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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直接的参与到杀人之中，虽说在来到这个世界还小的时候，有间接的参与到杀人之中。
但那时的他也是逼不得已，那家伙不死，那死的就是他们几个，所以柳凡只能让他死了，毕竟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了。
命不仅是自己的，也是许许多多爱着你疼着你喜欢着你的人的命，其珍贵意义贯穿一生，甚至生前和死后。
不知为何，柳凡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那具死尸，明知是自己杀的，但内心之中的波动却不是很大。
或者说自己现如今的心境可以用静若止水来形容，平淡得很，压根没被他第一次直接杀人这事给影响到分毫。
此事所给他带来的影响，完全不足他没钱了这事带来影响的百分之一。
或许是当时自己出剑时，完全是凭着感觉来的，夜里也见不着，看不清他自己杀人时的任何画面。
也或许是这家伙，威胁到了他的安全，他的生命，心头潜意识的觉得这家伙该死也必须死，所以杀了过后觉得死不足惜。
也或许是自己心怀利器，杀心自起，馋中了别让身上的银子。
而且别人身上带着的银子也确实不菲，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与几两的碎银，还有着一小瓶崭新的血气丸，里面共装有五枚淡红色的血气丸。
这份摸尸的收获，直接的充实了他那干瘪的包囊。
不论他是因为什么而对首杀感到平静平淡的。
但现实中的事实，也明确的摆着了，他对第一次直接杀死自己同类这一事，内心中并无多少内疚。
准确的来说是毫无内疚。
果然人心是容易虽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正如生物与环境一般，生物永远都在为着适应着不停变化的环境，而进化着，作为万灵之长的人类在这一点上也不例外。
但作为万灵之长的人类，却有着其他生物都没有的‘心’，‘心’是可以随着环境变化而迅速适应环境变化而改变的。
但人类的‘心’也是可以永远的保持着一成不变的，任由环境她千变万化，鬼出电入。
但它依旧能如初，或永远炽热或永远纯洁……
这也是人类能成为万灵之长的最主要原因。
或许柳凡的心在他从另一个世界死后，就已经变得冷漠无情了起来。
平静的看了眼因伤势太重在加上不顾一切的逃命，而失血死掉的尸体。
柳凡灵剑刺穿的位置位于尸体的胸右侧，按一路过来见到的血迹量，应当是有刺穿到了右肺动脉。
柳凡没有任何叹息与惋惜，动作迅速的开始拖动起了尸体。
这具尸已经被他摸得透透的了，不可能在藏有什么宝贝了。
在他刚刚的眺望观察之下，他早已经找到了抛尸的地方，那便是那离这很近的兴安河，此处也正好位于在城中西町下游。
抛尸过后，尸体也应当不会逆流而上的飘到那热闹的城中西町。
按他记忆中兴安河的流速看，抛尸过后尸体应该能在天亮之前被流水带走，离开县城内。
只要出了这县城的范围内，在外被发现那就是一具无名死尸，一般来说县衙官府不会有任何调查的。
“扑通！”一声，象征着明早城外又多出了一具无名死尸，只是这具尸体看样子上去有些与众不同，应当不是饿死的。
这会与城外的绝大多数尸体有上一个鲜明的对比。
钱坚住在城中东町，离着知县赵徐安的府邸有着一段距离。
柳凡着实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他俩要这般，即便作为别人的师爷不入住雇主的府邸。
那在外置办的住所也应该离雇主府邸近些，到时交流事物起来也方便些。
但这两个家伙住的地方一个在北盯一个在东町，都不是同一个区域的相隔都挺远的。
看来这钱师爷和赵知县彼此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啊。
…………
“哼，都成一个傻子了，难不成你还真要做他的一条狗，替他看家护院不成？”
“虽说东家平日里对我们刻薄了些，但例钱可一次没拖过，况且这个月的例钱刚昨天才刚给过我们。
这才过了一天就这般的落井下石，传出去可不太好吧？”
“你不说，我不说，这事谁会知道是我干的？
难不成我们四个人里，还能出了把这种事都给承认下来的傻子？
“但…钱东家，在怎么说现在也是县衙门的主薄，更是也是知县老爷的师爷。
我们这么做了，不怕知县老爷秋后算账查起来吗？”
“哈哈哈，你瞧他那样还是主薄？还是知县老爷的师爷？
还有，你见过那个师爷是和自己老爷住的地方隔着这么远的？”
“我这么说和你说吧，我挺久之前就有听到消息说，这姓钱的是县里三家安插到县老爷身边的。
压根不得知县老爷的信任，这么说你明白了不？”
“听明白了就赶紧和我们一起，把值钱的家伙装好运走。
干好了这一票，咱们用避荒的由头带上一家子人出城，然后在外面官道汇合，大家一齐去隔壁富尧的邻府，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到了邻府后各找个镇置办些田产，当个小地主在纳上几房悠哉个半辈子什么的是绝对没问题的。
“而且即便现在你不捞这家伙的，到时别人知道了这事后自然也会来他家捞的。
今晚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着夜色好把找到的好东西都给一齐打包带走了。
那些仆从我也都已经处理好了，明天过后的我们，一旦露面别人问起这事，就说这家伙已经欠了我们一个月的雇钱没发了，我们不跟他做活了。
还有东家出现变故这事，别从我们口中传出来就行了，这院子从今晚就空在这行了。”
“那被你弄晕的东家怎么办？”
“放心，他已经被我锁在屋里了，我刚刚弄下的药量，普通人没个一两天的醒不过来的。
而且即便醒了，人也应该会饿，我屋内准备的食物和水也放了些东西进去，也是能让他安静一段时间的。
这一段时间里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动静。”
“唉……好吧算我一个。”
还想要维护钱坚的护卫，看了眼那些从房间里翻找搬出的宝贝，不由的叹息了口气。
没办法实在是太多了，想拒绝都不忍心拒绝，如诺说他还没见着这么多宝贝的时候，他听闻这种想法的时候绝对是想都不带想的给拒绝掉的。
但现在………
俗话说隔墙有耳，此时趴在房檐顶上的柳凡，可是把这几个钱坚雇的护卫交谈声听得个一清二楚了。
赵徐安的身边被县里的三家豪强安插进了人。
钱坚小半天的时间不见，人居然变傻了。
下面的四个武者护卫，其中两人出了分歧，一个想着直接落井下石，今晚就把那值钱的东西都直接趁着夜色打包带走。
另一个护卫还用着一点良心，心理上过意不去。
另外两个则应该是早就入了那东西跑路的一伙了。
现如今剩下的就是要说服面前的这一家伙了，说服不了要灭口的话那铁定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不如解决那些普通的仆从那么的简单且没有丝毫动静。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确实是有够心狠手辣的，平日里经常相处的人说杀就杀。
雇主的风向一变，就立马的想出了谋财害命的法子出来了。
落井下石都是这么的有规划有计划的，尽量的让他们干的这些事情变得稳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