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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东观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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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的公子哥出行,定是要带些随从,弄上一匹好马,有了马,去哪里都会快上不少。
  纪欢欢知道杨纯很有钱,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钱的人,活的如此凄苦。
  初遇时,杨纯还没有这般消瘦,身上的衣服也还没有破,可就是这样的人出门闯荡江湖,竟然没有备上一匹好马。
  这岂非很是奇怪?
  纪欢欢的性格是藏不住问题的,所以她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买一匹马?”
  杨纯说道:“江湖就这么大,用不着。”
  “好大口气。”纪欢欢嗤笑。
  她猜杨纯一定是在苦修,所以才没有用马,加上几次遭遇的经历,她认为杨纯一定不是个习惯养尊处优的人。
  因为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他深棕色的眼睛里,也永远是淡淡的冷漠,他的脸原本很俊逸,若是能够开朗一些,笑起来一定是如沐春风的,只是她在杨纯脸上看到的,永远都是如这世道般的荒凉冷寂。
  他到底背负着什么?
  纪欢欢能感受到杨纯内心其实很孤独,只是她这般性格的人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有道是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过了谷雨,天气就会暖和不少。
  不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有大毅力,无时无刻都会以“炁”抵御寒暑,这会令人的精神很疲惫,也很枯燥,甚至要一直保持意志专注的状态,可杨纯却是这样的人,所以平时他的话相对较少。
  翌日天还没亮,杨纯就找了匹马出城去,一来是事情紧迫,二来是得甩掉纪欢欢。
  他出城时,正好是开城门的时辰,士卒还是昨天那人,得见杨纯昨日来今日去,也是有些诧异。
  望着杨纯快马加鞭消失在晨雾中,士卒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灌了灌喉咙,悠哉哉地道:“想当年老子还是大岳派弟子的时候,也气派着呢,现在老咯。”
  另一士卒心惊胆颤地走了过来,愁眉苦脸地小声道:“幼爷,我看方才那人,好像就是昨天上头交代不能放出城的剑客……”
  被称为幼爷的士卒眼珠子一瞪:“屁,方才那斯人高马大的,能和上头交代的一样吗?!那剑客定还在城中,我们守着便是。”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张皱不拉稀的画像来,画像正是身形消瘦的杨纯。
  见幼爷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这士卒也不好说什么,这么大的雾,或许自己真的看错了吧。
  红鹰帮二十四口在昨日被杀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庐州的官府没有出面,只当是侠以武犯禁,司空见惯了。
  这样的事,有专人会管,且行走江湖之人大多舔着刀尖血度日,寻常官府捕快也管不下来。
  杨纯骑着马,不快,因为他本身就没有骑过几次马,可江湖剑客哪有不会骑马的,所以潘袖婴也仅仅是教会了他。
  他从小寄居在剑南道蜀州,那是个贫瘠而又渺小的村落。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走出村子,走出蜀州,走出剑南道,他甚至不知道天下有多大,江湖有多辽阔,而如今他已周游过淮南十余州,更要下江南。
  在朝凤楼勤学时,天文地理是必修课,因为潘袖婴是个博闻强识、学富五车的女子,她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他,他记性也是不差,总算没有辜负潘袖婴的谆谆教诲。
  所以他知道江南是一个杏花烟雨、如诗如画的美丽地方,除了中原外,江南也是江湖人的第二大聚集地。
  巳时初,杨纯到了东观渡口,江畔上有许多高大雄伟的巨船,它们耸立在天雾里,宛如连绵不绝的山岳。
  寻常画舫过不了江,风浪大点船会翻,可大船比不上那些小画舫来的诗情画意,这总会令一些渡江的游客心情大跌。
  杨纯将马留在了驿站,他没有坐过船,不知道会不会晕船,袖婴姐曾说,晕船时可以“存思”,这是道家养神的法子。
  胡二是负责接客的伙计,他瞄了一眼想上船的杨纯,原本一贯哈着腰的身子徐徐挺直,热情的目光平淡不少,觉着这年青剑客太落拓狼狈,该不会是遇着什么土匪,身上早被抢了个精光吧?
  倒是不难看出剑客的一身行头,理应不是个差钱的主,若对方真空了银子,腰上那玉佩也很是值钱。
  他捏着嘴角旁那颗小拇指大的黑痣上的一撮毛,笑道:“小兄弟,咱差不多满客了,客房只剩了甲字号,你要不换条船?”
  杨纯看到江面上缓缓驶出的船只,这早峰已然是末了,便道:“那便甲字号。”
  胡二知道杨纯会这么说,接着就道:“小兄弟,船和陆地上的客栈可不同,这船上的甲字号,一般都是达官显贵才能出入得起的,这价格就很昂贵。”
  杨纯虽涉世不深,但江湖上的种种人情世故尔虞我诈也都从袖婴姐那里听来过,此时这胡二的嘴脸不就是想坑他?
  这斯目光一直朝他腰上的云蝠玉佩上瞄,他又岂能不知?
  就道:“昂贵也要有昂贵的道理,这达官显贵住的甲字号,不知与普通客房有什么区别?”
  胡二有些拿捏不准了,这年青剑客的衣服虽然是破的,浑身也有些酸臭,但绝非寻常人能穿得起,但这小子问出这样的问题,难不成没有坐过船?
  还是这身衣裳是从死人那儿扒来的?
  胡二懒得想那么多,反正那腰间的玉佩一定值天大价钱,他定然是不会看走眼的,笑道:“普通客房就是个供人躺的地儿,一张床,没热水,饭也不好吃,身体若不好,可能会被江浪颠吐,夜里就别想做出啥美梦来。”
  这些东西,潘袖婴没有跟杨纯提过,他自然不会知道,此刻又问道:“那住在甲字号就一定能做美梦了?”
  胡二眼睛亮了一下,顺着杨纯的话,他联想到了船上的一些人,一些女人,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了淫邪之色,意味深长地笑道:“那美的不能再美了,只要小兄弟肯花钱,能美到小兄弟骨头发软哩!”
  杨纯回道:“那我便住甲字号。”
  胡二脸色一改,冷笑道:“甲字号可得要五十两。”
  杨纯心里诧异,竟这般昂贵,不过还是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
  胡二愣愣接过银票,可没想这小子竟真能掏出钱,他内心十分不爽,那玉佩是骗不来了,只得先领人上船。
  甲字号的确比普通客房大了不少,装潢精致,陈设齐全,四周贴有字画,案几置有墨宝,角落高立花瓷,珠帘后是以上好绸缎棉絮做成的紫蟒枕褥。
  一进屋,杨纯就闻到淡淡熏香,只要不起太大风浪,几乎感受不到船只摇晃,他还是较为满意。
  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可不比这般,后来在朝凤楼就非同一般了,在潘袖婴的布置下,不比当今天子差,这甲字号自是比不得朝凤楼,但放在世俗也算是奢侈。
  不仅如此,还有专人随时候着,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吩咐,胡二介绍时将“任何”二字咬得很重,只是杨纯没有在意这一点。
  绿萝是个小有姿色的侍女,一袭绿罗裳,人如其名,看上去年纪比纪欢欢还要小两岁,身材却十分丰润,她微微低头,脸颊是绯红的,抿着樱桃小嘴,恭敬地候在一旁。
  杨纯这时回神去看她,才逐渐明白胡二先前的意思,像这般年纪的少女能拥有如此成熟的身材,船东在她身上一定是耗费了不少银子。
  他看出这侍女有修行底子,但武功一定不高,因为她穿得很薄,脸颊很红,是冻红的。
  但有些许的修行底子,这侍女的肌肤就要比普通人家的女子要细腻滑嫩不少,双眼也更为有神,若是刻意用眼睛魅惑人心,也更有杀伤力。
  杨纯没有使唤过人,在朝凤楼的数年时光,他也从未有过下人,常常是袖婴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的起居,但本质上这是不同的。
  杨纯开口道:“弄些热水来吧。”
  绿萝没有抬头,只唇齿轻启,温温柔柔答了个“是”字,同时缓缓矮下身,衣裙就随之被丰盈的腰臀绷紧,但很快又随着起身舒张正常。
  她便退了出去。
  不少地方都有醉生梦死的勾栏之地,这些地方是潘袖婴绝口不会提的,但他还从没想到这船上也有这般勾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不时,绿萝去而复返,弄来热水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伙计,想来也是,这些侍女金贵无比,岂会做这些粗活劳损了身子?
  放好了热腾腾的水,绿萝就欲上前伺候,杨纯却让她退出去,她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乖乖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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