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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书房内二人交心,行动方针欲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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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一南城小宅罢了,虽说这京城寸土寸金,但是他堂堂东林党核心人物之一,五品官员,送一个南城的二进宅院,如同施舍一样。
  “希望二位大人,信守承诺。”陶学文看了看杨涟,杨涟被陶学文这一眼看的是心有不忍,连忙侧过头去。
  “杨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退下了。”拿命去赌,这两顿饭、夜宿一晚的恩情,可就算是报了。
  杨涟点点头,陶学文转身离开,没作揖、没拱手,直接推门就走。
  “来人!”
  “老爷,您吩咐。”
  杨涟有些愧疚的说道:“今晚准备京城……宫外最好的佳肴,送到陶先生的屋内,再给他送去锦衣玉带紫金绸,就说,我与他相识一场,欣赏其才华,特此赠礼。”
  “是。”
  等下人走了之后,左光斗也坐不住了,毕竟他也内心不忍啊。起身来回踱步,好比那陶学文,一个心急如焚,一个坐立难安。
  憋了好半天,左光斗肯定的说道:“这小子倒是个好苗子,若是真回来了,就调到我身边,在大理寺做执笔吧。”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与那阉党行径,有何区别?”
  一般来说,天下读书人参加科举考到了进士就算是功德圆满了。但是想要当官,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进士一般分为三甲,头甲头名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状元、其次是探花再次是榜眼。除了这三位有很大的几率能够当时就做官之外,其余的进士在考试结束之后都要留在京城,这叫“候缺”意思就是等候缺人的职位。
  大部分的进士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一名吏员,但是吏和官并不一样,是没有品级也没有工资的,简单来说就是白干。
  不过因为有一些额外的收入,吏员的位置也是供不应求。
  最近几年候缺的年限是六年到十年左右,这个时候朝廷一纸公文,进士们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但基本上,这些上任的官员都是九品官,无一例外。而如今左光斗直接许给了正八品的大理寺执笔,这是何等的特权啊?
  越过了皇帝,与那魏忠贤,与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说,我们能给什么?我们也没太多的钱嘛!”
  这话倒是狠狠的扎了杨涟的心,毕竟东林党里,最穷的,就是他们哥俩了。
  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江浙来的士大夫,一个个富的直流油,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这个钱,不是好来道。
  有时候杨涟就在想,如果真的仔细划分一下,或许东林党人,可能要少一半,真正把公正廉明放在心里的,都是他们这些最穷、官最低的。
  “文孺,你说的没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们还那样墨守成规的话,到最后我们东林党人不但会被那阉狗分崩离析、逐个击破,而且,最可惜的是我们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
  “遗直兄,话虽然是这么讲,但是……”
  左光斗抬手打断杨涟,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文孺,你知道吗?我之前就想过,为什么我们东林党一直无法对抗阉党,今天,我突然想明白了。”
  “究竟为何?”
  “就因为我们内部的意见不统一!我们无法把我们的力量,击中在一起!看看阉党,从上到下,拧成一股绳,可我们呢?弹劾的弹劾,赈灾的赈灾,甚至还有去游学的!他要干什么?要起义造反啊!祸乱朝纲的是魏忠贤,这天下还是姓朱……”
  杨涟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捂住左光斗的嘴。
  “遗直兄,慎言,慎言啊!”
  杨涟坐下平复心情,人是稳当了,气也不喘了,但是这心却是乱了。左光斗的一番话可谓是狠狠的打乱了杨涟的思绪,别人想要改变你的想法不可怕,你觉得很对,而且想立刻去这么做,那就很难受了。
  这代表着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被全盘推翻了。
  “遗直兄,你想过后果吗?”
  “呵呵,后果?什么后果?成为九千五百岁吗?”
  杨涟被左光斗一句话噎的没话说,气的是直拍桌子。
  “遗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可是培植党羽啊!”
  左光斗捻了捻胡子,笑道:“培植党羽怎么了?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我欺男霸女了吗?我扰乱朝政了吗?我架空皇权了吗?我乱收杂税了吗?这些东西魏忠贤都干了,还当了个九千岁,我这些东西都没干,我培植党羽怎么了?”
  说到这里,左光斗顿了顿,探头轻声说道:“更何况,我们东林党人,本身不也是党羽的一种吗?现在东林党领袖无能,拿不下那阉狗魏忠贤,难道我们就要等死吗?”
  这话……
  杨涟盯着左光斗的眼睛看了半天,见其丝毫不闪躲,开口道:“我还有七八个人选,可以推上位。”
  “好!这才是当年那个果断的你,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没有胆气了。”
  “胆气?哈哈哈,哪有人胆子大,要么是被逼的,要么就是有人推的。”
  左光斗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了?”
  “哪敢啊,您可是五品大员,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书房内的严肃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愉悦的闲聊。而陶学文本就没有半点笑声的客房,此时更是寂静的连发丝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如果陶学文有一面镜子,一定会看到自己那阴沉的能够透出水的脸。曾经他还嘲笑过一些人,大言不惭的说‘这世上就没有难事,有难事,那还是你不行’的可笑话。
  可真当难事落到头上了,谁,又能笑的出来呢?谁,又能说自己行呢?你若真行,别说难事了,你连事都没有。
  但是,可能吗?人活着,就是苦中作乐的。
  “东林党,阉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陶学文盯着眼前的书信,恨不得把它撕了!
  “魏忠贤……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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