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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芷当然会答应。哪怕是一个圈套，她也会钻进去。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成仙的机会，做什么，都是为了离他更近。
“你可知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知道。正是因为无法回头，我才会选择它。”
“你竟是第一个不为自己。”
落芷摇头，“师尊，你错了。我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能自私地看他一眼。”
“好一个自私。”师尊捋捋花白的胡子，散着仙气的衣袂随风而飘。他是一个真正的仙，却无法看破一个刚入灵不久的小姑娘。对此，他不愧，因为这孩子太过特别。
“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彻，不知可否入了老朽门下？”师尊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请求。
“不胜荣幸。”
在仙山呆了几天，所有人便知了落芷的脾性。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打扰，谁都不愿意破坏这份宁静。这对落芷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这世间，总有几个不长眼的。
转眼，秋日已到，金色落叶四处纷飞。而落芷便负责扫净一个铺满落叶的院子。
新生入门，师尊却不急于教授法门，而让人打扫杂物，这令许多有背景的人都感到不满。
而落芷作为一眼被师尊看上的弟子，却不急不躁，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师姐吗？怎么也在这里干粗活？”
“……”
“喂，我跟你说话……”
一颗桃胡落下，疼得秦素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落芷抬头一看，便见那白衣少年坐在树上冲她笑。落芷顿时明白了状况，“白如墨……师兄？”
白如墨一跃而下，“不必叫师兄，叫我如墨便好。”
“如墨师兄。”
“……”
“喂，你们这是直接无视我？”秦素捂着头，一脸泼妇样。两人只是看她一眼，便默不作声地打扫。
“师兄，你帮我不妥。”
“有何不妥？”
“这是我负责的院子。”落芷为难地扫视，许久指向一偏院，“那才是你的。”
白如墨无奈，看也糊弄不下去，直接拎着疯狂发泄不满的秦素去了自己的院子。每个弟子都有自己的院子，若是长时间逗留别院，那便是违反门法，落芷怎会不懂？
“唉，暮叶摇摇兮，可知吾心难安？”落芷摇摇头，不再看两人的背影。
远处，师尊静静矗立，心下牵动了几番思绪，“为情所困，又独为此愁。真是，苦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