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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战国商贾思想这么危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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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比试,虽然他二人骑得都是千里马。
  但赢成身怀宗师级御马术,技高一筹,最后的胜者自然属于他。
  “成兄马术精湛,赵尚佩服之至。”
  “赵兄谬赞了,赢成拔得头筹实属侥幸。”
  对于赢成的反应,他很满意。
  胜而不骄,谦虚礼让以待人,想不到我赢氏宗族之内还有此等胸襟宽敞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更要试一试他的才学了。
  “成兄不必太过自谦,赢了便是赢了,在下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此十金,赵尚心甘情愿奉上。
  只是……”
  “嗯?!!”
  刚准备从赵尚手中取过金驼的赢成,听到他一连串长音。
  心底猛地一沉。‘这小子莫不是想要赖账吧!’
  下一秒,赢成只觉得掌心一沉,那赵尚已将十金塞到他手中。
  “赵兄实乃守信之人,赢成佩服。”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任何差错,这赵尚的真实身份是一商贾。
  寻常之人也取不出十金,作为比试的赌资。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赵尚一看就是碰上了难事,他身为商贾碰到的难事必定与行商有关。
  为了避免尴尬,赢成接过话茬,主动询问道:“
  赵兄可是在秦国行商碰到了难处,但说无妨。”
  赢成之所以敢回问,是因为他有底气解决问题。
  纵横二十一世纪商战的他,自然不会将战国这些行商伎俩放在眼里。
  也就是说,无论他赵尚碰上什么问题。
  他赢成,都有把握解决。
  看到赢成一脸关切的模样,赵尚心头暗自发笑。
  明面却抱拳感激道:“
  谢成兄关心,行商之途尚并未遇到难事。
  尚言语吞吐,实是因为尚有一事不明。”
  这话说的,反倒勾起了赢成的兴趣。
  “哦?
  尚兄不明何事,且说来听听。”
  赢成话音刚落,便听得赵尚开口言说道:“
  赵自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得以强国,是以赵国骑射之术强于山东五国。
  这点,秦国亦望尘莫及。
  我这么说,成兄没有异议吧!”
  “无异议。”
  对于这点赢成持赞同意见,赵国骑射之术冠绝六国,而骑射之术尤以边军为盛,此事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识过成兄的骑射御马之术,在尚看来,赵国的骑射不过尔尔。”
  赢成刚想谦虚两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赵尚下一秒话锋一转,将话头引到他身上,更是将机锋打在了当今秦王身上。
  “然成兄乃赢姓,据尚所知,赢氏乃秦国王姓。
  成兄贵为宗室子弟,且又身怀如此本领,却得不到当今秦王的重用。
  当今秦王,莫不真如山东六国市井流民所传的那般昏庸怯弱?”
  话语铿锵有力,字里行间无一处不充斥着对当今秦王的质疑。
  赢成死死盯着赵尚良久,蓦地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尚兄虽为商贾之身,却有着一颗操劳天下大事的心。”
  赵尚对于赢成的嘲讽试探充耳不闻,立在原地,笑而不语。
  他——在等待赢成的下文。
  相比之下,在身后不远处保护他安危的蒙毅就蒙了。
  他秉性耿直,志虑忠诚,任他想破脑袋,也整不明白大王为何要自污。
  听到这污蔑嬴政的话,赢成胸腔没由来的腾起一股火气。
  言语虽然平淡,但反驳的音量不觉间提高了数倍。
  “秦王政昏庸,实乃大谬之论。
  尚兄都说此言乃是六国市井之人互相传说,粗鄙之人的言语当不得真。”
  见他毫不犹豫的反驳,赵尚猛地抬起头,按捺心中激荡的心情,死死盯着他清秀的面颊。
  呼吸急促,双手微颤地接着道:“
  成兄身为宗室子弟,维护当今秦王在所难免。
  真要说将出去,六国之人根本不会信服成兄所言。”
  “啊哈哈……”
  赢成不怒反笑,挺起腰身,挥动马鞭,直指东方,无限豪情道:“
  我秦国的王,岂能是他们只言片语间便能了解的。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了解了,那必然是他们的王,独驾轺车,入我大秦,进这咸阳城,去那章台宫,亲自跪见我王。
  乞降!”
  ‘呼~’
  赵尚双拳紧握,整个人激动地快要飞上云颠,沉静在赢成的言语中,久久不能自已。
  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此大才与寡人心意相通。
  最妙的是此等大才是我赢氏王族之人,宗族终究没让寡人失望,真论起来,他还是寡人的王弟。
  回宫之后,寡人定要提拔重用他。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没多久,赢成接下来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嬴政心头。
  浇的他四肢冰凉,遍体生寒……
  “然而秦国目下虽无外患,却有内忧。
  秦国相邦吕不韦虽为先王遗命仲父,但在他主政的九年间。
  他富秦强秦的心已经变了,现在的相邦在权臣的路上越走越远。”
  赢成说到此处言语有些停顿,对于吕不韦这个人他内心还是挺矛盾的。
  纵观史书,吕不韦同后来的祖龙一样,是非功过为后世人争论不休。
  说他有大功于秦,却也不错,史书记载他在位的十一年间。
  秦国仓廪满溢,府库甲器箭羽充足,为日后秦灭六国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他有大过失于秦,赢成同样赞同。
  他不愿放弃手中大权,为了相位永固。
  赢成没记错的话,入秋之际秦王提起加冠亲政一事,吕不韦必然装聋作哑。
  随后跑去甘泉宫,对手握监国大权的太后赵姬一番诱导。
  称秦王年纪尚小,六国强敌环伺,不宜过早加冠亲政。
  赵姬一妇人,此时为他所献的假寺人嫪毐迷惑,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本来按祖制应二十岁加冠亲政的祖龙,就因吕不韦的私心硬生生拖到了二十二岁。
  外客变权臣,权臣擅权干扰秦国大政方针。
  对于这件事,身为宗室公子的赢成是无法容忍的。
  他再早些穿越,肯定不会让吕不韦进献假寺人嫪毐的计谋得逞。
  如今嫪毐深的太后宠幸,被封长信侯。
  为今之计,只有等……
  算算时日,震动秦国朝野的大事件就在这两天了!
  赢成沉思不语,神思飘荡的这段时间。
  可把一旁苦苦等候他下文的嬴政急坏了,这小子话说一半就不说了,真会吊人胃口。
  而一旁护佑嬴政安危的蒙毅,此时已离他们百步之遥。
  起初蒙毅得知赢成乃是宗室子弟,多少有些惊讶,毕竟宗室是大秦的柱石。
  惊讶的同时,他为大王高兴。
  在他知道宗室不会伤害大王的前提下,他仍跟随大王左右,寸步不离。
  但现在,他再伴随大王身侧,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实在是因为这一对王族兄弟的谈话内容过于劲爆。
  若是泄露出去,整个秦国顷刻间天翻地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不让任何闲杂人等接近此地!
  另一边,嬴政一脸不满的道:“成兄,你话说一半可是不信任尚?”
  赢成闻后,抱拳躬身告罪道:“方才走神了,赵兄见谅。”
  继而一脸正色,语气肃穆的告诫道:“
  赵兄,你乃一介商贾有些话我是不能对你说的,同样这些话也不是我这个无权的旁支宗室子弟能说的。
  圣人云:言多者必失!
  接下来的话,我不说你不听,对你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
  。
  看着赢成一脸正气为他好的模样,赢政心中被一种名为‘感动’的物什充斥。
  这种感觉,自他即位秦王以来,多少年了,从未有过。
  今天是头一次!
  果然啊!宗室之人的心永远是向着寡人的。
  王弟哪怕不知道寡人的身份,却还是一心为寡人打算。
  嬴政几乎想冲将上去,板着赢成的双肩,大声告诉他:“
  我就是秦国的王,政。
  是你的王兄,而你是我的王弟。”
  但他终究是忍住了,秦国朝堂波云诡谲,这点没有人比他这个当大王的更清楚了。
  此时带王弟回咸阳,必遭城内三股势力猜疑。
  在他们的调查下,王弟的身份必无所遁形。
  他最不希望看到是,王弟一身大才,尚未来得及施展,便殒命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
  嬴政痛心啊!
  等等……
  心思急转间的秦王嬴政,似乎抓住了某个重要的点。
  王弟这一番说辞,表面上是在告诫他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可是从反面理解他话的意思,岂不是表明了他对解决秦国内政的混乱。
  已是成足在胸,有了解决的法子了?!!
  想到此处,嬴政面色一喜,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赢成道:“
  成兄,这可不行,你还没说完,我想听听你有何办法解决秦国的政权混乱。”
  卧槽!
  这个时代商贾思想都这么危险的嘛!
  难不成这赵尚也想学吕不韦,择六国任一国质子投资。
  以盼日后扶持质子归国,继而顺理成章的坐上丞相之位,同吕不韦那般千古留名。
  赢成叹了口气,深深看了赵尚一眼,淡淡道:“
  赵兄,从古至今圣人百年难得一遇。
  若不是这八百年的纷争大世,英杰不会如此辈出的。
  赢成在此规劝你一句,莫要学他人,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勉得日后引火烧身,小命不保。”
  尽管他话说的足够婉转,但是嬴政何等聪明,从他开口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话语的言外之意了。
  嬴政洒然一笑,暗叹王弟心地善良,实则躬身抱拳诚恳道:“
  谢成兄告诫直言,尚记住了。
  但目下,尚只希望成兄如实相告。”
  真是一匹倔驴,怎么拉也拉不回来,赢成微微摇头叹息。
  “接下来的言语,你只当我随口一说。
  当然了,我希望这些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希望从他人口中再次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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