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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以为在夏州十六国中,十大名将的武功就已是顶尖。却不知汉国刘秀嗜武成痴,曾挑战过十大名将之中四人,无一败绩。加上其子刘震东名列其中,也应不是其对手。以此推断,有心之人暗自将他称为夏州第一。
而这嘉措能与刘秀不分胜负,武功可想而知。金山寺内缘空武功虽高,也只能与刘震东等人差相仿佛,只怕也不是此人对手。而普济大师年寿已高,况且也并不以武功著称,却不知还有何人能够上阵。
正站在韩冬身旁的秋霜闻听此言,心中暗惊。她久在越国王室,对辛密之事多有接触,也清楚刘秀的厉害。知道就是自己对上这嘉措,只怕也无济于事,不禁想道,要是师兄在此就好了。
几人正为金山寺苦恼,甚至有代其出战之意。却见普济大师目视缘空,微一示意。缘空点头转身而去。
大师见缘空遵命而去,又向嘉措问道:“既然是比武决胜,还有一事需问个明白。我寺中是只准一人出战,还是可以多派几人。”
嘉措此行之前与忽列汗商议过,欲借送还元奘金身,察看夏州各国虚实。能否背出经文,并不放在他心上,本意就是为了见识一番,这十数年来中土涌现出多少高手。
这一路东行,见寺而入,也曾见过不少高手。只是这些高手距离十大名将还有极大差距,根本不放在嘉措心上。让其已有些疏狂之意,这才在进寺之时,连辇舆也不准备下。
哪知普济大师佛门神通具足,能察知他的来意,让他极其佩服,这才下阶而坐。后见到韩冬持刀的威势,心知就是自己也无必胜把握。方才增加需是金山寺之人方能参与比武的条件,也是有此考虑。
嘉措听到大师的问话,稍一思索,回答道:
“我方只会有三人出手,贵寺也最多只能选派三人。”
普济大师听到此话,点点头,并不反对。
韩薇最喜欢热闹,知道稍后会一场龙争虎斗,交战双方甚至超越了十大名将的层次。生怕等自己背诵经文之时错过好戏,连忙插言说道:
“既是需要完成两个条件,不如由我先来背诵经文,完成其中之一,比武之事稍后再谈。”
嘉措轻拍手掌,点头同意,早有几位大喇嘛,拿出经书准备核对韩薇所背内容。普济大师见此自无不可。
韩薇声音清脆悦耳,却语速极快。声音抑扬顿挫之间,尽显女子柔媚。与庄/严/肃/穆的佛经梵唱中,所特有的深邃融合在一起。真有如天花漫天而散,仙女在其中翩翩翩起舞一般,
在场信众大多虽不通梵文,但也听得如痴如醉,恨不能跟随其一起咏诵。手持经书的喇嘛,双手频频翻动,好似有追赶不上韩薇背诵节奏的感觉。
场中之人都沉静在佛经华美而又空灵的气氛之中。就连缘空拿着一张陈旧的渡牒走回之时,也不敢出声打搅,悄然静立一旁。等到日上三竿,韩薇这才将这部经文背诵完毕。
就在在众人沉迷回味之时,韩薇得意的在韩冬面前一笑,显示这是自己的功劳。
嘉措神色微动,对韩薇的聪慧异常欣赏。随意问了问那几名对照的喇嘛,见无人说有错漏,点点头,说道:“多吉、强巴!”
进寺之时最先说话的多吉喇嘛,看了看身后另一名黄衣喇嘛。两人一起走了出来。多吉本就是身材高大之人,这强巴满脸胡须,几乎不见五官,身形更是魁梧。竟比身高六尺一寸的韩冬,还要高上少许。
两人站定,强巴不言,由多吉开口说道:
“我与强巴师弟先来领教,不知金山寺派谁人出手!如是比试兵刃,还请事先言明,我们也好取来。”
缘空将手中渡牒交给普济大师,大师接过看了看扬声说道:
“缘法!你二十七年前在我寺剃度,却从没为本寺出过力,今天正是你出手之时,元奘大师金身能否留在我金山寺中,就看你了!”
普济大师这番话出口,场中之人都已明白,韩冬当年还是婴儿之时,在金山寺出家的法名应就是缘法,与这知客缘空乃是同辈之人。
只从这法名看来,韩冬确实深受普济大师喜爱,本是作为关门弟子待之。不知又是哪位高贤,才能从普济大师身边将韩冬带走。而大师话中之意,也是金山寺只会派出韩冬一人。
韩冬不假思索,随手将手中长刀交给大黑,应声而出。大黑接过黑刀,激动不已,赶紧接过躬身而起。从韩冬将刀交给他保管,已知自己重新获得了韩冬的接纳。
嘉措见是韩冬出场,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普济大师,方才你我双方都已讲明,只限贵寺之人参加。不知大师派此人下场,又是何意?”
普济大师笑道:“在原总管来时,老衲就已说明,韩冬就是本寺弟子,方才老衲特意取来他的渡牒,也好做个见证。他既然是本寺之人,就能参加,不知这有何不对。”
嘉措先前只以为普济大师对原成所说,是为搪塞原成的托词,见果然有其身份渡牒,已知不会有假。只是与韩冬交手,胜负无甚把握,决意认定不知真假,将韩冬也排出在外。略微沉吟片刻,说道:
“本座并非不信大师所言,只是渡牒年代太久,却不太好证明此事。事关元奘大师金身,还请大师拿出让人心服的证据。”
场中之人听到嘉措所言,深觉此事不太好证明,一时议论纷纷。普济大师摆摆手,等场中安静,这才开口说道:
“活佛乃有道高僧,应知佛经有云: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这本是指佛法无边,一粒尘埃也能自成世界。但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大千世界绝没有完全相同的一片树叶。”
“对应到人/体/之上,每一个人的指纹不会相同,且这指间纹路,不会因时间而有所变化,会一直跟随人终生。这张渡牒是在缘法五岁之时所建。有他指纹在此,活佛法眼如炬,一定能明察秋毫!”
普济大师将情形说明的异常清楚,已有好事之人,两两互相对照自己的指纹。见果然如大师所言,各不一样。就是自己十指之中,也无绝对相同,一时皆啧啧呼奇。
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嘉措也无话可说,亲自离座,对照渡牒所留指印查看了一番。
对照之时看到韩冬手上皮肤极为细腻,隐隐呈现一种玉石的光泽,如同琉璃一般,心中更是暗惊。
要知佛经记载,传说中佛祖宝相庄严,金身如琉璃,正是这般景象。这是人体修炼到极深之时,自然显露的异相。
嘉措心中虽然惊异,却也不愿借故推脱。武功练到这一层次,心神坚定,就是山崩海啸也不能动摇其分毫。没有战天斗地的心智,武功也练不到现在这般地步。
韩冬见嘉措对自己的双手注意良久,应是已知自己奇特之处。在练习过铖托手近一年之后。以前全身所带的伤疤,已全然在不知不觉中消除干净,体力增长极快,每天自己都有突飞猛进之感。
就是身体受到的伤害,也能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过来,不留丝毫痕迹。整个身体真如传说中,金身琉璃不损一般,就是韩冬自己也觉神妙异常。
日过正午,众人却毫无饥饿之意。见韩冬站立场中,身形挺拔,傲然屹立,在阳光之下,气息沉凝仿佛已与这千年古刹融为一体。
方才韩冬持刀的异相,多吉与强巴都曾见到,心知韩冬绝对是平生仅见的高手,不敢有丝毫侥幸之心。多吉侧头轻声说了两句,身材更为高大的强巴上前两步,合什一礼。应是两人经过商议,先由强巴出手。
韩冬微一颔首,伸手一招,示意强巴可以先行出手抢攻。
强巴也知自己在韩冬面前没有逞强的资格,脚下一震,伴随一道沉闷的声音,整个场中地面都是一颤。众信徒被这声势所惊,一时纷纷惊呼出声。
借这一震之力,强巴高大的身形极为灵巧向前一窜,如一只在原野上捕食的猎豹,迅捷无匹,瞬间已跃到了韩冬面前。
随着身体极速的突进,强巴右手一拳猛然击出,拳出之时一阵狂风掠过的异响,好似大漠突起风沙尘暴,已将韩冬笼罩在其中。只是这拳势却是在夏州流传极广的直拳式,就是未曾练武之人,也能看出。
要知这世上武功,万变不离其宗。在百年之前,各种武功门派林立,招式类别千变万化,演化之下无有穷尽。等到大蒙铁骑东来,万箭齐发之下,平时所练招式实在是有花拳绣腿之嫌,对敌之时全无用处。
练武之人这才知道,大道从简,简单直接才是最终奥义。又有几位高人集合众人之力,将武功一道统一分为锻身之法及搏击之法。普济大师在夏州名声极著,刘秀尊其为师,也是因大师就是这几人之一。
几位高人所创锻身之法动作简单,只有高中低三种,以契合人们的体质差异,只是锻身之法需配合特殊呼吸才有效果。
而搏击之法虽品类极多,经过精简之后,也只分为拳法及器械。拳法之中涵括空手格斗的所以姿势,取其形态方式而直接命名,删减之后只有直拳式、勾拳式等一十九种。因器械繁多,只清理了刀法、枪法、剑法等五种。
几位高人先是在各国军队之中推行,因简单直接极具效果,在民间流传极广,这也是夏州武风极盛的原因所在。
当年能将大蒙驱逐出去,其功最巨。造成的后果就是武功门派全然灭失。想不到这套拳法已流传到了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