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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峰距离青霄城有一段距离,平常见不到多少人,鸟兽奔舞,翠竹成群,一副岁月静好,却是压不住李跃心头的一丝焦虑。
天下势力为武道为尊,但也并非不讲道理,也是因此天云宗无法以不要脸的群起之势围而攻之,相反还要因为门派的阔大,更注重脸面。
也是因此,大概率会在明面上继续搞事,而青霄的态度尚不明朗,眼下更重要还是需要对几个徒弟多加训练,危机向来也是发展的因素之一。
牛新荣的根骨只能算得上一般,仅仅是修炼的开始,不过才炼体一层。但易元魁基础不错,根骨也好,三日之间便突破至了炼体三层。
最为例外的还属亲传弟子许采璃,悟道之后突飞猛涨,消化了余下的道韵,到达了炼体四层圆满的境界,已是恐怖。
又是一日,距离与青霄约定的一周之期仅剩下了三日,夜晚中群星璀璨,眼看着牛新荣和易元魁在划开的练武场刻苦练气,李跃心中难免犯些嘀咕。
这天云宗,莫非真是不打算给手下长老报仇了,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但总归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到底还是要自身强大,才能不惧所有。
两名男弟子练拳固气看着属实有些无趣,李跃的目光随即眺望远处,光影交闪间白衣优雅,许采璃练剑时并不喜欢被打扰,因此在山林中穿梭起来,也能更加磨练其灵气十足的剑步。
月光当下,掠过处花颜低头,娇风吹拂,尽显少女灵秀,许采璃无意间也见着了师父的目光,更是得意地抬起头,偏偏以杀招张扬。
一草一木,皆是敌人,窸窸窣窣的风声仿若点点暗芒,许采璃的灵气在空中翻涌。
忽然一阵清脆的破空声,草叶做成的暗器竟真的如约而至,她有些错愕地一一闪过,随之一个青年手持长剑,带着只手负后如飞窜的长箭般袭来。
“师父,不许仗着境界欺负人!”
“我压了境界。”
“哼哼,看招!”
喂招之间,牛新荣和易元魁也停下来歇息一会,牛新荣擦了满脸的汗水,眼里透着羡慕。
“我说师兄,你说咱们啥时候也能打出那么漂亮的剑啊。”
易元魁看了一会儿,一脸不屑。
“你看你也适合用剑?还不如使大锤去。”
“嗯,师兄你说的也不错。”牛新荣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颇有些赞同。
“你为何不去些大门派,反来此地?”
牛新荣有些诧异。“那天不是说了吗,俺出身贫苦,哪来的钱去大门派,有师父收留就不错了,就是做些苦活,也不敢称累。”
这回轮到易元魁惊奇地看了牛新荣一眼,不解问道。“你真不知咱们宗得罪了什么吗?”
“啥?”
“...没什么。”易元魁走到一根倒下的残木上坐下,望着天空,虽有万点星光闪烁,却终究比不过月亮的光辉。“我说,我喊你牛弟吧。”
“喔。”
“如果不想死的话,明天就走吧,离开武德宗,去找别的门派。”
“啊?”牛新荣木楞楞的,又忽然明白了什么,冲着易元魁诡异的笑笑。“师兄,你该不会是怕俺抢了你的资源吧?”
“...有啥好怕的,你个榆木头,你看看你那师父,也就境界还过得去,门派有什么资源,能让你原地飞升吗?”
易元魁有些恨木不成铁,随即又失落的摇了摇头。“算了,人各有求吧。”
牛新荣也坐了下来,搂住易元魁的肩膀。“师兄,你是不是在偷学师父的剑招。”
“...”
剑,古今兵器之首,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当然,喂招自然动不了杀心,反而更像一场华丽的表演。
李跃剑出如龙,龙凤交舞之间不由心生感触,前世与今生最大的区别,也许正是一把剑,从电影中看人杂耍的看客,变成了杀人的剑客。
不由百感交集,念起一首诗词。
“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
李跃与许采璃交战几个回合,许采璃虽然落入下风,但并没有放弃。
而这最后一次双剑交错,诗词横生之后,落入少女的耳中,仿佛圣言惊醒,瞳中万物变化,自己面对的并非是师父的剑,而是一头巨龙。
这一招,拼劲的并非是力量,而是聚集全身的勇气。
有剑惊鸿而过,巨龙轰然倒塌,少女漂亮的收剑势,一阵白光从墨黑的天上破开,光晓直击。
轰!!!
易元魁在远处全身战栗,死死掐住屁股上的残木。
牛新荣揉了好几轮眼睛,吞了吞口水。“师兄,你说的原地飞升,是这样的吗?”
“不可能,不可能!”易元魁似乎并没有激动,更别提欢喜之情,反而异常惊恐,很快转变为满目愤怒。
啪。
他的手狠狠的捏碎的一块残木,木札子刺进了他的手掌间,鲜血直流。
恐惧、愤怒、焦虑,灌满了易元魁的内心,他抓紧手指的木屑,又松开,又抓紧,他猛地跑开,像一条闻到了肉味的猎犬,身影完全比不似炼体三层能跑出来的,反而是炼体五层以上。
牛新荣惊得直起身子,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望白芒,又看看跑走的师兄。
“怎么师兄也这么厉害了...”
易元魁走到了下山的口子处,兀然双腿忽然像是灌满了铅一般挪不动,直到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痛楚传导神经,他猛烈地粗喘着气。
“我不能跑...我不能...”
随后,压制住极大恐惧的猎犬,跌跌撞撞地冲着师父没有允许的地方而去,努力地压抑着理智推开房门,忽然,他看到了一瓶包装华美的小囊。
易元魁的眼神中现出一丝凶狠,冲着小囊伸出了手,倒出丹药,得以发泄的恐惧转变成了狰狞的面目,疯疯癫癫。
“嘻嘻哈哈哈,我不甘,我不甘啊!”
而此时在山脚下,有一对父子同样对白光震撼,双腿哆嗦。
“爹,你说...到底是怎么修炼...才能这样?!”
“你问老子,老子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