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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饲养病弱黏人精魔王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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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蒹是颗灵芝,长在云雾山巅,记事后她好像就跟着师父修炼了,到今天,离她化形正正好十八年,师父说,她的第一个劫就要到了。
  
  “你原身是无心草木,多年也不通情窍,不知人情。”师父高深莫测的说,“这次,怕是情劫难逃。”
  
  云蒹认真点头,虽然还是听太明白。
  
  只是这“劫”来得有点快,白天师父说完,晚上她就被忽如其来的天雷劈了一个裂岔,直接被劈到不省人事。
  
  再睁开眼时,这是个灯火通明的宽敞大厅,似乎正在举办某场声势浩大的奢华宴会,精致的装潢显示出了这家主人家境的殷实,不过,地上一地的食物残骸,被撕碎的横幅和生日彩带,地上四散的碎瓷片,都显示出,这场宴会似乎办得并不怎么愉快。
  
  这就是她即将要来历劫的世界么?
  
  云蒹先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看到的是一双柔软的小手,不是叶子。
  
  看来还没被劈回原型。
  
  随后,她觉着脸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摸了下自己左脸,好像有点疼。
  
  没等她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对面传来一声怒斥,“白蒹,你闹够了没有?”
  
  她才发现,对面站着个约莫十六七的少年,还维持着收回手的姿势,脸上满是嫌恶。
  
  少爷和云小姐又杠上了。
  
  周围佣人忙着打扫,都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纷纷装聋作哑。
  
  云蒹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少女睁开眼,一脸困惑的捂着自己右脸,她瞳仁生得较一般人都大一圈,乌亮乌亮的,清得像存了一汪刚化开的雪水,鼻尖和眼尾都带着一抹自然的红。
  
  这副清纯可怜的小白花模样,更加让对面的白若言恶心。
  
  “你过来点。”云蒹理顺了下前后情况,冲他勾了勾手。
  
  她是颗灵芝仙草,化形后也不负众望化成了标准的清纯款,看似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但被师父娇生惯养了十八年,师父常告诉她,这做人呢要看重自己,不要吃亏,她长得好看,以后在外行走,一定不要傻乎乎被人欺负了去。
  
  白若言有些愣神,鬼使神差般,竟然真的凑近了些。
  
  云蒹伸手,随后——很自然的扇了他一巴掌,表情都不带变的。
  
  白若言捂着脸,木木的,神态瞬间崩了。
  
  以前云蒹讨好他还来不及,她能回到白家,是因为用不入流的手段偷了他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他又是白家唯一且最受宠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
  
  这一巴掌真不轻,结结实实的一下,简直堪比壮男的力气。
  
  ……而云蒹小胳膊小腿,腰估计才人家大腿粗。
  
  云蒹发觉自己力气退化的好可怕!虽然她有刻意收敛,但现在她力气也就不到以前的五分之一!估计是被这个世界压制了。
  
  他脑子嗡嗡的,脸一下红了半边,下一秒,鼻血已经下来了。
  
  所有人也都震惊了,这下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了,都纷纷上前拦住云蒹。
  
  云蒹站得有些累,找了把椅子先坐下了,托着腮打量着周围。
  
  不知道那些人那么紧张干什么,一巴掌还一巴掌,她算得很清楚,她又不喜欢打人。
  
  “小若!”身后,一个还穿着小礼服裙的女孩也扑了上来,慌乱的拿手帕给少年堵住鼻血,她面色惨白,红着眼问云蒹,“蒹蒹,你把生日会破坏也就算了,是我欠你的,你怎么能打小若?他是我们弟弟,从小又身体不好,爸妈都没从来没动过他一指头。”
  
  “可是,不是他先打的我么?”云蒹从阿姨身后探出小脑瓜子,困惑的问。
  
  “难道是你打的?”她目光移向白悠。
  
  白悠,“……”
  
  那双眸子清清亮亮,少女脸上不合适的妆化得一塌糊涂,也掩盖不住眉宇间透出的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以前的云蒹不是这样的,她不可能露出这种神态。
  
  今晚,原本是白家举行的宴会,庆祝她的十八岁生日,她和“云蒹”同年同月同日生,原本按理应该是一起庆祝的,可是,她这场十八岁生日意义重大,和白家交好的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林雪域和则垣一家都会到场。
  
  爸爸妈妈和她说了,不敢让云蒹参加这场宴会。
  
  白永慈说,“蒹蒹现在还不适应这种场合,等之后,爸妈再给你们私底下一起办一场,就我们自家人之间的庆祝。”
  
  她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生日会办到一半时,她被簇拥在鲜花和彩带里,身上是一线时装品牌定做的小礼服,专业化妆师化出的裸妆格外精致,黑发如瀑,笑靥如花。
  
  “云蒹”就在这时忽然闯了进来,披头散发,脸色很狰狞。
  
  最后一派混乱,大厅被砸了个透,宾客们都告退了,白永慈和黄秀出去送客,“云蒹”居然还不罢休,要来撕扯白悠,白若言护着白悠,推搡中扇了她一巴掌。
  
  ……
  
  再然后,整个事情似乎就开始不对了。
  
  云蒹非常淡定。
  
  原本,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劫”的一环吗?
  
  既来之,则安之。
  
  她找了把干净椅子坐下,搜索了下自己的神识海,果然是因为换了身体的缘故,以前里头充沛缠绕的灵气几乎全空,只能在边角里头搜刮到丝丝缕缕,直到搜索到深处时,她看到一抹明亮的黄——好黄,如同那晚劈她的天雷一样的黄。
  
  所以说,她是真的开始历劫了?
  
  那小东西拍翅飞了过来,是只嫩黄羽毛的小鸟儿。
  
  “啾,啾。”鸟儿说话了,“宿主你好,你附身的这具身体也叫云蒹哦,十八岁,刚搬回了这家里一年多呢。”
  
  “啾,这本书原名叫《迟爱真公主—娇妻的啾宠生活》,云蒹是个重要女配呢。”
  
  云蒹,“……”所以劫难是穿到这本狗血文里头来当女配?!
  
  她决定暂时不管,眨巴眨巴眼睛问,“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她伸出一只手,揪住了黄啾,掀开它翅膀,正着倒着查看,好奇的问,“你是天雷化的么?”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个打工啾,主人叫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感情收集系统。”黄啾拎出个面板,“集满了就可以回家!”
  
  这所谓的感情收集系统,造型就是一个面板,分了三根槽,眼下都空空荡荡,云蒹皱眉,不知道这个和她的渡劫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没有心。”黄啾控诉。
  
  云蒹理直气壮,“可是我本来就没有鸭。”
  
  她只是一颗草,哪里来的心。
  
  “那啾是你不能进步的原因。”黄啾振振有词,“既然已经为人修炼,便要先知人情,况且修炼要堪破,破除迷障,超越自我,如果你一开始啾什么都没有,当然也不能算修炼。”
  
  云蒹,“……”
  
  黄鸟很得意,“只要是别人对你倾注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都可以算啾,集齐了100分就可以回去。”
  
  虽然这些在云蒹心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亲情应该是最好得分的吧。
  
  她看了下《迟爱真公主—娇妻的啾宠生活》的剧情梗概,想到刚才那个白若言和他一家人对“云蒹”的态度,看来,想从她这些家人身上赚分数是不可能的了。
  
  她还在思索,打算再好好问黄啾几个问题。
  
  不料,没等她再往下翻阅,脑子里忽然一阵轰鸣,她已经被甩出了神识海。
  
  此时回到现实,白永慈和黄秀已经回来了,两三个家庭医生围着白若言,给他处理鼻血,白悠正躲在黄秀怀里小声的哭,白永慈脸色青黑,已经难看得不能更难看。
  
  他冲上去,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你别以为我们都欠了你多少,你平时欺负悠悠就算了,你把你弟弟打成这样,你心里还有半点姐弟骨肉亲情?你马上给小若和悠悠道歉,我告诉你,下个月你都给我在家反省,学校也别去了,下半年零用钱全扣了。”
  
  说着说着,他发现云蒹走了,往大门外。
  
  “你干什么?到哪去?”他追着云蒹。
  
  “回家。”云蒹说。
  
  她打算先从亲情赚起,这个白家明显没有分可以赚,但是她还想到另一家,“云蒹”以前的那个家,她在这个世界还没个落脚点,先去看看,了解下那边情况也不错。
  
  云蒹其实对这个世界并不抗拒,她好奇的往四处看,从窗户玻璃往外看,夜色里的霓虹灯格外醒目,以前她在山上的夜色里,从来看不到的景色。
  
  “回什么家?”一旁白若言捂着鼻子,眼底怒火又腾了上来。
  
  “回云家。”云蒹想了下,声音清脆的说。
  
  “回云家?呵。”白若言嗤笑。
  
  他是最清楚的,当年云蒹为了进这张门,是多么的煞费苦心。
  
  黄秀一声不吭,低头抚着白悠背脊安慰,这么久了,她也不愿相信云蒹是她的骨肉的事实,她不可能生出这种孩子。
  
  白悠擦着眼泪,从她怀里偷偷瞟云蒹神色。
  
  “你有本事啊,那你有本事,出了我白家这张门。”白永慈怒火中烧,冲她咆哮,“你再也别回来了。”
  
  她能舍得了他家里的锦衣玉食的生活?重新回云家过那种破落日子。
  
  他话还没说完,梨花木门已经在他面前重重关上,回答他的是沉闷的“砰”的一声,差点没把他鼻子拍扁。
  
  头都没回一次。
  
  没想到不是放狠话,竟然是真的走,所有人都傻了。
  
  *
  
  那本书云蒹只来得及看了个开头,大概明白了是个什么故事了,“云蒹”在里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毒女配,小丑角色,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衬托“真公主”白悠的纯洁美丽无边魅力。
  
  云蒹无法理解这种剧情,她对钱和家人都没什么概念,住豪宅和住山洞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区别,就开头她看到的剧情而言,“云蒹”住在云家比在白家要舒服多了。
  
  她边走边四处看,什么都好奇,大眼睛发亮,和她以前住的云雾山风景完全不同,完全是现代都市的景致。
  
  车水马龙,霓虹映明了夜空,街道上人流不息,大家都打扮时髦,路旁店里传来一阵诱人的香,也都是她没见过的食物。
  
  在她惊鸿一瞥看到的开头,正好提到了云家地址,有点远,她现在力量被压制,靠自己估计走不过去。
  
  云蒹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一张一百块的纸币,她对钱还是有意识的,知道可以拿钱来换各种物资,就像以前师父拿铜板买酒。
  
  马路上车水马龙,都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车,也不用任何人马拉,就跑得飞快,云蒹站着,好奇的盯着看,边在脑子里思索,这个车是怎么动起来的。
  
  忽然之间,一辆绿车就在她面前停下来了。
  
  “打车?”司机探头问她。
  
  云蒹眨巴眨巴眼,随后,立马用力点头。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摸出那张一百块,有点紧张,“拿这个,可以坐么。”
  
  司机,“假/钞?”
  
  云蒹,“……”什么是假/钞鸭?
  
  确定那一百块是真的之后,司机下车,给她拉开车门,云蒹第一次坐车,给司机报了云家地址,司机在高速上一路疾驰。
  
  只感觉,比自己飞的好像还快哎!
  
  眼见车窗外头景色越来越萧条,越开越远离市中心,最后,在城市边界,一家荒芜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谢谢大哥。”云蒹笑眯眯的,很有礼貌的把一百块递给他。
  
  司机接过钱,再一抬头,“哎,小姑娘,我给你找钱呢。”
  
  那小姑娘已经在百米开外地方了,司机没想到她跑那么快,都傻眼了。
  
  这院子不止位置偏僻,里头也是四处都透露着年久失修和贫穷的气息,墙边堆着不少煤蜂窝,窗子是破的,屋子是青瓦房,瓦片掉了几块,院子里几袋面粉敞着口放着,只有一间偏卧还亮着昏黄的灯。
  
  云蒹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推了一下,开了。
  
  屋子很小,就一张床,一床薄被,一张桌子,床边斜靠着一根拐杖,屋内和室外一样冰冷,风飕飕的,和烧着地热,温暖如春的白家形成鲜明对比。
  
  桌前坐着个人,是个清瘦的年轻男人,腿上盖着一块毯子。
  
  听到脚步声,男人回头,看向门外,他脸生得很俊,只是肤色苍白。
  
  云蒹想了半秒,不太熟练的叫了声,“哥?”
  
  云家一家四口人,按她之前看的剧情,这个应该就是“云蒹”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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