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家的神选们

　　顾长生发现，神明的躯体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个是现在众生思潮的汇聚地，这一块的位置基本在身体表面，这些活跃的众生思潮具备强大的精神污染能力，可以同化凡人的思想。
　　因此神明不可直视。
　　第二个是过去众生思潮的沉淀地，它们位处于现在思潮的深处，在长久的沉淀中渐变为规则，权柄以及神力。
　　这个过程也是神明长大的过程。
　　会长的越来越大。
　　至于第三个则是神明记忆的所在地，也是神明人性的储存之地，虽然这个人性可能也只是神明规则的一部分。
　　凡人们认为神仁爱，公正，圣洁而包容，于是神就仁爱公正圣洁包容。
　　甚至神的性别……
　　顾长生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改改教义啥的，说不定哪天就成男孩子了呢？
　　“让我看看我的神选们都在干什么吧。”
　　顾长生怀揣着梦想伸出右手，在祂右手的手心上，数以万计的神性波动中，三缕特别标注了的神性波动醒目异常。
　　这些波动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位信徒的思潮。
　　顾长生瞅向第一缕神性波动，随着他意念的接触，顾长生看到了一本翻开的教典，一双白皙的手放在教典左右。
　　一道声音在顾长生脑海响起。
　　“希望这一次主教考试不会太难。”
　　原来还是个被学习逼迫的苦逼孩子。
　　顾长生回忆了下神明的记忆，这个在考红衣主教的孩子应该是阿芙乐尔，至于另外的两只神选则分别是索拉卡和许若楚。
　　这三只都是女孩子。
　　毕竟神是圣洁的，所以神选也当圣洁。
　　“您是黑夜的化身，是夜晚的庇护者，您的力量与仁爱如永夜一般浩瀚……”
　　脑海里的画面一阵晃动，露出洁白的墙和壁画。
　　这是阿芙乐尔在看着墙壁背教典。
　　听着这些赞美的词，顾长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意念。
　　他将目光投向第二位神选，这一次他没有用意念接触，而是运转了一道属于神明的规则。
　　神明的注视。
　　将这道规则与第二缕神性波动接触之后，顾长生发现自己感知的一部分发生了变化，仿佛同时控制了两个人，获得了两份视觉和听觉的感知。
　　在新的视觉中，顾长生看到了一个绿色头发的精灵少女。
　　少女正在洗澡。
　　顾长生发现自己的视角属于俯瞰的视角，视线的正中心是少女被热气熏蒸的湿润的碧绿色眼睛，他试着扭转了下视线，发现虽然可以扭转，但是视线中却必须要有少女的存在。
　　这是“注视”的规则。
　　“我的神明，愿您的荣光与黑夜永存。”
　　少女感受到了神明的注视，于是停下抹泡沫的动作，双手交叠放在胸口，闭着眼睛虔诚地说道。
　　顾长生发现，她的声音同时在自己两份的感知中响了起来。
　　神选的祈祷会直接出现在神明感知中，需要神明亲自进行回应。
　　想了想，顾长生回应道：“好好洗你的澡，我就是看一下。”
　　少女虔诚地回答道：“感谢您的教诲。”
　　行吧。
　　顾长生默默地瞅了少女胸口交叠的双手一眼，退出了注视状态。
　　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
　　阿芙乐尔是蓝毛，索拉卡是绿毛，许若楚是黑长直。
　　怎么感觉跟日漫后宫流那么像呢？
　　蓝绿金白黑，一样都不能少？
　　摇了摇头，顾长生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开。
　　他开始思考自己手里的牌。
　　阿芙乐尔是水系大魔法师，水元素亲和的把头发都染了个色，但是水系魔法更多的偏辅助性质。
　　索拉卡更不用说，自然魔法，纯粹就是个奶妈。
　　从之前的惊鸿几瞥也可以看出。
　　奶量很充足。
　　剩下的许若楚……
　　不提也罢。
　　顾长生想到了其他的教徒们，黑夜教会的权利构架为主教，祭司和修士，主教分为总枢机主教，枢机主教和主教，前两者穿红衣，后者穿紫衣。
　　红衣由教皇任免。
　　祭司和高阶祭司统一白袍，领袖是大祭司，由教皇任免。
　　修士有苦修会，军事修士会和普通修士会，修道院院长和修会会长由教皇任免。
　　“……”
　　教皇掌握着神三分之一的力量。
　　教皇牢牢掌控着整个教廷。
　　教皇本身的境界深不可测。
　　“行吧，起码也不是没有限制。”顾长生给自己打了打气。
　　毕竟神明的力量自带规则，众生思潮限制下，教皇的力量只能用来惩戒不敬神明的人。
　　但教皇是神的代言人，所以不敬教皇就等于不敬神明。
　　“等等……”顾长生想到了一个主意。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神之所以拿教皇毫无办法，是因为神是圣洁，公正，仁爱而包容的。
　　可是顾长生不是。
　　……
　　顾长生开始对自己的信徒进行检阅。
　　并把其中虔诚的，拥有神职或者强大力量的信徒标注出来。
　　这是一项漫长的工作，但很有必要，也能从中了解到维恩世界的情报。
　　在此之前，顾长生尝试了一次下线。
　　在发现现实的世界时间几乎没有流动后，顾长生再次上线看了一下维恩世界的时间流动。
　　通过偷窥信徒，顾长生发现下线的那几分钟里维恩世界的时间同样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
　　这种时间比例就很奇怪。
　　顾长生用了三天时间把信徒们梳理了一遍，在这段时间里系统商城积累了2个刷新次数，并让顾长生深深地感受到了贫穷的限制。
　　他本以为5万的信仰点很多，但在动辄上百万的神性规则面前……
　　还好的是，这几天祈祷下来，信仰点的余额也增加到了157万的程度。
　　平均每天增加50万的信仰点。
　　以黑夜女神一百来万的信徒计算，大概虔诚级别的信徒才能日产1点信仰。
　　虔诚信徒和浅信徒深信徒的信仰产出相差极大，境界的高低同样会导致信仰产出不同。
　　表现在思潮上就是思潮的强度不同，浅信徒加普通人级别的思潮连完整的音频都传不过来。
　　基于这个原理，顾长生只用了三天就梳理出了所有高境界和高虔诚度的信徒。
　　也把信仰自己的红衣主教和高阶祭司都找了出来。
　　最终的结果让顾长生颇为欣慰，因为大半的红衣和全部的高阶祭司都是自家信徒，自己的教会还没有变成酒厂。
　　或者说其实是教皇的酒厂？
　　不过教皇也只是个小问题，毕竟教皇的力量要用来惩戒那些不敬神明的人。
　　因此，在一劳永逸解决教皇问题的同时，顾长生也准备直接开始推行自己的计划。
　　他看向自己的神灵面板。
　　商品栏的第一个，是名为“圣子降临”的规则。
　　售价是惹不起的五百万。
　　第二个是“神迹·灵性潮汐”的规则，属于辅助信徒修炼的神迹类规则。
　　通过这几天的观摩，顾长生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个所谓的神性规则其实就是游戏里的技能。
　　主动的被动的状态类的……
　　灵性启迪，神性赐福，神谕，神迹，神技类规则，是主动技能。
　　神无法降临凡间，神明的注视，神明的回应，神明的惩罚等等，是被动技能。
　　就是不知道“圣子降临”“神无法进入凡间”这样相冲突的规则遇到了该怎么算。
　　同时，顾长生也发现了系统商城的真相。
　　信仰会按照思潮的倾向性形成规则，其中无倾向性的思潮则会化作神力。
　　神明可以用这些无倾向性的神力制造规则。
　　就像神明的自动注视规则，信徒在祈祷时只会说神注视着所有众生，但却不会管神明怎么一次性注视这么多众生。
　　因此这类祈祷的信仰只会化作“神必须注视众生”的规则。
　　至于所有神明都有的“自动触发式注视”规则则是神明们自己编写的。
　　编写规则消耗的是无倾向性思潮。
　　至于神明商城……你以为它是把无倾向性思潮作为信仰点的吗？
　　不那样太low了，编写规则这事是个神明都会做，就算是顾长生学学也就会了，根本用不着苦等神明商城刷新。
　　神明商城的信仰点货币，来自于所有的众生思潮。
　　它把众生的信仰掠夺，在它们化作规则之前重新打散，变成神明可以利用的神力。
　　换言之，顾长生身上将不再自动形成规则，曾经的枷锁也不会再在众生思潮下加固。
　　当有一天，顾长生找到打破曾经枷锁的方法后，就将再也不受众生的思潮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