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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开局重八做兄弟 / 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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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高祖柴后,魏成安人,父曰柴三礼,本后唐庄宗之嫔御也。庄宗没,明宗遣归其家,行至河上,父母迓之。会大风雨,止于逆旅。数日,有一丈夫冒雨走过其门,衣弊破裂,不能自庇。后见之,惊曰:“此何人耶?”逆旅主人曰:“此马铺卒吏郭雀儿者也。”后召与语,异之,谓父母曰:“此贵人,我当嫁之。”父母恚曰:“汝帝左右人,归当嫁节度使,奈何嫁此乞人?”后曰:“我久在官中,颇识贵人,此人贵不可言,不可失也。橐中装分半与父母,我取其半。”父母知不可夺,遂成婚于逆旅中。所谓郭雀儿,则周祖也。后每资以金帛,使事汉祖,卒为汉佐命。后父柴三礼既老,夜寐辄不觉,昼起常寡言笑。其家问之,不答。其妻醉之以酒,乃曰:“昨见郭雀儿已作天子。”初,周祖兵征淮南,过宋州,宋州使人劳之于葛驿。先有一男子、一女子,不知所从来,转客于市,佣力以食。父老怜其愿也,醵酒食、衣服,使相配为夫妇。及周祖至,市人聚观,女子于众中呼曰:“此吾父也。”市人驱之去。周祖闻之,使前问之,信其女也。相持而泣,将携之以行。女曰:“我已嫁人矣。”复呼其夫视之,曰:“此亦贵人也。”乃俱挈之军中,奏补供奉官,即张永德也。及周祖入汴,汉末帝以兵围其第,今皇建院是也,尽诛其家。惟永德与其妻在河阳为监押,末帝亦命河阳诛之。河阳守呼永德,以勑视之。永德曰:“丈人为德不成,死未晚也。”河阳守见其神色不少变,以为然,虽执之于狱,所以餽之甚厚。亲问之曰:“君视丈人事得成否?”永德曰:“殆必然。”以柴三体梦所见为验。未几而捷报至。周祖亲戚尽诛,惟永德夫妇,遂极富贵。
  张永德事周世宗为殿前指挥使,性好道,道士多客其家。尝有一举子见之即病,几年乃愈。永德所以待之既厚,客欲辞去,永德曰:“吾待子不薄,何去之遽也?”曰:“吾有小术,当一试之而去。”试之,其药能乾水银为黄金。永德大惊,欲学之。客曰:“君自有三十年富贵,此术不足学也。”永德留之,不可。曰:“后当见吾于淮上。”及周世宗用兵寿春,永德从之。素善射,间出射于野,观者如堵,见一僧,则昔之举子也。与之归,宿帐中。夜半,屏人问所以保三十年富贵者。曰:“若见二属猪人,善事之,则富贵可保也。”旦辞去。艺祖方以力战有功,虽功名日盛,而出于侧微,鞍马服用未有以自给,永德稍以家资奉之。艺祖既天姿英特,问其年,复亥生也。永德大喜,倾身事之,凡用物皆有副,须辄以献,艺祖深德之,而不知其故也。其后太宗当娶符氏后,谋于艺祖曰:“符氏大家,而吾家方贫,无以为聘,奈何?”艺祖曰:“张太尉与吾善,弟往以情告之。”太宗持书往,永德延之卧内。太宗姿表尤异,问其年,亦亥生也。永德惊喜,倾家助之。太祖既登极,以邓州节钺授永德,许之终身。尝有人告永德谋反,艺祖曰:“张道人非反者。”即械而送之永德。曰:“尔敢告吾反,胆甚大。”破械,杖而遣之,艺祖闻之喜。及太宗嗣位,宠之不替,遂终于邓。
  周显德中,以太祖在殿前点检,功业日隆,而谦下愈甚,老将大校多归心者,虽宰相王溥亦阴效诚款。今淮南都园,则溥所献也。惟范质忠于周室,初无所附。及世宗晏驾,北边奏契丹入寇。太祖以兵出拒之,行至陈桥,军变,既入城,韩通以亲卫战于阙下,败死。太祖登正阳门望城中,诸军未有归者,乃脱甲诣政事堂。时早朝未退而闻乱。质下殿执溥手曰:“仓猝遣将,吾侪之罪也。”爪入溥手,几血出。溥无语。既入见太祖,质曰:“先帝养太尉如子,今身未冷,奈何如此?”太宗性仁厚,流涕被面。然质知事不可遏,曰:“事已尔,无太仓卒,自古帝王有禅让之礼,今可行也。”因具陈之,且曰:“太尉既以礼受禅,则事太后当如母,养少主当如子,慎勿负先帝恩。”太祖挥涕许诺,然后率百官成礼。由此太祖深敬重质,仍以为相者累年。终质之世,太后、少主皆无恙。故太祖、太宗每言贤相,必以质为首。
  楚王元佐,太宗之长子,将立为嗣,坚辞不肯,欲立太祖之子,由此遂废。故当时以为狂,而实非狂也。
  景德中,契丹南牧。真宗用寇莱公计,亲御六军渡河,兵始交而毙其贵将。契丹有求和意,朝廷知之,使供奉官曹利用使于兵间。利用见虏母于军中与蕃将韩德让偶在駞车上,坐利用车下,馈之食,共议和事。利用许之岁遗银绢三十万疋两。利用之行也,面请所遗虏者,上曰:“必不得已,虽百万亦可。”及还,上在帷宫,方进食,未之见,使内侍问所遗。利用曰:“此机事,当面奏。”上复使问之,曰:“姑言其略。”利用终不肯言,而以三指加颊。内侍入白:三指加颊,岂非三百万乎?上失声曰:“太多!”既而曰:“姑了事亦可耳。”帷宫浅薄,利于具闻其语。既对,上亟问之,利于再三称罪,曰:“臣许之银绢过多。”上曰:“几何?”曰:“三十万。”上不觉喜甚。由此利用被赏尤厚。然当时朝论皆以三十万为过厚,惟宰相毕士安曰:“不如此,虏所愿不满,和事恐不能久。”众未以为然也。然自景德至今将百年,自古汉蕃和好所未常有,毕公之言得之矣。
  契丹既受盟而归,寇公每有自矜之色,虽上,亦以自得也。王钦若深患之,一日,从容言于上曰:“此《春秋》城下之盟也,诸侯犹且耻之,而陛下以为功,臣窃不取。”真宗愀然不乐,曰:“为之奈何?”钦若度上厌兵,即谬曰:“陛下以兵取幽、燕,乃可刷耻。”上曰:“河朔生灵始免兵革之旤,吾安能为此?可思其次。”钦若曰:“惟有封禅泰山,可以镇服海内,夸示夷狄。然自古封禅,当得天瑞希世绝伦之事,然后可为也。”既而又曰:“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者,惟人主深信而崇奉之,以明示天下,则与天瑞无异矣。”上久之乃可。然王旦方为相,上心惮之,曰:“王旦得无不可乎?”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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