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烧烤‘潘安’

　　第十五章烧烤‘潘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晚的向荣街开始热闹了起来。
　　散步的，闲逛的，三三两两，川流不息。
　　与之相对应的唐氏烧烤，也渐渐有了生意。
　　只是由于还没到真正夜市的时间点，所以客人还不算太多。
　　苏牧见店里不算忙，索性跟着李小凤学着烤东西，一来二去，倒也有模有样了。
　　……
　　“帅哥，美女，你的烤串，”苏牧端着个盘子，在一桌客人旁放下，“应该齐了，你看看还缺什么。”
　　那桌客人两男两女，应该是两对情侣。
　　苏牧放下盘子，见四人只顾着玩手机，都没搭理自己，也没往心里去，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短发女子偶然抬头间，扫了眼苏牧，刚开始也没在意，只觉得‘哇，这烧烤小哥，还挺帅的，’可再看到自己手机上的那张图片，突然感觉好像啊……
　　“喂！”短发女子招手喊道。
　　苏牧折返回来，“美女，还有什么需要？”
　　谁知道那短发女子也不说话，而是赶紧拉过身边的长发女子，两人捧着个手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喂，小丽，你看，像不像？”短发女子低声道。
　　而那叫小丽的长发女子闻言，先是看了短发女子的手机，再仔细端详了几眼苏牧。
　　“是挺像的……不过，他好像更帅点儿……”
　　小丽说着，偷偷冲苏牧比划道。
　　被两人看得一阵不自在的苏牧，却还是耐着性子，礼貌笑道，“美女，还需要点什么？”
　　“啊？”反应过来的短发女子，赶忙掩饰道，“哦，那来两瓶饮料吧，随便什么都行。”
　　“好的，稍等一下。”
　　说话间，那两个女子身边的男人，本就见自己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一顿狠瞅，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恼火。
　　“有什么好看的？”小丽的男朋友首先憋不住道。
　　“就是，一个破卖烧烤的，”另一个男人更是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然而，却见短发女子白了自己男人一眼，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举起手机对着苏牧一阵猛拍起来。
　　倒是那叫小丽的女子，从网上找来那个新闻，正是关于那个街头‘犀利哥’的。
　　“看，帅不帅！哎，没想到他开始在这儿卖烧烤了。”小丽一脸兴奋道。
　　……
　　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识破‘真身’的苏牧。
　　闲暇之余，就在那儿玩手机，直到那两个在苏牧看来有些神经兮兮的女子，兴冲冲地跑过来，要跟他合影，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在这时候，李小凤看到被两女围堵的苏牧，三步两大跨的跑了过来。
　　这还得了？骚扰我未来女婿？还要不要脸了？
　　“干嘛呢！干嘛呢！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老娘这里是卖烧烤的！不是鸭店！”
　　李小凤一如既往的彪悍道。
　　而那短发女子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扬起小脸便道，“就是拍张照而已！你是老板吧？这样，你让我们跟他拍两张照片，今天我们的消费，付双倍！”
　　双倍？就拍张照片？
　　李小凤狐疑地看了两女一眼，却发现对方不像说谎，刚燃起的凶焰，顿时焉了下去。
　　“那……那啥……小牧，你就跟她们拍两张吧……反正也不掉块肉……”
　　说完，李小凤似乎也觉得自己面对金钱，有点怂了，干笑一声，“还有客人要东西，我先去忙了……”
　　独留下一脸无语的苏牧，面对莫名其妙的两女。
　　这一刻，苏牧很想问自己那个便宜丈母娘，你的节操呢？你的暴脾气呢？
　　下午还说好的，替我撑腰呢？
　　……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女，正准备松一口气的苏牧，却发现这才刚刚算是开始。
　　在拒绝了接连四五批，要求合影的女子之后，苏牧终于知道又是上次的那则‘犀利哥’的街头新闻，坑苦了自己。
　　“老子这也算是网红了？”苏牧无语凝噎。
　　抽空拿出手机上了会儿网，苏牧看着前两天关于自己的那则新闻，在已经渐渐沉寂了下去的时候，陡然的居然又热闹了起来。
　　在其中有人指出‘犀利哥’不是流浪汉，而是某烧烤店的老板之后，大批网友留言的风向，此时已经是一边倒了。
　　话题中差不多都是‘犀利哥’为博出名恶意炒作的意思。
　　这期间，甚至涌现出一大批真相帝，说自己早就看透事物的本质，只是愚蠢的你们当初看不清之类的云云。
　　而更有疑似社会学专家的网友，纷纷指出像‘犀利哥’这类现象，无不折射出了当下社会的浮躁、浑浊，为博出名不择手段云云。
　　……
　　就在苏牧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网友，给搞得心惊胆战的时候，又一则新闻被送上了热点。
　　‘惊现‘烧烤潘安’，正是街头‘犀利哥’！’
　　该热点中，将‘烧烤潘安’，‘街头犀利哥’做出了鲜明的对比，只是在配图下面，除了简单的说明外，并没有附带任何个人看法。
　　一时间，网友的讨伐阵营，仿佛瞬间便转移到了该条热点新闻之后。
　　不少人更是注意到该热点的标题，居然将‘潘安’这个帅哥界名头最大的称号，给了一个炒作的无耻之徒，顿时怒不可遏。
　　网友1232321：“什么玩意，一个破卖烧烤的，还潘安？”
　　网友桔子香水：“炒作！无耻的炒作！现在人想红，想疯了吗？装流浪汉……”
　　……
　　不过，除了一开始的一边倒之外，很快网友们便注意到，这楼却是越盖越歪了。
　　网友，铲屎君007：难道就我一个觉得‘犀利哥’真的很帅吗？
　　3000+赞，2800+踩。
　　网友，孤独的风：帅能当饭吃吗？不能！帅能万古长青吗？不能！
　　只有才华！只有智慧！才能丰衣足食！才能照耀千古！
　　8000+赞，10000+踩。
　　而‘孤独的风’的这则评论，之所以上热评，不是因为评论本身，而是在下面的神评论。
　　网友我帅我有理：“说这话的，点赞的，都是丑B，鉴定完毕！”
　　网友天下第一帅：“楼上撞壁，鉴定完毕！然后赞同楼上的话！”
　　网友世界第一帅：“用我的名字，打楼上的脸，我的话说完了！最后赞同楼上的话！”
　　网友宇宙第一帅：“我就静静地看你们撞壁，反正你们没我帅……”
　　网友24382838：“层主，我帮你点赞，送你上热评，让大家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丑B……”
　　……
　　苏牧看着那一连串网友评论，然后默默地退出了自己的账号——‘孤独的风’。
　　成功带了一波节奏的苏牧，看着终于没什么人将注意力，放在‘犀利哥’究竟是不是炒作，而是开始研究起‘帅’与‘不帅’的问题，这才长出一口气。
　　过去也曾混过一段时间论坛的苏牧，哪能不知道如果任由针对性的负面论点发展下去。
　　自己怕是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甚至会被人肉，波及到现实生活，那问题可就大条了。
　　而苏牧这波节奏一带，大家讨论的点，就会由炒作的点，转变到‘帅与不帅’这个面上。
　　毕竟这‘炒作’的问题，很少有人涉及，而‘帅与不帅’涉及的人就多了，谁会承认自己不帅？是个丑B？特别是在网络这个看不到脸的世界里？
　　按着苏牧的经验来看，越是现实中弱势一点的存在，在虚拟世界越是会变得强势……
　　甚至化身一点就爆，极具攻击性的强悍存在……
　　而苏牧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勉强做到脱离了风暴的旋涡。
　　……
　　就在苏牧收起手机，准备应付刚来店里的顾客。
　　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苏牧蓦然抬头间，鼻息中甚至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你怎么来了？”
　　苏牧这话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禁埋怨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一个人乱跑不危险？”
　　又被苏牧一顿教训的唐曦，顿时嘟起了嘴，小脸哀怨道，“你们都在忙，我哪睡得着啊……”
　　苏牧一脸无奈，也不好现在就让这妮子回去，只能道，“算了，你在这儿负责收钱吧。”
　　这话说着，苏牧突然想起来道，“对了，我给买了东西，你看看满不满意，在里间的货架上，自己去拿……”
　　片刻之后，正询问客人要点些什么的时候，听到唐曦传来惊喜的呼声，终于会心一笑。
　　“哎，这傻妞儿，还真好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