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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侠探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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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兵三年,黄策已是二十一岁的青年,经过军营的历练,变得更加俊朗强壮,皮肤也被晒得黝黑。同龄人早已娶妻生子,而现在黄策无亲无故,没有人对他催促唠叨,黄策也正好喜欢这样,一个人无牵无挂,可以浪迹天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四月下旬的天已经有点微热,这天天气很好,于是黄策决定今天走,去浪迹天涯,向西走第一站必定是象山县城。卯时,天还没亮,黄策起床了。自己烧了早饭,吃好洗好锅碗筷,收拾好包裹,出门锁门,到坟前告别父母,向县城走去。去县城一定要翻越一座山,这山不算太高,对黄策来说很轻松。黄策来到山脚下,不由来了劲头,想挑战一下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于是轻轻提气,双脚用力飞奔向上,不一会就到了山顶。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黄策不信,仍然速度不减,更是加速下冲,只见一道蓝影一闪而过,转眼到了山脚转弯处。黄策已提前减速,因为策知道转弯处可能有看不见的人。果然—转弯就看到一个老汉在前面慢慢下山。就在离老汉一步之遥时,老汉突然转身快速推出右掌,策一惊,左脚尖用力一点,因为那时正好是左脚着地,没办法。身体向右后方快速旋转飞起,眼看要撞上路边的松树,策伸出右手在树上一按,右脚在树上一登,身体重又飞起,半转身面朝老汉,轻轻落在半丈开外。即刻快步上前,双手抱拳作揖,说:“老伯,吓到您了吗?我给您赔罪了。”老伯气定神闲地说:“小子功夫不错,刚才你幸亏躲得快,否则受伤的可是你嗬!”策心想:“难道老伯是个练家子。”说:“是是,在下得罪了。”
  “小子叫什么?”
  “在下黄策,老伯贵姓。”
  “免贵也姓黄。”
  “黄伯您去县城有何贵干?”
  “我去看我儿子。”黄伯没好气地说,脸上露出难过伤心的神情。黄策看在眼里,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时辰前,官府的人通知我,说我儿子上吊死了,让我去认尸。”黄伯难过地说。“您儿子在县城做什么?”策问。黄伯答:“他开了一家药铺。”“最近有给您写信或说了什么与平时不太一样的话吗?”黄策再问。“没有,最近一切正常。”黄伯也觉得有点奇怪。策觉得事有蹊跷,说:“黄伯,我陪您去看看,您儿子可能不是自杀,我装您的侄儿好了。”
  俩人在徐捕头的带领下来到停尸房,看到了黄伯儿子的尸体。黄伯掀起白布的一头,伤心地哭着说:“立新,好好的,你怎么会上吊自杀呢?”黄策仔细看了看,说:“他不是上吊自杀的。”徐捕头听了吃了一惊,问:“你是什么人?胆敢这么说,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可是仵作验得一点都不仔细。大人,您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颜色是白的,而不是紫红色。这就说明他是死后被吊上去的。”黄策答。徐捕头有点醒悟:“对,你说的有点道理。人死后血液不流,被吊的地方压痕不是紫红色而是白痕。我们刚才看得确实不仔细。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懂这些?”“不管我是什么人,说的有理是不是应该被采纳。在下曾经熟读宋慈著的《洗冤录》,对验尸懂得一点。”黄策说。“那他是怎么死的?”徐捕头问。黄策答:“大人,您再看看他的嘴角有血水流出,可能受内伤而死。现在解开他的衣服再检验一下。”说着,黄策解开死者的衣服,看到左胸上有一个模糊的黯青色的右手掌印,说:“这应该是致命伤,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所伤。”问黄伯:“伯伯,大哥的武功怎么样?”“还行,不算强。”黄伯答。黄策说:“那就是了,在这么要害的地方被凶手打一掌,还立即毙命,凶手的武功比他高太多了。”黄策继续检查死者的双手,发现左手松开,而右手紧握,这很异常。黄策掰开他的右手,发现掌上有一小块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陈皮。“陈皮,临死前抓一块陈皮是什么意思?他要告诉我们什么呢?难道有叫陈皮的人?还是在药店有线索?”黄策心想,问徐捕头:“大人,我们象山县有叫陈皮的人吗?”徐捕头拿过陈皮,答:“现在我想不起来,要去查一查。你认为这块陈皮与凶手有关。”黄策说:“不敢肯定。我们要到现场去看看,也许有更多的线索。”“好,不过我要请示县老爷,是否对此案以命案立案侦查。”徐捕头说。
  一行人走进县衙,徐捕头进去向县令禀明了情况,县令同意立案。徐捕头出来,和黄策他们要离开时,传来甜美的声音:“师父,您不来看文雯就要走了。”黄策转身说:“文雯,对不起,三年期到,我是想来看你的。不过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我想过一会再来看你。”“是不是有大案子?我也想去。”文雯看到徐捕头也在,有点兴奋地问。黄策说:“我没问题,要问徐捕头。”徐捕头说:“你怎么知道我姓徐?我知道你这小子是谁了,是不是三年前去爵溪当兵的黄策?变化挺大的,竟然认不出来了。”黄策说:“大人,在下与您又不是很熟,您认不出来很正常。”徐捕头问文雯:“小姐,你怎么叫他师父?你一个千金小姐,去查案不安全,老爷会责怪的。”文雯说:“师父教我武功嘛,我当然要叫他师父喽。徐捕头,我现在的武功已经很好了,您就让我去吧,不要让我爹知道就好了。”徐捕头看了看黄策,黄策点点头,说:“文雯小心!”话音刚落,徐捕头持刀带鞘刺向文雯,文雯向后弯腰,右脚踢向徐捕头的右手腕。徐捕头右手向左稍移即向下砍去。文雯右腿向右横扫,左腿随即向上右踢出,同时右侧身避过砍下来的刀。徐捕头退了一步,说:“好功夫!”文雯落地站稳,说:“徐捕头,你还要考我武功啊,怎么样?能通过吗?”徐捕头说:“可以,一起去吧。”
  黄立新的药店在西街,是集市区,如果有命案发生,很可能有目击者。黄策想着,问徐捕头:“大人,我大哥是在亥时死的吗?”徐捕头答:“是,大概在亥时初刻。”“这么晚了,他还在店里,是要给人看病吗?”黄策又问。黄伯答:“是啊,我儿子是个大夫,除了卖药,还给人看病。你怎么知道的?”“店里放着一张桌子,对面各放一把椅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枕头,还有一支笔、一个墨砚和一叠纸,这是给病人把脉,然后开药方用的。如果仅仅卖药不会要这些东西的。”黄策说着,拿起那叠纸,说:“这叠纸上虽然有压尺,却很不整齐,有药方的和空白的相互交错,药方还有放倒的,可能是散了后匆忙叠起来的。”黄策放下纸,拿起墨砚看了看,说:“这墨砚里没有墨,已经干了。请各位找一找地上有没有墨迹。”不久,文雯说:“在这里,地上真有墨迹啊。师父你太棒了!”徐捕头说:“这样看来这张桌子曾被掀翻过,这里曾经打斗过。”黄策想起了陈皮,于是走到药柜前,拉开写着陈皮的抽屉,看到里面装的是陈皮,不过却有一滩血迹。说:“徐捕头,过来看,这里有血迹。”徐捕头看了说:“真的,黄立新真是被人打死的。小兄弟,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要不要叫报案人来问问?”黄策说:“不必这么麻烦。报案人看到的和您所看到的是一样的,您说就行了。是什么时候抱的案?”徐捕头说:“是子时,报案人说半夜他儿子突然肚子疼,他来请大夫,谁知大夫吊死在梁上。我们赶到时看到店里陈设和现在一样,黄立新吊在那边梁上,脚下倒着一条凳子。”黄策走过去扶起这条凳子,站了上去,举起双手拉着布条,这布条是窗帘布撕成接起来的,试着上吊,但够不着,说:“大哥的个子比我矮一点,我够不到,他就更够不到了。徐捕头您说是不是。”徐捕头说:“是是,这就可以肯定黄立新是被别人杀死后吊上去的。可是凶手是谁呢?”文雯说:“徐捕头,你们查案也太不仔细了吧,这么明显的疑点都发现不了。幸亏有我师父在。”徐捕头很无奈地说:“哎呀!小姐,我们这儿只是个小县城,我当捕快将近二十年了,从没发生过凶案,这次是头一遭。”文雯反问:“那我师父还没当过捕快呢,还不是第一次遇到凶案,人家怎么就能查出来?”徐捕头说:“你师父是什么人哪,县学里的尖子生,差一点就到国子监上学了。”黄策说:“不要说我了。我们到隔壁去打听打听。”说着走出了药店。
  药店的左边是一家杂货店,林记,看店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徐捕头问:“林伯,您昨夜是不是睡在店里?”林伯答:“不睡在店里睡在哪里?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徐捕头再问:“那我问您昨夜二更时分您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林伯答:“有,昨夜我和老太婆早早就睡了。二更时被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吵醒,你也知道老人是容易醒的。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我们人老了不敢去管闲事。”黄策问:“林伯,您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林伯答:“听不清楚,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保护费’这样的话。”黄策赶紧问:“保护费?林伯,这里有谁在收保护费的?”林伯慌张地说:“没,没,没有人在收保护费,可能是我听错了。”黄策说:“林伯,不要怕,您说了,我会保护您的。如果您揭发了他,我们抓住他,把他绳之以法,您就安全了。而且您和街坊就不用再交保护费了。林伯,您说是不是。更何况徐捕头到这儿问过您的话,不管您说没说,凶手都会杀您灭口的。林伯,您只有说了才有一线生机。您可以不用嘴告诉我的。”林伯想了想,在柜台上用手指写了一个字。黄策说:“林伯,您既然不肯说,我们就告辞了。”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文雯说:“师父,我们难得重逢,今天我请你吃饭。到对面的丹山酒店,里面的菜很好的。徐捕头,黄伯,你们也一起吧。”
  四人坐定,点了酒菜。黄策问:“徐捕头,县城里姓陈的武功高强的人有几个?”徐捕头答:“只有一个,不过不可能是他,他平时锄强扶弱,修路造桥,做了不少好事,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大好人。”黄策说:“徐捕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锄强扶弱可以独霸一方,做好事可能为了赎罪,也可收买人心。作为捕头更要怀疑任何人。也许这里的人迫于某种力量不敢说实话。他这么有钱,从哪里来的?”徐捕头答:“开赌场,开妓院,包工地。”黄策说:“开赌场妓院的会是好人吗?实在难以相信。他叫什么?”徐捕头答:“陈仁昌,你看他来了,听说他每天来这里吃饭。”黄策看门口走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相貌很普通。黄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了声:“陈皮”。那男人惊讶地扫描了一遍在酒店里的人,说:“朋友,能叫出在下绰号的人想必是老朋友,何不出来相见。”黄策并不理他。那陈皮看没人应答,嘴里嘀咕着坐下叫了酒菜。同桌的三人惊讶地看着黄策,文雯低声问:“师父,你是他的老朋友吗?”黄策也低声开玩笑说:“是啊,现在我跟他不是对上了吗。”
  黄策没有喝酒,他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最先吃好了,他等着,等着同桌的人吃完,也等着陈仁昌吃完。陈仁昌吃完后,没有付账就往外走。店小二和掌柜也没有阻拦。黄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应该搞点事情出来,于是起身拦住了陈皮的去路,说:“你吃了东西不付账就可以走了吗?”陈皮很生气,可还是要假装温和:“你是谁?敢管在下的事。”
  “你的老朋友啊,陈皮。”
  “你就是刚才叫我的人,你怎么知道在下的绰号?”
  “是一个冤鬼告诉我的,他说是一个叫陈皮的人杀了他,要我为他报仇。”
  “黄立新,黄立新怎么可能告诉你在下的绰号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告诉过你冤鬼叫黄立新了吗,是你杀了他。”
  “是,是在下杀了黄立新。那又在怎样,县太爷都怕在下,你这么个无名小卒,又能把在下怎么样?”
  “什么在下,在下的?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自称在下,等会儿叫你变成死虾一只。”说着,黄策突然上前,左右开弓,打了陈皮两个耳光,然后倒飞着出了酒店。陈皮怒吼一声:“找死!”跟着飞出了酒店。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街中,黄策和陈皮对持着。陈皮说:“不知死活的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等老子杀了你,这里还不是依旧。”说完一拳攻向黄策,黄策右闪避过,说:“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黄策想试出陈皮的武功,不会立刻制服他,只是一味的躲闪。突然黄策意外倒地。文雯尖叫一声:“师父!”陈皮使出杀手锏,右掌拍向黄策的胸口。黄策一滚,右手撑地站了起来。陈皮一掌拍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掌印。黄策说:“这掌印与杀死黄大夫的一掌一样,凶手果真是你。”黄伯攻向陈皮,黄策惊呼:“伯伯不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黄伯一拳打在了陈皮的胸口被弹飞了出去。黄策一个箭步扶住黄伯,说:“伯伯,您休息一下,让侄儿为您报仇。”文雯和徐捕头攻向陈皮,刺了陈皮好几处地方,可未能伤其分毫。黄策心想:“难道他练成铁布衫,刀枪不入了?找气门有点麻烦,人体上是有软弱的地方的。对,眼睛应该是人体上最软弱的地方。”说:“攻他的眼睛。”文雯一剑刺向陈皮的眼睛。陈皮右手抓住来剑向右一拉。文雯被拉近,转身背向陈皮,左手肘击向陈皮的左肋,可是没用。陈皮左臂一弯用手掐住了文雯的喉咙,同时右手一折把剑折成了几段。说:“不要动,不要过来,否则我掐死这小妞。”黄策把双手举到胸前,说:“冷静,冷静,我手上没有武器,不会伤你。”说着,右手食指左手食指和中指同时弹出,三道真气分别击中了陈皮的左手腕和双眼。陈皮“啊”了一声,放开文雯双手捂住双眼。铁布衫已破。黄策再弹出两指,先后击中陈皮的檀中穴和鸠尾穴,击中檀中穴使其内力涣散,然后击中鸠尾穴使其心脏受到冲击而亡。陈皮倒地。徐捕头试探他的鼻息,确认其已死亡,说:“死了,怎么死的?谁杀了他?”黄策说:“让我看看。”看过后说:“他是心脏病突发而死的。”
  围观者先是惊愕,然后回过神来,开始高兴起来,欢呼起来。有的在陈皮尸体上踹几脚,有的往陈皮身上吐唾沫,说着“该死”。黄策大声问:“各位,你们有谁知道他为什么叫陈皮的吗?”其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答:“因为他从小很顽皮,他娘总说他真(zon象山话)皮,别人听成了陈(con象山话)皮,所以与他熟悉的人就叫他陈皮了。”
  文雯问:“师父,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怎么会瞎的?是谁打的?”黄策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上天要惩罚他吧,风吹来沙子打瞎他的眼睛。”文雯怎么会相信:“骗谁呢,师父,你连文雯也要骗啊。”黄策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再说。”
  入夜,黄策躺在客栈的床上,想着白天查案的事,开始后悔杀了陈仁昌,自己没有权力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如果杀了人,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成为杀人犯。事已至此只好以后引以为戒,不再杀人,对犯人只要废他武功,然后就交给官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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