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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影故意跳过，没有介绍长生帮是卖什么的。
但其实也不需要她介绍。
长生帮的摊子是集市上最大的。
他们的大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枪械，从燧发枪到防空高机一应俱全，架子上挂着各式火箭筒、榴弹发射器，地面摆着几十箱子弹和手榴弹。
那几个摆摊的就这么坐在弹药箱上抽烟。
叶凌辰翻了个白眼。
玛德，这要是烟头掉下去，还不得整出个弹药殉爆来？
狗命要紧，躲远点。
陆君影见凌霄在看长生帮的摊子，说道：“如果你想买武器的话，不要找长生帮的人，找我们就行。”
“你们也卖这个？”
“当然，枪弹兄弟会最出名的就是枪匠和医师。哦，对了，如果你找到军规子弹，千万别把它们当子弹用了。”
“不当子弹那它还有啥用？”
“军规子弹是货币。”
陆君影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有舰队软蛋或者不死老王那样的大军阀才舍得拿军规子弹打仗。”
凌霄又问了问什么样的子弹能当钱用。
答案是所有的军规子弹都能当钱用。
它们之间也采用固定的兑换比率。
因为弹药体系复杂，这个兑换比率也很复杂。
一会儿是满十进一，一会儿又是满五进一，同是步枪弹口径和装药量不同的话，彼此之间还会有兑换比率。
凌霄听得头都大了。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还是菱合金方便，子弹还是留着杀人吧。
凌霄没有忘记自己来集市的目的。
他向陆君影询问这里有没有卖胶壳素的。
陆君影满头雾水地反问：“什么玩意？胶什么素？”
“胶壳素。”
“从来没听过这个东西。”
“啊……就是从那种巨大鱼尸上割下来的，像甲壳一样的东西。”
凌霄连说带比划，终于让陆君影弄清楚了胶壳素是什么东西。
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鲸甲层啊。”
“鲸……鲸甲层？”
“对啊，黄金时代的资料上说那种大鱼叫鲸鱼，身上的甲壳层当然叫鲸甲层喽。”
凌霄觉得自己和陆君影可能在认知上有什么诧异。
有的鲸鱼种类会长角这个自己知道，但是身上穿着层铠甲的……
这该不会是核辐射搞出来的变异物种吧？
陆君影沉吟片刻，说道：“这东西市场上确实有卖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东西只有长生帮有，这附近所有的产区都是他们在控制。”
“价格怎么样？”
“这么一小片，200发军规子弹，相当于两块你给我的那种大小的菱合金。”
陆君影点了点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这一小块还不到五分之一份，居然敢要四千块钱？！
凌霄直接开骂：“操，这群短命鬼怎么不去抢？这东西除了好奇宝宝谁还会买？！”
陆君影很无奈地摊开手：“买的人可多了，上到大军阀，下到游荡拾荒者，人人都想要这东西。”
“为什么？”
“因为壮阳，你们男人不都想着这个吗？”
凌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真特么万物皆可壮阳啊！
一旦什么东西被打上壮阳的标签，基本上和绝种、价格飙升可以划等号了。
这时候，陆君影忽然笑了起来。
凌霄感觉身上毛毛的。
陆君影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二人，便凑到凌霄耳边：“如果你不想花钱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掀了长生帮的摊子。”
“啊？！”
陆君影给了凌霄一个妩媚的眼神，在他耳边呵气成兰：“别告诉我，你没这个胆子~”
凌霄在心中掂量了几番。
掀？
不掀？
这是个问题。
但更大的问题是：这里是中立区，在这里动手会被群殴！
对于这个问题，陆君影细细地给叶凌辰解释了一番。
她的计划是打擦边球的典范。
长生帮风评不好，只能在中立区和非中立区反复横跳——营扎在一个很暧昧的地方。
这就给了这个计划实施的可能性。
“来，跟我来！”
不等凌霄回答，陆君影拉着凌霄的手，一路将他拉到自己的帐篷里。
她拿出了非常详细的行动计划与侦查报告
这份侦察报告近乎完美，连营地内有多少人都探查得一清二楚。
凌霄震惊地看着她：“你卖药应该只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想扬了人家吧？”
陆君影摊开手，满脸无辜地说道：“没办法嘛，谁让他们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
“你来不来？他们可是也有你想要的东西，事成之后咱们平分哦~”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计划。
成功了，自己能赚个盆满钵满。
要是失败了，自己可就横死街头了。
凌霄咬了咬牙：“能不能让我思考几天？”
“好，你想好了就把手台调到175频道，不过你要快点决定，他们还有三天就要走了。”
“嗯……”
二人就此分别。
离开前，凌霄买了些汽油，而后开车道最近的一个二级胶壳素产地看了看。
这里有上千人把守，戒备比那座营地严密得多！
凌霄甚至看到了平射的防空机炮！
算了算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得被这玩意轰成渣渣！
到家后，凌霄先去询问了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
“你说两个人端掉一座五十人把守的营地？”
“嗯！”
“这取决于这两个人用什么样的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如果是两个轨道空降兵打五十个拾荒者肯定是没问题的。”
“如果是两个拾荒者打五十个拾荒者呢？”
这个问题很蠢。
听了这话，余韵露出了礼貌的职业性微笑。
凌霄叹了口气。
这个微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站起身，准备下到自己的武器制作间去打理一下。
余韵忽然叫住了他。
面对满脸疑惑的凌霄，余韵俏脸微红：“你答应过我要帮我修头盔的，我会一直等着，你……不准做傻事……”
“嗯……”
凌霄点点头。
在武器制造间内开工后，凌霄思索着余韵的话。
对，她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现在可不是正常情况，那些短命鬼要面对的是开了挂的自己。
机械之心就是最大的变数！
既然如此，那还纠结什么？！
干他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