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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瘾忍 / 第14章 上瘾

第14章 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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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裕白的睡眠状况向来不好,加上最近事情太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早上他去宜大,看到陆相思站在树荫下,和一个男生在说话。
  
  她笑着,伸手接过男生手里的水。
  他盯着看了许久。
  她仍是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转身离开,路过垃圾桶时,把手里的水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垃圾桶都震了几下。
  
  回来后,他不断地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他直视着寂静黑暗,看到欲望和理智对话。
  
  事实上,她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也应该有属于她的朋友。
  
  可他不能接受。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与卑劣。
  在面对她时。
  他恨不得她身上的气息都是属于他的。
  也因此,他无法容忍她对旁人笑。
  
  烟燃至末梢,烫着他的指腹,欲望终于挣脱理智的枷锁。
  
  耳边响起从地狱里传来的低语。
  他终于醒悟,
  或许毁灭她才是得到她的唯一方法。
  
  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在如深渊般漆黑的环境里睡去。
  
  却没想到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刺耳的门铃声。
  他睁开眼,眼神狠戾,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陆相思。
  
  他眼底的寒意不加掩饰。
  她却笑着。
  然后。
  她咳了几声,“好重的烟味。”
  
  她略带鼻音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响起,唤醒他的理智与冷静,将欲望打入无尽深渊。
  
  到头来。
  他还是败给了她。
  
  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陆相思开口,“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车钥匙的。”
  他目光微沉,凝视她半晌,侧身:“进来。”
  
  光和她一同涌入暗室。
  房子里的烟味更重。
  她止不住地咳。
  
  她忍不住问:“你刚才在抽烟吗?”
  他嗓音沙哑,“在睡觉。”
  
  梁裕白回屋,把空气净化器打开,意识到窗帘拉着,于是又走到玄关处。
  陆相思正低头换鞋,察觉到他的去而复返。
  
  她仰头。
  他向她靠近。
  
  并不明朗的环境里,她看到他下眼睑处的疲惫青色,以及随着他靠近的动作,萦绕在她周身的烟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身后响起“滴”的一声。
  
  客厅处的窗帘缓缓拉开,大片的光逐渐涌了进来。
  
  他也转身,走到餐厅。
  陆相思换好鞋,跟上他,看到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盒,低头吃药。
  吃完药,他才看向她,“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陆相思:“我打了。”
  他看着她。
  她说:“你没接。”
  
  梁裕白语气平静,“可能没听到,抱歉。”
  话语里没有一丝歉意。
  
  陆相思连忙道,“没事没事。”
  她顿了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他蹙眉,“没有。”
  她声音很轻,“但你看上去好像很累。”
  他答:“或许吧。”
  
  陆相思眨了眨眼,她突然觉得,今天或许不适合和他见面。
  毕竟他看上去真的很累。
  于是她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钥匙在这里,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她向玄关迈出一步。
  房间里,响起他的声音,“那个人。”
  
  她茫然回头。
  温暖明媚的阳光对他仿佛不起任何作用,皮肤冷白,能看到淡青色血管。他垂着头,察觉到她在看他,冷不丁地抬起头。
  语气低到零下:“去见那个人?”
  
  陆相思更茫然了,“谁?”
  梁裕白:“早上,你拿了他的水。”
  过了好几秒,她反应过来,“你说我们班班长吗?”
  他看着她,没说话。
  
  陆相思解释,“我懒得去买水,所以让班长给我带的。”
  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他不能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占有她的笑。
  
  她眨了眨眼,“你去我们学校了。”
  
  梁裕白神情未改,“嗯。”
  她往他这边走,“你看到我了怎么没叫我?”
  他扯了扯嘴角,“叫你,你听得到?”
  
  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陆相思却说,“别人的声音或许我分不出来,但你的声音,我一定找得到。”
  
  梁裕白骤然沉下脸。
  
  话一出口,她有些懊恼。
  她不该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的。
  补救着:“你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没有用。
  他已经听到了。
  
  对她而言,他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不依靠烟,苟延残喘地活一段时间了。
  
  陆相思转过头,藏起脸颊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爸爸快下课了,我怕他找不到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他起身。
  
  陆相思想拒绝,但话和呼吸,随着他的靠近,都湮没。
  
  在她忡楞间,又听到他说,“手。”
  她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
  梁裕白合上门,“录个指纹。”
  
  她缓慢地眨眼,不确定地重复一遍:“录,指纹?”
  他的回答,是直接抓起她的手腕。
  
  “食指。”
  她伸出食指。
  
  “按下去。”
  她按了下去。
  
  指纹锁发出提示音。
  他松手。
  又舍不得松开手。
  
  连手腕都比想象中的要绵软百倍。
  他无法想象。
  脱下衣服的她,到底有多美好。
  
  不能再想下去。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些付出行动。
  
  陆相思盯着他的手,他的指尖是凉的,到了掌心才有温度。手背三条骨节根根分明,青筋越发明显,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没等她多想。
  他就松开了手。
  
  她的心脏也像是随之抽空。
  
  梁裕白的声音还是低哑:“以后过来,自己开门。”
  陆相思弯了弯唇,“好。”
  
  下楼后,他问:“回宿舍?”
  她摸着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那里似乎在发烫。
  听到他的话,她回神,“不,你们学校的工科楼在哪里?”
  
  梁裕白看向不远处的红色大楼,“那里。”
  陆相思说,“我去那儿。”
  梁裕白眉骨轻抬。
  她解释:“我爸爸在那里上课,我等他一起回家。”
  
  他明白过来。
  把她送到工科楼楼下,他就走了。
  她也没挽留。
  
  但他并没有离开。
  他只是找到一个无人角落,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眼神□□直白。
  像是想要透过她的衣服,窥近深处。
  
  他看到她和陆宴迟笑。
  她挽着陆宴迟的胳膊。
  她坐上陆宴迟的车。
  她离开他的视线。
  
  他阖上眼。
  
  那是她的父亲。
  他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
  眼里眸色沉冷。
  
  而他终将取代陆宴迟,取代她身边任何一个人。
  
  站在她的身侧。
  占有她的一切。
  
  -
  
  军训结束那天正好是周五。
  因此陆相思有周六周日两天的休息时间,再加上她周一没有课,她一共可以休息三天。这三天她都在家躺着。
  
  周一那天,天阴沉沉的。
  陆相思犹豫几秒,还是带上了伞。
  
  她爬上陆宴迟的车,注意到他在打电话,于是默不作声地扣上安全带。
  
  没过多久,他就打完了。
  他的眉宇间有着歉意,“相思,爸爸可能不能把你送去学校了,我刚接到通知,临时有个会议要开。”
  陆相思连忙解开安全带。
  陆宴迟笑,“到我学校,你自己走回去可以吗?”
  
  她停下动作,“可以。”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有雨滴砸在车窗。
  淅淅沥沥的雨水模糊视线。
  到了工科楼,雨势依然没有变小。
  
  陆宴迟皱眉,“要不等爸爸开完会,再送你过去?”
  她拒绝,“没事,爸爸,你去开会吧,我走了。”
  
  她撑着伞,一头钻进雨中。
  陆宴迟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失笑。
  他转身,看到楼梯上下来的的梁裕白。
  
  梁裕白眼梢稍垂,“陆叔叔。”
  陆宴迟问:“下课了?”
  他点头:“嗯。”
  “准备回去了?”
  “嗯。”
  
  “外面下雨,”余光瞥到他手里的伞,陆宴迟叮嘱道,“走慢点。”
  梁裕白抿了抿唇,“会的。”
  陆宴迟的手机响起,他没再多言,接起电话,绕过梁裕白上楼。
  
  一个上楼。
  一个下楼。
  
  梁裕白的视线穿过朦胧的雨雾,看到了一个身影,缓缓地往这边靠近。
  
  几乎没有犹豫。
  他把手里的伞扔进垃圾桶里。
  
  陆相思跑到工科楼大厅,抬头,看到梁裕白的时候愣了下。
  梁裕白问:“你怎么在这里?”
  陆相思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有看到我爸爸吗?”
  
  他沉默了下,“陆教授?”
  她点头:“嗯,我的耳机落在他车里了。”
  梁裕白面不改色,“他坐上陈教授的车走了。”
  
  陆相思有些懵,喃喃:“那我的耳机怎么办?算了,下次再拿吧。”
  
  她转身离开。
  却被他叫住。
  
  梁裕白走到她面前,“我没带伞。”
  她睫毛颤动。
  他问,声音寡淡,“方便,送我回去吗?”
  
  他的头低了下来,身上的浅淡烟草味也一同占领她的嗅觉,说话间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额间,她的额头莫名有些烫。
  好在大雨阑珊。
  她颤抖的声线被雨声掩盖,“好。”
  
  梁裕白接过伞。
  
  雨势渐大,伞遮盖的范围有限。
  即便他已经把三分之二的伞面都给了她。
  但她的身上还是被水淋湿。
  衣服紧贴着皮肤。
  
  有风吹过。
  她吸了吸鼻子。
  “阿嚏——”
  
  梁裕白皱眉。
  他出声,“要在这里,换一套衣服吗?”
  陆相思不适地扯了下黏在身上的衣服,“你妹妹的衣服吗?”
  
  随着她拉扯的动作。
  能看到白色衬衫下的,三分之一,没有盖住的部分。
  他喉结不可遏制地滑动,“嗯。”
  
  陆相思思考几秒:“好。”
  她跟他上楼,他指了个房间,“衣服都在衣柜里,你随便拿。”
  她瓮声瓮气的:“好。”
  
  房门被她合上。
  梁裕白随之,也进了房间。
  
  他背抵着房门。
  漆黑环境里,他手背盖在眼上。
  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差一点。
  
  他就要伸手,亲自为她脱掉那件碍眼的衣服。
  
  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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