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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太子的小通房 / 第 13 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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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达躬身应下。
  
  太子眉头微蹙,肩头的伤口,在牵动之下有些疼,他面上不动声色,瞧着愈加青白,但这样的芳菲天,白玉脸颊上隐隐有细汗沁出,显出并不是那么平静。
  
  正思索间,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他抬眸去看,就见小姑娘上面穿着白绫袄,下头穿着粉底撒桃花的裙子,整个人跟春日枝头的花骨朵一样。
  
  那双春水桃花似得双眸,漫不经心的拢了过来,目光蜻蜓点水般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转瞬又看向旁的地方去。
  
  封郁垂眸,手指捻动。
  
  她生的白皙柔嫩,那肌肤光洁而有弹性,摸上去的时候,手感极好。
  
  “过来。”他眸色幽深。
  
  听见他的声音,花溆登时唬了一跳,小姑娘那柔和的眉眼,登时变得戒备起来。
  
  “作甚?”看着他瞬间阴翳下来的眼神,她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祝太子早登极乐。
  
  封郁慢条斯理的解自己衣衫,看着她眸光带出水意,小脸也羞红了,不禁满意起来,垂眸低声道:“给孤上药。”
  
  他瞧着瘦,脱衣才知肌肉结实,线条流畅,那肩膀宽阔,锁骨分明。
  
  花溆低眉顺眼的上前,随意的解开绷带,只一眼,就忍不住怔在原地。
  
  他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却不曾想,肩上这么大一个洞,血肉筋膜都能瞧见,把绷带一拆,就有血流出来。
  
  花溆抿着樱唇,仔细的给他上药。
  
  四指宽的伤口极为可怕,金疮药一倒上去就被血给冲掉了。
  
  她抬眸去看他,就见他羽睫微眨,肩头肌肉颤动,细汗密布,偏偏太子神色淡漠,跟没事人一样。
  
  花溆用帕子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痕,又用绷带给他缠好,这才立在一旁。
  
  就算养伤,太子也无法真正安定下来,高达跟蜜蜂一样来回转,传递着信息。
  
  两人忙的跟狗撵一样,花溆倒闲下来,只是多了两个大男人,这吃食上头,难免有些废,不过两日,她就有些扛不住,这实在太费钱。
  
  她小金库大缩水。
  
  等闲下来的时候,和锦屏凑在一起,就听锦屏问:“小将军这两日没来。”
  
  主要先前不说一日来三次,每日都要来,不拘什么时候,左右一回不曾缺过。
  
  但太子在的这两日,对方从未露面。
  
  花溆听完,心中也是一紧,她盖头都绣好了,这对象不能跑。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派人去问问,直接叫银屏去,她办事妥帖。
  
  银屏很快回来,立在廊下回:“小将军在京郊大营考校新兵,两日后回来。”
  
  “唔。”锦屏也松了口气,忙公务就好。
  
  花溆听完,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在春日暖阳下,和边上的桃花相映红。
  
  太子立在一旁看着,她那秀致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长翘睫毛。
  
  那抿着的樱唇,嫣红莹润,着实好看的紧。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视线下滑,落在她细细的腰肢上,小姑娘今儿衣裳搭的好,那巴掌宽的束腰将她腰肢约的不盈一握,折起来的时候,定然柔软极了。
  
  封郁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从内心升腾而起的燥意让他面色微变,侧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低声道:“过来。”
  
  花溆快听不懂过来两个字什么意思。
  
  但瞧见他狭长眼尾变的猩红,她瞬间明白,这又是想了。
  
  抿了抿嘴,她有些抗拒的看向他,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才低声问:“世间女子这般多,为什么非得是我?”
  
  她不服气。
  
  清醒时候的太子,还可以讲道理,但是毒发的太子,毫无理智可言。
  
  封郁伸出大掌,直接箍上自己肖想已久的细韧腰肢,卷着她往内室走。
  
  暖阳融融,细碎的阳光从菱形窗格中透出,映在他苍白如冷玉的脸颊上。
  
  花溆被他箍着腰肢按在床上亲,这人愈发会折腾人,原先都没这花样,只会说过来,只会拉着她的手覆上滚烫。
  
  “唔。”她挣扎。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她心口悸动,从尾椎骨窜出来的酥麻滋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闹了一身汗,小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等他出来,她便直接一把推开他,跟被蜜蜂蛰了一样,火急火燎的去洗漱。
  
  今天的感觉特别陌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捧着烧红的脸颊,狠狠的一通揉搓,她将自己埋在水下,等到不能呼吸的时候,这才猛然出水,对上锦屏担忧的眼神,她侧眸,含笑道:“无事。”
  
  等收拾妥当,正在用细棉布擦头发,就听外头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花溆心中一紧,那心跳的也跟敲门声似得。
  
  “觉觉,开门。”疏朗的声音响起,她不禁面色大变。
  
  花溆火急火燎的随便用细棉布包头,风风火火的冲到内室,直接将高达和太子往小侧间里头一推,啪嗒落锁,这才舒了口气,又将头发挽了个小揪揪,这才叫锦屏去开门。
  
  她端着笑容,带着被沐浴晕红的脸颊,就这么俏生生的立在他跟前。
  
  段云凌瞧的眼前一亮,含笑问:“怎的这会儿洗漱?”
  
  还未到晌午,这个点不大对。
  
  锦屏和银屏垂眸不语。
  
  花溆也瞬间失声,这个怎么解释,罪魁祸首还在小侧间锁着。
  
  “就……”
  
  “白日暖和,你洗完头发,仔细擦干,晒一下也极好。”小将军眼神温柔,言语宠溺。
  
  说的花溆鼻尖一酸,这么一个人品贵重的人,她突然就觉得不配。
  
  “咱俩,散了吧。”她道。
  
  虽说将军府已经开始备喜事用的东西,但请帖还未出来,这临时撤了,这只能说出了问题,并不会丢人到哪里去。
  
  小将军脸上愉悦的笑意凝固,他拧着剑眉,一脸认真的问:“为甚?”
  
  就算行刑,也得有个缘故。
  
  花溆抿了抿嘴,没忍住眼里沁了泪:“是我对不住你。”
  
  美人泣露,楚楚可怜。
  
  小将军眼神中蒙上一层阴翳的色泽:“如何对不住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他也算是有了解,前些日子还一心要嫁给他,这才两三日过去,怎的就变心了。
  
  “你别问了。”花溆喉头梗住,眼瞧着有康庄大道,却中道崩殂,如何叫人不难受。
  
  入了将军府,怎么也要比这太子强。
  
  小将军执拗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眉目冷厉:“说,到底为什么?”
  
  见她垂眸不语,羽睫颤动,只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谁给你的胆子。”他语气暴虐,隐约间和太子重合。
  
  花溆瑟缩一下,到底没说话。
  
  “说了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短短不足月余,你竟说了两次散开。”小将军抿嘴,伸手一拉,直接将她揽在怀里,一脸认真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要说出来,才能解决不是。”
  
  “两个人相处,总有许多矛盾阻碍,你需要做的是解决它,而不是逃避。”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小将军覆在她肩头,絮絮的说着话。
  
  花溆听着,薄唇紧抿,若没有太子,小将军真是一个很好的夫家,能够给她想要的一切。
  
  就算到时候感情淡了,这么明事理的一个人,想必也不会叫她日子难过。
  
  “散了吧。”花溆道。
  
  他家里头也不容易,只有他和老祖母,这样的人家,看似辉煌煊赫,实则岌岌可危。
  
  上位者想要做什么,实在太容易了。
  
  到时候人没了,连个能出头伸冤的都没有。
  
  “你放……”段云凌视线对上一双狭长猩红的眼眸,那眼尾微微上翘,带着薄凉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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