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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平凡的世界之人生 / 第0041章为了生存打拼的黄原人

第0041章为了生存打拼的黄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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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冬天多了些许寒冷,看着底层人民的生活困境以及在困境中闪现出来的人性的光芒,平平淡淡,却直击着人心灵深处的触角。
  没有痛心疾呼,亦没有对丑陋的批判,却始终看得到这个时代背景下的生活的惨淡与暗流。
  也许这简简单单的就是纯粹文学,在冰冷的现实下,现实写照着这一代代的黄原人,他们不屈不挠的韧劲和世代都天斗地的挺拔。
  虽然卑微如杂草一般,但却有着向上生生不息的精神,不为己,只为更美好的明天。
  ------题记
  这是一条无名的乡间小路,在黄土高原温暖而严寒的冬天,地图上根本上找不到它的模样。
  土路左侧,一间间土坯农房比肩而立;右侧,几乎完全被原西显立高中的围墙占据着。
  围墙一人多高,去年国庆期间,为了相应上面号召,被刷成了灰色,国庆节后,灰色的围墙上开始出现红的、白的、黄的各色油漆,以各种各样的字体标语打着行行色色的广告。
  于是围墙有点“浓妆艳抹”似的了。。。。。
  这又是一条只有一端可供行人和自行车出入的短马路
  它的另一端是绵延而狭长的小河,小河载入着它的另一端。否则,它的另一端也许会伸延的很长很长。。。。。。
  就在它的另一端,在围墙沿河畔转角处,有一间小房子。说那是房子,实在是降低了“人们”对房子的标准。
  因为它生的太矮小了,房盖还比围墙低,这也太小了吧!
  从外看,这里并不比书报亭大一点。房盖是那种砖红色的老瓦片人字形排列而成。
  窗户上也没有几块玻璃,木条十字交叉钉着蓝色的塑料布。在它的旁边,是一个比它大些的棚子,棚子只有油毡纸铺的盖儿,没墙。
  却也不能说没墙,只不过那若算作墙,也大大降低了对于墙的定义。
  所谓的“墙”是用拆散的纸板箱拼凑成的。下半截拼凑的还挺严实的,上半截靠各色塑料布挡风遮雨。
  那“房子”里住着一对乡下来的夫妻。
  男人三十来岁,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他们在这所房子里守护着黄原的未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了,他们的临时居住也是半合法的,因为他们每年通过学校能办下“暂住证”来,这是合法的一面,马路对面的一间小小的杂货铺也是学校专门为他们办的。
  他们老实得像只会弹棉花的动物,他们一住,也许就是一生,也许,就是一辈子。
  但他们那“房子”和那棚子,又实属违章“建筑”,应当早就拆除。所幸运在路的尽头,在学校里面,又在河边,被周围十几株大树紧紧拥抱着,一次次的蒙混过关了。
  黄原县是全国高举农业学大寨的城市之一,却仍有舍不得花一块的传统思想,再怎么着,也要自立自足,而更别说愿花一毛钱弹软一床旧棉套了。
  这样一些百姓人家,是那一对儿乡下夫妻的“上帝”。
  他们实际上已经有一个女儿了,才两岁,在乡下。由他们的父母轮流抚养着。
  春节前,他们原本打算回乡下去与亲人们团圆的。
  没法想出了平时学校的活,这小两口还额外从外面接活,没曾想活儿积压得多,就日夜突击地劳作,最后一件被人满意地取走了,竟到了四日的下午。
  而这一天正是除夕呀,
  女人说:“你什么也别管了,该收拾的我收拾,快去买晚上的火车票,咱们得争取初一这时候到家是不?”
  男人表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带着一头发一脸一身的棉絮,匆匆地出了门。
  他回来时,女人什么也没收拾,在床上酣睡着。
  那是一张旧单人床,他们给一户人家弹了两件棉套,人家用那张床抵手工钱了。单人床睡不开他们两口子,加宽了一块板,用些砖垫着。女人的睡状,像个困极了的孩子,她的头侧枕在枕上,身子伏着,手臂压在胸脯下边。她的另一支手臂垂在床下,另一条腿也垂在床下,而且,脚蹬着地,仿佛那只脚在酣睡的情况下还使着劲儿似的,显然,男人刚一走,她就那样子扑在床上了……
  前几天这里寒冷,这女人感冒了。酣睡着的女人,两颊绯红,一线口水,从她半张着的嘴角流在枕上,竟已积成了一个围棋子般大的“珠子”。男人搓了搓手,想伸手去摸他女人的脸颊,看她是不是还在发烧?但他的手并没触到她的脸颊。他俯下头去,用自己的脸颊去贴女人的脸颊了。虽然外边的天气很暖和,虽然他的双手并不冷,虽然搓过了——他却仍怕自己手凉。女人的脸颊热乎乎的,女人还在发着低烧,她睡得那么香,并没被她男人的脸颊贴醒。
  在八十年的除夕,他们不说一九八五年,因为这个话题实在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也不看春节晚会的实况转播,因为他们没有电视,那个时候也没有春晚。
  他们在原西的这一个临时的“家”,那一时刻静悄悄的。因为他们该弹的棉絮都弹完了,不必像往日连夜加工了。
  也没音乐,没相声,没歌曲,没广告介绍,没名人与主持人或名人与名人的侃侃而谈。在寂静之中,在人类已燃用了几千年之久的烛的光耀之下,只闻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喃喃喁喁的昵语,以及她唇贴着他的耳对他说的话,只有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的爱在热烈地进行着,以及她柔情缠绵地奉献给他的……
  忽然,一支红烛说话了:“我们照耀着的是什么?”
  它问那一支快燃尽的烛。
  “两个人”
  被问的烛“老泪纵横”,以渊博的口吻回答:
  “两个人在干什么呢?”
  “在爱”
  “爱是怎么回事?”
  “爱对人很重要,靠了爱,他们应付起那种叫穷困的命运就容易多了。”
  “我喜欢照耀两个在爱着的人。”
  另一支红烛插话了:“我也是,爱看起来很美,让我们将我们的烛光接近吧,让两个在爱着的人感觉到我们对他们的祝福吧!”
  于是两支红烛的光首先相互吸引,渐渐的,两个桔色的光环有一段弧“吻”在一起了,小小的空间顿时明亮许多……
  那支已快燃尽的烛,在破箱盖上努力将它的烛光做最后一次腾跃。
  它说:“我不可能继续照耀着他们的爱了,我的朋友,别了!”
  它说完,淌下它最后的一行泪,烛光晃了几晃,越缩越小,缓缓地,灭了。
  两只红烛的“吻”在一起的光环颤抖不已。
  “我感激它。它告诉了我们爱。”
  “我也是”
  它们哭了,烛泪长流。
  男人和女人自然并没听到烛们的话。
  在黄土高原;在一九七八年;在这间半合法半不合法的小“房子”里;在静悄悄的氛围之中;在吻合着的烛的光环的照耀之下;那男人和那女人的爱,是他们自己为自己举行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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