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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件艺术品啊！”
檀奚同痴迷地看着拿在曹阳手里的神骨出感叹，想拿在手里细细品味，但是这小玩意儿看着不大，竟有千斤重，他不是觉醒者，拿不起来，所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心中还颇有些遗憾。
看完以后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檀奚同还有点儿责怪曹阳：“你什么时候还得到了这种神珍，藏着掖着的不告诉我，难道我还能抢你的不成？要不是网信办的同事及时报告给处里，这东西就让你给煮了大骨汤了！”
“简直暴殄天物！”
说罢还意犹未尽地瞪了曹阳一眼。
曹阳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是讪笑着道：“我不是没想起来嘛！就发那个帖子之前不到十分钟我才取出来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怨我！怨我！”
“唉……”檀奚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你消息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五处成立多少年了，也没有这个层次的宝物，你倒好，出去逛个街就能从地摊上捡漏，简直了！”
“哈哈哈”曹阳美滋滋地笑起来，得意洋洋道：“也没办法，可能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吧。”
“滚滚滚，”檀奚同无语地瞥了曹阳一眼，“我刚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稳呢就跑回来，就为了听你夸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倒先笑起来了，“要是处长知道你干的这破事儿，估计能把你一巴掌拍死！”
“不能够啊！我多优秀的，以后指不定咱们五处就靠我当排面了，处长肯定舍不得。再说了，不还有老哥你帮我说话呢嘛！”曹阳摸着后脑勺大言不惭。
不知道为什么，檀奚同从龙川开始就挺关注他，给过他不少帮助，两个人关系也处的比较轻松，不太像同事上下级，反倒有点儿兄弟两那个意思，说话很随意。
檀奚同连忙摆手，苦笑道：“你别跟我说话了，我到现在脑袋还嗡嗡的。”又想了想道：“原本我是准备过几天给你批一两件趁手的武器的，都是从古代遗迹里挖出来的好东西，但现在你有神骨，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曹阳一下子坐的端正，申请也严肃起来不复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以自己的名义，申请一枚血菩提。这个血菩提是一种生长在火山里的植物果实，处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到了一些，然后你再打申请让给你批一份淬骨丹和护腹丹，每份都是十五枚，同时服用，一天一服。然后把神骨握在手心里，去观想。等你要冲第三次觉醒的时候，再服用血菩提。”檀奚同道。
“这样做靠谱吗？”曹阳听完先问到。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试过。”檀奚同冷笑道：“你曹大舍首不是立志要继承先驱遗志，为后来者开辟一条道路吗？试试呗！生死看淡，加油干！”
曹阳都愣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老哥？没试过你跟我说得这么详细？”曹阳狐疑道，“还有，你白天才说处里没有那种能提高觉醒者实力的东西，这个血菩提啊、淬骨丹啊、护腹丹什么的，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过昂。”
“我就是个办公室主任，还是个副的，你觉得我能有多大权力？”檀奚同翻了个白眼，“血菩提是在火山岩浆里的一块儿石头上生长的，当时废了好大劲的，还牺牲了两个同事，总共就得了四十多枚，完了那个火山爆发，连根儿都断了，这东西就成了绝品，用一枚少一枚，处长都是当战略储备的，宝贝得很。”
曹阳一听，得，这种用一枚就少一枚的东西自己能拿到一枚就不错了。
随即他又不死心道：“那这个淬骨丹和护腹丹呢？总不会也是用一枚少一枚吧？”
“那倒不是，”檀奚同笑眯眯地道：“不过也差不多。这两种丹药应该是星光纪修行者文明的遗留，存世的量也不算少，而且这些年来也积攒了不少，但是其中很多因为保存不当还是怎么着，药效流失的差不多了，能用的就不多了。咱们自己也在分析这些丹药的成分，研究也有了一些阶段性的成果，不过咱处里这么多觉醒者，每个人都要培养。虽然你是‘玉’，但是‘玉’在咱们处里也有几十号人，能重点培养，但不能有求必应啊，对吧？”
“……”曹阳无语，话都让你说了，我该说什么呀。
“不过你放心，你只管打申请就行了，我会在处长面前帮你说话的。”檀奚同笑眯眯地宽慰道，“毕竟再怎么说，你也是处里的一份子，而且还是我亲自把你从龙川带到京都、带到处里的，该有的照顾肯定是有的。”看着他热情的样子，曹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好，那就麻烦老哥了。”曹阳点头道。
“都是为国效力，应该的。”檀奚同客气道，“不过……”
曹阳一听这个“不过”，心里就是一紧，但也不贸然开口，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檀奚同。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接这个话碴，如果他问“不过什么？”，那檀奚同肯定就会有一个“不情之请”。
檀奚同看曹阳不接话碴，心里就是一乐：小样儿，你以为这样子我就没办法了吗？
他也不管曹阳，只是自顾道：“不过老哥我有一个小忙，就是到时候，我可能得借用一下你这枚神骨。”
曹阳看了他半晌也没等到檀奚同继续开口，诧异道：“没了？就这？”
“……”檀奚同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小家子气了，怎么感觉这小子眼里还有点儿失望？失望什么？
“行吧，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曹阳乐了，揶揄道：“老哥，咱两的关系看样子没处到位啊，你前面铺垫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要我帮你杀个人报个仇啥的呢，就这啊？”
“哈哈哈哈，”檀奚同笑道，“我就一个干文职的，能有什么仇家犯得上买凶杀人？放心吧，你好好当你的守法公民，真要遇到这种事儿也不找你。”接着檀奚同又笑起来，好像曹阳刚才讲的话又多可乐似的。
曹阳的话并不可乐，他的笑点也没那么低。他笑，只是满意曹阳的态度。
那可是神骨啊！虽然只是一节指骨，但也是远超一般奇珍的东西。神衹从星光纪早期绝迹，到今天少说也得有几千年了，这一纪元对于古代遗迹的研究起步的比较晚，连五处这样的机构成立也不过十余年，很多东西都是以前空白。
就在几天前还以为神衹只是星光纪早期先民的美好想象呢，这样一个真正的神骨，其珍贵不言而喻。
檀奚同想了想，又道：“我说的那个办法，你可以试一下，虽然没有人真的那样做过，但基本的原理还是相同的，万变不离其宗嘛。无论观想图，还是神衹遗物，最宝贵的还是其中蕴藏的一点儿神性。你那个观想图只是个拓本，蕴藏的神性微乎其微，可能说有‘一丝’都是说多了。但是你那个神骨，你一定要好好利用，下次在遇到什么好东西，多想想。”
“行，我知道了。”曹阳点头。
这都是金玉良言啊。
檀奚同虽然是个文职，但久在办公室，还在处长身边，他的见识是曹阳远不能比的。而且今天檀奚同向他透露的这所有的事儿，很有可能都是机密，权限等级不够都不允许查阅的那种，今天能告诉他也算是违反了纪律了。
“成，时间也不早了，走了。”檀奚同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就要起身返京。
“不是，这么晚还回去？”曹阳站起来惊谔道：“要不今天就在酒店住一晚休息休息得了，咱们三个去吃个夜宵？”
因为檀奚同从京都飞过来到蜀都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谈事儿，连累的红豆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不能睡觉在外面“站岗”。
“下次吧，来日方长嘛。”檀奚同拍了拍曹阳的肩膀，“再说了，我跟你有不一样，你是单身狗，我又不是。你嫂子一个人在家呢，我当然得回去。”
“咦？我啥时候多了个嫂子？你结婚了？”曹阳疑道，“怎么没听你提过？”
“多新鲜！我都三十多的人了，还不结婚？”檀奚同鄙夷道，“你也没问过我呀？我都结婚两年了。”
“大佬！大佬！”曹阳拱手，“失敬了，我还想着你一把年纪还单身，介绍几个女同学给你呢，是我输了！”
“哈哈哈”檀奚同调侃道：“就你？先考虑你自己的事儿吧。还给我介绍女同学？我看你资料，你好像没谈过恋爱吧？好像就有一个叫苏言的女生跟你好像有点儿那意思，也没别的动静了？”
“我靠！不是吧？大佬！”曹阳无奈，“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们不知道的吗？我的个人隐私呢！”
“你那点儿事儿好像我乐意知道似的，”檀奚同撇了撇嘴，“不过，不是我说你，人多好的一小姑娘，长得也漂亮，你还端着？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昂。”
“害，瞧你说的，这都没影的事儿。”曹阳哪能承认这个，摆着手道。
“行吧。”檀奚同笑了一下，又劝道：“不过，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也可以谈谈恋爱嘛。大学又不是高中，你也没有那时候的压力，可以适当的做一个普通人嘛，对不对？年轻人就干年轻人该干的事。自律是个好事儿，但也不是让你整天自闭啊。”
“现在这情况，哪还有心情搞这些有的没的。”曹阳苦笑。
“现在只不过是有个前兆而已，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檀奚同宛如亲哥哥，“再说了，天塌下来个儿高的先顶呗，你一个小年轻，就做你该做的事，歌照唱舞照跳就行了。”
“行，遇到合适的我会考虑的。”
“成，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了，车在外面等着呢。”
“注意安全，再见。”
送走了檀奚同，曹阳告别红豆回去休息了，也没提吃宵夜的事儿。
这大半夜的，突然邀请人一个女生出去吃饭，指不定人女生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