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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一吞下,夏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的样子越来越痛苦。
突然,嘭水杯竟然也无法抓稳,跌落在冰柜的底部,“嗯……”她的双手抓住自己纤细的喉咙,白皙的皮肤突然就像肿胀了一样变为红色。
“喂!吐出来呀!”树风十分焦急,心中也在懊悔自己的轻率。
但夏生咬紧牙关,坚定地摇摇头。
“喂!”树风紧张地抓住她的肩膀,却感到一阵湿腻。
他拿回手掌,只见手上有不少血渍,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去,见夏生肩膀被自己摸过的皮肤上,崩开了不少细小的伤口,血滴像是被挤压出来,瞬间肩膀被染成红色。
他惊呆了,接着更多的伤口开始在夏生其他的皮肤上出现,鲜血不断地渗出皮肤。
猛然间才想起,她可以在封闭的冰箱内迅速自愈。
一咬牙最后瞥了眼夏生痛苦的样子,他砰的一下关上了冰柜门。
呼……
他呼了口气,然后不住暗骂自己鲁莽,盯着冰柜门,想打开又不敢打开。
一瞥间看到手上的那个小瓶,打开再次放到鼻孔下闻了闻。
心中的担忧再加上年代久远,突然让他有种是不是搞错了的感觉,连忙又冲上二楼……
就这样坐立难安地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实在忍不住走到冰柜前,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仔细看去,发现夏生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心中先是一慌,直到注意到她的胸部在缓缓起伏,才连忙又把冰柜门推上。
还好……他注意到夏生身上的血渍并不多,看来在冰柜门合上后,那诡异的出血便不再恶化,或者说被她的自愈能力抵消了。
他看了眼剩下的两个药丸,沉默片刻后,又上了二楼。
既然这玩意已经如此邪门,他打算再去看看那个匣子中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这些破旧的东西很是杂乱,他随手拿起一个发黄的笔记册翻开。
每一张都写满了密集的文字,只看了两眼,便发现这就是老人的笔迹。
由于他曾是老人的学徒兼下手,在十四岁老人失踪后,他就完全担任了老人之前的工作。
所以他也大致看得懂,大概就是某种药剂配制方法、方式以及使用后的效果。
但字密密麻麻,内容显然十分详细和繁琐,他只能粗略地翻看,发现每隔一段文字,最后都有失败等字样,而且还不断地提起到某个东西。
难道这就是那药丸的配方吗?
有可能……之后再细看吧。
把它丢到一边,他又拿起一个册子,这是一本残缺不全的日记。
443年6月2日,晴。
……
直到今天夜里,连续26天,我找遍了方圆5公里内的每个角落,翻遍了几乎能翻动每块石头,但仍无法再找到那个洞穴。
我仍保持之前看法,那个洞穴需要某种特殊的钥匙。
首次无意中闯入时所带的那些东西,我这次都带来了,没有起到作用。
那钥匙是某种咒语,或者需要按某种特定的轨迹行走吗?
……
他翻了几页,大多都是某些,看来老人动不动就消失,是在找什么东西……
443年6月18日,小雨
又是那一天,这个仇恨我是不会忘记。
尽管已经过了50年,但不管我变成了什么,不管过了多久。
他们欠下的38条人命,一定会血债血还。
看到这里,树风的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老人还背负着这样的仇恨。
暗叹一声,他理解老人的脾气为什么那样怪异了。
又翻过几页,突然看到一段内容让他的瞳孔一缩,
444年9月1日,阴,
那个孩子已经11岁了,迄今为止,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也尝试过悄悄给他服用多种药剂,但他的反应一切正常,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但这才是最奇怪的,一个昏迷在“源祖”旁边的婴儿,怎么可能如此普通?
难道也和我一样,是误打误撞进入到那个洞穴的?
……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日记内记载的“那个孩子”当然就是自己,但“源祖”又是什么?
他忙一张一张翻看,想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更多线索。
但除了另有一页是在记录自己的行为后,并没有关于自己的更多内容。
啪,他把册子合上,低头想了一会儿。
又从匣子内拿出一张黑色的像是皮革的东西,它看起来十分陈旧,上面写满了奇异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这并不罕见,直到新世界后人类的文字语言才完成统一,人种也由于千余年的互相渗透,基本所有人都成为了混血儿。
但旧世界的文字还是存在的,就像树风这种纯种的东方人面容,虽然罕见但也是存在的。
他只瞥了一眼,由于完全不认识上面的内容,就想丢回去。
但就在这时心跳猛地加快了几下,一种奇异而舒爽的感觉像电流一眼布满全身。
他一呆,双手再次撑展那张皮卷,仔细打量。
这些看看起来都是手写文字,线条流畅整齐而富有美感,却也透着一种亘古与诡秘,奇怪的是虽然他看不懂。
但注视着它们时,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同时那种舒爽的感觉也越来越浓。
眼前突然一阵眩晕,在这一瞬间那些文字仿佛要把他吸引入去。
同时那种浓郁的舒爽达到顶峰,他身体肌肉绷紧,有一种想要爆发起来,酣畅淋漓地撕碎一切的冲动。
“嗯……”他忍不住呻吟起来,那种渴望杀戮的冲动几乎要无法控制。
猛然间,他站了起来,迅速撕扯下自己所有的衣物,然后冲到了洗漱间。
清凉的水流从头顶浇下,覆盖上发烫的皮肤。
呼……他晃晃脑袋,终于恢复些理智。
他睁开眼抬起头。
突然,眼睛睁到最大。
这……这怎么可能?
他连忙用手擦了擦眼前的镜子,水渍被清除。
镜中的人更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他直接呆住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五官已经完全不同,更为立体更像白种人一点,古铜色的皮肤也变的白皙。头发变得很长,颜色也由纯黑变为银灰色。
毫无征兆而且突兀的变化,让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种恐惧感。
愣了良久,他才上前一步,更为仔细地打量那个陌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