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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之至尊阎君 / 第十七章:杨少焱的心机

第十七章:杨少焱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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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煦成在厅堂内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太子焱被废为郡王,贬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了,他刚刚得到守城士兵的消息,说废太子已经到了!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他不断地喃喃自言,好像这样做就能想出办法似的。虽然太子被废为郡王,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啊!郑煦成怕的是杨少焱一来会把他的兵权架空,让自己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城主!
  虽然边关条件艰苦,但也有好处呀!天高皇帝远,他在这里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土霸王!一切商人关税都要经过他的手,他每次都能从中捞得不少油水!
  可他带兵的确有一套,那些商人孝敬给他的牛羊等特产,他都会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分发给手底下的将士。可三万人,一人能分到几点?只能放入大锅熬成汤,沾点油荤罢了!不过即使这样,他也赢得了那些将士们的拥护!
  郑煦成思索了一会儿,心中决定自己亲自去迎接焱郡王,突然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取我披挂来!”
  虽然沙州城人烟稀少,但进城内一看,我那个乖乖!我彻底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给惊呆了!街道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有行走江湖卖艺的,有拿着长枪来回巡逻的士兵,有牵着骆驼行走的外域商人。其中以金发碧眼的外域商人数量最多!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化外之地哩!
  我与杨少焱二人牵马走在街道上,看着那些异域人金发碧眼的模样感到很是稀奇,尤其是杨少焱,从小在皇宫里含着金汤匙长大,更是从来没到过边关,见到什么都感到稀奇!
  又来到卖艺杂耍的地方,看着那猴子在卖艺人的口令下一会儿翻跟斗,一会儿作揖,一会儿捧着盘子绕圈讨赏,杨少焱高兴之下大叫了声“好!”之后,竟向盘里扔了一锭银元宝!那卖艺人见有个冤大头竟然扔了一锭银元宝,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条缝!
  “轰轰轰!!!”
  突然,我们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统一的步伐声,杨少焱眉头微微一皱,将他看猴子兴致完全给打没了,很显然,他有些生气了!
  我俩侧脸望去,只见清一色的黑色皮甲,黑色头盔的军队排着整齐的队列向我们这边跑来!
  那些百姓一见有军队,赶紧自觉地闪到道路两侧,生怕自己会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
  “沙州城城主(监军)郑煦成(王延贵)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煦成和一名身着文官官服的中年男子一看见我们,赶紧滚鞍下马,竟冲着我行跪拜礼!只不过郑煦成只是单手捶着胸甲行了个军礼。
  “难道是我太显眼了?”
  我看了看杨少焱,发现他一直站在我身后!我算是明白了,他是不打算出面,让我替他挡着!而且周围的人都是麦色皮肤,有白皮肤的又是金发碧眼络腮胡!只有我俩细皮嫩肉,无比的显眼!这些军队的人不找我俩找谁去?
  杨少焱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我来应付眼前这些人!
  可我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朝廷的文官武将,他这么做让我很是为难,只好干咳了一声:
  “咳咳!起来吧,王爷在身后呢!”
  我赶紧让开,和杨少焱换了个位置,杨少焱不满地瞥了我一眼,看着他俩问道:“你俩可知罪?”
  “啊?”
  两人对望了一眼,一脸的不解之色,不知道这王爷为何一来就问罪,可他俩不敢多想,只好说道:“末将(下官)不知!”
  “不知?那好,本王问你们,你们为何扰民?”
  杨少焱看来是经常给别人扣帽子啊,一句‘扰民’就足够削去他们的官位,贬为庶民!
  “这…”
  二人一听‘扰民’立刻就傻眼了,不约而同心中想道:
  “我俩就是出来迎接你,怎么就变成扰民了?”
  “这次先饶过尔等!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杨少焱感觉下马威差不多了,如果再逼他们恐怕会对自己不利,以后自己刚到这个地方,许多军政方面的事情还得靠他俩。
  深夜,城主府上大摆筵席,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而那些异域的舞伎倒成为了宴会上的焦点!
  “王监军!郑城主!你们可知本王…有多么的不甘心!那老三,就一贵妃生的种,父皇凭什么让他做太子而把本王…给废了!不就是本王私自调动了点兵马吗?”
  杨少焱打了个酒嗝,一副醉意朦胧地样子,他用手掌拍着桌子,好像要将自己所有的不快给发泄出来一样。桌上杯中的酒溅得到处都是,有的溅在了他的脸上,一旁的陪酒女拿出手绢替他擦拭,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大骂道:
  “贱人!谁让你动本王的!”
  一旁的郑煦成看到王爷发怒了,赶紧吩咐门口的侍卫道:
  “将这贱人拖出去,发配军营,充当营J!”
  营J,顾名思义,就是军营里的就是军营里的J女,地位卑贱,是将领和士卒们发泄用的工具。
  这女人虽然是异域女子,却是能听懂明月帝国的语言,她明白营J的意思,想着自己以后的命运,脸上写满了惊恐,一直大喊“不…不要…”却还是被无情地给拖了出去!
  杨少焱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指着那些异域舞伎,打着酒嗝说道:
  “瞧瞧…这些异域女人长得什么样?!啧啧!真是败坏本王的兴致!本王先行回去歇息了…冷阎锋,走,扶本王回去!”
  “是,王爷!”
  我将他扶着走出了宴会大厅,一出门他就捂着嘴,然后甩开我跑到一旁“哇哇!”地就开始吐了起来。
  郑煦成看到杨少焱一到门口就开吐,赶紧跑了过来,对我说道:“还是别回行馆了吧!王爷吐成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杨少焱立马直起身子,指着他吼道:
  “你!你再给本王说一遍!本王跟你说,本王没醉!没醉知道不?!”
  “冷阎锋,走!咱们回行馆!”
  我赶忙走上去扶住了他,临走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郑煦成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今天白天真的是被这位焱郡王给吓得不轻啊!一看他醉成这样,原形毕露,顿时感觉自己土霸王的地位总算是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喜上眉梢,转过身走进去继续和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才罢休!
  回行馆的路上,看到杨少焱这副摇摇晃晃醉醺醺的样子,我想机会来了,将匕首从袖口里拿了出来,可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突然看向我问道:
  “有没有人跟上来?”
  “并没有人跟踪我们,王爷,您这是?”
  我将手中的匕首赶紧收回袖口里,将俞伯卿给我的破功散拿出来,以防他发现我的意图,可我也不知道这破功散对他有没有用。见他没有对我起疑心,心中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动手,没想到他竟然是装醉!
  “我岂不明白那郑煦成那点心思?他就是怕本王收了他兵权,可本王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今天本王这个样子就是装给他看的,好让他对本王消除戒备之心!哼哼!本王早晚要将他除掉!还有那王延贵!”
  他眼中冒出了森森寒意,在这深夜里如同九幽之下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那王爷,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我好奇地问道,我很想知道此人的城府到底深到了何种程度!现在我真的明白他为何在白天的时候要给郑煦成和王延贵立下马威了,就一个字:装!装作精明的样子先吓吓他们,让他们心中生出俱意。然后今夜宴会上发酒疯,也是装,就是为了让郑煦成二人心中产生“这王爷也不过尔尔”的想法!
  这种人的心思太毒了,你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稍一不注意,自己命丢了,做了冤死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人城府深得可怕!调动兵马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徐毅会向自己打小报告!太子之位被废后,他竟然一点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再将来沙州城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所关联起来,他布置得真是环环相扣,密不透风!
  如果我不是他的贴身侍卫,可能也会被他蒙在鼓里,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做!
  杨少焱看了我许久,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他大笑了一声说道:
  “能做什么?现如今咱们是‘穷人’,当然回驿馆洗洗睡呗!”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负着双手像是在散步一样慢慢地走在我前面。
  我跟在他身后摸了摸袖口里冰冷的匕首,心里暗暗苦笑了一声,我虽然肺部伤势痊愈了,但我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以前自己真的是坐井观天了,以为自己只是斗不过冷无情,没想到如今看来,世上比我强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杨少焱的密谋正在沙州城一步步地进行着。
  血魂门,冷无情坐在大殿最上方,听着手下的汇报,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寒芒,问:“你所言可属实?”
  “属下句句属实,冷阎锋已经去过幻仙楼了,并且伤势已痊愈,据属下探知,他的伤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者治好的!”
  “哦?脾气古怪的老者?”
  冷无情沉吟了一会儿,心道:
  “脾气古怪,而且医术高明,这应该不会是他吧?”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跪在下面的戴黑色面具的人,诡异地笑着命令道:
  “黑煞,你即刻去把印辰少主叫来,说本座已经找到他亲爹了!”
  黑煞拱手应了声“是!”然后拱手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冷印辰来到殿内,看着冷无情神情无比激动地问道:
  “义父,你真的找到我爹啦!?”
  “嗯,是的,辰儿,你亲爹就在凤阳镇平阳村,你去打听吧!二十年了,你长这么大,你爹可能已经认不出你了,你左臂膀上有块红色胎记,到时候你给他看就是!但如果你爹问起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你如实跟他说就是!”
  冷无情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一般。冷印辰知道他这义父平时脸上带笑,心里藏刀,可他现在正是高兴之际,哪儿会想到这么多?恨不得立马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多谢义父这二十年来对孩儿的养育之恩,既然已寻到生父,孩儿就不能再侍奉在您身边了,孩儿就此拜别!”
  看着跪倒在地上对着自己叩首的冷印辰,冷无情脸上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立马就恢复了一脸慈祥的笑意,开口笑道: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印辰,起来去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记得常常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哦,对了!记得你父亲的名字,他叫皇甫邈!”
  冷印辰,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皇甫印辰’,他走出了血魂门的大门,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待了二十年的地方,在这里,他第一次拿起剑,第一次杀过人,第一次因为练习招式时,因为记错了一招,被冷无情打骂过!在这里他有太多的第一次了!
  “唉!二十年了,当初我还恨过义父,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惦记着替我寻找生父,看来,真是误会他了!”
  皇甫印辰看着大门,心中感慨万千地想道。
  按照冷无情所说的地址,皇甫印辰来到了平阳村,四处打听之下竟没有人知道皇甫邈!这让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诶?!冷印辰,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在血魂门吗?”
  皇甫印辰听到这声音,感觉此人的声音好熟悉,赶紧抬头一看!
  “俞伯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正是俞伯卿,他刚刚背着药篓去外面采药回来,看到皇甫印辰坐在村边的石磨上,眉头一皱,心里顿时开始警惕了起来,一见皇甫印辰向他扑来,他立马闪了开来,皇甫印辰扑了个空,直接扑在了地上,弄了一脸的灰!
  “呸呸!!!我说俞伯卿,你什么意思?!好歹咱俩也是哥们儿啊!怎么你就如此对我?”
  他吐着嘴里的尘土,站起身,不满地指着俞伯卿吼道。
  “冷印辰,我问你,这次你们血魂门又想怎样?”
  俞伯卿却是不搭他这话,冷冷地问道。
  “喂!我说俞伯卿,才多长时间不见,你怎么就变这副德行了?我这是来找我生生父亲的!我哪儿知道你在这里!?”
  皇甫印辰感觉眼前的俞伯卿太怪了,以前跟他可是把酒言欢,无话不谈,再一见面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找到你生父了?他叫什么名字?”
  俞伯卿还记得师父给自己大哥冷阎锋治疗伤势之前提出的两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替他找儿子,不会就是眼前这冷印辰吧?
  “皇甫邈,怎么啦?”
  皇甫印辰拍着自己身上的泥土,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随即他的手一顿,抓着俞伯卿肩膀激动地摇晃,问:
  “伯卿,你是不是知道他?快说呀!你是不是知道?说呀!”
  他是练武之人,手臂上的力道岂是俞伯卿能承受得了的?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又疼,脑袋又晕,并且眼睛直往上翻白眼!
  “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忘了你不会武功啦!”
  皇甫印辰一见他翻白眼,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松了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无妨…哇!”
  俞伯卿摆了摆手,刚一说话就感觉自己胃里如翻江倒海,顿时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呼~”
  将胃里东西吐完了之后,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走到皇甫印辰面前,揽着他肩膀高兴地笑道:
  “走,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了!我带你去找他!”
  一进四合院,俞伯卿便高兴地大喊道:
  “师父!师父!你来看,我把谁带来了!?”
  皇甫邈躺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睡午觉,一听俞伯卿那大呼小叫的声音,顿时大骂道: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枉你还在朝廷为官过!不见!谁来了都不见!”
  “是您儿子!”
  “不见!我没有儿子!”
  皇甫邈话音刚落,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着俞伯卿的肩膀瞪着眼睛摇晃道:
  “哪儿?我儿子在哪儿?快说!快说!!!”
  俞伯卿见自己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当‘摇钱树’了,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心中腹诽道:“看来真的是父子啊!连神情动作都如此相同!”
  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了!皇甫邈思儿成疾,其实有这样的反应跟正常!
  不远处的皇甫印辰早已泪流满面,二十年了,他记事起就从冷无情的口中得知自己是有父亲的,只不过每当他问起自己父亲的名字时,总免不了冷无情的一阵毒打!他只能将‘父亲’这个词汇埋在幼小的心里,却是不敢再在冷无情面前提起!
  如今,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自己的父亲,皇甫印辰那积累了二十年的思念混合着泪水终于爆发了出来!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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