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朱慈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六七岁大的柳如是,满眼欣喜的说道:“杨爱,做首诗给本王听听。”
柳如是闻言一怔,摇着头怯生生的说道:“王爷,爱儿从未进学,还不会做诗哩。”
朱慈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着继续调侃道:“既如此,那唱首小曲儿给本王听听?”
“王爷!”
柳如是满脸羞红的低下头,软糯糯的说道:“从未有人教过爱儿做诗,也从未有人教过爱儿唱曲,爱儿全都不会哩。
不过爱儿很聪明的,若是有人教我很快便能学会。
王爷就行行好,别再转卖爱儿了好不好?
爱儿吃的很少的!”
朱慈烺闻言,玩闹的兴致瞬间淡去。
叹息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柳如是的小脑袋,摇着头说道:“放心,但凭你心中那份大义,本王便保你今生一世无忧。”
柳如是抬起头,不解的问道:“王爷,何为大义?
爱儿还是不明白哩!”
“哈哈~”
朱慈烺开心的笑了笑,端起案几上的糕点递给柳如是,霸气的说道:“你今生勿需明白。
待本王攻克北地之时,再让那骚鞑子来与讲讲,何为种族仇恨。”
“王爷,王府到了。”
正在柳如是疑惑不解之时,王安笑着探头说道。
朱慈烺闻言,挪动着身子跳下马车。
看了眼门口无人值守的大门,翘起嘴角说道:“王安,你且先带杨爱回去,本王自去慈恩堂与老夫人请安。”
“王爷,要不还是奴婢陪您一起去吧。
这锦衣卫进府抓人,老夫人定然不会给您好脸色。”王安犹豫了下,迟疑着说道。
他跟在朱慈烺身边不足一年,便已数次见过他被老夫人迁怒,遭受责罚的场景。
若是不能陪在朱慈烺身边,他委实有些不太放心。
“她不敢!”
朱慈烺不在意的笑了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未曾到来之前,本王手中无人可用,只能任由她欺辱打骂。
如今本王虽不敢当面顶撞与她,但她若敢无故责罚本王,也得看看还有何人,可撑起这汉王府的脸面。”
说罢,朱慈烺不待王安再劝,摆摆手自信的向前大步走去。
今日之前,这汉王府的威仪从未属于他。
但今日之后,外间若再有人谈起汉王府,定然不会只提及老太妃与朱由炤,更会有他朱慈烺一份。
……
“烺儿给祖母、三叔母请安。”
慈恩堂内,朱慈烺不顾众人怨恨的眼神,自顾自的大礼拜道。
“哼!”
老太妃见状冷哼一声,指着他怒声呵斥道:“请安?
你请的是哪门子安?
你心里可曾有我这祖母!
锦衣卫抄家拿人之时,你身在何处?
家中女眷被人冲撞之时,你身在何处?
你三叔父独挑大梁,撑起我汉王府颜面之时,你又身在何处?
整日里就知道在外胡吃海喝、游玩耍子,你也配做我汉王府的袭爵之人?”
朱慈烺偷偷看了眼一旁双腿发颤的朱由炤,翘起嘴角朗声说道:“锦衣卫进府拿人之事,烺儿适才已有耳闻。
三叔父应对得体,委实替我汉王府涨了不少颜面。
既然老夫人亦觉烺儿德不配位,烺儿愿让出这汉王之位,交与三叔父承袭。
只是那锦衣卫后日便要将人犯押往京城,三叔父承爵之后若要救人,还需尽快前往锦衣卫一行。”
“啊!!!”
朱由炤闻言,顿时惊恐的大叫一声。
想起方才数十锦衣卫的威势,他哪里还敢去锦衣卫驻地救人。
慌忙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看着老太妃陪着笑说道:“母亲,那锦衣卫实在太过唬人,儿子绝不去锦衣卫大牢捞人。
母亲不如先将爵位留给烺儿,待处置完此事之后,再向陛下讨封不迟。”
“呵~”
朱慈烺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等天真玩闹之言,怕是全天下也唯有朱由炤一人说得出口。
若非自小受老太妃溺爱,想必他也不会如此痴傻。
“你笑什么!”
老太妃本已被朱由炤气得半死,听闻朱慈烺的嗤笑声,顿时瞪着他怒声大喝道:“由炤乃是你三叔父,你怎敢耻笑于他!
我一生唯有你父王兄弟三子,如今你父王已去,你二叔父又不愿归家,身边就你三叔父一个贴心人。
便是这般你也要与他争斗,你是盼着我早死,才好摆出你那王爷的威风来吧!”
“唉!”
朱慈烺闻言,只得无奈的磕了一个响头,看着老太妃真诚的说道:“祖母息怒,烺儿绝无此念。
这汉王府上上下下,也定无一人敢有此念。”
看着朱慈烺诚恳的眼神,老太妃心中不由得松动几分。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她也并非全无一点亲情。
只是她太过偏宠小儿子,方才恨极了继承王位的朱慈烺罢了。
仔细盯着朱慈烺看了看,老太妃疑惑的说道:“你可不要以为我老糊涂,就故意拿话来哄我!
老身我在这王府数十年,什么阴狠手段未曾见过。
你若是当真不想要这爵位,当初陛下封赏之时为何又要应下?”
朱慈烺撇撇嘴,抬起头满脸无辜的说道:“回祖母,当初乃是陛下赐封,烺儿又怎敢拒绝。
且陛下有言在先,自古父死子继乃是根本,何曾听闻兄终弟及得以善终?
那弱宋便是因做弟弟的贪恋兄长权柄,谋夺侄子大位,方才惹来上天震怒,终宋一朝皆被外族入侵。
我大明如今内忧外患,绝不可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纲纪之事!”
“混账!
荒唐!”
老太妃闻言,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面红耳赤的指着朱慈烺,恨声说道:“你这是在教老身做事?
你去学堂念书,莫非便只学会了如何顶撞长辈?”
朱慈烺眨了眨眼睛,满脸天真的说道:“祖母,这可是陛下说的原话哩,烺儿可不敢擅改陛下之言。
且烺儿今岁方才开蒙,尚不知何为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祖母向来深明大义熟读经史子集,不知可有话教我?”
老太妃看着一脸呆萌的朱慈烺,怨恨的握紧拳头。
虽明知此乃他故意为之,却寻不到由头处置。
且此时尚需他出面搭救府中亲眷,她也不敢与他太过闹腾。
恨其不争的瞪了朱由炤一眼,老太妃深吸口气说道:“既然你是我汉王府袭爵之人,今日我汉王府受辱,你以为该当如何处置?”
“受辱?”
朱慈烺疑惑的挠了挠头,甚为不解的问道:“祖母适才不是说过,三叔父独挑大梁,撑起我汉王府门楣吗?
既如此,又何来受辱一说?”
“老身说是便是,何时轮到你这黄口小儿前来质问!”
老太妃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说道:“老身不管你装傻也好,真傻也罢。
你若是不能与汉王府讨回公道,明日便去祖祠跪着吧。
何时祖宗显灵原谅你,你何时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