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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柏蒂的确是认识乐正青的。
但咱姑且不提乐正青与月柏蒂之间有何渊源。
毕竟他属实是不知道这人竟然还是什么院,啊不,馆长......
不过说起来,总感觉这两天这个名字出现的过于频繁了,从昨天的迷妹玩家,再到今天的池渊纹,仿佛是在发泄怨念般怒刷存在感一样。
虽然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所导致的,但该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回复他发来的消息吧?
可是一点都没有营养啊。
月柏蒂在心里腹诽一句。
“我们现在怎么办?”
池渊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月柏蒂又看了眼楼下的牛头人群,它们正用强壮的臂膀挥舞着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狂暴地朝着墙壁挥舞,然而,那墙壁上连一丝刮痕都没有留下,更别提什么乱石飞溅了,小孩子打沙袋尚且能让沙袋摇晃,可那面墙却是纹丝不动,大抵上会让这些只有力量引以为傲的怪物们怀疑自我。
见它们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开始胡乱地尝试起来,他瞥了眼池渊纹:“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你不会是纯爱战神吧?”
就三分钟,自己就抱头蹲防了三分钟,三分钟没看见池渊纹,这丫就能在这空荡荡的游乐园里,找到这么一大批牛头人来,连仇恨都拉得满满的。
“我就想把你丢在那里一会儿,等你发现我不在了,哭爹喊娘时再回来的......就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拼命跑,结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碰见它们在那里做羞羞的事......”
等池渊纹把不可描述的部分细致说完以后,耳朵都要长针眼的月柏蒂,顿时开始怀疑起自己为啥要听这么个东西......
他只好转移话题回答起池渊纹最初的问题:“你没来过这个风暴馆是吧?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在找到后门离开这里之前,最好是能找到记录石什么的。”
“记录石?你想要干嘛?”池渊纹怔了一怔,继续说道:“那东西是能将范围内的其他人也拉进幻境当中,但就算拿着记录石的人能化身风暴使者,也没办法在幻境中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啊。”
记录石,是职业体验流程中最重要的一环,有了它,就可以模拟出各职业战斗时的种种场景,并让持有者化身为被记录下来的当事人,它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模拟出来的幻境会根据持有者不同的作为发生改变,并可能延伸出不曾设想的道路。
“唬唬这些怪物还是足够的,见到强者就会战栗恐惧,它们有时候表现得可比玩家们正常的多。”月柏蒂面无表情地说着,随即,便迈开脚步向着阳台内侧的房间走去。
池渊纹见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连忙跟上。
月柏蒂拉开玻璃门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这个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类似于讲台般的桌子立在地板中央。
来到近前,能看见桌面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长匣子,匣盖敞开,一根由金属打造的长柄法杖,正安静地躺在匣子内部填充的红色绒毛上。
“还真有啊!”
池渊纹先一步伸手将法杖握住拿出,这个法杖的顶端核心位置上,镶嵌着一个通体蓝色如同水晶般的不规则矿石,正是记录石。
其实这根长柄只是普通的金属造物,除了能当做装饰品外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但搭配起记录石进入到幻境中,就很有那种化身风暴使者的感觉了。
月柏蒂则是看了眼盖子,将上面镌刻的文字念出:“风暴糖葫芦......”
“我知道这个人,也是个很有名的风暴使者啊,不过只是个路人玩家,还是个好看的妹子,没想到连她的记录这里都有啊。”
池渊纹说着,就把手里的法杖递了过来,他说什么都不会体验风暴使者这职业的。
这个法杖的长度大约四尺左右,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持有这种长柄法杖,即使忽然被人近身攻击,也可以当做是棍子用来防御一二。
月柏蒂接过来时劝解道:“我觉得你也拿一个比较好吧?风暴使者又不是每一个技能都是往天上飞的。”
“我就没见过不是鸟的风暴使者,”池渊纹严词拒绝:“记录石会生成当时战斗场景的幻境,你指望他们战斗时都当走路鸡吗?”
其实月柏蒂也觉得不可能,便也不多说什么。
拿到这根镶嵌着记录石的法杖,月柏蒂也没直接催动记录石,二人很快离开了房间,进入到一条光线并不算充裕的长廊中。
长廊深邃寂静,出门以后,左右两个方向直至尽头都没有半个人影,这里似乎还没有被怪物侵占,又或许怪物都潜藏在墙壁那一扇扇封闭的门后面。
两人既然已经找到了记录石,自然也不再做多余的逗留,他们知道这长廊上的所有房间,估计都和刚出来的房间一样,百分之九十九只安放着一个又一个记录石。这种由玩家们齐力建造的地方,又不讲究冲业绩什么的,不像现实里那些光鲜亮丽,投资大收益为负数,只做表面工作的无用建筑......
风暴展览馆中最珍贵的就是这些记录石,自然,所有的房间只是为了这些记录石所存在的。
对于月柏蒂来说,一个记录石足矣,他没想着去找“清风递情”的记录石,因为能安放在这里的记录石,无一例外都是顶尖风暴使者们的顶尖时刻,“风暴糖葫芦”就算不如“清风递情”,也不会差上太多。
虽然长廊只有一侧是房间,另一侧是能透进光芒的窗户,但玻璃外面封窗铁栏的存在,昭示着这里只能用暴力手段破解,这打消了月柏蒂想带着池渊纹飞出去的想法,毕竟是儒雅随和的文明人,都拿走了一块宝贵的记录石了,再搞破坏心里就有点过不去了,而且这玻璃和封窗虽然看上去普通,但其实很有可能像楼下的牛头人一样,即使二人合力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两人一左一右向着两侧出发,很快,月柏蒂就找到了前往下一楼层的方式。
他没有大声招呼池渊纹,但另一个方向上的池渊纹几乎是走两步回一次头,他这边停下脚步,那边的池渊纹自然也马上发现。
这是种默契的配合,月柏蒂在没找到目标前,同样是两步一回头,时刻确定对方的情况。由于两人都不确定其他房间内是否还潜藏着什么危险,所以他们自从进了这栋建筑以后,不管是说话还是脚步,都尽量保持着最低程度的动静。
虽然无法确定这种行为究竟算不算庸人自扰,但至少从目前来看,他们的处境还是比较安全的。
池渊纹很快和他汇合,两人的目光落在面前墙壁凹陷进去的空间,这凹陷出来的空间并非是房间,而是垂直向下的洞口,从墙壁上的拉杆,两根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的粗壮缆绳来看,这是个用来安置升降梯的井口。
两人对视一眼,池渊纹双手一张,快速地摆动了两下。
无需多言,月柏蒂立刻意会了他的想法。
一双黑翼在背后展开,还好这对翅膀即使展开到极限,宽度能在这凹陷的空间中容下。
而池渊纹则是盘坐在月柏蒂脚上,双腿双手正想像之前那样环抱,月柏蒂就一脚踹开了他,自己一个人轻巧地跳了下去。
他作为好兄弟自然是下意识地想跟月柏蒂一起下去的,但这种情况下月柏蒂明显要理智的多,决定自己一个人先下去探路。
他扇动翅膀,让自己下坠的身体止在半空中,顺着缆绳缓缓降落。
他看见三楼的升降梯口外空无一物,正对着他的只有一扇窗户,走廊两侧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月柏蒂继续往下,发现二楼依旧如此。
他双脚平稳的落在停于一楼的升降梯轿厢上,由于厢顶并未使用透光的材料,也没有任何开放的缝隙,他自然也没办法窥视到什么。
月柏蒂只能往回飞。
握紧手中的法杖,他一个迈步便从二楼的出口踏入到长廊中……
“嗯?”
十分钟以后,仍在四楼坐在原地的池渊纹忽然轻咦了一声。
他左右张望,神经有些紧绷。
寂静的空间中,忽然有诡异的声音响起。
那有点像是刮黑板的声音,像是两侧的房间中,有人在用指甲疯狂地挠门。
声音越来越清楚,仿佛是梦魇降临前的征兆般,刺耳的声音连绵不绝,狂野地回荡在这幽暗的长廊中。
池渊纹面色一变,心里暗自咒骂两声。
就在这时,他忽地觉得眼前笔直的长廊发生了一次歪曲的扭转。
他揉了揉眼睛,并不觉得是自己的双眼出现了病态般的变化。
他只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哪怕月柏蒂还没回来,这鬼地方也不能再待了。
池渊纹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脚下的升降梯井,此刻,他就站在井口的边缘,虽然那连接上下的缆绳离自己大概不过两米,但心跳的速度还是不由得加快。
他长吸一口气,使劲地合拢双眼,用那魔音贯耳的挠门声将心里的紧张驱散。
搏一搏,小池变鱼塘!
他霍然睁开眼的同时,也纵身一跃,在空中将双手伸出,抓住了其中一条粗壮的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