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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发的诡异了。
田七郎看着陈多连问两个人后，对方木讷又带着森然笑意的回答让他想到一种可能，为了验证自己猜测，他直接转身拍了身后两个“同事”！
“我们都是打工人，奥利给！”
“人都是逼出来的，快乐是留给死人，今天的我一定要有不一样的成果...”
...
全都一样，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每个人的回答千篇一律。
他们到底是人么？
一股冷意从田七郎心头升起，问了至少四个人后他蹬蹬后退几步，靠着自己椅子喘着粗气道：“这些人...也有问题。”
“我靠，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同样觉察到异样的范刚，蹭的站起来直冲靠近走廊的一个人，抬手用力拍在他肩膀上。
“兄弟！”范刚大着胆子喊了一句。
被拍的人悠悠的转过身，满脸木然的他看着范刚，森然一笑道：“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一样的表情，千篇一律的话语。
范刚的手仍在这人肩膀上，在这人打算转身时，他暗中用力捏了一把道：“兄弟，你们到底是人么？”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人上人！”
范刚朝陈多使了个眼色，道：“又冷又硬，我怎么感觉他们不是...”
说罢他半蹲身子，手伸到这人腰部位置，抓着他的衣角用力向上一撩。
黑色外套下是一件纯色针织衫，这件针织衫很新，衣角的吊牌都没有剪。
在抓着针织衫往上掀，里边又是一件白色纯棉T恤。
“你们在干什么！”带着怒意的吼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准备把T恤也掀开的范刚被吓了一跳，他的缩回自己的手朝左边看去。
那个带他们进来的西装革履此刻正拿着蓝色文件夹指着他，在次质问：“你在干什么！”
“啊？好凉..”被掀开衣服的人把手向后一抓，将被撩起的衣服放下后，继续低头翻着手中的各种文件。
“咕噜...”范刚咽了口唾液，紧张的解释说：“这些人有问题...我只想想问些事情...”
“好好工作，只有好好工作才能拿到你想到的！”厉声责骂一句，拿着蓝色文件夹的西装革履匆匆走了。
呼！幸好没有...
长舒一口的范刚瞪着陈多摇摇头：“意思是，刚被他抓得那人，可能真的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他们又是什么...
既然不是人，那他们的东西岂不是只是摆设。想到这点的范刚，直接拿起桌上一盒没有牌子的香烟，在轻车熟路打开后陶醉般的闻了下道：
“这烟可以啊，闻着比华子都好。”
烟，香烟？
“我想到了...”陈多一拍拳头道：“给我们通讯录的那个刘主管，他来送东西时我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烟味，他是个老烟枪。”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范刚诧异的问。
陈多瞄了眼他手中香烟道：“或许可以用这个试试。”
“我懂了，陈多你的意思是用这盒香烟贿赂那个主管，然后问出点咱们需要的线索。”
一点就通的范刚挠着头顶道：“是个办法，我现在就去试试。”
刚才去找刘主管范刚找了他的办公室，身为销售主管的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某区域的大区经理，所以他有单独办公室。
“我们也去看看。”陈多对田七郎道。
三人同时出现在刘主管门口，范刚先敲了敲门，在得到可以进去的许可后他一改紧绷的表情，笑眯眯的进去道：“刘主管，我找你问些事情。”
“哦，电话答完了？”刘主管脸上的笑意生硬透着勉强。
“差不多了...”走到桌前时，范刚随手掏出烟盒拿出一支恭敬的递到刘主管面前：“主管，你先抽支烟。”
白色香烟离刘主管不到三十厘米时，范刚停下手中动作。
刘主管的表情很奇怪，看着香烟的他似乎陷入某种纠结的沉思中，瞪着看了至少七八秒他才接过道：“好的，你想问什么？”
成了！范刚背着双手朝外使了个ok的姿势。
“就是想问一下嘉奖还有奖励的事...我十分需要您今天的嘉奖。”范刚犹豫一下道。
夹着香烟的刘主管并没有立刻点上，范刚没有打火机，他只能看着干着急。
好在刘主管也没在意这些，靠着柔软的座椅，他对着范刚森然一笑道：“这个啊，要到下班看你们的表现，嘉奖肯定会给表现好的人。”
“那什么才算表现好的人呢？”范刚立刻问。
“很简单啊，十个意向客户，两个成交客户。”答完范刚的问题，刘主管随即挥手赶他走：“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四个小时候，我回去检查结果。”
范刚还想问，但看刘主管逐渐阴下的表情，他遂恹恹的退了出来。
后脚刚出办公司，陈多就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而后低声提醒他“小心”。
拿蓝色文件夹的西装革履男子走过时，在他们身边停顿几秒，而后快步走了。
“你刚才问的我们都听到了。”
陈多边朝工位走，边小声道：“确定一项，完成主管交待的任务可以获得嘉奖。”
“那其它办法呢，比如送东西或者变着法讨好一下，我刚才递香烟时可以看到微妙的表情变化。”
范刚追问着讲出自己刚才的观察。
他始终认为送礼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但关键是，送什么礼可以彻底赢得主管的好感。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非...”陈多朝窗外看了一眼。
回到各自工位上，陈多并没有打电话，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确实只剩四个小时不到。
要在这么短时间打完五百个电话更不可能了。
怎么样完成任务呢...
“陈多，陈多...”脸上挂着泪花的汪敏小跑着过来了，一看到陈多她就带着哭腔道：“怎么办，刚才的项目组长说如果我下班完不成5000张海报，明天就不用来了。”
不用来等于被辞退，那么等待汪敏的只有任务失败被抹杀。
“我们也好不到哪去。”拿着厚厚通讯录的范刚拨拉着道：“下班前五百个电话，需要成交两个，十个意向客户。”
每个人都很难，难道真没其它办法了？
看到桌上通讯录，脸上带着悲伤的汪敏随手拿起来翻了翻道：“额...这么多，怎么有些名字是灰色的，灰色的是你们已经打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