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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朕的白月光黑了 / 016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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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丞拿起筷子往女儿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果断否认,“那倒没有说出去。”
  
  他只是没忍住,得意地跟圣上显摆了下,自己的女儿不止名字好听,还英姿飒爽,姿容绝丽,冰雪聪明。
  
  “先吃饭,菜都要凉了。”周静打断他们父女的对话,举起筷子,心虚招呼他们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吃完了说。”
  
  她也就跟安国公夫人提了一嘴,其他人倒是没说过。
  
  安国公夫人和她是手帕交,听说她的女儿要回来,当即备了一份厚礼亲自送到侯府道贺。
  
  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瞒着谁都行,没法瞒着安国公夫人。
  
  “吃饭。”林青槐见爹娘都否认,也没多想,开心拿起筷子吃饭。
  
  “今日可是爹爹亲自下厨,快尝尝。”林丞也笑起来,一脸满足。
  
  林青槐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幕,眼眶悄然湿润,心底五味杂陈。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靖远侯府一片愁云惨雾,哥哥生死不明,娘亲又动了胎气。
  
  她所有的开心和快乐,从哥哥坠落山崖的那一刻起,便彻底封存。
  
  此后多年,她便如履薄冰,活在刀尖之上。
  
  司徒聿说的对,这一世总能求个圆满的。
  
  晚膳后,林青槐随着父亲离开清风苑,一块去他和娘亲住的燕回轩。
  
  进书房坐下,林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不见了笑模样,“你老实告诉爹爹,为何要爹爹跟圣上说补汤下毒的故事。”
  
  “圣上什么反应,爹爹说了女儿再作答。”林青槐一点都不怵他,清泉一般的眼微微弯着,颇为自在。
  
  “他命我去查秦王府中的老人。”林丞瞧着她的样,面色一松,“快告诉爹爹。”
  
  林青槐扬了扬眉,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这事说来碰巧。我二婶在西山之事发生之前,请了个会用补汤下毒的游医来上京。三殿下看过那游医写的补药单子,与女儿说,他与圣上都喝过这些药炖的补汤。”
  
  “你二婶开这些补药,是打算给你娘用的?”林丞勃然大怒,“好歹毒的心思,一边想着害死你,一边还想害死你娘!”
  
  “那人是保平人士,我已命人去查。秦王府的老人三殿下在查,爹爹可去查燕王。”林青槐垂目把玩玉佩,眉眼间透着些许凌厉。“燕王与爹爹一样,是个滴水不漏的富贵闲人,越是如此越可疑。”
  
  爹爹本就有诨名,跟燕王也有泡青楼的交情,去查燕王再合适不过。她和司徒聿的人,有些场合是进不去的。便是进去了,身份也不够接触到燕王。
  
  “爹爹过几日便约燕王去喝酒。”林丞听完她的解释,欣慰地笑起来,“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去大理寺应卯。”
  
  林青槐笑着点了头,起身告退。
  
  上一世,她和司徒聿都没防备燕王。
  
  如今回头细看,无论是秦王身边的宫女,还是燕王都有可能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她和司徒聿都死了,朝局必定动荡,此时燕王或者秦王的子嗣都能趁机夺权。
  
  谁能想到,真有人隐藏实力蛰伏几十年呢?
  
  回到清风苑,林青槐见哥哥还在看书,扬了扬唇,坐下来细细说完这一日的经过,走地道回揽梅阁。
  
  换上夜行衣,也差不多到了戌时。
  
  从屏风后边出去,关紧的窗户忽然被人拉开,一道身影毫无预兆地跳进来,耳边听到男子满是怨念的声音,“侯府的护卫又增加了?”
  
  林青槐:“……”
  
  冬至:“……”
  
  她的武功还是太弱了!有人闯进来都不知!
  
  林青槐瞥了眼惊呆过去的冬至,上前拉走司徒聿。
  
  两人上了屋顶,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摸到东院的沉香苑。
  
  在沉香苑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守在林庭兆的卧房外,一个个都冻红了鼻子,眼眶含泪。
  
  陈氏捏着帕子进了园子里,看到几个丫鬟被赶出来,登时拉下脸,“兆哥儿又闹脾气?”
  
  “回夫人,大公子不吃饭也不喝药。”大丫鬟站出来,埋头回话,“奴婢们劝不动。”
  
  陈氏正要开口斥骂,身后传来林陌不悦的声音,“都下去,不准外人进入沉香苑。”
  
  “先让嬷嬷被补汤端进去,不吃东西怎么成。”陈氏抹起眼泪,“榕哥儿那个没良心,不来探望也便罢了,自己还去巴结三皇子,得了去观政的恩典。”
  
  说是两人一块掉下山崖,可儿子身上的伤,明显被人打的。
  
  趴在屋顶上的林青槐暗暗翻白眼。
  
  哥哥上一世便是死在林庭兆手中,还指望她探望?给他上坟都不乐意好吗。
  
  “别气。”司徒聿握住他的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的耳朵安抚,“正事要紧。”
  
  林青槐点了下头,继续盯着二叔夫妇俩。
  
  “闭嘴。”林陌消瘦的脸庞挂上寒霜,沉声怒斥,“有功夫抱怨,不如去打听下大哥那女儿是怎么回事,藏了十几年你我一无所知,大哥哪来如此大的本事。”
  
  他的这位兄长,每日里不是泡赌坊,便是流连烟花之地,竟能不声不响地藏了个女儿十五年。
  
  便是主院那边的老人都不知此事,叫他如何不怕。
  
  “我……”陈氏拧了拧帕子,红着眼退下。
  
  林陌咬着后槽牙,抬脚进了廊下用力推开长子卧房的门。
  
  “父亲。”林庭兆红着眼,低下头,难受别过脸,“孩儿让你失望了。”
  
  他的手脚皆废,从今往后就是个废人。
  
  “屯营里有位接骨很厉害的大夫,我已托人帮忙带话,过几日就有消息,你切莫消沉。”林陌撩袍坐下,偏头示意身边的护卫过去喂他喝汤,“你大伯让榕哥儿查西山的事,便是有三殿下帮忙,咱也还有机会。”
  
  他已安排了另外的人手,等着林青榕落单便要他的命。
  
  “孩儿听父亲的。”林庭兆心底一松,眼底迸出几许精光,“大皇子结党营私的证据,爹爹收好,他若撇下咱,就鱼死网破。”
  
  那账册不知是谁送到他手上,眼下正好用得上。
  
  “你放心,书房的机括没人能打开。”林陌眯起双眸,不悦冷哼,“大皇子跟咱在一条线上,他不敢过河拆桥。”
  
  父子俩说话的声不大,但对于自小习武的林青槐和司徒聿而言,如同是在他们耳边说的一般。
  
  两人无声无息离开沉香苑,往林陌住的留云轩摸去。
  
  林青槐边走边回想二叔书房的布局,冻的发僵的小脸透出森森寒意。
  
  二叔死后,她数次进入二叔的书房,寻找能够给两个皇子定罪的证据,可惜一无所获。后来陈氏等人也离开了侯府,她才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机括。
  
  然而里边空空如也。
  
  那个机括没开过的确实不好下手,可她早玩熟了。
  
  “这院里的护卫不少,看来你这二叔眼红爵位不是一两天。”司徒聿趴在冰冷的瓦片上,危险眯起眼眸,“粗看就有十几人。”
  
  他离得近,呼吸间的热气直往自己脸上扑来,依稀带着惑人的松柏冷香。林青槐鬼使神差的吸了下,面颊升上热气,“他们在换岗,快下去。”
  
  司徒聿轻轻点了下头,和她一道绕到书房上方,趁着守卫换岗的空隙轻巧跃下,翻窗进入林陌的书房。
  
  林青槐径自走到房中摆放长剑的架子前,一只手抓着长剑往下使力,另一只手摸到底座的边缘,按下机括开关。
  
  “咔咔”两声,机括开始转动,看似木墩的底座弹出类似装饰的木条。
  
  她同时按住其中三根木条,又听到“咔咔”几声,一只抽匣徐徐弹出,里边赫然放着三本账册。
  
  “这机括大理寺也有。”司徒聿拿走账册,忽而笑了下,从怀中摸出来两本书放进去。
  
  看到封页上那幅衣衫挂在屏风上的小图,两人皆是一愣。
  
  林青槐:“……”
  
  司徒聿:“不是我准备的。”
  
  惊蛰这混球,害死他了,竟给他准备了避火图。
  
  “不用解释。”林青槐眼神玩味。
  
  东西拿到,两人关上机括,从书房后边的窗子翻出去,悄然返回沉香苑。
  
  等到林陌离开,院里各处熄了灯,两人从屋顶上跃下去,放倒守夜的小厮闯入林庭兆的卧房,再次把他的手脚都给打断。
  
  睡梦中的林庭兆声都没能发出,便又昏迷过去。
  
  两人趁夜回到主院的揽梅阁,司徒聿一进去便坐到炉子前,掏出账册翻开,语气轻快,“林相觉得朕用起来可还顺手?”
  
  “也就那样。”林青槐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止不住,“我自己也能做到。”
  
  司徒聿:“……”
  
  就不能说句实话让他高兴一下?
  
  “我没见过这账册,就算见着了我上一次也会弄死他们。”林青槐坐过去,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这次也想。”
  
  她重生回来也不意味着,两位皇子的罪行可以减轻。
  
  “尽量让你如愿。”司徒聿合上账册递给他,“你二叔动作不少,没收网前你不要落单。”
  
  林青槐抿着唇点头。
  
  司徒聿抬起手,迟疑了一会,掌心落到他的脑后轻轻拍了下,“走了。”
  
  再不走要挨打。
  
  林青槐回过神,屋里哪还有他的影子。
  
  夜里下起了雨,起床成了极困难的一件事。
  
  林青槐迷迷瞪瞪赶到大理寺,打着哈欠跟司徒聿进了衙门,魏大人便给他们派了差事,让他们跟着张寺正一同审办一桩人口失踪案。
  
  两人看完卷宗,稍稍准备一番离开衙门,和张寺正一道冒雨前去走访涉案的证人。
  
  这张寺正年过不惑,在大理寺待了快二十年都未有升职,此番带着他二人,算是有了表现的机会。
  
  司徒聿也给面,时不时夸上一句。
  
  张寺正一高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提了不少。
  
  比如二叔和与外一位少卿私下关系极好,面上却不对付。
  
  又比如,魏大人为人圆融谁都不得罪,也不跟其他朝臣结党等等。
  
  忙到午时之前,两人跟张寺正分开,大摇大摆地去国子监找司徒瑾。
  
  从马车上下去,斜刺里奔出来一道娇小的身影,又惊又喜的娇俏嗓音扬的高高的,“音音见过三殿下,见过林公子!”
  
  林青槐见是楚音音当即冷了脸,曲起胳膊拐司徒聿,咬牙切齿吩咐,“你去摆平她。”
  
  她可不想再被缠上。
  
  “给什么好处?”司徒聿目光灼灼,“说了我便去。”
  
  他想今夜留宿侯府,与他抵足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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