。
但万事无绝对……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治安司打个电话……
……
夏生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是个非常安静的女孩。
树风把腿搭在桌子上,左右晃着上身抽烟的时候,她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烟雾从他的口中吐出,然后越变越稀薄最后消散。
如果有顾客过来,树风在和对方谈笑时候,她也会站起来,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她不会做饭,树风做饭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然后越来越默契地打打下手。
二人吃完饭后,她会默默地收拾桌子,然后把碗筷洗干净,摆放整齐。
她做事情时,在站在旁边人看来却是一种享受。
宁静的脸庞,清澈的大眼睛专注地望着眼前事物,每个碗都会在她的手上缓缓转动,细细查看每一个地方,最后被轻轻地放在一边。整个过程除了水流的声音,不会有一点碗筷碰撞的声音,安静地就像一副油画。
5月8日,这样的季节天气总会淅沥沥的小雨嘀嗒个不停。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在垂到腰间,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雨,大眼睛偶尔会眨一下,精致而安静,如果有个词语来形容她的,美那么“晶莹剔透”这四个字算是最接近的了。
树风还在那里无聊地抽烟,手机放在一边偶尔会有电话或短信声响,他拿起来回信回话后再丢回桌面。
这时他扭头看向门口,脚也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夏生注意到他的举动,知道是有人要来店里了。
两辆黑色的车子在他的店前停了下来,随后六个个身形高大人走下车径直走到他的店里。
树风皱着眉站起身,见其中有四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腰间挂着枪。
看到他们,夏生此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紧张,她安安静静地站起,看着这里。
“你好,我是治安司的王林。”一个年轻人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徽章晃了晃。
树风点点头,“有什么事?”
“请问五月一日那天晚上8点钟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里?”
树风心中一凛,正是那天晚上撞见了那个怪人乔,他一连杀了数人。
“那天晚上我应该步行去了庇护区外。”
“你有没有穿过康宁巷。”
树风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有。”
“有没有见到什么事情或者听到什么响声?”
“嗯……比方说呢?”
王林盯着树风脸,缓缓地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天晚上康宁巷内死了8个人,都是治安司的人,都配备了枪械。”树风的脸色毫无变化,他继续道:“而有人举报,说那个时间点正好看到你从那个巷子穿过,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树风摇摇头,“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王林深吸一口气,“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不小心碰的。”
“那是刀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树风耸耸肩,摊开手道:“你不会认为死了八个带枪的人,是我做的吧?”
“我们没有说是你做的,但你当时应该在场。”
树风还是摇摇头,“抱歉,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那天夜很黑。”
“那就抱歉了,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说着那四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围了上来。
而另外两个人,一个中年人,另个比较年轻都穿着便装,原本一直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这时那个中年人却走上前,“树风,你是叫树风吧?”
见他走近,四个人就让开,树风看着他点点头。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右手突然打了个响指。
像是某种指示,四个人同时掏出腰间的枪,并且指向树风。
树风心中一紧,却见那个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罗盘。
注意到这个东西,树风和夏生两人的神经立刻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