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灵是一切的根源

　　没有足够的信息和知识，乔书亚也无法想出太多，但对于所谓的源血，乔书亚还是很好奇的。
　　乔书亚虽然没能修行法术，也不了解那些巫师们到底是怎么修行的，但对于一些巫师世界的基本常识却还是知道。
　　按照这个世界里对“巫师”的解释，巫师就是沟通神灵与自然，并从那里获得力量的人。而其他的称呼，如“使徒”意为“奉主差遣、与主同行同在之人”；东圣灵者帝国的“行在”则意为“神圣性灵永恒之所在”；卡达尔斯尼亚大陆的“诵律者”指“诵行神灵真言以得救赎之人”……各教会大抵都有类似的说法和概念。
　　而获得这种与神灵沟通力量的关键，便是“源血”。因为只有拥有源血，才能成为真正的巫师，并攀登通往神灵殿堂的“十二阶梯”，获得永生和非凡的力量。
　　源血在不同的教会里有不同的解释和说法，有的认为这是连接神灵与众生性灵一体的根源；有的认为这是神灵赐予人类的祂的骨血……
　　按照利克特当年对原身的说法，便是：“神灵是永恒的根源，血液为连接的钥匙，语言是力量的桥梁，巫师为人间的居所。”
　　因此不同力量的神灵赐予力量性质不同的源血，便诞生了各样不同的阶梯途径。
　　可以说，这个世界的超凡体系和法术修行，都离不开那些亘古长存的“神灵”，离不开祂们赐予的一条条阶梯途径。
　　这也是乔书亚为什么想要获得这个世界的法术修行知识，除了眼馋那些千奇百怪、用途各异的法术，还在于乔书亚对那些神灵力量的好奇，以及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对力量变强的欲望就像资本家对自己的资本进行增殖的欲望本能一样，没人会自己嫌钱多。
　　乔书亚没想多长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那还剩下的那三只魔兽的情况后，然后让它们进行了一段时间休整后。接着，乔书亚带着它们向着这个山脉的一处偏僻的深处走去。
　　乔书亚需要对当前的事和自己乔书亚的身份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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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夜色笼罩的一处旷野上，利克特如同一个黑色的剪影般从地上缓缓升起，然后慢慢化为原本的人类模样。
　　利克特身形狼狈，气息萎靡。和乔书亚的战斗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仅受了伤，还让他损失了两个宝贵的魂灵傀儡。
　　魂灵傀儡的制作不易，而且非常昂贵，之前如果不是依靠魂灵傀儡替他抗下了那些致命攻击，利克特认为自己大概已经死在那个大恶魔的手下了。
　　利克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那个神秘恶魔的力量估计错误造成的，可让利克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有一个神秘强大的恶魔突然出现在这里？
　　祂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安兹纳尔的陵寝而来？利克特想了想后，心中顿时摇了摇头。
　　对方身上的力量是一种如深渊恶魔般燃烧的力量，充斥着暴烈、毁灭与破坏一切的意味，怎么会寻求代表阴冷和安寂的黑暗力量？更不可能寻求的是“编织规则权衡秩序”的织法者途径的力量。这两种阶梯途径，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和恶魔的属性相抵触的途径力量。
　　更让利克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之前释放九阶法术“黑暗囚笼”时竟然失败了。原因却是他的法术力量不够，导致无法发动黑暗囚笼。九级阶梯的巫师释放不出九级法术，就好像他并不是那个九级阶梯的黑暗巫师利克特一样，简直荒唐。
　　利克特想了想，最后开始布置一个简陋的祭坛，然后跪在地上，开始用秘玄语诵念道：
　　“凋零君主，玄阔天穹，统治寂灭和暗夜的领主，执掌死亡与新生的女神。
　　您虔诚的信徒利克特恳请您的注视，指引迷茫的信徒于迷雾中看清前方永恒的道路……”
　　夜风拂过旷野上的野草，利克特的头颅低垂，神态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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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凌晨两点多，圣土光境中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索菲·埃达在放那个神秘的强大巫师离开后，接着便让使徒们将那些剩下的巫师尽数捉拿。
　　除了那些邪恶的巫师外，整个安兹纳尔城势力中损失最大的便是贵族们了。之前由于门萨伯爵选择了自己早早进入了圣土光境内坐镇，所以很好的抵挡住了那些巫师们狗急跳墙，袭击贵族的举动。
　　但让门萨伯爵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突然出现一个天使级别的强大巫师。除了索菲·埃达和对方战斗时造成的恐怖的战斗余波外，对贵族们破坏最大的就是那个神秘巫师的一击了。
　　门萨伯爵虽然挡住了那一击的主要伤害，但火球崩散后形成的火流星也造成了不少爆炸和破坏，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安兹纳尔城，北区，门萨伯爵的府邸内。
　　此时的门萨伯爵正神色憔悴、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一副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的模样。
　　艾丽莎·雪绒一脸悲伤的坐在门萨伯爵的床前，正在一边自责一边抹眼泪。原本灵动的眼睛已经开始红肿，精致的脸上也满是泪痕。
　　这时，伯爵夫人带着法尔主教走了进来。
　　看到母亲和法尔主教进来，艾丽莎·雪绒连忙起身行礼问候。
　　而伯爵夫人却没有给自己的女儿好脸色，板着脸瞪了艾丽莎一眼后，然后侧身向法尔主教说道：“麻烦主教大人。”
　　“夫人客气了。”此时的法尔主教早已恢复了人类模样，看上去依旧是一个瘦小温和的老人。
　　“虽然刚才已经敷了一些魔药，打了魔法绷带，但那个邪恶巫师的攻击实在是……他还是昏迷不醒……”伯爵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声音逐渐哽咽。
　　站在旁边的艾丽莎听到这句话，更加悲伤自责了，豆大的泪滴纷纷从她的脸上落下。
　　法尔主教没有被这种气氛影响，而是走到门萨伯爵旁边，开始施展治疗神术。
　　随着法尔主教的神术施展结束，门萨伯爵忽然发出一声呻吟，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爸，你醒了？”艾丽莎当即高兴地扑到床边。
　　门萨伯爵没有安慰女儿，而是看向法尔主教，谢道：“麻烦主教了。”
　　“这是应该的，与伯爵大人为保卫安兹纳尔城奋力战斗身负重伤相比，老朽这点劳累又算什么呢？”法尔主教笑着说道，“我就不打扰伯爵你休息了。”
　　说完，法尔主教便告辞离开了。
　　等到法尔主教离开，门萨伯爵当即起身，将束缚着自己的绷带扯掉。
　　“父亲，你的伤还没好呢！”艾丽莎惊道。
　　“亲爱的艾丽莎，我的傻女儿，我的伤哪有那么严重，刚才不过是向法尔那老头演戏罢了。”门萨伯爵活动着胳膊，一脸的中气十足，毫无刚才的萎靡模样。
　　“啊？”艾丽莎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泪痕，听到门萨伯爵的这句话，不禁有些茫然。
　　“艾丽莎，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也是该明白的。”门萨伯爵摸了摸艾丽莎的头，说道，“我扮惨一点，既可以向其他贵族博取同情，也可以趁此向永恒教会那里索取补偿，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做呢？”
　　说完，门萨伯爵脸上露出一丝小聪明得逞的笑容。
　　但门萨伯爵却是在心中叹了口气，贵族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己却无法伸张也无力申诉，只能靠着这点小手段来获得永恒教会微薄的同情。
　　但又能怎样呢？正如帕尼西亚大陆上最大的贵族英格索尔·卡尔哈德已经是人世间的巅峰了又如何？不还是要向宗座俯首！毕竟永恒教会那里有着一个真正的神灵。
　　而贵族们……古老而荣耀的圣灵者帝国早已经毁灭了，帕尼西亚大陆上的贵族们只能通过历史书上的记载，来回忆和畅想那段过往的辉煌历史。
　　“我刚才还害怕爸爸你出了什么事……这都是因为我。”艾丽莎说着，顿时难受了起来。
　　“这跟我漂亮可爱的小艾丽莎有什么关系呢？”门萨伯爵说道，“当时，你不也听到了，是永恒教会的人想要猎杀那个巫师。你不也是受害者吗？”
　　“今天这事就该让她长个记性！”这时，伯爵夫人送走法尔主教回来，看着艾丽莎，语气严厉地说道，“还敢私自偷走家里的东西跑出去，是真的无法无天了！”
　　“不就是一件破烂斗篷嘛，都在宝库里积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了，丢了就丢了。”门萨伯爵不在意的说道。
　　“你就惯着她吧！”伯爵夫人语气不满。
　　“爸爸，妈妈，我知道错了！”艾丽莎·雪绒更加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