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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末荒神 / 赛特城池篇 1

赛特城池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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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茂密的树林中晚风习习。卡诺奇·维克特正坐在军营的帐篷里抽着烟。这是一个巨大的绿皮帐篷,帐篷四周燃着火堆,火堆周围驻扎着他的士兵,如实所见,许多士兵没有帐篷,甚至连一点防寒的衣物都没有,却也不得不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躺在僵冷的土地上。夜晚出奇地寒冷而潮湿,密林深处那不见光芒的地方似乎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死气沉沉的土地似乎根本没有比热,士兵们很有甚者禁不起冻这样的寒冷,在冷得如钢板一般的土地上瑟瑟发抖,苟延残喘。有些稍微聪明些的则早就开始相互之间抱团取暖,绿皮帐篷的四周时不时传来哈气声、打冷颤时发出的“呜呜”声。这对于在帐篷里面是穿着熊皮大衣、围着貂毛围巾、用着组织上特供的取暖设备的卡诺奇来说就像是一曲美妙无比的交响乐。自从他担任军事行动组的组长后,每天只有听着这种美妙的声音才可以安然入睡。可同时,这像往常一样再普通不过地夜晚寂静地有些让人无聊,那烦人的无趣感就像那种惹人恼的毒虫一般爬满他的全身。
  “他们还没回来么?”卡诺奇问旁边的副手。
  我这就去问。副手是这么说的,接着满脸陪笑地退了出去。
  卡诺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把一直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前面的桌子上放着蜡烛,在这昏暗的搭帐篷中这是为数不多的光源之一。他盯着橙黄色的烛光发了会儿呆,接着又拿起面前的茶杯匀了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起了光泽——里面装得不是茶,而是一杯价值不菲的酿藏红酒。
  他猛地一大口喝下去,再“砰”一声放下。
  瓷质的茶杯里的酒已一干二净。
  身边的仆人迈着轻缓地步调走上来,想要再将茶杯里的酒倒满,却被伸手卡诺奇制止了。“不,不用了。”卡诺奇满脸通红地打了个酒嗝,接着嗵地一声倒在桌子上,沉醉不起。
  仆人安静地退到一边,双手叠加着放在身前,手里面握着赛特城邦知名的安眠药的药瓶。一个年老者从外边走进来,他脸上显现出一种蓬勃的精神和眼中闪烁着的风华正茂的光辉是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从此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有生命活力的人。至少是一个很有活力的老年人。在看到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卡诺奇后,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年轻仆从,轻轻招了招手。
  年轻的仆人立刻领会了老管家的意思,轻轻退了出去。
  带动的绿色门帘被轻轻拉住,外面的寒冷的风被适时地挡住,没有一点漏进来。
  在这个只剩两人的广阔空间中,只剩下波荡起伏略有节奏的鼾声。
  年老者轻轻将挂在椅子后面的军大衣披在了正处于酣睡中的卡诺奇身上。用慈爱同时又有些无奈地目光看着趴在桌上的小年轻。
  老管家哈瑞斯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卡诺奇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加莱华家族是自祖上就是维克特家族的仆人,他们也可以直接称为维克特世家的专属仆人。加莱华家族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必须尽到自己的义务,去服侍、保护维克特家族的继承者,并一代代延续下去,直到契约的解除。当然解除契约必须需要维克特家族继承者的亲口承认。
  虽然老管家哈瑞斯以不感觉奇怪了,但是在旁人的心理却依然奇怪着: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若不是听到卡诺奇本人亲口吩咐,是料谁也无法相信的。
  他竟然会下达如此奇怪而特殊的命令——让他的副官、仆从和他玩个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他的副官和仆从必须每天往他的饭食餐饮中放安眠药——并且计量必须要达到可以让他昏睡不醒的地步。如果被他发现其中有药,或者喝了并没有立刻昏睡,下药者就要受到处罚,反之则相安无事。每天次数不限,但每天至少要有一次成功。如果没有做,或者一次都未成功,那么全体部下都得受到惩罚。
  真是个奇怪的游戏。
  起初部下们并未当真,以为这只是长官的一个玩笑话,但当那一天似相安无事地结束后,第二天便迎来了卡诺奇莫名的愤怒,并且狠狠惩罚了当初被他划为在游戏范围内的部下。
  他当时召开紧急会议,并站在讲台上怒斥那些不遵守者。台下的人们窃笑他的较真,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刚成年的愣头青,哦,应该说就是个愣头青,在整支部队里,比他资历深厚的大有人在。
  台下议论纷纷,取笑者甚多。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然而这时他并没有再说话,没有再去管教那些不听话的部下,而是将自己的嘴角夸张地向上扬,脸上露出一种目的不明的笑意。台下的人都被他这一莫名举动吓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毕竟眼前的这个“楞头青”是教会管辖范围内的第一支现代化作战部队的直属特派员,其后台背景及其权力不容小觑。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在后边,是在那如魔鬼般的话音从那张颇为幼嫩的双唇间轻缓而又激昂地跳出的时侯:
  “我宣布,对那些违抗军令者、在规划范围内,却未遵守游戏规则者采取以下措施——根据先前的约定采取惩戒。”
  讲台上那并不高大的身体在话音未落前猛然一震,摇头晃脑着剧烈颤抖地大笑了起来,可这笑却没有声音,似乎这只是一种夸张的形体语言,从脸上扭曲的双眼和五官才能模糊地让人明白他是在笑,而不是羊癫疯发作。这大笑持续了很久,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跳某支古老部落广为流传的“颤舞”(一种全身剧烈颤抖的舞蹈)。
  当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停止这骇人的肢体语言时。台下一片寂静。
  他的忽然目光一冷,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尖细起来:
  惩罚的方式是——
  剁掉你们的食指!
  这注定一个无眠的夜晚。具一个负责处理杂物的士兵的口述,在那天夜里开完会的三个小时后,杂物室收到一个白色纸盒。准确来说那个纸盒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色,它本来光滑却并不防水的盒身周围到处沾满黑紫色的血液。
  对于这一切,杂物室里的人却都习以为常了。
  他们不止一次接收过这样特殊的需要处理的物品,毕竟已经见惯不怪了,草草用铁锹在小树林边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纸盒埋了进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个年长的处理员在黑暗中怒斥一个新来的年轻处理员。就在刚刚,这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一铲子铲歪了,把盒子铲出了一个窟窿,血浆溅了一地。
  “捡起来!塞回去!”老处理员似乎怒气未消,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年轻处理员缓缓蹲下身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强压内心的恐惧,颤抖着抓起散落在地上一堆堆如枯树枝般的物体……
  第二天,所有规划范围内的人手上全都多了一条白色绷带。
  之后,再没有人敢违令。
  想到这里,老管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去打壶热水回来时,门帘处突然闯进来一名士兵,他不顾哈瑞斯的阻挠径直来到熟睡的卡诺奇跟前单膝跪下:“报告,‘猎人’组成功抓回行动目标!”
  桌上本该在昏睡当中的卡诺奇噌的一下站起,满脸兴奋道:“在哪儿?”
  “行动组此刻就在帐篷外面等候!”
  卡诺奇甩开身上的衣服,迈着大步走出营房。
  “哎,少爷,等等!小心着凉……”哈瑞斯拾起地上的军大衣,起身才发现人早以不知去向。
  “唉——”
  哈瑞斯惆怅地叹了口气,将棕色军衣挂回了架子上。
  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卡诺奇已经无法听进任何劝告了。
  仅仅只因为,行动成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老管家哈瑞斯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来到帐篷的角落,蹲坐在那儿,不一会儿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少爷,在以后卑仆不能照顾你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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